彩排

 

“双堡主芙兰卡露，还有雷蛇莉亚，你们别得意的太早！”在香草的奋力搀扶下，杰西卡终于站起了身。

“嚯~那你又能如何？”一团朦胧的红雾笼罩了芙兰卡露的身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场面不得不让人不经思考这生命悠长的究极生物是否拥有共同的缺陷呢？

“今天难得跟姐姐一起游园，可总是有那么小猫三两只来扰了别人的兴致。”漂浮在舞台半空的雷蛇莉亚微微蹙眉，继而转向红雾，说道：“姐姐，让我们一起来清理了这些不解风情的垃圾吧。”

“少瞧不起人了！”话音刚落，杰西卡便神情愤慨愤慨地拔出了系在腰间的持剑，迈着不急不快的步伐，气势汹汹走向了二人。

“不要冲动啊，布斯！”香草奋力拉住杰西卡的衣角却是拦他不住，接下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位勇士冲向那无尽的深渊。

“你认为自己很勇敢吗？”雷蛇莉亚挑了挑眉头，她还从未见过那个人类面对她与姐姐丝毫不动声色的。往往一些不知死活的“勇士”借由正义的名号前来讨伐时，无一不是带领着人数众多的精英、做好万全的准备、严阵以待。

杰西卡默然不语，她的步伐是如此的沉稳，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随着她的步伐，大地在颤抖，狂风在呼啸。毋庸置疑的，站在两位究极生命体面前的是一位真正的HERO。

见挑战者不回话，大小姐们感受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践踏。

霎时间，只见眼前的红雾开始疯长，如同章鱼伸长的触须一般，只在顷刻间便触及到了红魔馆每一个阴暗的角落，想来芙兰卡露是动了真怒。

她的嘴角微微上翘，较有兴致的打量了眼前的勇者一番，看她的穿着打扮以及为了击杀血魔特制的刺剑，说她有勇无谋有失偏颇了，但这些战前准备实在是......实在是让人火大。

“在这漫长的生命长河中，从来不缺乏像你一样的勇者，也许你认为这是勇气。而在我看来，只是无知者的愚昧！”

说罢，二者与红雾中毫无征兆地、消失得一干二净。

面对这般诡异的场景，杰西卡也不得怒在冰冷漆黑的铁门面前停住了步伐。

砰的一声，不知何处的大门兀地的打开了。

香草早早地爬起了声，由于眼前的变化太快，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迷失在这诡异的红雾中。

“啊~啊，啊~啊”在二人看不见的某处，那悠长且空洞的歌声缓缓通过大门飘出，那忽明忽暗，忽高忽低的女声在她们的耳边缭绕，时而来自于上空，时而传自于左侧，时而飘至于远方，又仿佛这歌声的主人无处不在。诡异缥缈的歌声正逐渐将气氛拉至冰点。

香草双手十字相扣将颈间的十字架紧握手心，抱在了胸前，双股颤颤，她只能凭借之前的记忆不断向杰西卡的位置靠近。

“布斯，布斯，布斯！”由于害怕香草不得不提高了嗓音，但似乎又害怕惊扰到血魔，那呼喊声便被恐惧压弯了脊梁，尖锐得变了形。“布斯，你在哪儿？我...我好害怕。”

“不要害怕，罗斯。”红雾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香草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心中更是一喜。

“是你吗，布斯？”惊喜中，香草又带有几分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便是面对恐惧。”前方依旧传来熟悉且平稳的声音。

香草不由得向前走了几步：“真的是你吗，布斯？”

模糊的背影转瞬即逝，此时香草的另一侧又响起了相同的声音。

“坚持下去，我们才会取得胜利。”另一侧，模糊的背影再次浮现。

“加油，罗斯，你能行的。”熟悉的声音在香草的背后传出，她惊恐地转身，依旧是那个熟悉的背影。

空洞的女声依旧缭绕在耳边，理智被侵蚀了大半的香草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布斯是假的，是幻影。她大声的呼喊到：“布斯，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

“我在这里。”

“你再看哪里呢？”

“快过来吧。”

“来到我身边。”

......熟悉的背影接二连三的出现在香草面前，她再次环顾了四周，大量的黑影将她围了个严严实实。无数的声音肆无忌惮地闯入了她的脑海，她无助地蹲下用双手捂住了脑袋。

“不，不！你们......你们不要过来！”

 

一把接过赫拉格老爷子递过来的盛满爆米花的圆桶，一只小手环抱住纸筒，另一只小手不断地、一把把抓起爆米花往嘴里塞。直到腮帮子鼓得如同一次性塞进了三个未剥壳的花生的贪心小仓鼠，她这才心满意足地咀嚼着下咽。

“哇哇哇，真是太精彩了，这【虚幻眼睛4.0改】真是棒极了。”说着惬意地喝了一口【万事可乐】，舒服地打了个饱嗝。

说起来，这【虚幻眼睛4.0改】正是由罗德岛总工程师.......的副手梅尔小姐亲自设计，又经xxx之手改良而成。其作用正是为博士这样的麻gua.....普通人准备，毕竟深海***的幻术若是不针对某人或者某一区域使用，没有灵觉的普通人是无法看到的，然而小小博士作为导演【名义上】又岂能错过这出好戏呢。

看到观众阿米娅等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彩排演出，作为总导演的博士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自豪感：“不愧是我啊！”

但是当她的目光扫到克洛丝时，神情却有些意外，平日里最喜欢做白日梦的和睡回笼觉的家伙竟然双眼睁得溜圆，只是......她的脖子有些怪异地外向一旁，若是一旁的干员能静心聆听，指不定能听到克洛丝那陈缓的鼻息声。

身位罗德岛的名侦探——刀客塔·福尔摩瑜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发现了华（×）......萌（×）......盲点（√）。

她微轻轻起眼镜一角，定睛一看，好嘛，感情这一对“睁得溜圆”的大眼睛是画在眼皮上的。

见到此处，小小博士便气不打一处来。

啊，绝对不是因为克洛丝一时的小聪明骗过博士睿智的双眼而感到气氛，完全是因为克洛丝不尊重舞台上正努力演练的干员们的行为而感到气愤。

大大的眼珠在眼眶中直溜一转，心中便有了注意。

旋即，小小博士默不作声地将爆米花再次塞了满嘴，手中的剧本也卷成了直筒状。

博士心中嘿嘿一笑，将直筒的一端对上了嘴，另一端则瞄准了白日梦患者。

深吸一口气，气流从胸口涌出，随之而出的自然是如同M60机枪射出的“子弹”。

即便是睡魔也遭受不起如此密集的枪林弹雨，身子歪歪扭扭倒向了正看得出神的阿米娅。

这会儿正演得精彩，怎料到突然一重物砸在了大腿上，惊得阿米娅跳起了脚，活脱脱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兔子。

小小博士拍着胸脯得意的哈哈一笑，接着她终于将注意力转回舞台剧而不是特效时，她的脸色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

她有些愣神地将剧本展开，歪了歪小脑袋，又仔细聆听了舞台上个个角色的台词，小小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她终于“淡定”地确认了一个事实，并“温柔”地将剧本捏成了一团。

 

此时，舞台上的剧情正迎来了最后的高潮......

芙兰卡露正有些沉醉地用手指划过沁红的下嘴唇，又迷恋般的将其含在口中吮吸。

“啊，这鲜血真是美味极了。”

她回味般地说道，接着讲目光转向半摊倒在地、一脸惊怒与恐惧交加的罗斯（香草）上。这可怜楚楚的人儿正捂住自己的嘴唇，那雪白的层层衣领染上了猩红的花，是那般的刺眼而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第一次接吻吧”芙兰卡露顿了顿声，露出一个意义深长的微笑，扭过头看了一眼正在与雷蛇莉亚“激战”的布斯（杰西卡），“想不到他竟然会带着一个累赘过来挑战，若不是你，我要解决他可要多花一番功夫了，在这一点我还真是要感谢你啊。”一边说着一边接近了罗斯（香草）。

“你给我记好了！夺走你初吻的不是HERO，而是我——芙兰卡露！”芙兰卡露大声宣布了这一事实，接着便是那猖狂、不可一世的笑声，深深刺入了罗斯（杰西卡）的心脏。

“不，你这个卑鄙、航脏、怯懦的恶魔。”布斯嘶吼着爆发了他全部的力量，那澎湃涌动的气场狠狠弹开了雷蛇莉亚，也冲散周围的红雾，甚至冲破了头顶的结界，接着那无名的刺剑通过莉亚的半张嘴刺进了喉咙。

在阳光的照耀下，雷蛇莉亚身体无助的抽搐了几下变随同刺剑化作了屡屡青烟。

芙拉卡露面色微沉地看着一切：“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愚蠢的人类？”

布斯擦拭过嘴角的血水与眼角的汗滴，缓缓转过了身。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狂妄！”

层层叠叠，波涛汹涌.....红雾随着芙兰卡露古老且沉重的心跳声诡异地律动着......

眼前的一起在罗斯眼中不断地放缓......

布斯（杰西卡）高举着右拳，那无尽的光辉被其吞噬又吐出，就连璀璨炎日的光辉也随之黯然。

下一刻，二者冲向了彼此。

“咔！咔！咔！”

随着总导演急促地喊停声，二人竟受不住势头撞在一起摔了个七荤八素，绚烂的幻境魔法也随之被喊停，失去了“特效”的光鲜亮丽，舞台上的露出光秃秃的一片深色背景，强烈的对比反差让人一时间感到难以适应。

“哇呀呀呀呀！真是气死我了！”小小博士“开心”地在【贤者之椅】上跳起了舞。

雷蛇与香草连忙将二人服了起来，有些迷茫的望着小小博士。

“到底是谁？是谁偷换了我的剧本？【穿靴子的猫】怎么就变成了【戴耳机的猫】？我想要的角色去哪儿呢？狡猾的巫师？可怖的食人魔？谁来给我解释一下！”小小博士气得哇哇直叫，这高高的违章建筑也与之摇摆不定，这可苦了一直再下方扶着纸箱的黑角与夜刀二人。

“博士小心啊，别摔下来了。”下方的夜刀关切得好心提醒道，可是气头上的博士充耳不闻。

此时，只见芙兰卡小声辩解道：“某种意义上来讲现在的角色完美符合博士你的要求。”

“你.......你.......你再说一遍？”

还未等雷蛇开口，杰西卡有些唯唯诺诺地说道：“博.....博士，你不要激动。我觉得雷蛇前辈说得很有道理。你看，我......我不就是一只猫吗？所以扮演英勇的主角布斯猫，这一点来说还是蛮合适的。”杰西卡顿了顿声，见到博士没有出声，胆子便大了许多：“这个角色对我来说是个很大的挑战，平时我都比较胆小而且也不太自信，但是我真的有努力在扮演好这个角色。虽然反派是有一些小小的变动啦，然而......这样是在博士原本的要求下进行的一些.......创新。”

“氧.......氧........氧气瓶！”博士气得有些喘不过气，听闻杰西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之后便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一般路过的红从天花板上走过，一边抱着氧气瓶一边连忙递过呼吸器，说道：“博士，快戴上它，这是红从ICU带过来的。”

几次深呼吸后，博士脸色好了许多，对红客气地说了声谢谢，接着又将目光转向舞台：“就算你说的有理。那你能解释一下你的装扮吗？”

说着杰西卡有些好奇地指了指卡手中的【大葱】刺剑，以及厚重的【铁块】防护服外盖满了一圈又一圈的【大蒜】符咒，以及贴满猎魔人【范海辛】头像的后背：“哦哦，这些都是对付血魔的强兵利器呀，博士你看，这把大葱，呸，这把刺剑看上去只是普通是大葱，其实是浸泡过圣水又转由闪灵姐姐的【圣灵术】，经七七四十九天最终由梅尔小姐加固打磨而成的【对魔·EX直葱剑】，这个道具可是花了我们不少心思的。再看这个大蒜，它也是........”

“Stop！Stop！Stop！”小小博士越听越火，“我不想听你解释了，真是气死我了。雷蛇姐姐，下面你来说说反派的情况。”

雷蛇默默拔出口中大葱，出来时只剩下半截，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这是【对魔·EX直葱剑2.0改】，在原有基础上进行了改良，这样在演出时不容易伤害到我们，在芙兰卡的强烈要求下邀请了慕斯进行了最后一道工序。总的来说——它现在可以吃了。”说着雷蛇有些害羞的咬了一小口作为示范。

“你!哇，雷蛇姐姐你也要气我吗？我想听得不是这个。”小小博士气得踢翻了爆米花桶，下方的夜刀迅速地接住了每一粒爆米花并重新放回了桶里。

雷蛇见状神情却变得有些扭捏了：“唔，其实......少了的那半截是我吃的。那是........巧克力味，所以.......我.......”

“氧......氧气瓶！”小小博士无力的呼唤着接过了红手中的呼吸器。

天花板上的红好心提醒道：“博士，只剩最后一点了，你慢点用。”

“博士，我带来了新的氧气瓶，你还需要吗？”博士的下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她连忙结果吸了几口，连忙感激地寻声望去：“谢......谢？是你？幽灵鲨？”

一对大眼睁得溜圆，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到底是谁？又把她放出来了！气........气死我了！”

接着将目光转移到嫌疑最大的红上。

“唔。”一旁的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的氧气瓶从哪儿拿来的？”面对小小博士的质问，红也不得不开口。

“从重症监护室拿的，红担心博士的安危，所以走得比较急。”

“嗯，我也是见到红抢走了我的呼吸机，所以跟过来看看。半路上想到氧气瓶的余量不足，就找凯尔西医生又要了一瓶新的。”幽灵鲨微笑着温和地解释到。

但这话到了博士耳中却变了味：“谢谢你的解答.......个屁啊！“

她用微微颤抖的小手指戳了戳红的脸，又指了指幽灵鲨，接着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所有人。“你.......还有你，还有可恶的凯尔西老太婆，你们都联合起来气我，欺负我，我不跟你们玩了！”

“哼！”小小博士满眼通红，心中感到特别的委屈，说着便不顾安危一个劲地往下爬。

小小博士扒住纸箱的边缘，小小的脚丫向下探去，然而她显然低估了【贤者之椅】的高度，毕竟真正成为【贤者】的先驱们，大多都高处不胜寒。

当然了，在【贤者】那边与常人的差距往往是高境界，在小小博士这边就只剩下了“高度”。

“连你个旁白都欺负我，哇，我要妈妈！”小小博士半空中扑腾着小腿，或许是由于高度的落差过大惊恐地哭出了声，跟我一个旁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嗯，绝对没有！

贤者之椅终于不堪重负，在一片哗啦声中宣告“寿终正寝”。好在眼明手快的黑角、夜刀二人及时接住了博士，这刚一落地，小小博士便摸着一把鼻涕一把泪飞奔出了会场。

阿米娅见状，对着众人深一鞠躬，连表歉意，转身追了过去。

后话：本篇短文为即兴创作。原本为群中故事接龙中一部分，单独放出来也算是一个完整的小故事，并不影响阅读。

这里唯二要交代一如下：

小小博士的人设：本文中的博士是个身高135cm的小女孩，当然，这个设定源自于故事接龙的开篇人了。不过我貌似会错意了，本文中博士的表现都较为低幼。

【贤者之椅】：有多个纸箱打叠而成，用薄膜塑料作为填充物，并用胶带简单固定的一个座位。

大家姑且当做沙雕文来看待吧。故事接龙的短篇是否有后续完全看大家的反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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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祝你阅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