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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战锤小说个人翻译《吸血鬼战争-冯卡斯坦因传》第二卷 第二章

2020-10-18 02:06 作者:Itoan  | 我要投稿

博德之门吼吼玩

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作者:Steven Savile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为Game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翻译校对都是我自己。。。

文笔不好,水平一般,错误百出,机翻严重。有条件的可以去Black Library看原文,英文原版更为精彩,个人水平辣鸡不够信达雅,欢迎指正。


第二章

Shadow of the Vampire

阿尔道夫,西格玛大教堂

帝国历2055年,隆冬


卡拉德·风暴守护已经在阿尔道夫呆了三个多星期。这里不是他的家,他想念他的群山,在梦里他会梦到卡拉克·萨德拉的岩石大厅。

只要格伦堡的吸血鬼还活着,他就不会停止他的复仇。

复仇之路一直延申到阿尔道夫,道路分叉开来消失在阿尔道夫

 

吸血鬼战争给这座城市带来了惨重的伤亡。城市会生存下来,也会像人类一样消亡。阿尔道夫的脉搏已经衰弱,变得不再稳定,这里的生活令人感到窒息。虽然居民尽其所能地过着他们过去的生活,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但这还是给它昔日的辉煌蒙上了一层阴影。矮人发现它既迷人又悲惨,否认似乎是人类生存下去的主要手段。

他已经不止一次地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这并不需要什么技巧;这是必要的手段。他们必须学会否认,否则他们就会陷入进自怜中,就如被吸血鬼吸干了一般。他们的否认是对那些为自由付出代价的人们的一种敬意。

事实上,这和卡拉德的生活方式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对格伦堡和在那里倒下的人们的记忆使他生活的每一天都黯然失色。日子一天天过去,星期一周周过去,月一月月过去,这都无关紧要,对矮人来说,时间的流逝已经失去了意义。

如果说两者有什么不同的话,他们至少是在展望未来,而不是生活在溃烂的过去。

“等他们死了,”他发誓道,“等荣誉得到了维护,我们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是吗,孩子?”

 

在他身旁,屠夫的儿子萨米·克劳斯(Sammy Krauss)正坐在那里,用他的骨柄刀削着一根形状奇特的木棍。萨米是如此的单纯,自从他来到这个城市,萨米就如同他的好朋友一般一直陪伴着他。卡拉德对此并不介意,他喜欢有这样的陪伴,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交谈’这种简单的乐趣。考虑到这个城市最近的历史,不难想象为什么这个男孩会喜欢上这个矮人。这不是因为他剑锋般的智慧或充满哲学的洞察力,而是链甲下精心制作的葛林姆尼尔徽记和他的双头战斧更能令人安心。他的父母死了,而他是一个可以保护他的战士,这才是这个男孩所真正需要的。

“你还记得那些凹痕是从哪儿来的吗?”萨米问到,他对每个凹痕都能讲述一个不同的故事感到惊讶

“是的,”卡拉德带着慰藉的笑容说到。“这里的这个,”他敲了敲覆盖在他左边第四根肋骨上方的一缕凹痕,“是斯卡文。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那时我不比你大多少。孩子,你知道斯卡文是什么吗?”

萨米摇了摇头,惊奇地睁大了双眼,“不,我从来没听说过。”

“和你一样高的老鼠。它们是最邪恶的东西。”

萨米想了一会 。“但是即使是最大的老鼠也很小。”

“不是所有的老鼠,萨米,它们有些会走路会说话。”

“你是说像童话里的那些吗?”

卡拉德咧嘴一笑:“是的,丑陋的肮脏小老鼠,像人一样走路的大老鼠。他们四只鼠联合起来对付我。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不管它们是否被混沌所诅咒,但这些恶魔们并不愚蠢。它们是狡猾的小畜生。要不是这个盔甲,我肯定会死在那里。孩子,这就是为什么我记得盔甲上的每一个凹痕的原因,因为如果没有它们,现在谁又会站在你身旁和你说这些故事呢?”

“你是说那些凹痕让你活了下来?”萨米的声音充满着敬畏。

卡拉德笑了,拍了拍凹陷的葛林姆尼尔徽记。“是的,孩子。我的盔甲很坚韧,几乎比任何东西都要坚硬。”

“如果吸血鬼也有你的盔甲,天啊。”萨米想到这里就开始颤抖起来。

“不是的,小伙子,就算是我的盔甲也不能让那个怪物活下来。他的死期到了,明白吗?许多好人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以确保他的邪恶在这里结束。这就是这座城市的特别之处,小伙子。这里就是吸血鬼伯爵倒下的地方。”

“是的,我看见了,我看见牧师在城墙上与他搏斗。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妈妈让我们都到地下室里去,但地下室太吓人了,所以我偷偷溜回到楼上,藏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我可以从我的窗户看到城墙,那里有火灾还有爆炸,非常吓人,但不像地下室那样可怕,因为那里并不黑暗。我不喜欢黑暗。妈妈说我是个大男孩了,我已经长大了,不应该再怕黑了,但我还是害怕黑暗。”

“孩子,怕黑并没有什么错。我们所有的恐惧都来自那里,你知道吗?我们所害怕的一切都在黑暗中出现,明白吗?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用火把和火光把黑暗驱逐。这就是为什么穷乡僻壤里有那么多人敬畏太阳和明月。太阳驱散了黑夜,它带来了新生,它给了我们希望。所以不要多虑你妈妈说的话,我们都害怕黑暗。”

“嗯,我还是点害怕。”萨米歪着嘴笑道。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是。”卡拉德说。

“我透过窗户看到了城墙上的一切,以前来过我爸肉店里的陌生人都从城墙上摔了下来,再也没能站起来。我一直看着他们,看到他们又站了起来。坏人从城墙外往城里扔着东西,火灾,爆炸,我以为这一切都不会结束。”

“孩子,你不该看到这样的景象。但你知道吗?”

“什么?”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生活。。。生活还是像往常一样,不是吗?人们依然还会到你爸爸店里来买肉,不是吗? "

“是啊,不过我们没有多少肉来卖给他们了。”

“会有的,生活还在继续,看看你的周围。每个人都在一点一滴地恢复着自己过去的生活。”

“不是每个人,”萨米·克劳斯严肃地说到。“不是神父,也不是士兵,也不是那些死去的人”

这就是事实。那些活下来的人们努力地把他们生活破碎的碎片拼凑在一起,试图填补他们亲人留下的空白,他们为了保护这个曾经伟大的城市而倒下。他怎能向像萨米这样的孩子解释这一切呢?

他不能。

“来吧,孩子,我们该出去走走了。”

 

卡拉德站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他不能只是坐在台阶上等着答案来找他。如果他想找到杀死格伦堡的怪物的办法,他必须走在吸血鬼的阴影下,追踪恶魔的每一个血腥步伐。

“孩子,告诉我神父埋在什么地方,好吗?我要向每个战士致敬。”

萨米点了点头,跳了起来。“他在大教堂里,离这里不是很远。我认识路。”

“我就知道你会知道的,孩子,这就是我问你的原因。”

“我可以做你的向导,也许我还可以做你的侍从,你知道吗?”

“啊,可我不是骑士,萨米。我不需要侍从。”小家伙看起来有些气馁。“但你知道,你可以做我的朋友。”

“我能做到!”

“太好了,现在让我们去向他们表示一下敬意吧,我的朋友?”

 

萨米笑嘻嘻地走在前面,穿过狭窄的街道。妇女们洗着床单,用木桨拍打着地毯上的灰尘,年幼的孩子抱着他们的脚踝。洗好的衣服被挂在绳子上晾干,晾衣绳如蛛网般把建筑物串在一起。

这男孩喜欢笑,这也是矮人最喜欢这个小伙子的一点。

 

阿尔道夫是一座重生的城市。放债人和当铺老板住在街角,他们答应平民这次借一个先令下次会借给他们更多。这使卡拉德感到恶心,他们从平民的苦难中获利,这一切违背了人们在困难时期团结一致的理念。在老广场的另一边,饥饿的人们手里拿着汤碗排着队,等待着教堂的施舍。对于这些人中的许多人来说,贫穷并不是属于他们过去的单词,但他们眼神中的绝望证明即使是最骄傲的人,在饥饿面前这一切都会变成习惯。

在长长的队伍中,卡拉德看到一个女人在绝望地哭泣,她的眼中没有勇气,只有悲伤。他不愿去想她是遭受了多大的痛苦把她变成这样。这个城市被吸血鬼伯爵的仇恨所淹没,每个人都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什么

民兵以六人或八人一组的队列在街道上巡逻,他们的存在足以维持城市的秩序。

 

当卡拉德和萨米绕着瑞克港徘徊时,几乎没有人看一眼这对不般配的搭档。盐水的味道刺痛了卡拉德的鼻孔,海洋可不是他想要去适应的地方。很难想象人们喜欢海洋在他们脚下摇动翻滚。他摇了摇头,他的确不可否认航运的重要性,但如果可以选择,他一定会在自己和大海之间留下几座山。船只已经到达,带来了急需的农作物。但即使有大量的食物涌入,这座城市仍处于饥荒中,这一切要过很多年才能恢复。冯·卡斯坦因的不死军团给这片土地带来的污染玷污了这一切,他们把疾病和枯萎抛在身后,胎儿和羊羔胎死腹中,奶酪凝结,粮仓腐烂。迷信的人们怪罪于死者;而更务实的人们诅咒和责备活人的失败。他们都知道推卸责任毫无意义,它不能喂饱任何人。

卡拉德和萨米站在码头边,看着水兵指挥着一个巨大的六脚架装索机装卸着货物。当他的船员们把箱子拖出船舱时,他们与绳索和导航杆搏斗,敏捷地在绳索上下攀爬,吊在桅杆上,在索具上危险地摇晃。他们像一群蚂蚁一样行动,有目的地忙碌着,却又完全独立于彼此。这是如此的令人着迷。事实上,卡拉德和萨米并不是唯一对他们感兴趣的人,人们聚集在一起,好奇这些船会带来什么,急切地想知道那里是不是食物。

其中一名水手把一个拳头大小的橙色小球扔给了官员,官员疑惑地看着它。

“我该拿它做什么?”

“吃了它,味道怎么样?”

官员耸了耸肩,用牙齿咬着橘子,吐出一口果皮和几小块果肉。

“真恶心!”官员擦了擦嘴角吐了口唾沫,又揉了揉舌头想把那股味道去掉。“你怎能吃这种东西?我宁愿饿死也不会碰这玩意。”

“不是这样吃的。你把果皮剥了再吃,很美味的。”水手一边解释一边模仿着剥皮的动作。

官员看上去有些不确定。他看到萨米和卡拉德在码头边闲逛,于是把橘子递给了萨米。

小伙子跳上前抓住了它。

“你该说些什么?”卡拉德问。

“谢谢你,先生!“萨米喊道。当他把手指伸进柔软的果肉时,手指被果汁打湿。

水手笑着向萨米致敬,“把所有的皮都剥下来再吃,小伙子。它跟你以前吃过的任何东西都不一样。"

“我不反对这一点,”官员苦笑着说,“不过,粪便也是一样,苍蝇吃这些东西也会很开心,嗯,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这并不一定是一种美味。”

萨米高兴地呻吟着,一边把一小块橘肉塞进嘴里一边吮吸着手指上的汁液。“很好吃,”他满嘴汁液的说到。“真的很好吃。”

“我就说把!”水手向下喊道。

"我相信你的话,孩子,"官员满腹狐疑地说。"但比起这,我更想要一块香甜可口、滴着蜂蜜的燕麦片,再来一杯温热的苦酒。"

“这真的很好吃”。萨米重复道,把两块橘肉塞进已经吃得满满的嘴里。

 

卡拉德向水手和官员点头表示感谢,能在瑞克港看到那些船真是太好了。即使他们只有几个星期没有到来,这座城市都会变成一座鬼城。人们需要它,虽然一些异国情调的水果对肌饿并不会有太大作用,但它们会对他们的士气产生奇效。卡拉德意识到那位船长真是个精明人,因为他懂得这些奢侈品的价值,而不是那些很快就会耗尽的必需品。

例如萨米·克劳斯会记得他有生以来的第一个橘子。很难想象像这样一块简单的水果会让男孩今天过得不在寻常,但事实的确如此。那不寻常的一天给他所带来的快乐比起寻常食物所带来的饱腹感是它十倍之多。

而这一切都名为希望。

当然,这些船不仅仅带来了农作物,还带来了那些水手。水手们带来了大量的金币和欲望,这些都是当地所乐于满足与需求的一切。在海上航行的漫长岁月中,水手们和他们的金钱很容易就能分开,在瑞克港附近有许多地方都可以满足出海的水手们所能想到的各种需求。这是一种相互依赖的关系——水手们带着压抑已久的欲望来到这里,他们需要女人,他们需要酒,他们也需要碰运气的游戏,来把他们辛苦挣来的钱挥霍掉,而城市也同样需要醉醺醺的水手们的欲望。

 

萨米咂了咂嘴唇舔了舔手指,走到西格玛大教堂。通往内部的大门已经关闭,这样的事比排队和放债人更让卡拉德感到不安。西格玛的大门应该总是敞开的,或者至少应该是敞开的。他不停地敲打着锻栏,直到一个年轻牧师回应了敲打声。

卡拉德说:“世界似乎变得更糟了,西格玛的房子在夜幕降临时会像监狱一样把自己锁起来,这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是的,”年轻的侍僧平静地说到,“世界已经改变了,矮人。这就是它的本质。站着不动就是停滞不前,停滞就会带来死亡,改变是生存的唯一途径。那么,我们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我们是来向那位拯救这座城市的牧师表示敬意的。”

年轻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非常欢迎你来为大神官威廉三世的墓地守夜,这是我们的荣幸。不过,如果你的同伴能在别处等待那就更好了,孩子可能不会对一个老人的坟墓产生什么兴趣。”

“是的,不过那小伙子最好也能对那人说声谢谢。毕竟,你的牧师是为保护像萨米这样的孩子献出了生命,不是吗?”

“是的,”年轻的侍僧点头表示同意。“欢迎你们来此守夜。请问你需要什么吗?”

“我不需要什么,孩子。”

“那么,请跟我来。”

 

侍僧打开了门,领着他们穿过一个被精心照料的玫瑰花园,来到大教堂深处的一片僻静的小树林里,一棵垂柳的影子垂到大神官朴素的墓碑上。矮人和小男孩站在垂柳下,那块坟墓只有一块简单的墓碑,没有预想中的奢华坟冢。在柳树阴影徘徊的地方已经长满了青苔,墓碑旁长满了白玫瑰,荆棘刮着刻在石头上的祷文。

侍从退了一步,但没有离开他们。

 

卡拉德向葛林姆尼尔轻声祷告,然后跪在这位大神官的墓前,将一小块金属盘压进泥土中。圆盘上刻着祝福的符文,意在驱除恶灵。这是属于卡拉克·萨德拉的传家宝。“悲哀之石”这个名字再贴切不过了。他的父亲卡拉斯在从斧痕隘口下的要塞向格伦堡支援的前几天亲自制作了这条符文,并把它交给了卡拉德。在格伦堡之战中,是这个符文让他活了下来。也许它也能保护牧师死后的灵魂。

“那是什么?”萨米好奇地问到。

“是我父亲给我的礼物。这是一种保护佩戴者不受邪恶所伤害的符文。”

年轻的侍僧点头表示赞同。“一个合适的象征。”他轻声说到,在心中做了个西格玛之锤的手势。

“我数了数,大教堂的这一边有97扇窗户。”萨米突然说到。“但只有一个人在里面。”

这句不合逻辑的话把卡拉德从思绪中拉了出来,但他还是顺着男孩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张苍白的脸从最高的窗户上向下凝视着。男孩说得对,其他的窗户都没有人。出于好奇,卡拉德走过去望着最高的窗户,那位陌生人并没有从窗口退缩,尽管他显然知道有人看见了他。相反,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配合着矮人的审视。

卡拉德转向侍僧。“那是谁?”

年轻的牧师抬头看着窗户里的那张脸。“就是那个小偷,”他明显厌恶地说到。

“小偷?”

“费利克斯·迈恩,要我说他真是个讨厌的人。”

“是吗?当大门紧锁时,小偷却发现自己困在西格玛大教堂里?不得不说,我觉得这有点有趣,尤其是当一个普通人想去拜见你们的西格玛是多么困难的时候”

“我们可以……容忍他的存在。”年轻的侍僧不情愿地说到。

“这会让人忍不住想知道你的小偷是客人还是囚犯。”

 

这位年轻的寺僧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至少他无法用言语来回答。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转向墓碑,秘密往往会以最愚蠢的方式泄露。这个小偷不是囚犯,至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囚犯,尽管大教堂的墙壁已经成为了他的牢房。牧师们把这里交给一个小偷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不仅仅是小偷。

“西格玛要求我们去照顾弱者和有需要的人,保护那些不能保护自己的人。没有我们小偷就会死,他甚至不能保护自己,他在街上连一个星期也撑不下去。”

卡拉德不相信寺僧的解释,这个回答太随意了。还有很多人在挨饿,他们只能勉强维持自己的生计。吸血鬼战争之后,他们失去了家,失去了丈夫,生活也没有了希望。为破碎的灵魂祈祷和为费利克斯·迈恩提供庇护完全不是一回事。

“迈恩有什么特别之处?”

“小偷的诅咒,”侍僧说。看到矮人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又解释道:“他没有手。”

这一点至少是合理的解释:这是对他罪行的惩罚。诚然这种行为很野蛮,而且几乎没人听说过这种惩罚。但令人不解的是,为什么西格玛教徒会对小偷产生兴趣,而不是让他去街上乞讨?这并不是说这个城市没有残疾人或乞丐,街道上到处都是乞讨着残羹剩饭和零零碎碎的硬币的乞丐,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比前一个更悲惨的故事。西格玛的牧师们把他单独挑出来意味着他在某种程度上与他人不同。他一定做了一些值得他们施舍的事,而不仅仅是跛足而已。

“这并不是他的特别之处,神父,你我都知道。为什么不让他去街上乞讨呢?”

“他,他的痛苦……他是在为教会服务时受伤的,因此我们背负着负罪感。”

“一个为西格玛服务而失去双手的小偷?你是认真的吗?”

“是的。”牧师向他保证。

 

似乎感觉到他是他们谈话的话题,那人离开了窗口。

几分钟后,铁门突然打开,费利克斯·迈恩气喘吁吁地从教堂里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他的情况并不好,他的脸塌了下来,两颊和眼睛深陷在蜡黄的凹陷处,鼻子尖利而棱角分明。他非常憔悴,他的瘦弱让人感到不适,让人感觉这是费利克斯·迈恩的残骸,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小偷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在卡拉德的脚边蹲下身子。缠着绷带的手腕耷拉在脸上,卡拉德不得不想象他在街道上乞讨的样子。

“把我从这该死的痛苦中解脱出来,矮人!杀了我!砍碎我的骨头!把我的头从肩膀上砍下来!切开我的喉咙!求你想办法把我杀了!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我不想成为一个囚犯,我不想成为一个吃饱喝足的怪胎,被迫为自己成为一个瘸子而感谢信西格玛。除了把我变成这样,西格玛没有为我做过一件该死的事。可怜可怜我吧,矮人。完成吸血鬼未完的事情,杀了我!”

“你不是这里的囚犯,完全不是。”侍僧冷冷地说。“我们欢迎你、喂养你、照顾你。你可能会像普通罪犯一样被扔在阴沟里乞讨。你随时都可以离开,在我把我们狱卒叫过来之前,请记住这一点。”

“我没有自由。如果我还在这里,你们晚上依然会把大门关上。”

“我们不会让你伤害自己。你的。。。痛苦会使你失去理智。我们只是想帮你。”

萨米退到卡拉德身后,那位助手显然对小偷的胡言乱语感到失望。

“站起来,伙计。”

“看看我。我是个瘸子。”

“是的,可这又不是世界末日。我不是那种只通过外表或名字就去轻易判断一个人的人,而是看他的行为。他可以蜷缩地死去,也可以爬起来开始新的生活。所以,站起来。”

“该死的,”费利克斯·迈恩说,但他的诅咒毫无力量。他朝牧师的方向吐了口唾沫,然后无力地坐在地上。

“你想说什么。”卡拉德平静地说。“我是卡拉德·风暴守护,卡拉克·萨德拉家族的最后一位矮人。吸血鬼们杀死了我的所有亲人。”

“那你就明白了,”迈恩平静地说到。

“不,我不明白。的确,我被他们打败了,但我又站了起来。现在,我开始猎杀他们。我不会休息,直到最后一个吸血鬼从帝国的领土上清除为止。”

 “那你就会和你的族人一起死去,无论你在哪里抓住你的吸血鬼,你都赢不了”。

 “先别为我担忧”。

费利克斯·迈恩猛烈地摇着头,“你还不明白,是吗?你已经死了,只是你还不知道而已。我知道你跟踪的那个吸血鬼,他就是这样对我的”。费利克斯举起他被砍断的残肢。“你战胜不了它,它可以隐藏在众目睽睽之下,它生活在阴影中。你战胜不了它,因为你看不见它。”他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味道,话语在急于脱口而出的过程中开始互相倾诉。“你战胜不了它,它是死人,它是不死的,它有戒指,它死不了,它死不了,矮人。它死不了,你明白吗?你可以猎杀它,但你杀不死它。割下它的头,它还会回来。切掉它的心脏,它还会回来。即使烧死它,它依然会从灰烬中复活。它还会回来,而且会一直回来。你明白吗?你明白吗?”

 

卡拉德从未听说过迈恩所说的吸血鬼。无形无质,不可战胜,它们听起来就像用于止啼夜哭的东西。无论这一切听起来多么虚幻,小偷的歇斯底里都带有着真实的狂热。有什么东西把小偷逼到了疯狂的地步。不难想象,那个东西就是格伦堡之战的同一个怪物。这使得费利克斯·迈恩的故事成为卡拉德来到阿尔道夫后找到的第一条真正的线索,也必然使得费利克斯·迈恩成为他一直在寻找的缺失环节。

“胡说八道,”牧师冷笑道。“你完全是在胡思乱想。你真的疯了,毫无疑问。大神官舍命把我们从你聒噪中的那些吸血鬼手中救了出来,威胁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离找到屠戮他亲人的恶魔又近了一步。

“我明白了,”卡拉德说,“那东西把你吓坏了,我也明白为什么祭司们会同情你。我只能说,你疯了,你不该遭受这样的命运”。

“不要嘲笑我,矮人,”迈恩说,理智的边缘又爬上了他的声音。“杀了我,否则一切都完了,让我安静地腐烂在这里,好吗?”

 卡拉德摇了摇头。

“不行。如果你想重获新生,就帮我杀了那只野兽。如果不想,好吧,也许我应该敲碎你的头骨让你脱离苦海。

 费利克斯·迈恩举起他断掉的腕骨。“我能做什么?”再一次歇斯底里起来,而这次更多的是问句,而不是无用的陈述"我能做什么?”

“我可以帮你,小偷,如果你也愿意帮助自己的话。我可以给你锻造一双手。嗯,不是真正的手。它们更像是护手,而不是真正的手,而且它们必须固定在某种肩部的支架上。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它们不会很漂亮,也不会动,也没有任何抓取能力,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强。我不是什么大师级的匠师,但我可以把一只手做成举起杯子的样子,然后给另一只手做成钩子的附件。它们会让你重获新生,这样你就能养活自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沉默笼罩在小偷与矮人之间。

“为什么?”

 “因为你和它战斗过,而且你还活着。”

“那没用。”

“这并不重要,你要明白这一点。我会把你的手送给你,作为回报,我要你告诉我你所记得的关于吸血鬼的一切。一个好的猎人要了解他的猎物。”

“他们死不了”,费利克斯·迈恩黯然地说道。

“它会的,”卡拉德答应道。“相信我,它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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