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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吹群像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月永求

2020-11-26 22:03 作者:梓川楓かえで  | 我要投稿

升入二年级后的久美子有一天忽然发现,眼前的低音部好像和原先不一样了。明日香的离去,让低音部仿佛变成了一个全新的组织。新的首席,新的氛围,还有新加入的部员,让观众们一时之间也有些恍惚。

在低音部阴盛阳衰的背景下,新人月永求的加入就显得格外亮眼了。

 

- 全身湿透被丢弃的猫 -

 

和同组的久石奏以及铃木美玲一样,月永求也是低音部众多问题儿童中的一员。不同于小奏的阴阳怪气和美玲的冷若冰霜,求给人的感觉十分神秘:似乎是有些问题,但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作为《誓言的终章》中的配角,这个人物的身上的已知信息就像他的姓氏一样少见。明明姓“月永”,却不喜欢别人称呼他的姓氏;明明长得像女生一样娇小可爱,却反感被别人这么说。直到影片结束时,这些谜题也未能解开,权当是为续作埋下的伏笔。

小绿曾将求比作是“全身湿透被丢弃的猫”,而小奏则多次在其他人面前提起求的姓氏,好像唯恐别人不知道一样。刚进入低音部的求,的确像是一只走失的家猫,对待外界抱有超乎一般的警戒心。小奏不怀好意的玩笑,自然也引来了他的恶语相向。

关于求的身世之谜,尽管一开始低音部之中只有小绿和小奏清楚,但说起来也并不是多么复杂的事。

身为龙圣高校特别顾问月永源一郎的孙子,求在小源老师刚刚从明静工科卸任、宣布进入龙圣高校担任特别顾问的同时,也从龙圣的中学部毕业,转而进入北宇治高校就读。

对比两人一进一出的时间,求进入北宇治的时机就很微妙了。若不是有什么隐情,为何著名指挥家的孙子需要做出这种看似是逃跑一样的举动,又是为何选择在北宇治隐姓埋名地开始新的生活呢?

 

- 我现在是北宇治人 -

 

求出生在一个音乐世家,母亲是私立中学吹奏部的顾问,父亲是铜管乐队的指挥,爷爷则是顶级高校吹奏部的顾问。在这种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求,身边始终环绕着堆积成山的乐谱,从小耳濡目染的旋律,还有不厌其烦的吹奏练习。

月永求讨厌他的爷爷吗?答案显然不应该是这样。也许我们之中大多数人都没有身为名人后代的经历,也就无法完全知晓离开龙圣时的求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在求的眼中,小源老师的到来并不会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好。正相反,自己很可能会因为身份特殊而被区别对待,又或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为了满足自身欲望而把事情推到别人身上,恰恰是求最讨厌的行为。

就在进退维谷之际,月永求想起了一个家族的旧识,那个人有着和自己相似的经历,并且当下正在担任北宇治吹奏部的顾问。在求来看,正是因为他和泷升有着相似的经历和生活方式,所以他相信泷升不会将自己区别对待。

说到这里,在求的身上我们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只是求所走的这条路,注定与她追求的理念背道而驰。拼命想摆脱月永家标签的求,恰恰不想成为特别的人,他满足于只当一个普通的学生。

可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想法也随时可能受到外界的影响。随着这一年北宇治止步关西大赛,起初只想做普通学生的月永求,似乎也早已融进了来年再战的气氛之中。当他发现已经迈出新的一步的时候,对自己当初的选择应该是怎样的心情呢。

求当初所期待的,只不过是一个能够把自己当成独立人格对待的环境,可是最终收获的,却是沿途从未看到过的风景。所以,当三年级的久美子问起求加入吹奏部的理由时,求才会那么坚定而透彻地回答道:

“我现在是北宇治人”。

 

- 为了重要之人 -

 

但求选择这条路的原因却不止于此。

如果只是为了逃避月永家的一切,当初他大可以选择和音乐无关的道路。月永求之所以会在北宇治继续低音提琴生涯,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他的姐姐月永满。

在小说《决意的最终乐章 后篇》中,武田用了整整一个序章,去描写月永求陪家人去姐姐的墓前祭拜的场景。同样是低音提琴担当,求的姐姐对音乐的热爱更甚于求,可是就在三年前,还在读高中的姐姐却黯然病逝了。视线拉回到现实,求的面前,只剩下了黄红交替的小菊,硕大的白菊,淡色的康乃馨,和浅蓝色的勿忘我。

失去爱妻的泷升从悲痛中走出,努力去实现千寻执教北宇治的愿望,而月永求也在姐姐留下的低音提琴上,感受到了她对音乐和演奏的执念。他们都承接了重要之人的意志,而选择继续走在音乐这条路上。

好在对求来说,重要的人不止姐姐一个。

如果当初求没有进入北宇治吹奏部,也许他还是会在别处打磨自己的演奏技术,但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低音提琴产生出从未有过的热爱。而这一切的改变,都始于他和川岛绿辉的相遇。

小绿是低音部最早接纳月永求的人,也是最早知道他身世的人。可是不同于久石奏开始时的四处声张,小绿选择将这个秘密掩藏下来。每当别人对求的姓氏产生怀疑的时候,她总是会轻描淡写地为求转移话题。 

在小绿的眼中,面前这个有些冷淡和害羞的男生,不是吹奏名门月永家的独子,只是一名普通的低音提琴担当,是传承自己技术的可爱后辈。

所以当月永求说他并不明白低音提琴存在的意义时,小绿才会鼓励他尝试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感受低音提琴在整个乐团背后的力量。这短短的一句话,让求重新认识到自己在吹奏部的价值,无形之中也改变了他往后的人生轨迹。

 

- 展望遥远的未来 -

 

月永求之所以会拜小绿为师,是因为在小绿的身上,多少找到了些姐姐的影子。因为同是低音提琴担当的缘故,求的姐姐以前常常会对他开玩笑,让他拜自己为师。

曾经多么不情愿做的事,如今也只能在姐姐之外的人身上找到一点寄托。

在久三年的合宿训练中发生过一件事,让求和小绿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在此之前,小绿只有在叶月告白失败的时候才流露出些许情绪波动,一向沉稳的她又为何会忍不住落泪呢。

合宿训练的间隙,小绿被求叫出去,两人做了一番长谈。没有人知道他们具体聊了些什么,只知道求向小绿坦露了自己和姐姐的过去,而且是以一种比和局外人谈话更直接、更有感情的方式。回来的时候,小绿的脸上还残留有哭过的痕迹。

也许会有人觉得,小绿对求可能抱有师徒以外的情愫,所以当得知求将对姐姐的思念寄托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会一时之间无法控制情绪。但既然局中人不愿意多说,我们也就不必再一探究竟了。

在填报志愿的时候,小绿选择的是服装设计学校,这注定会是一条和月永求不一样的路。可比起演奏技术上的传承,更让求在意的,也许是在他快要落入深渊时,黑暗中小绿伸出的双手。所以即使以后的方向不再相同,曾经的情谊也不会被磨灭。

所以月永求唯一一次哭出声来,是在全国大赛前,两人最后一次同台演出的时候。明明两人的对话很是矫情,却怎么也让人反感不起来。对他和她来说,有这样一段难能可贵的经历,真好。

“绿我决定了,以后也要当求的好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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