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乞讨之路——第二天(2)

2018-02-04 01:48 作者:大儿的好爸爸  | 我要投稿

仅是话音刚落,她就见证了其因经受不住打击,而夸张到扑通一声瘫倒在地的拙劣演技——而她却只是对此视若无睹,随即继续道:“别提请来他本人了、连他的觉醒材料您都没攒够,说好的暴击破势,还都是生命防御加成……”

但她这番气势汹汹的拷问,最终还是瓦解在了非洲阴阳师反抗般的哀嚎中——他见傀儡师的咄咄逼人总算稍有迟缓,便赶忙起身阻止道:“闺女!求你别再说啦……”却被她以一句果断的:“不,我要说。”反驳了回来。

她也没去理会非洲阴阳师伤心到扭曲的模样,只是不紧不慢的望向其解释到:“毕竟,荒大人在临走前委托过我、‘如果阴阳师又起了将那条臭咸鱼带回寮里的念头,就把这番话对他重复一遍’。”

常理来讲,把事情解释清楚后,她就不必再将这些难听的话复述出来了,但她却依旧故意似的,无辜地眨着其清澈的蓝色双眸继续道:“荒大人还说、他不在时,总要有妖在身边提醒您,您的脸到底有多黑……”

而她这番不受听的话,最终还是被非洲阴阳师咬牙切齿着打断了:“那也麻烦你代我告诉他一声——阿爸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用不着他提醒!”

待到将其心中残留的那点羞耻感,随着怒火一同燃烧殆尽后,他便就势坐到地上蜷作一团,垂头嘟囔了句得过且过的“算了。”后,心疼地抱住脸黑的自己道:“就让我这么咸鱼下去吧……说不定就能凑巧和咸鱼王‘同性相吸’了。”

但那诚实的傀儡师听闻,却还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在担心地跪下身来,凑到他脸边呼唤着:“阿爸,快醒醒。真正流传至今的,其实还是‘同性相斥’的原理。”后,她便毫不留情的代替点明了真相:“若是您依旧这么咸鱼的话,那荒川之主大人怕是将永远不会光顾这里了。”

就连向来固执己见的非洲阴阳师,如今都在傀儡师句句戳心的所谓安慰中服了软,反抗般地抱怨了句:“不听不听、小僧念经……”后,不得已转移话题道:“总之都快去睡觉啦!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话音刚落,他便刻意忽视了还担心地望着自己的傀儡师,起身走回床边对赖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小碎片们装腔作势道:“你们六只、也该把床还给阿爸了吧?再不下去的话,我可就!”

也不等小碎片们作何反应,甚至还尚未将它们叫醒,他就轻手轻脚地坐回床上,趁其不备将那几只一把揽入怀中蹭了起来:“抱着你们一起睡啦嘿嘿。”

但它们却被护崽心切的姑获鸟一把抢了回去:“你这孩子……以为他们是因为谁,才会哭到现在的啊?”

在温柔地安抚过那几只依旧昏昏欲睡的小碎片后,她便将那副慈爱倏地收了回去,抬眸对其丢下一句冷漠的:“你今晚就打地铺好好反省一下吧。”,将非洲阴阳师再次赶下了床——连同其的被子一起。

只留非洲阴阳师无助地反驳到:“仓库里明明有他们自己的床啊,为什么还跟我抢……”却很快被姑获鸟以一句“那你就去仓库睡呗。”说的哑口无言。

想起那间可怜到连盏油灯都没能配上的仓库,和被拿去当油灯充数的;那只吵个没完的灯笼鬼后,他也只得对其的态度退让道:“我……还是打地铺好了。”并乖乖将被子摊在了床附近的地板边。

而后,正当其准备钻回被窝中继续埋头大睡时,本是照顾着那几只小碎片的姑获鸟,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舍的将它们放回床上后,轻手轻脚走到自己身边,低声嘱咐道:“对于那个小碎片的处理,就得由孩子你自己做出定论了。”

但那个非洲阴阳师却因一心想着补觉,刚对其的期望习惯地敷衍道:“唔……我吗?姑姑您也未免太为难……”就被她的举动所打断:

只见她兀自起身,边将视线放回那一屋子式神上,边朝小风神碎片那边走近,提高声调道:“好啦,大家都快去睡觉吧,阴阳师大人会解决这件事的。”随即将小风神碎片重新揽回怀中,刻意忽略了其旁边,依旧倔强地揪住其脸蛋的那位主宰的碎片。

瞧见了姑获鸟向自己投来的眼神,非洲阴阳师便赶忙去帮忙将那位主宰的碎片拉开,但那个小家伙却没有就此屈服的打算——索性一口咬住了非洲阴阳师的手指示威。

逼得他只能在暗自吃痛的同时,同样固执的将其抱进自己怀中,总算是让它与小风神碎片拉开了距离。

那位主宰的碎片见没了追赶的机会,只能无奈地松了口,打算从其的怀中挣脱时,却被他的臂弯牢牢禁锢住,不得已对其妥协道:“吾不会追上去了。”

但它这番少有的迁就,却只换来了非洲阴阳师一句爽快的:“不行。”,直到他望着式神们逐渐走出房间,方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继而毫无防备地躺回了地铺上——

而这个举动,也无疑是给他的脑后砸了一记致命一击。

害得他只得在“哎呀”一声后,不得已将那只小碎片放到旁边,腾出手来揉上自己的头作为安慰了。

随后他就在那阵耳鸣中隐约听到,自己身边发出了“噗”一声的嗤笑。

可能是这下撞击,将脑袋本就不怎么灵光的非洲阴阳师砸得有些恍惚,他倒是少有的没去追究其的嘲讽,只是应和着苦笑了声。

待耳鸣随着时间逐渐淡化,他便不顾其的反抗,将它再度抱回怀中,垂眸望向小碎片明亮的紫眸询问道:

“唔……您为什么和小风神说,我们不要他了呢?”却因其的神色像极了那位主宰的威严模样,令他一时看得出了神,甚至下意识对它用起了敬语。

这位小主宰倒是很好的继承了其本尊的特点——固执地别过脸去嘴硬道:“吾又凭何回答,汝这区区人类的疑惑。”

而他的神情倒是意外的严肃起来,本是自信满满着脱口而出道:“就凭我是您的阿爸……”且在注意到小主宰向自己投来的视线——和关怀傻子的目光差不多后,不得已犹豫着减弱了气势,错开视线尝试找回颜面到:

“毕竟、阿爸和崽之间,就该坦诚些嘛。如果您想问我些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回答……”却很快遭到其无情的打断:“吾对汝等之事,可丝毫不感兴趣。”

见识过了它甚是坚决的态度,非洲阴阳师也不得不另寻他法道:“您大概……也只对小风神的事感兴趣吧?”

但那位小主宰、说到底也尚是枚碎片,心智自然没有其本尊那般深谋远虑,竟是轻易就中了他的圈套,不安地大声反驳道:“此事与其无关!”连它那双水汪汪的紫眸,此刻都委屈的似是将要被泪光覆盖。

非洲阴阳师自然看不得小主宰的可怜模样,便赶忙揉上它的脸颊妥协道:“那——只要您告诉我原因,我就带您去找小风神怎么样?”

最终,小主宰也没能敌过他的哄骗。在大义凛然般地点头妥协后,抬眸望向假笑着的非洲阴阳师缓缓开了口:“吾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毕竟,在汝等瞳中,吾等也只配为替代品罢了。”

但他却在短暂的停顿中,清楚捕捉到了被其压低的一声冷笑:“待到那本尊现身之时,也就失去了最后的价值……”

“请别这么说啦。”说来奇怪,这位素来不会安慰别人的非洲阴阳师,竟是也不听其把话说完,就硬着头皮兀自安慰起了对方:“在我看来,您已经是很鲜活的个体了!有时根本想不起是那位主宰的一部分……”

却在话说一半时,就因失去比较的目标而犯了难,只得别过头去为自己的冒失买单道:“不过、我也没见过那位主宰本尊……似乎也不好评价像不像。”继而又不甘心着吹捧其到:“但您的语气还是蛮像的!别担心。”

那位本是伤感着的小主宰,此刻却叫他这番拙劣的安慰惹得忍俊不禁,勉强抑制住笑声后,它便依偎般的朝非洲阴阳师怀中轻轻蹭了几下道:“汝这阴阳师,倒是蛮奇怪的——总是这么精神呐。”

他在不好意思地揉着自己那头乱糟糟的发,尝试掩盖慌张的同时,厚着脸皮将它这句“夸奖”接了下来:“毕竟……现在可是有小叔叔的碎片在怀啊,我能忍住不说胡话,就已经是在努力克制本性了。”

说至动情之处,他便再度望向怀中的小碎片,刚打算趁其不备伸出手来,揉上它软乎乎的脸庞肆意蹂躏一番,却只看到其此刻……已经困到连那双美丽的紫眸,都不由得眯成一道缝隙了。

那非洲阴阳师不忍打断其的梦乡,也只能在为错失机会叹息的同时,不舍的将手收回,继而注视起了小主宰的睡颜。

在上扬嘴角,露出那个熟悉的痴汉笑的同时,他便顺从着那颗被“好可爱”所塞满的内心,暗自胡思乱想到:

不知道小叔叔本尊的睡颜,会不会也这么可爱呢——说起来,明明自己才刚开始攒碎片,却总有种明天小叔叔本尊就会出现在我这非洲寮的错觉?只要我不在攒够碎片的前一刻突然抽到他就……

以防万一,干脆我现在就把剩下的蓝符、都拿去给凤凰火生火好了!

也不知是自己思考时下意识产生的肢体语言太多,还是心中对小主宰的赞美所产生的咆哮音终于被其听去,自己竟是在这片寂静中……不慎将小主宰吵醒了。

那非洲阴阳师见状,也不敢再发出声音,只看它眨着朦胧的睡眼,瞥向一旁睡得正香的那六片小叔叔碎片后,收回视线低声质问起了自己:“汝究竟为何……如此执着于吾等的本尊?”

而他也被小主宰突如其来的发问说得一愣,在简单“诶?”了声作为回应后,才望向其准备作答:“这么简单的问题……”却不料它并没有等自己说完的意思,在兀自长叹了口气后,就错开视线道:

“吾也曾见过几位本体,大多自显形之时,就被其的阴阳师带去何等地方,变作一些毫无生机的纸张了……”话说一半,小主宰也难以再用事不关己的态度讲下去,只得咬紧牙关来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并再度尝试从非洲阴阳师的怀中挣脱——却不慎被他一把拖住了脸颊。

小主宰只得在其的动作下被迫回过头来,却在刚打算质问他的用意时,就被他率先问出的那句:“您说的是御札吧?”说得更是慌张起来。

他在强装严肃的,望着那小碎片的表情忍耐了一会后,最终还是不得已蹙着眉苦笑出声,边打着安慰的旗号长篇大论道:“别担心,我就算再怎么穷困潦倒,也决不会将罪恶之手伸向您的本尊——毕竟,他可是我要秒六的咸鱼王!我爱他爱得深沉。”边终于肯松开双手,不由分说将其再度揽入自己怀中。

但他的这份热情,却终是没能感染给那位小主宰分毫,只是看到它眨着那双水汪汪的紫眸,似是出神地望着自己这边,也不知是在思考些什么。

遭到其目光无声的质问,非洲阴阳师才总算将那副亢奋暂且收敛些许,刚准备说上几句来缓和气氛,就见那小主宰再度移开了视线,勉强抑制住嘴角勾起的弧度喃喃道:“爱吗……”

此刻,那位非洲阴阳师也总算被小主宰避讳般的态度,从那番自说自话的告白中叫醒,不安地抬手摸上后脖颈的同时,于心中埋怨着自己的鲁莽:

我怎么也不找准时机……甚至都没看清对象就说出来了啊?关键是人家似乎根本不!领!情!自己费尽心机建立的那点形象,现在也肯定尽数破灭了——

抱怨过后,他也只得万念俱灰的,于脑中引用起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小叔叔语录自嘲道:我……还真是个愚蠢的人类呢。

但他却隐约察觉怀中传来了一阵攒动,本是兴味索然地垂眸望了一眼,却意外看到——之前还一脸不情愿的小主宰,如今竟讨好般的将脸埋入自己怀中嘀咕着:“尽管如此、小风神也只许为吾一妖之神明。”

它态度的转变更是令非洲阴阳师欣喜若狂,赶忙对小主宰的话迎合道:“嗯,小风神是您的、等风神回来了,连他本尊都是您的!”

却在话说一半时,因回想起寮中那位霸主般的存在陷入踟蹰:“荒酱要是敢拦着……”也只是得出了:“我就拿连连的六星威胁他、带动全寮的式神孤立他!哼唧!”这般损人不利己的差劲方法。

而那位不了解真实情况的小主宰,竟是信了他的自吹自擂,昂头望向他反问道:“此话当真?”并仗着自己受宠,继续提出条件到:“那、汝往后,也绝不许碰小矮子,还有小老头、椒图、剁椒鱼头他们……”

而正忙着膨胀的非洲阴阳师,此刻更是不忘趁机揉上它的脸颊高谈阔论道:“没问题。现在您说的算,等以后您的本尊来了,寮里大大小小的事,大可全由着他的心愿来——”

在仗着身边没有熟悉他的人,好好自我吹捧了一番后,其才总算从这份盲目自信中找回些许理智,将视线乖乖落回怀中,同样已不具有丝毫那位主宰气势的小碎片身上低声道:“只要他愿意的话。”

语毕,他便再度捡起那副没心没肺的语气,装作若无其事地轻阖上眼时,伸手撸了一把小主宰银白色的短发:“但小叔叔他只是治理荒川,怕是都要累死了吧?等来到我这儿,可能也没心思再管这管那了。但我这里也就一个养老寮,他来了可以跟我一起咸鱼……”

而他这番得寸进尺的举动,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激起小主宰的不满,那小家伙只是依旧蜷于自己怀中,以软糯的语气嘟囔着:“或许……汝不会同某些阴阳师那般、私自离开吧。”

他仗着小主宰对自己的迁就,更是陶醉着享受起了掌心的触感,并不忘拿出少有的轻快语调作答道:“当然不会啦。”

直到他总算肯心满意足地收回手来,望向怀中缩作一团的小主宰时,才注意到其——似乎终于得以放下一切防备,依偎在自己身上安静入眠了。

刚说到动情的地方就睡着了嘛……

那位非洲阴阳师虽是对此略感失望,却在瞧见自家小主宰这幅可人的睡颜时,又欣喜着将方才的负面情绪尽数赶到了九霄云外,边轻手轻脚的将小碎片捧在掌心缓缓起身,边暗自想着:这样、大概就算是真正被这位小主宰接受了吧?

在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回床上,那几只睡得同样香甜的小叔叔碎片身边后,他便回首望向散落进房内的月光,猜测着现在大概已过了十二点,就毅然决然地整理过衣装,快步踏出了这间重归寂静的庭院,径直朝着不远处,昨天方才加入的大佬家的阴阳寮走去——

那非洲阴阳师本是想借“睡不着出来散步”为由,好好观摩一下大佬们的阴阳寮神奇之处……却还是诚实的在祈愿面板处停下了脚步。

待他借着月光的明朗,眯起双眼仔细将面板看过一遍,终于找到欧皇祈愿的玉藻前碎片后,暗自感慨着:大佬不愧是大佬!这么晚都不去睡觉,居然还在肝游戏。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咬紧牙关点下了旁边的“捐赠”键。

“趁它们睡着时送出去的话……大概就不会产生太多负面情绪吧?”喃喃过后,他便轻车熟路的将自己的祈愿对象也挂上了面板。

直至其总算从小叔叔的盛世美颜中回过神来,他方才想起唤出页面,打算先添加这位仁慈的欧皇为好友,再吹捧他们家的碎片多么有活力时……却只收到了系统冰冷的提示音:

对方好友数量已达上限。

那位非洲阴阳师虽是被吓得于原地僵硬了一会儿,但也只能故作轻松地嘟囔着:“算了,明天见面时……再认真感谢人家吧。”关上页面后,索性便一溜烟回到房内;钻入被中后,于脑内做起了“深刻”的自我检讨:

果然是我昨天起来的太晚、惹欧皇生气了?还是我向他道谢的态度太不诚恳,欧皇不乐意了呢?自己终究还是难逃以土下座的方式来表达诚意的一劫吗……

不如择个良辰吉日……我干脆带着连连他们去荒川一趟,集体跪求小叔叔本尊来我这儿好了!在此之前要努力修炼好言灵·缚呢……

随着其的意识逐渐被浓重的睡意侵袭,他也终是不敌生物钟的呼唤,乖乖随着这番暴露其本性的喃喃,进入了梦乡。

等他再接到消息时,就已经是傍晚之事了……

乞讨之路——第二天(2)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