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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唐】我在扬州捡到一个明教娃娃·中

2018-05-14 00:53 作者:一大杯橙橙汁儿  | 我要投稿

#哭唧唧奶喵攻X风流宠溺炮#


#师徒,养成,年下,注意避雷#


#陆沉行X唐轻言#  


        陆沉行自从跟了唐轻言,顿顿吃饱,体罚更是没了,适当的训练和充足的营养终于使这娃娃开始拔高长个子了。短短几个月,陆沉行的个子从到唐轻言的腰腹间窜到了手肘部位,不仅如此,瘦瘦的脸上也开始长肉了,手感蹭蹭得上升,唐轻言捏着玩时总直呼舒服,也常常因为收不住手劲把人给捏哭了,免不了又是一顿好哄。

  人长个了,先前给陆沉行准备的衣服也就跟着不合穿了,唐轻言一个人糙汉惯了,愣是没注意到徒弟的穿着问题,陆沉行则是不想麻烦师父劳心,也就凑合着穿。直到一天,俩人对打时,陆沉行一个高抬腿,伴随着一声衣物撕裂的声响,刚准备偷袭的唐轻言呆滞的看着徒弟猝不及防的表演了一出当众遛鸟。

  “……”

  “……”俩人皆是一愣,陆沉行率先回过神,人还未出声眼泪就已经吧嗒吧嗒的往外掉了,双手赶忙羞耻的捂住下体,哭着跑回屋里藏了起来,独留下唐轻言在院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唐轻言笑饱了这才捂着肚子摸进屋内,陆沉行在床上拱成一个小山包哭得正委屈。

  “不哭不哭,师父不笑了噗嗤……!”唐轻言没忍住。

  陆沉行从被窝里探出头,顶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不忿的瞪了唐轻言一眼,瘪瘪嘴巴继续掉眼泪。

  眼看着山洪就要爆发了,唐轻言只好在床边坐下,伸手把小山包抱进怀里拍着人后背安抚,指腹轻柔的擦拭去人眼角的泪水,“乖,师父真不笑了,换条裤子,我带你进城。”

  今天进城的人比平常时候要多,被打扮得严严实实的陆沉行双手死死抓紧了唐轻言的手,生怕走丢。扬州城他不熟,唐轻言为了不走漏风声,甚少带他来过,掰着手指头数数,这是他第四次进扬州城。

  “已经到中秋了啊……”唐轻言看着街上的灯饰,突然喟叹一声,“这么快……”

  “……?”陆沉行不明道:“什么是中秋?”

  唐轻言笑了笑,“今夜不宵禁,带你去看灯市,走一趟你就知道什么是中秋了。”

  给陆沉行买完衣服后时辰还尚早,唐轻言便领着人在扬州城里走走逛逛,西市的白玉糕,东坊的卤肉,南门的糖葫芦,北街的甜汤,整个扬州城内数得上名叫的出号的小吃食唐轻言都带着陆沉行吃了一遍,撑得陆沉行直打饱嗝后他才肯放过人,俩人坐在客栈内安静的消食。

  “还有什么想吃的吗?”唐轻言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咯吱咯吱的嚼着。陆沉行撑得难受,蔫吧唧的趴在桌面上,手指有气无力的挥几下,“师父……我想喝酸梅汤……”

  唐轻言挑挑眉,心道这娃儿居然也懂酸梅汤消食。他抬手唤来店小二,低声吩咐了几句,往人手里塞了几枚铜板,也不知说了什么,店小二立马眉开眼笑的去忙活了。

  “这儿没人坐吧。”男声响起,陆沉行抬起头瞧了一下眼前这位手持拂尘,笑得温和友善的道长,还未开口就被自家师父打断。

  “有人。”唐轻言看都不看人一眼,直接一腿蹬到空凳子上,“滚一边去。”

  “轻言你这么无情的吗!”陆沉行目瞪口呆的看着上一秒还风度翩翩温文端正的道子下一秒跟鼻涕似得又黏又糊往唐轻言身上凑,还边凑边蹭,愣是把陆沉行恶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唐轻言啐了他一口,倒也没推开人,任由那道子粘糊糊的靠着,显然俩人关系熟稔得很。

  “您,您喝茶。”陆沉行不明就里,但还是礼貌的起身给道子倒了杯茶。

  “给他喝干甚,浪费!”唐轻言不屑介绍道:“纯阳宫门人,沈琛,就一瓜兮兮的。”

  “哟!轻言你从哪里捡来的女娃子,生的真俊!”名唤沈琛的道子觉得陆沉行新鲜,马上嚷嚷起来,还趁其不备捏了把陆沉行肉嘟嘟的脸颊,这哪还有半分仙风道骨的气质,活脱脱一市井流氓的做派。

  陆沉行捂着被捏痛的侧脸,支支吾吾的反驳:“不,不是女孩子!”

  “这么俊,一定是女孩子!”沈琛死咬着不放,“来来来,哥哥亲一口哎哟!”

  唐轻言一脚把人踹趴到桌上,冰冷的千机匣顶着沈琛的后脑,“再胡闹我现在就让你去亲地板!”说罢又转过头,用手指蹭去陆沉行眼角的泪花,“不哭,师父揍他。”

  “你这是偏心!”沈琛半边脸都被桌面压得变形,还假意抽抽搭搭了起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轻言你果然不爱我了!”

  “咱们爱过吗”唐轻言轻飘飘的开口,抬起脚往人屁股上又是一脚,“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别拿我徒弟开涮!”

  “你完蛋了我跟你说!”沈琛又重复了一次,“你完蛋了!”

  “老子的蛋好端端的在胯里呢!”唐轻言收起千机匣,把人拉起来,“好好说话,说清楚,讲明白!”

  “他们寻过来了。”沈琛边漫不经心的说,边心疼的揉摸着自己被压红的侧脸,生怕自己的花容月貌毁于这面桌子,“不躲躲?”

  陆沉行难得一见唐轻言沉默了,平日里高梢的眼角垂了下来,一双好看的眸子蒙上了某些不明的情绪,或是厌恶或是怀念,教人看不懂。

  半刻后唐轻言才说话,手掌往桌上一拍,语气一如往常,他说:“躲,当然躲!你们纯阳宫有空厢房吗!”

  沈琛正喝茶,闻言一口茶水喷出来,呛声道:“没有!纯阳宫不惹是非!有也不给你!”

  “啊……你这负心的人”唐轻言双手捂胸故作心痛状,吊着嗓子唱戏似得直哭嚷,“奴家一弱女子,如今惨遭恶人追捕,道长你竟然见死不救,有辱纯阳之名啊……”尾音还故意绕了个九曲十八弯,落人耳朵里那叫一个缠绵悱恻。

  听得陆沉行一身鸡皮疙瘩哗啦啦的往下掉。

  “我呸!”那道子把茶杯往桌上一磕,道:“你弱女子我还病弱书生呢?!你一个悬赏榜上的鬼无常装什么弱女子!恶不恶心!”

  恶心……陆沉行暗暗想着,你俩都恶心。

  唐轻言剐了沈琛一眼,也不胡闹了,安安静静的拧着眉头沉思,这时店小二正好把酸梅汤端上来,陆沉行乖顺的接下,小口小口的啜饮。

  “好酸……”陆沉行咧了咧牙。

  “多加了麦芽和山楂,多喝点。”唐轻言隔着兜帽爱怜的揉了揉人脑袋,转过头继续和沈琛说话,“他们来了你就替我挡挡。”

  “我不!”沈琛义正言辞的拒绝:“纯阳宫不插手其他门派的内事!”

  “你代表不了整个纯阳。”唐轻言轻蔑的瞥了下人,“和你做单生意,做不做?”

  “你先说说看。”道子哼哼几声。

  “替我档了,我就把你引荐给于宁。”唐轻言双手撑桌,低声引诱道:“这单生意,于你而言,不亏啊。”

  于宁是沈琛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是一名万花大夫,医术了得,只是人清冷孤高,不易接触,所以这单生意的报酬对道子的诱惑,委实大了。

  沈琛的眼神马上变了,拍案而起,“接了!”而后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师父”陆沉行喝完了酸梅汤,脑子里翻来覆去了小半会,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谁追来了?”

  唐轻言替他拉好兜帽,遮住那一头灿烂的金发,“别怕,不是明教的人,是……唐门的人。”他拍拍人肩膀,从怀里掏出几块铜板搁桌上,拉起陆沉行往灯市走,显然不愿再作说明了。陆沉行识人脸色,也不在追问。

  师徒俩安安静静的在灯市里晃悠,夜色沉临,灯市里的灯逐渐亮了起来,人流也变得熙熙攘攘,陆沉行被来来往往的人撞得踉踉跄跄,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赏灯了,却闻唐轻言轻叹一声,眼前一花,他整个人被师父给抱了起来。

  “这样看得清了吧。”唐轻言问。

  温暖的灯光照到人侧脸上,洇染出几分朦胧,侧脸的绒毛可以看的一清二楚,陆沉行这才发现,唐轻言长长的睫羽下的瞳孔是较深的栗色,侧面看人并不冷冽,更多的是温和亲近。

  “看什么呢?”唐轻言抱着人走到桥上才放下,这里人不多,河里星星点点,是一盏盏寄托着世人心愿的河灯,像极了天上的星河。

  “啊…啊!”陆沉行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居然盯着人看呆了,顿时脸红的滴血,结结巴巴的开口,“师,师父,你,真好看……”

  “喜欢?”唐轻言挑眉,弯下腰与人同视。

  “喜欢……”

  “喜欢就多看看。”唐轻言说着,凑过去响亮无比的亲了口陆沉行的侧脸,“徒弟弟嘴真甜,亲一口以示嘉奖,再接再厉!”

  顿时陆沉行的脸更红了,呆楞的看着师父欣长的侧影。

  “走,带你去放河灯!”唐轻言牵起他的手,兴致勃勃的下了桥往河边上走去,一路上不停的给陆沉行的讲述嫦娥飞月,团圆夜的故事。陆沉行却木讷的走着,师父讲得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心思全搁到刚刚的那个吻上去了,等唐轻言把一个河灯塞到他手里人才堪堪回神。

  “看看。”唐轻言笑着指了指放在河灯里的纸条,“这个是祈福的签文,拆开看看吧。”

  陆沉行定了定神,左手抱着河灯,右手把纸条展开:

  “石藏无价玉和珍,只管他乡外客寻,宛如持灯更觅火,不如收拾枉劳心。”

  唐轻言也瞥了一眼,把签文翻到了背面,乐道:“中吉签,也好啊!”

  “什么意思?”陆沉行问。

  “姻缘会遇,何事不成。须无限意,珍惜眼前人。”唐轻言按着解卦文念了出来,更乐了,“还是支姻缘签!”

  陆沉行把最后一句细细的嚼了又嚼,珍惜眼前人,他眨巴眨巴眼睛,眼前只有唐轻言一人啊,玲珑心思顿时了然。

  “师父。”他伸出手抓着人衣摆,认真而诚挚,脆生生道:“等我长大!我娶你!”

  “噗咳咳!!”唐轻言被他这句话吓得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忽然觉得这孩子还真是单纯的很,又生了逗人的心思,他缓了缓,嘴角带笑的点点头,道:“好啊。”

  唐轻言不知自己当年的一句戏语,多年后居然真的天从人愿,一语成真。

  俩人放了河灯后又逛了逛,待第二次更声响起时这才慢吞吞的挪向城门去。甫一出城门,唐轻言似察觉到什么,手臂一捞便把有些犯困的陆沉行抱进怀里,整个人急急后退。方才停留的地面上插着几根迷魂钉,箭尾的孔雀翎还在微微发颤。

  陆沉行被唐轻言紧紧护在怀里,也彻底清醒了。他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耳朵紧贴着人胸膛,能清晰的听见师父如擂鼓般心跳声,再傻也知道出事了。

  唐轻言带着人掠上树,清晖的月光下澈,他皱眉看着缓缓现出身形的几个唐门弟子,小声嘟囔道:“还真是阴魂不散。”

  “师兄,门主有请。”其中一唐门弟子除下面具,手里还提着一个被绑成大闸蟹的沈琛,笑吟吟的道:“老太太也想你想的紧,特地让我们几位请您回去。”

  “轻言啊……我尽力了啊……”沈琛哭丧着脸道。

  “乖,待在树上。”唐轻言安抚了几句,把人放树上后,抽出背后的千机匣话跃下树,往唐门弟子方向走去,似乎想打个商量。

  为首的唐门弟子正开心,以为唐轻言会真的乖乖跟他们回去,手里的机关也收了起来。

  谁知唐轻言话都不说一句直接冲了过去,临近身时猛的翻身跃到人背后,蓄力已久的追命箭从匣口处射出,擦着那唐门弟子的脸打碎了一处地板,破碎的地板上浮现一个被卡住的机关,众人诧异时,唐轻言甩出几颗雷震子。

  雷震子显然被他改造过了,一炸开全是浓烈的烟雾,混人视线还呛得慌。被呛得直打喷嚏的沈琛忽感手上的麻绳被人用利刃割断了,果不其然唐轻言在他背后催促道:“快走!”

  那厢的陆沉行看见浓雾还在担心师父的安全,唐轻言已施施然脱身,窜上树把人扛肩膀上,边撤退,边骂骂咧咧:“诚心请我回去好歹先把鲲鹏收起来!当老子瞎啊看不见吗!”

  “祖宗,别骂了。”沈琛揉着红鼻头跟在身边劝道:“留点力气撤退吧。”

  唐轻言轻哼了一声,把陆沉行从肩上撤下来,单手搂住人,几个起落边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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