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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游破罗志 第八十七回

2021-02-27 21:39 作者:祭起流星锤  | 我要投稿

冲孤队四卦军奋力 斩聿嵂沈士纪施威

边苦都存清平乐,哀怨思闺相见欢。

荡气难进九回肠,风气砾盖鹧鸪天。

年少长志谒金门,翻老修求临江仙。

征尘呼转太常引,跨鞍兜越玉阑干。

欺声苦怨驻马听,扬刀拔剑凤凰间。

卷民势若浪淘沙,惊破凡胆菩萨蛮。

星奇枢物定风波,翰陨蔽日云雾敛。

百年皆做古调笑,青山犹娇鸟鸣涧。

书接上回,荆沂以为中计,就要撤军时候,忽地眼前天翻地覆,周遭云雾缭绕,众兵惊慌,荆沂拉稳马匹,喝稳中军,云枭道:“必是张律师手下术士齐骞的妖术!”前军皆是马上的老兵,听沂号令,扎住马匹,圈成方形,严阵以待。

不知多少时候,正前方云雾散去,似有人影,荆沂仔细观瞧,一杆大纛旗随风飘扬,这旗青底金文,上书大字“乾”,底下拥出一队骑兵,都是白盔白甲扎金旗,两员战将走马而出,但见二位将军:

 日月星辰贴身挂,云雾雨雪傍形生。

怀护百花养林树,孕慧育人教义忠。

甲净满遮摇金币,盔画虎头裂太空。

棒棍撼撼拖地尾,枪矛凛凛搠气风。

这两员将素袍白甲,安坐在白马上,上首乃绿林好汉甜昊,下首乃科班出身黎㫱,一个手舞银钩狼牙棍,一个挺起浑铁点钢枪。两位踏白将高声喝道:“尔等已入我天罗里,快快投降,饶恕不死。”

阿卡姆正要出战,荆沂道:“不可贸然作战,该走也!”教敲起金锣,大军回撤,黎㫱等只在后缓缓跟住,荆沂寻思道:“白军不追,相比是自知兵马不足,不能作战,只是驱赶我,不若回身杀他一阵。”想得妙处,唤来阿卡姆,正要叫他领一枝兵马突击回去,前面三声炮响,二将吃惊,急忙往前军压住,只见前面大道堵塞,一枝兵驻在前面,都是黑盔黑甲金战袍,先头手里挺着大盾,背后兵士扎住黑枪,簇拥在一杆大纛旗上,这旗黑底青纹,上书一个大字“坤”,众兵齐声一喝,拥出两员骑将,乃是:

万物降生固依靠,喜怒无常择乐悲。

平正齐家永不定,人魔鬼怪似转回。

披挂龙口乌油甲,戗金案凤战袍灰。

提剑抡槊两威力,马啸煞贯沸腾摧。

两员战将黑甲黄马,使剑的燕岗天,动槊的乃肖尧,各自施舒兵器,正待立功,见得荆沂,肖尧催马而出,喝道:“荆沂快来送死!”沂道:“你们一队唱黑脸,一队唱白脸,就能克我么?”遂挺金枪相迎。战不久背后黎㫱等喊杀赶来,冲动荆沂阵型,前面黑甲兵士推进,见人就戳,荆沂等死命抵抗,终究是前军英雄,难以杀败,云枭等咬碎钢牙抵挡,两军厮杀一个时辰,战得相互有余。

荆沂沉着指挥间,背后一声喊道:“荆沂还活着么!”见五名骑将赶来,乃二南宫并姚衷平、语义荣、黄漠。中后军人折尽,只他们五个逃到一处,返回来救荆沂等,沂等只知武将来,并不知一个兵也没有。士气大振,就要杀将出去,只听炮锣齐响,斜刺里一队贯革骑兵,都是青袍天蓝甲,簇拥一杆大青旗,上书大黑字“巽”,两员战将首当其冲,奋勇而下,但见:

沙尘纷飞树连起,遮天蔽日推云口。

凶吼狮藏虎狼惧,细祟鲸畏鹏鸢抖。

青袍翻线蹄亮盏,缨飘索响分幻踌。

马插花弓带翎箭,手提曲镗滚银奏。

当先二将都骑银花马,一个带叉张弓射箭,飞响到处,射中阿卡姆盔缨,惊得其呆在一旁;一个隐锏张曲挺镗,直奔衷平,嘹亮搦战声逞能,逼得其不施鲁莽。这二将正是尚崇、羽苍也。马上下马威,直冲进游骑军中,乾坤两军随合,杀的游骑军丢盔弃甲,叫苦连天,乱军之中,云枭拉住荆沂要走,沂道:“大军如此折损,焉能就逃回?”枭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与其死在此处,不如先逃回天京,取得大军,则胜负不知。”

荆沂身不由己,被语义荣并云枭拉住马匹,冲出乱军,其余将收展号旗,能跟得便跟,待逃得刀斧之中,除众将外,只有六十余骑跟随,其余兵士非死即降。可怜数万大军,都做山间之骨。

沂等不敢回百里近,更不敢南下回京,在荒野转有数里,马匹劳累,兵士饥渴,黄漠与荆沂正寻思路途,忽听一声炮响,荆沂随声看去,一枝兵马呈半月奔围来,前面弓弩齐张,云枭等走不得,只见一队火骑,都是赤甲赤盔,簇拥一杆大纛旗,赤底黑纹,上书大字“离”。当先两员上将,为火旗捧出。这一队兵猛烈,是:

层层朱砂,道道烈火。层层朱砂,若朱雀抚抹久积矿。道道烈火,似祝融运动焰摩天。兵卒勇烈,刀斧枪槊横鞍桥。军士奋猛,鞭锏棒锤束腰间。头上盔一朵朱缨飘洒,身上甲几盏红铃响动。战马红里红,透出尘上黑。尘中黑上黑,衬出战将勇中勇。上首将军真壮硕,虎头盔,龙面甲,素袍包裹,手挺点白枪,连杆炽铁打,枪间一点霜。下首将实吓人,乱束帻,锦袍罩,豹头环眼,舞动半月刀,柄刻乱蛟咬,刀面照金黄。后人有一首诗,专道这离火披身之妙:

燧氏落石木没进,夜见大地一点星。

幽深怪声著片红,照开混沌自在功。

团团烫气冲天滚,妖魔皆散不相同。

保佑人世开安泰,关护律法轮生灵。

五行里,八卦中,善恶满,不容情。

朱砂抹,热血通,至今仍见青山空。

贯甲胄,着盔缨,驹走疾点卷绯风。

凡间最衬起刀剑,到处烟吹诉说凶。

这一团赤军,将荆沂等团团围住,两员上将,乃华拓、彭梓昭。不等荆沂动作,梓昭当先大喝道:“快快下马受降!”荆沂等见军士将四面八方围的是水泄不通,沂见为难,有降之意,阿卡姆、语义荣各挺兵器上前,华拓、梓昭亦举刀枪迎接,交马不数合,华拓卖个破绽,使阿卡姆一枪戳来,弹出钢爪,照脸一下,把阿卡姆刮下马去,背后军士齐扔套索,将姆擒过,语义荣见梓昭拿得人,棍法不古,亦被华拓抓住破绽,一把生擒过来。

荆沂见连折两将,或者大势已去,当先一个,丢了兵器下马受降,兵士将军皆跟,只有云枭、姚衷平不肯,衷平见荆沂投降,大吃一惊,沂轻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也不管衷平反应,背后军士一把将二人拉下,彭梓昭教人用绳索之。引军往北与张律师汇合,按下不表。

且说百里近城中,梅世领着些许兵驻守,信兵来报:“铁聿嵂将军在东边折了兵马,现在撤在城外十里处扎寨。请大帅吩咐定夺。”梅世恼道:“这厮不知死活,倘若是韩禀知道我大兵拿了南堡,必兴兵攻之,他领军在城外扎营,定为韩禀所击,岂不是浪费兵卒!”遂传令铁聿嵂回城中扎寨。聿嵂兵到,入城协防,并不许久,信兵飞报来,气喘喘道:“大军让张律师杀散了!张贼复夺了南堡,许多将军不知所踪。”梅世等大吃一惊,众多偏将慌乱无比,梅世定住心神,喝止众将道:“我仍在,何须惊慌!”眼见众将心虚,梅世气恼,教众将散去。

众将虽走,止留下梅世表弟梅裴说话,安慰表哥一番,裴亦离去,第二日晨曦初露时,梅世刚升坐大堂,探兵道:“韩禀引军在城下叫战。”梅世正要亲自披挂上阵,梅裴道:“荆将军、姚将军都不知生死,元帅如何轻动!不如另派一将出城退军。”梅世曰:“既如此,教铁聿嵂引一枝兵退敌。”铁聿嵂领命,率兵出城列阵,这铁聿嵂有兄弟三人,都是海东猛将,都不善于治军,今日列阵对将,正要大显身手,披挂连环铁甲,通身包铁,手挺一把四十斤大刀,奔到沙场中间叫战。

韩禀见铁聿嵂凶猛,向后问道:“破敌夺功,哪位将军逞先?”聂环催马舞刀出战,斗二十来合,聂环抵挡不住,回马逃走。罗融挺枪便出,斗到三十合,被聿嵂一刀砍下盔缨,狼狈逃回。这铁聿嵂斗得正热,耀武扬威,韩禀正要亲战,背后闪出一将,头戴蓝翎冲天十字盔,身穿精铁锁子双首黑鹰甲,背后天蓝战袍,手执一把金柄长剑,坐下凤目驹,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缓缓出阵,先喝问道:“认得沈士纪么!”

这铁聿嵂也不答话,纵马抡刀杀来,盖脸一劈,沈士纪缓缓招架,一刀砍在剑身,士纪剑稍竖长剑,那口刀劈在剑心身尾见,刹那间纂剑把朝上,反将大刀压住,那铁聿嵂奋力要拼,却撤不出刀,沈士纪冷笑一声,微微一松力,铁聿嵂那口刀向天重划,差点将人摔下马去,沈士纪只是等着,铁聿嵂刚坐稳马鞍,举刀要砍,刀还未下,沈士纪剑已到,将铁聿嵂斩成两段。手上刀咣当掉下。天意军见沈士纪不二合斩了铁聿嵂,欢呼不止。有道是:卦阵杀散中流砥,天意撞开州府军。直教龙骧地位已铸成,虎步上下只在心。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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