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同人-郝畑cp】我才不是小鬼！
Alex被外场的吵闹声吸引，伸长脖子张望。 “喂！叫你喝你就喝，是不是不给面子！？”一个醉酒男子朝RJ大声嚷嚷着，伸出的食指都快怼到他脸上。身边的同伴试图拉着那男人，但显然没起什么作用。 “哎小鬼，你就陪他喝一杯嘛。不要害羞，哈”一个同样不太清醒的人在一旁起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架势。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有规定，员工不能陪客人喝酒。”RJ认真地解释，转身要走。 醉汉依旧不依不饶，拽着他的胳膊迫使他转身，何青畑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 男人拿起桌上的一杯shot准备硬塞给何青畑，却被一个突然闪进二人之间的高大身影挡了个正着，来人的衣服前襟被酒液沾湿。 何青畑慌忙掏出口袋里的纸巾为Alex擦衣服，却被他制止。 他把何青畑稍稍拉到自己身后，对闹事的男人严肃道： “不好意思，我们不招待闹事的客人，请你离开。” “你说什么！？老子花了钱你要赶我走？？！”男子愤愤地吼道。 “如果你再找麻烦，我就报警。” 同伴有些尴尬地拽了拽醉汉的手臂示意他收敛一些，被男子大力甩开，他怒气冲冲地瞪着比他高出整整一个头的人，Alex也毫不畏惧地盯着他。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几秒，男子猛地踹翻了一旁的椅子，愤然离店，几个同伴也跟了出去，留下一桌狼藉。 Alex转身看向RJ，那人的眼里还留着一丝怯怯， “没事吧？” RJ摇摇头，眼底透出略带害羞的喜悦。 Alex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和他一起收拾残局。 打烊后，两人留到最后收店。 “刚那个客人那样，你怎么没有回击，不像你啊。”Alex在本子上做着记录，一边问在一旁洗杯子的RJ。 “开门做生意，顾客至上，这你说的。” Alex愣了一下，停下手头的工作，转身认真地对他说： “对这种无理取闹的人，不需要用一般规则。下次如果再遇到，骂回去。” RJ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Alex， “真的可以吗？万一影响生意怎么办。更何况，为了一个疯子扫了其他客人的兴，对来消费的其他客人也不公平吧。” Alex听着RJ一本正经的成熟见地，觉得有趣，不禁失笑。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RJ的头， “看来，小鬼长大啰。” “我才不是小鬼！我成年了。”RJ撇开他放在自己头上的手，理直气壮地反驳。才说完小狗就炸毛了，这熟悉的感觉也不错。 生来一张娃娃脸，笑起来还有浅浅的酒窝，让何青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显小，‘小鬼’，这个称呼他从小到大听的多了，爸妈向来觉得他没长大，说他幼稚，他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更何况是从一个买醉的陌生人口中说出来，他其实压根儿没往心里去，可换做是Alex这么称呼他，他怎么就不乐意了呢。他真的很不喜欢Alex叫他小鬼，因为这样一来，Alex和他之间的距离，好像变得更加遥不可及。 Alex看他像是真被气到了，无奈地笑笑。 “那，我可以要一个奖励吗？” “奖励？”Alex不解。 “嗯，表现好的奖励啊。” “刚说你长大了，小孩子才会要奖励。”Alex取笑他。 “不给算了。”RJ不满地撅起嘴， 转身的一瞬又被某人拉了回来。 Alex想了想，从围裙上取下一枚酒吧Logo样式的徽章，别在了RJ的围裙上。 “这个怎样？” 何青畑低头，打量着别在胸前的黑白色圆形徽章，如同授予荣誉兵的一枚勋章，竟莫名闪着金属材质才有的光泽，那束光照进了他的眼里、心里。 “嗯！我很喜欢！”他兴高采烈道。 Alex满意地收回视线，重新开始盘点。 等Alex清点好账目，照例就是给RJ的一对一教学时间。何青畑已经在白夜朗朗工作了快三个月，单一基酒调配的款式他已经学的差不多，Alex最近都在教他混合两种或两种以上基酒的配方。 “今天可以教我调Pink Lady了吗？”何青畑打开笔记本，兴致勃勃地问。 “还不行。” 某人顿时失望。 “今天教你vodka和liqueur的组合，Cosmopolitan。这款酒是酸甜口感，还有水果的清香，很受女生欢迎。” 虽然失落，何青畑还是打起精神认真听讲边做记录。 “来，试试看。” 小酌一口，细细品味，果然像Alex形容那样清新爽口。 “如果我们把vodka的量减到1ounce，去掉cranberry，杯边呢像这样，做糖霜......就是Balalaika。” 一杯透明色的酒推到何青畑面前，他迫不及待尝了一口。 取代蔓越莓的酸，唇触到杯沿糖霜的甜，柠檬的天然果香同时沁入心脾，酒体口感更加柔和。 “这杯也很好喝诶。”何青畑开心到眉飞色舞。 “相同的基酒成分，可以通过改变不同酒的量和利用水果的口感，调出更多样丰富的款式。这样说，好懂吗？” “嗯，不过我有个问题。为什么这两款酒都要shake，但像Mojito就不用啊？” “Shake是为了让酒跟果汁更好融合，同时产生气泡，喝起来会更加顺口，酒味不会太冲。Mojito其实有不同做法，shake，or not shake，就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口感。” 何青畑领会地点点头。 “对了，shake的动作你练的怎样？”说着扬了扬下巴示意学徒演示给他看。 虽然平常都有在认真练习，但是此刻Alex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何青畑还是很紧张。 他磕磕绊绊地操作着，Alex微微蹙眉，走到吧台后面，从身后环住何青畑，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身高和体格差的缘故，远远看去，RJ整个人像陷在Alex的怀抱里。Alex的气息环绕着他，衣衫上残留的微微酒香带着某种雅致的木质香，也许是他常穿的香水。何青畑的身子瞬间僵住，感觉胸口闷闷的，心跳地好快。 Alex感觉到他紧绷的状态，提醒道， “上次怎么和你说的，手臂和手腕都要放松，这样shake才不容易累，酒和冰块的撞击才会更好更自然，还有，你手指抓握的位置不对、” 说着就帮何青畑调整起拿杯的位置， “像这样。” Alex扶着何青畑的手来回演示了几下摇晃的弧度和力道。 手背传来Alex掌心温热的温度，大手将小手包住，耳侧传来同样有些温热的呼吸，何青畑的注意力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记住了吗？”Alex微微偏头，看着一脸局促的小孩。 何青畑忙松开紧抿的双唇，磕磕巴巴地回答：“记、记住了...” “你再练习下，我去换身衣服，等等回来检查。”忙了一整晚，湿衣服都干了，Alex急于摆脱满身的酒气，说完走向吧台旁的小门。 何青畑目送他离开，突然好像重新学会呼吸一般吐了好大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脸颊烧的慌，掩饰许久的娇羞与窃喜这才展露无遗。 Alex回来的时候，发现何青畑已经趴在吧台上睡着了，方才调的两杯酒都见了底。 他怔愣一下，有些无奈地摇头笑笑。 近来，小鬼越来越乖了。虽然有时候还是会鲁莽冲撞，但他在一点点学习如何与人相处，如何在这个复杂的社会找寻自己的位置，很认真、很努力，努力到有些横冲直撞的，有些可爱。和早早出了社会打拼的周程郝不同，何青畑就好像是他的对立面，单纯、率真，看待事物自有一套特立独行的看法，他时常在想，这个小鬼的脑子里到底装着怎样五彩斑斓的世界，为什么那些复杂与恶意在他这里，都会变得简单直接。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让人无法忽视。 他拿过何青畑的笔记本一页页翻阅，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他教给他的每一件事。 那些酒，被他一一记录，每种酒的旁边都画着对应的彩绘图，一笔一画写下详细的品鉴心得，足以看出用心程度。 趴在桌上的何青畑忽然动了动， “Alex...”他嘟囔着轻轻唤了一声， Alex好奇地倾身凑近去听， “我不是小鬼...” “你、你什么时候要教我调Pink Lady...” Alex失笑，这小子怎么连做梦都惦记着这事儿。 他小心翼翼地把何青畑横抱起来，放到仓库的架子床上。何青畑侧蜷着身子挪了挪，安静了。狭小的空间里飘着水果的甜香，极淡，调酒师灵敏的嗅觉却闻到了。 他蹲在床边摸了摸小鬼的头，低声道： “Good Night.” THE END or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