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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書痴的下克上】5-10 終章 齊格琳德視覺 渣翻

2023-01-25 05:04 作者:石蒜彼岸花  | 我要投稿

本文為單行本5-10終章,web版未閱讀至【5-191(652) 臉色難看的王族 其一】,可能會被劇透

本翻譯為聽譯,在下第一次嘗試翻譯日本原文,如有錯漏,歡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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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奧伯所率領的戴肯弗爾格的騎士們在王宮裡鎮壓了中央騎士團的叛亂,並在貴族院的講堂討伐了勞布隆托。為了讓他們可以無後顧之憂地戰鬥而完善後方支援,戴肯弗爾格的第一夫人齊格琳德有着這樣的自負。無論受到何等傷勢,只要回到後方就會有辦法,能夠回應了騎士這種如同是撒嬌般的信任的就是戴肯弗爾格的女性們。

 

在這場戰鬥中,齊格琳德在貴族院宿舍整備了休息的地方,準備了足夠的回復藥和魔法道具,安排了在城堡內製作的飯菜能夠轉移過來,召集了能夠使用治癒魔法的人,並讓交替的騎士待命。

 

戰鬥開始後,就下達指令讓帶傷進來的騎士們進行治療,然後讓負責交替的騎士帶著回復藥和魔法道具派遣出去。除此之外,她還從負責聯絡的騎士那裡接收奧多南茲,並將戰況一一通報領地。留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王宮的鎮壓已經完成了! 現在正與瑪格達莉娜大人一同前往講堂。」

 

「祭壇的神像突然發出光芒,羅潔梅茵大人、斐迪南大人以及其中一名敵人消失了。」

 

「已經成功打倒中央騎士團團長了!」

 

「斐迪南大人帶著亞納索塔瓊斯王子前往中央神殿,海斯赫崔也跟著前往。

 

「亞納索塔瓊斯王子回來了,並宣告敵人已經被討伐,以及此次戰鬥的結束。之後,將一邊進行戰後處理,一邊交替進行休息。」

 

在戴肯弗爾格宿舍裡為了了解戰況,奧多南茲一個接一個地從負責聯絡的騎士那裡飛過來。負責接收並與領地保持聯繫的就是齊格琳德的任務。當奧多南茲傳達戰鬥以勝利告終的消息時,她安心的鬆了一口氣。

 

「雖然有聽說過這一戰不會發展為長期戰,但沒想到居然不到一天就結束了……」

 

齊格琳德對近侍說的話「誒~」地點頭同意。

 

「因為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態發展,所以奧伯也遭到苦戰呢。」

 

身為奧伯・戴肯弗爾格的威迪克拉夫在出陣前就已經表示,這次不會發展為長期戰。由於羅潔梅茵掌握了基礎魔法,作為蒂緹琳朵的同伴一方的亞倫斯伯罕貴族們也無法協助他們。再加上,在羅潔梅茵關閉了亞倫斯伯罕的國境門的現在,蘭翠奈維的援軍也無法趕來,而且也沒有船隻,所以敵人無法逃回本國。雖然中央騎士團長勞布隆托似乎在策劃著可疑的動靜,但並不是所有的中央騎士都服從著他。敵人幾乎沒有援軍,由此可以分析出如果在夜間以壓倒性的數量進攻他們藏身的離宮,無需太多時間就能取得勝利。

 

然而,實際戰鬥卻與預想的大相徑庭。幾乎在襲擊阿妲姬莎的離宮的同時,王宮內發生了中央騎士團的叛亂,並向戴肯弗爾格發出了求援的請求。作為王之劍,戴肯弗爾格立即前往王宮。儘管認為即使勞布隆托如何挑撥,背叛君騰的騎士也不會太多,但人數卻比預期的要高得多。

 

另外,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手段,敵人似乎已經得到了古得里斯海得。奧多南茲傳達騎士們在戰鬥中途被水淹沒了,以及羅潔梅茵、斐迪南和傑魯維西歐三人一同在祭壇上消失,而且不知為什麼似乎連中央神殿也成為了戰鬥現場的樣子。

 

……真是令人一頭霧水。

 

雖然奧多南茲時不時會傳來報告,但齊格琳德無法理解戰鬥途中發生了什麼。身為戴肯弗爾格的第一夫人,見證過無數次的迪塔,也自認對戰鬥中的突發事件見慣不怪,即使如此這次的戰鬥依然是接連出乎意料。

 

「雖然男士的戰鬥似乎已經結束了,但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接下來騎士們會陸續歸來,為能夠提供休息場所和膳食做好準備。」

 

「遵命。」

 

為了讓徹夜奮戰的騎士們得到休息,以及向領地傳遞勝利和戰鬥結束的消息。朝著待機中的騎士們的侍從所在的多功能廳、正在運送餐點的食堂,以及正在轉移室駐守的騎士逐一放出奧多南茲。

 

 

在騎士們輪流休息的宿舍裡,作為奧伯・戴肯弗爾格的威迪克拉夫是最後一批回來。然而也沒有辦法,在政治層面上戰後處理比起戰鬥本身更重要,為此需要奧伯意見的場合亦多。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奧伯・戴肯弗爾格。」

 

與近侍們一起迎接的齊格琳德,看到威迪克拉夫險惡的表情,微微揚起了眉毛。本人或許沒有自覺,但威迪克拉夫全身依舊籠罩著緊張的戰鬥氣息,紅色的眼眸銳利無比。為了轉換心情,暫時讓他跟一起作戰的騎士們稍微分開似乎會比較好。

 

「在用膳前先替您清洗一下。」

 

齊格琳德輕輕一揮手,身旁的侍從們就上前了。與此同時,對在宿舍裡等候的奧伯的護衛騎士發出交接的指示,出戰的護衛騎士們則由侍從施展洗淨魔法後,紛紛前往食堂。齊格琳德一邊對威迪克拉夫施展洗淨魔法,一邊說著「在那邊的房間用餐」朝著與騎士們不同的方向走去。

 

「這裡的情況如何?」

 

「宿舍裡沒有什麼問題發生。」

 

齊格琳德一邊對侍從下達指示,一邊帶著威迪克拉夫來到其中一間會議室。事關戰後處理,尤其是有關王族的言行以及負責應對其的領主夫婦的相談,還是不要讓臣下聽到為妙。齊格琳德看著準備飯菜的侍從退下後說起在戰鬥期間宿舍內的情況。

 

「漢娜蘿蕾一直努力工作到天亮哦。」

 

漢娜蘿蕾作為齊格琳德的交替人員在貴族院宿舍待命,與母親一起負責後方支援。從亞倫斯伯罕的蘭翠奈維掃蕩戰到格拉罕的戰役,再到艾倫菲斯特的慶功宴,由於持續好幾天的凌晨都醒著的緣故,漢娜蘿蕾似乎變得無法在夜晚睡好。所以在齊格琳德戰前小睡的傍晚到凌晨,她一直負責宿舍內的後勤工作。

 

「通過洗刷迪塔的恥辱,騎士們的目光都改變了。」

 

「那就最好。」

 

藉著率領騎士前往亞倫斯伯罕並取得勝利,漢娜蘿蕾多少挽回了一些信用。或許她自己也恢復一些底氣,對著眾人發出指示也是抬頭挺胸。齊格琳德覺得,這是和羅潔梅茵合作最大的收穫。

 

「領地那邊怎麼樣?藍斯特勞德在礎石之間有沒有感到無聊?」

 

威迪克拉夫一邊用餐一邊詢問領土的狀況。齊格琳德吩咐身邊的侍從們離開房間待機後,用傻眼的表情看著揶揄兒子的丈夫。

 

「狠狠地威脅藍斯特勞德的人在說什麼呢?」

 

即便敵人攻擊戴肯弗爾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作為次任領主繼承了基礎魔法的藍斯特勞德也不得不在礎石之間守候一夜。那是因為奧伯・戴肯弗爾格威脅「亞倫斯伯罕在半夜被少數人從城堡外襲擊,並在不到兩鐘的時間內奪取了基礎魔法,我們不是在幾天前才實際見過這樣的先例嗎?」

 

當然,威迪克拉夫並沒有說錯,羅潔梅茵是如何從哪裡進入他領的礎石之間並奪走基礎魔法,同行的漢娜蘿蕾因為被要求分開行動,所以並不知道的細節。在這種狀態下,可不能說著「敵人應該不會來」便把自領基礎魔法放置不管。

 

「就算你說我威脅,但在實際戰鬥時為了避免最壞情況發生而想好對策是理所當然的事,對於那些長期沒有認真警戒經驗的年輕騎士來說會是一次很好的經驗。」

 

「嗯,前任領主也說過類似的話。」

 

雖然藍斯特勞德被塞在礎石之間,但以前任領主為首的領主一族正輪流留守領主辦公室。

 

「在兩鐘半的鐘聲響起時,庫拉森博克對國境門發光提出了詢問。由於中央剛剛結束戰鬥所以完全無法對於他領的質詢發揮作用;而戴肯弗爾格則是由於奧伯不在,無法使用緊急聯絡用的水鏡而無法回應,所以使用了魔法道具的信件。從城堡被送到來宿舍,從信件的內容可以看得出相當動搖哦。」

 

信中說,太陽剛升起沒多久,國境門突然亮了起來,想到提出協力要求的戴肯弗爾格詢問是否知道些什麼,被問及中央的情況、王族的安危,以及國境門到底發生了什麼。威迪克拉夫拿起信件看過內容後說著「還是老樣子手腳慢。」便隨手將信件扔掉。

 

「領主辦公室的人好像是回應,戴肯弗爾格的國境門亮起來是在午夜的時候哦。雖然那是幾天前的事,而且不但國境門亮了,就連屋頂的部分也打開了,羅潔梅茵大人還拿著古得里斯海得現身,不過可沒有說謊呢……所以,實際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齊格琳德也知道,是持有古得里斯海得的羅潔梅茵對國境門做了些什麼。然而,庫拉森博克、格里森邁亞和哈夫倫崔的國境門是為了什麼才發光則是完全無法理解。既不是為了提出協力要求,也不是為了入侵,而且也沒有打開國境門,單單只是讓它發光到底有什麼意圖呢?根據其意圖和原因,可能有必要向擁有國境門發佈一些資訊。

 

「這貌似是女神的指示。」

 

「……我想確認一下,您是在一臉嚴肅的開玩笑嗎?」

 

齊格琳德帶著「明明是在說著嚴肅話題的時候到底在說什麼?」的意圖瞪著他,威迪克拉夫立即否認「不是。」

 

「斐迪南大人是這麼跟我們說的。羅潔梅茵大人蒙受睿智女神梅斯緹歐若拉降臨,為防止尤根施密特因魔力枯竭而崩潰,而讓下期君騰候補為國境門注滿魔力。」

 

即使聽到詳細的解釋,齊格琳德也無法消除疑慮。重新再聽一次反而覺得更可疑了。蒙受女神降臨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狀態?

 

「可以信任嗎?」

 

「現在的羅潔梅茵大人,滿溢著女神的力量,似乎已經到了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狀態……我是沒看到就是了。」

 

看到他最後含糊的加上的喃喃自語,齊格琳德懷疑威迪克拉夫是不是被順勢誤導了或是被騙了。

 

「嗯哼,有關女神降臨的事情之後再說。至於有關國境門的質詢,據說要等戰後的整理安頓下來後再處理,沒有參加這場戰鬥的領地直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前都禁止進入貴族院。」王族已經通知其他領地,如果在貴族到處亂晃的話將無需多言地視為敵人加以排除掉。目前,他們雖然正在貴族院的宿舍待機和收集情報,但我們基本上要保持沉默,不得擅自洩露情報。」

 

那個指示不應該來自王族的。如果可能的話,王族應該很想聯繫諸如庫拉森博克或者格里森邁亞等站在自己一方的領地,以鞏固自己的立場。然而,卻發出禁止接觸的通知。齊格琳德立即就猜到是誰發出的通知。

 

「是打算徹底排除礙事者呢,一切都在斐迪南大人掌握中嗎?」

 

「大致上沒搞錯吧。本來去王宮鎮壓中央騎士團、救出君騰,以及討伐勞布隆托是我們,但我有種被斐迪南大人奪走所有功勞的感覺。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的氣魄是挺合我意的,但手段真是惡毒至極,撇去訓練不談,事關生死的戰鬥真不想跟他成為敵人。

 

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威迪克拉夫嘴裡說出來的,讓齊格琳德瞪大了雙眼。

 

「真是難得,總是說敵人越強越能燃起鬥志,一旦察覺到戰鬥就忍不住飛奔出來的您居然說不想與之為敵。」

 

「那可是在戰鬥途中看透了戰後處理的部分,利用敵人的弱點來調整勝敗的對手啊。如果是純粹比強弱的話無論多少次我都願意奉陪,但如果是從一開次就能知道會輸的頭腦戰的話,我可不想拿自己和自己應該要保護的人的生命來冒險。當然,關鍵時刻我可沒打算逃避……」

 

威迪克拉夫放下餐具,緩緩吐出一口氣,似乎是強烈到讓無論任何戰鬥都想要一頭衝過去的他也改變想法的經歷的樣子。看來不僅是對年輕騎士,對奧伯來說都是一次不錯的體驗。

 

「當初應羅潔梅茵大人的邀請參加真正的迪塔時,我本來打算去看熱鬧的,可惜斐迪南大人不讓我這樣做,我是想休息的,不能想想辦法嗎?他可是把工作一個接一個地扔給戴肯弗爾格。」

 

面對威迪克拉夫投向自己像是在求助似的目光,齊格琳德露出微笑。

 

「我明明已經阻止了,但您堅持要參加,最後鬧得天翻地覆。難得斐迪南大人準備了這麼寶貴的機會,所以請花時間體驗一下事後處理的難處吧。」

 

「可是已經徹夜戰鬥了,有必要休息吧?」

 

「不,在休息之前分享情報才是最重要的哦。」

 

齊格琳德想要知曉情報,有很多事即使收到奧多南茲的報告也是完全無法理解,一定有很多事情需要盡快處理的。

 

「原來如此,我應該要先告訴你吧?」

 

威迪克拉夫低聲嘀咕了一句,然後一臉無辜地看著齊格琳德。

 

「後天的午餐預定會在艾倫菲斯特的茶會室進行,並在那裡與王族進行商討。」

 

齊格琳德倒抽了一口氣,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已經決定了嗎?」

 

「在領主會議之前沒有時間,似乎是包括如何處理新君騰的問題在內,只讓與這場戰鬥有關的人進行討論。」

 

本來主辦方會詢問受邀嘉賓,並通過侍從調整日期,然後再正式邀請。然而,齊格琳德並未就日程安排徵求過意見。雖然可能和進行事後處理的威迪克拉夫和瑪格達莉娜談過話,然而大概和齊格琳德一樣,應該沒有徵求過大部分王族成員有關日程安排的意見。

 

……以王族為對象,主辦方不但沒有調整日期,而且地點還是艾倫菲斯特的茶會室?

 

「艾倫菲斯特不是沒有參與這場戰鬥嗎?為什麼是艾倫菲斯特主辦?」

 

據說從那裡奧伯・艾倫菲斯特口中得知,因為在自領發生戰鬥而很難協助中央的糾紛,所以讓戴肯弗爾格與中央和其他領地進行互動。儘管如此,無法理解即將進行至關重要的討論的午餐會,交由艾倫菲斯特作為主辦方的意義。如果羅潔梅茵以後若打算以奧伯·亞倫斯伯罕立身,並作為女神化身與王族打交道的話,就不該交由艾倫菲斯特主辦。

 

「艾倫菲斯特在這場戰鬥中作為後方擔任著支援羅潔梅茵大人的角色,斐迪南大人是這樣說的。」

 

「難道不是為了鞏固艾倫菲斯特日後的地位而立的表面說辭嗎?他們有參與戰鬥嗎?」

 

齊格琳德紅色眼眸盯著威迪克拉夫。儘管被不容蒙混過去的嚴厲眼睛盯著,威迪克拉夫還是沒有任何改變表情輕輕揮了揮手。

 

「儘管不知道他們提供了多少後方支援,不過羅潔梅茵大人現在好像在艾倫菲斯特的宿舍裡休息。而且,不論是艾倫菲斯特最先發出警告,還是奧伯・艾倫菲斯特決心救助斐迪南大人的才讓這次的事件浮出水面,以及是因為有斐迪南大人的存在才引領了這次戰鬥的勝利也是事實。」

 

威迪克拉夫的說話讓齊格琳德稍微思考了一下。的確艾倫菲斯特的警告無疑是一切的開始。再說了,羅潔梅茵要是在艾倫菲斯特的宿舍休息的話,就代表她恐怕尚未完全掌控亞倫斯伯罕的貴族,無法安心休息吧。

 

……這也難怪呢。

 

距離羅潔梅茵得到亞倫斯伯罕的基礎魔法還不到十天。如果漢娜蘿蕾的報告是正確的話,她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戰鬥或者身體不適。除了與她並肩作戰的騎士之外,幾乎沒有跟其他貴族進行接觸。很明顯現在的情況連可以信任的貴族都無法挑選出來。

 

「因為既是得到了古得里斯海得,又是奪走了他領的基礎魔法的緣故,讓我只考慮到政治層面的事,不過羅潔梅茵大人是和漢娜蘿蕾同年級的未成年者,依靠著父母兄弟所在的艾倫菲斯特也不是什麼奇怪事呢。而且專屬廚師還沒有搬到亞倫斯伯罕,領地不同的話用作烹調的食材也會不同呢。」

 

看到齊格琳德接受了艾倫菲斯特舉辦午餐會的理由後,威迪克拉夫聳了聳肩。

 

「正如你最初所想的那樣,這當中的確有很大的原因是夾雜了斐迪南大人的意圖。」

 

「啊啦,看來一切都盡在斐迪南大人的掌控之中呢?以艾倫菲斯特這樣的中位領地年輕人來說相當難得呢。」

 

就算本人再優秀,斐迪南不但年輕,而也只是中位領地的領主一族。儘管他在艾倫菲斯特和亞倫斯伯罕被委以重任,但也只是處於輔佐的立場,從來沒有作為領地的負責人參加過領主會議,沒想到在上位領地擔任奧伯多年的威迪克拉夫會主動讓出主導權。

 

「他並不只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當時祭壇的光芒降下時,羅潔梅茵大人、斐迪南大人和傑魯維西歐三人同時消失了。他們當中其中兩人均是持有古得里斯海得的君騰候補,那剩下的一人亦持有的可能性也很高吧?」

 

暗示斐迪南很可能持有古得里斯海得的話語,讓齊格琳德睜大雙眼。那樣的話,思考雙方的上下關係的前提就會完全改變。想起戴肯弗爾格在戰鬥中所選擇的幾手壞棋,讓齊格琳德不禁抱頭苦惱。戴肯弗爾格在立場上沒有優勢,以及不得不考慮斐迪南有可能成為次任君騰在內的未來。

 

「斐迪南大人成為次任君騰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絕對沒有意願成為君騰吧,否則就不會叫我擔任次任君騰。」

 

齊格琳德想起了出戰前的交換條件,威迪克拉夫說那個條件是斐迪南提出的。

 

「威迪克拉夫大人,您還有可能成為次任君騰嗎?」

 

「嗯……羅潔梅茵大人和斐迪南大人會如何評價瑪格達莉娜和亞納索塔瓊斯王子這次的行動呢?正確來說應該要取決於斐迪南大人。就我個人而言是希望現今王族的其中一人能夠得到古得里斯海得……但是,會變成怎樣呢?」

 

聽到威迪克拉夫說「現今王族的其中一人」,即使只是訴說願望,但沒有說出至今為止在沒有古得里斯海得的情況下一直在努力奮鬥的特羅克瓦爾的名字。

 

「特羅克瓦爾大人呢……」

 

「很遺憾,沒有可能。雖然只是從海斯赫崔的報告裡知得,但特羅克瓦爾似乎是在最關鍵的時刻放棄了作為君騰的責任,被斐迪南大人打上了君騰失格的烙印。」

 

說到這裡威迪克拉夫的表情變得苦澀起來,皺起眉頭不甘心地呻吟。

 

「根據瑪格達莉娜的說法,特羅克瓦爾大人似乎一直受到圖魯克的侵害,散發著甘甜的香味,乍看之下很正常,但只要事關某件事就會變得語無倫次,那副模樣就和被施加了圖魯克而說話毫無條理的騎士極為相似。」

 

「原來如此……難道沒有酌量處理的餘地嗎?特羅克瓦爾大人迄今為止是如何為國家鞠躬盡瘁,身為尤根施密特貴族的您也知道吧?」

 

齊格琳德痛苦地顫抖著嘴唇。特羅克瓦爾是僅僅為了結束政變而被拱上去的王族。他從小就作為第五王子,以完全沒有可能成為君騰的方式培育長大,就算政變發生,他也無意成為君騰。

 

然而,當時不能讓殺害繼承了古得里斯海得的第二王子和因病臥床的時任君騰,讓古得里斯海得遺失,引發政變的第一王子成為君騰。因為這麼想的貴族有很多,所以第三王子和第四王子也被卷入了政變。

 

特羅克瓦爾也違背了他本人的意願被拱了上去,最終成為了君騰。雖然尤根施密特暫時得到了和平,但如果沒有古得里斯海得的話,有很多事情也做不到。 特羅克瓦爾一邊被中央神殿鄙視為沒有古得里斯海得的君騰,一邊努力維持著尤根施密特。

 

「我知道。但是,至今為止有對其他被施以圖魯克的騎士和貴族酌量處理嗎?再說,斐迪南大人是奉王命而行動的一方,又怎可能會允許行使王權的一方的特羅克瓦爾大人放棄責任?」

 

齊格琳德想不出反駁的話,只好低下頭。在她的記憶中,接受王命後的斐迪南在領地對抗戰中被蒂緹琳朵的自私任性為難,在亞倫斯伯罕的葬禮上也遭到蘭翠奈維的人和貴族們輕視。

 

……的確不會對下達王命的君騰懷有好意呢。

 

在那個時間段,特羅克瓦爾毫無疑問是為了尤根施密特做出了必要的選擇。但是成為其犠牲品的斐迪南會有什麼感受呢?明明為了尤根施密特的和平而接受了令人不快的王命,看到下令者放棄了自己的責任又會有什麼感想呢?

 

「雖然用作判斷情況的情報很有可能被勞布隆托扭曲了,但那是取捨情報錯誤的人的責任。」

 

「嗯,對於接連發出警告的艾倫菲斯特來說不會覺得情有可原,那是不能取得正確情報的人的錯。」

 

上位者肩負著重任,所以他們必須盡可能從各種途徑獲取情報以作出判斷,並且必須能夠選擇值得信賴的人,那是實力的一環。

 

「考慮到今後的尤根施密特,現在必需的是獲得古得里斯海得的正統君騰。在選擇君騰時,又怎能推舉被施以圖魯克、和在戰鬥中放棄身為君騰最重要的責任的特羅克瓦爾大人?老實說,對於今後能否把尤根施密特托付於他,我也抱持疑問。」

 

威迪克拉夫緩緩吐出一口氣。特羅克瓦爾至今的功績和現狀必須分開考慮,圖魯克的影響什麼時候會消失,又會持續多久,誰來判斷絕對沒有問題呢?又有誰敢保證他今後不會再次放棄責任呢?對於一個曾經放棄責任的人又可以信任到什麼程度呢?

 

「戴肯弗爾格是王之劍,無論如何都會去面對君騰的危機和請求,但不會替放棄君騰職位的人辯護或伸出援手。在商討的時候,我們會旁觀者的立場觀望事態。

 

已經不再是特羅克瓦爾之劍了。聽到威迪克拉夫如此斷言,齊格琳德閉起雙眼。

 

傳說戴肯弗爾格曾經向初代君騰發誓成為王之劍。如果把所有的魔力都奉獻給尤根施密特和艾爾維洛米的君騰,即使遭到敵人的攻擊,也不一定能夠保護自己並擊退敵人,為此才需要能夠代為戰鬥的人。在戴肯弗爾格內繼承奧伯之位時,便發誓要接下這份重責。所謂奧伯.戴肯弗爾格,指的就是作為君騰的武器象徵-艾爾維洛米的雙劍。

 

「您會如同戰鬥前所說的那樣,以次任君騰為目標嗎?如果能夠按計劃進行的話,尤根施密特便不會掀起太大的混亂吧。」

 

如果威迪克拉夫被任命為次任君騰的話,他便會收養錫爾布蘭德,而威迪克拉夫本人則成為中繼君騰,計劃將下一代與現在的王族聯繫起來。那樣的話,便能把他領貴族的反感降到最低。

 

「不,那個計劃因為錫爾布蘭德王子成為了罪犯而被迫破產了。」

 

「你說什麼!?」

 

「亞絲娣德把蘭翠奈維的人們登記為亞倫斯伯罕的貴族,而錫爾布蘭德王子在勞布隆托的慫恿下,偷偷打開了最奧之間取得了思達普,敵人似乎也乘機取得了思達普。在這場戰鬥中,犯下的罪行太重了。」

 

錫爾布蘭德再年幼也不會被判無罪。因為他是王族,而且他的身邊有為了防止這類事故發生近侍在。

 

「為什麼這麼小就想要得到思達普呢? 明明如果等到領主會議決定的貴族院三年級,無論是魔力量還是屬性數,抑或是加護的數量都會比其他王子更加君騰相符合的……」

 

「無論王族的數量減少了多少,我認為在洗禮儀式的同時賜予宮殿造成了壞的影響。」

 

原本,王族與領主候補生一樣,會在王宮的北邊別館裡和身邊的侍從一起為獨立做準備。然而,由於政變和肅清導致王宮魔力和人手不足,因此沒有給予王子們準備的時期。亞納索塔瓊斯和錫爾布蘭德都在洗禮儀式之後突然被迫管理其中一座離宮。

 

如果是在北邊別館的話,食堂是和父母共用的。雖然可以一起用膳和喝茶,但是如果成為了離宮的主人,就得在自己的離宮進食,即使親子要邀請舉辦茶會也要事前約好才能決定。幾乎沒有機會與父母見面或交談,理所當然父母也很難注意到問題。

 

「如果錫爾布蘭德王子難以繼任的話,您被任命成為君騰的時候怎麼辦?」

 

「那麼,如果席格斯瓦德王子或者亞納索塔瓊斯王子有孩子的話,我倒是希望他能盡力而為,但會變成怎樣呢?」

 

想著前提條件和出戰前有很大變化的時候,齊格琳德突然注意到了。說起來雖然在戰鬥的報告裡多次出現亞納索塔瓊斯的名字,但席格斯瓦德的名字還是現在第一次提起。

 

「在這場戰鬥中徹底排除次任國王的席格斯瓦德王子到底是有什麼意圖?你剛才的報告好像沒有提到到他的名字……」

 

「在海斯赫崔的報告提到,斐迪南大人認為亞納索塔瓊斯王子的弱點明確所以比較容易說動。不過,被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好像有什麼內幕。」

 

威迪克拉夫做出若有所思的動作後左右搖了搖頭。

 

「不管怎樣也好,我認為即使席格斯瓦德王子行動了,在戰鬥上幫不上,我也懶得搭理那位。」

 

「畢竟不知道他接受過多少騎士訓練呢。」

 

「不僅如此,他作為次任國王的自尊心太高。在講堂戰鬥和前往中央神殿的過程裡,我不認為那位能夠下達準確的指示,也不認為那位能按照我或者斐迪南大人的指示去行動。」

 

在戰鬥中不能服從命令的人是多餘的,意想不到的舉動往往招致失敗。威迪克拉夫說,明明實力不足,卻想站在上位的權力者只會礙事。

 

「雖然當前的威脅已經退去了,但還沒有結束。儘管如此,與王族的商討流程將會以斐迪南大人的企圖進行。無論我們在這裡想多少,都沒有多大意義。」

 

丈夫的聲音開始帶著睡意。吃完飯後,睡意便開始向他襲來。差不多該把話題停止,讓他休息為好。齊格琳德輕輕拍了拍威迪克拉夫的手背,催促他站起來。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就後天的午餐會下達指示。」

 

「交給你了。」

 

站起來的途中,威迪克拉夫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眨了眨眼睛,指尖輕輕地貼近了齊格琳德的眼角,這是她丈夫指出睡眠不足和神經繃得太緊的手勢。齊格琳德稍微移開了視線。

 

「……有這麼明顯嗎?」

 

「還沒嚴重到讓近侍們擔心的程度,但還是好好休息吧。」

 

當威迪克拉夫笑起來的時候,齊格琳德注意到他身上籠罩著的氣息和表情已經從戰鬥切換回日常的漫不經心。齊格琳德也被引得笑了起來。

 

「這次的勝利真的非常精彩,之後的事就請交給我好好休息吧。願席朗托羅莫的祝福賜予威迪克拉夫大人一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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