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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我心——《追忆》续文

2019-08-15 06:47 作者:玎珂爱劲喵  | 我要投稿

第十八章

待展昭醒来,天已大亮,展昭愣了愣,轻笑摇头,自言自语道:“先生的药果然厉害!”

展昭刚刚收拾停当,一个白影便“破门而入”,大着嗓门儿叫道:“展昭!太阳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

展昭虽然对白玉堂的太过随便,早已习以为常,但还是忍不住道:“白兄就不能先敲个门?”

白玉堂回了展昭一个白眼,正预发话,却见春妮大踏步地走了进来,白玉堂学着展昭的语气,道:“妹子,你就不能先敲个门?”说完,对展昭挑衅一笑。

“啊?”春妮冷不丁被白玉堂这么一闹,顿时红了脸,拉着展昭的袖子,道:“师兄,你看他......”

展昭笑着对春妮说道:“别理他。你来找我有事?”

“哦,对,差点儿忘了,昨天我听到箫声了,像是上官伯伯的“烟水寒”。”春妮抬眼望着展昭道。

“嗯,正是“烟水寒”。”展昭并不隐瞒。

“上官伯伯还是把‘烟水寒’留给了你。”春妮敛目,委屈地问道:“师兄,你会怪我爹吗?如果不是他当时不许你再拜其他人为师,也许你会成为第二个上官伯伯的。”

“春妮,你在想什么?师父对展昭恩同再造,展昭又怎么可能怪师父?”展昭皱眉,不解地答道:“再说,“烟水寒”也不是上官伯伯留给我的,而是穆掌门在整理上官伯伯的房间时无意中发现的。”他不明白春妮为什么总能时不时冒出一些让人莫名其妙的问题。

“好了好了,光天化日的,在我面前打什么情,骂什么俏?”白玉堂不满地说,“展昭,走,请我吃饭!”

“为什么?”展昭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昨天惹到我了,搞得我心里很不舒服,一宿都没睡着,你看我的眼里,全是血丝。”白玉堂一边说,一边掰着眼睛,凑近展昭,好让展昭看清他眼里的血丝。

展昭嫌弃地推开他,道:“好好好,只要你离展某远一点,怎么着都行。”

天香楼的雅座里,春妮第一次发现白玉堂这么能吃,一桌酒菜,十几种花样,师兄和自己基本都没怎么吃,倒是白玉堂,报仇似的将所有的酒菜吃了个精光。师兄也不劝他,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吃,然后他要吃什么,就给他点什么,春妮隐隐觉得这两个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是她所不知道的。

白玉堂终于放下了筷子,摸了摸肚子,瘫到椅子上,道:“撑死我了。”

“报仇雪恨了吗?”展昭喝了一口茶,笑着问白玉堂,“要不要再吃些点心?”

白玉堂听到“点心”二字,打了个嗝,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再吃真的会死人的。”

展昭见他撑得实在难受,倒了杯茶递给他,道:“喝点茶也许会好一些。白兄何必这般为难自己,到头来没有吃穷展某,到把自己撑出个好歹来,到时候你那四位兄长打上门来,你叫展某到哪里去找一只小白鼠赔给他们?”

一句话呛得白玉堂将茶喷得到处都是。

“好了好了,我看还是出去走走吧,再不活动一下,真撑出个好歹,梅娘那边,我也不好交代。”春妮皱着眉看着都快动不了了的白玉堂,担心地说。

此话一出,展昭忍不住轻笑出声。白玉堂红着脸,道:“你俩真不愧是同门师兄妹!”

大名府的阳光照得人身上暖意融融,酒足饭饱地白玉堂晃晃悠悠地走在最前面,阳光照在他身上,衬得那一袭白衣奕奕张扬,明亮耀眼,举手投足间尽是潇洒畅快。春妮看着白玉堂,心中很为梅娘高兴,再转头看着身旁含笑的展昭,依然是一袭蓝衣,阳光下的他,没有白玉堂那种飞扬的俊美,却更加英气逼人,行止间,风华自显,通身气质沉敛温润,虽不乍眼,却让人难以忽视,他似乎更能将阳光锁在他身边,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靠近他就会很安心。

春妮偷偷凑近展昭,红着脸,贼兮兮地去牵展昭的手,刚刚碰到,展昭却迅速地俯身,稳稳接住一个奔跑中差点跌倒的孩童,“没事吧?下次要小心看着路。”展昭清朗的声音响起,孩童用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展昭,眨了眨,灿烂一笑,道:“谢谢哥哥,这个送给你。”说完一溜烟儿的去追他的小伙伴们去了。

春妮一见,笑道:“是支哨子。好久没有见到过这种哨子了。”

白玉堂从展昭手上拿过那支哨子,翻看了一下,不屑地说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这种哨子,一旦灌上水,声音就会变化,我以前在陷空岛,用这种哨子学遍岛上各种鸟叫,惟妙惟肖,人称:“鸟哨小霸王”!”白玉堂言语间,无比自豪。

“白兄!你刚刚说什么?”展昭突然眼中一亮,抓住白玉堂的肩膀问道。

“啊?我说我是‘鸟哨小霸王’。”白玉堂被展昭的反应吓了一跳。

“不是,上一句。”

“学鸟叫?”

“不是,再上一句。”

“呃……哨子灌上水?”

“对!就是这个!”展昭茅塞顿开,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灌水的哨子可以通过控制水量的多少来控制哨音的高低,那么,“烟水寒”也可通过在吹奏时使用内力半闭箫孔,让箫音多变,从而达到箫谱上所标注的音域。

展昭明朗一笑,左颊的梨涡就这样绽放在阳光里,“白兄,多谢了。展某有事,先行一步。师妹你看紧这个“鸟王”,别再让他乱吃东西了。”

展昭轻声嘱咐春妮,人已无声掠出。白玉堂喃喃道:“跑这么快?这家伙什么事这么开心?得了个哨子就像拣了宝似的,什么“鸟王”,真难听,是“鸟哨小霸王”!”

春妮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腹诽道:“还不如“鸟王”呢。”

回到房中的展昭,拿出“烟水寒”,翻开箫谱,展昭试着将内力灌注于“烟水寒”,用内力半闭箫孔,果然,“烟水寒”的整个声音都变了,再试着调整灌与“烟水寒”上的内力,箫谱上那些原本超出箫音音域的问题,全都引刃而解!正想收回内力的展昭,敛眸间突然惊讶地发现,“烟水寒”在被灌入内力以后会发出淡淡地荧光,荧光洒在箫谱上,竟然是一行字:“有缘能演奏此曲者,配合天音派心法,可破一切邪功,断一切恶欲,所谓“断欲”者也。”没想到《断欲》的箫谱竟然还是一本秘笈。

展昭立刻想到了覃妙体内的“冰蠖”。放下“烟水寒”,展昭转身向房外走去,正好撞上随后回来的白玉堂和春妮。

“干什么?你这一天上蹿下跳的?”白玉堂挡住他,俊眉微皱,在驿馆里能让展昭急急忙忙地就只有覃妙了,然而他在白玉堂眼里,却是展昭的催命符!

展昭知道他担心,对他会心一笑,道:“白兄莫急,先到覃妙房里再说。”

扶起覃妙,展昭并未像平日一样坐到他身后,而是盘膝于覃妙对面,单掌覆于覃妙胸前,提一丝内力游走于覃妙的七经八脉和他残存的微弱意识之间。

白玉堂见展昭如此,知道他应该是在探查什么,看他还算自觉,便没有再阻止。

早在昨天被展昭气走以后,白玉堂就决定,如果这只猫还敢再不要命的,拿内力去喂养那只虫子的话,他就真绑了他。

少顷,展昭单掌用力,将覃妙转了过去,换双掌注入内力。

白玉堂一见,气得握紧了拳头,青筋暴现,若不是怕强行打断,会让展昭走火入魔,他一定会冲上去,掐死他。反正他这条命也是不打算要了,死在一只虫子手上,还不如死在他白玉堂手上,说起来还好听一些。

春妮站在旁边,本来是担心覃妙的伤势。但见白玉堂的神色,再联想到今日展昭冰凉的手掌,强烈的不安迅速笼罩了春妮的心。

正当白玉堂气到想咬人的时候,却见展昭已收了内力,扶覃妙躺下。白玉堂正纳闷儿,却撞见展昭抬眸,眼中满是“我就知道”的神情,冲他笑道:“白兄这是要咬谁?”

白玉堂见展昭春风般的笑容,心中暗想:亏你还笑得出来。冷脸反问道:“你说呢?”

展昭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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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你没事吧?”春妮快步上前拉着展昭的手臂关切地问道。眼中尽是担忧。

展昭似乎忘了春妮也在,听春妮这么问,迅速地递给白玉堂一个眼神,笑着转身,对春妮打趣道:“我能有什么事?只要白兄不咬我,我就不会有事。白兄你说是吗?”

白玉堂心里虽然有一万个不情愿,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配合展昭,道:“你想得美。我是有洁癖的好吗?我咬你干嘛?一只臭猫有什么好咬的?”说完翻了展昭好几个白眼。

春妮十分怀疑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两个人道:“你俩少在这里演戏了。师兄,把你的手给我!”

展昭笑着摇摇头道:“你又想干什么?”

“我要检查。”见展昭不动,春妮直接拉起展昭的手,触手温度却如平日般温暖。

“检查什么?”展昭故意问她。

一句话问得春妮涨红了脸,瞄了一眼白玉堂,语无伦次地说:“我......我突然想起来,我......我还有事。”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看着春妮“逃走”的背影,白玉堂摇摇头,暗自道:“还是太年轻,这只猫狡猾成性,你让他有了防备怎么还逮得到他?”转眼看向展昭,却见展昭垂眸不语。

片刻间,展昭重新抬眼看着白玉堂道:“白兄,展某已经找到救覃妙的方法,但需要白兄鼎力相助,也许过程中还会有意想不到的危险,不知白兄可愿意?”

白玉堂闻言,只答了四个字:“义不容辞。”

言毕,二人皆相视而笑。

穆无心婉拒了郭仲清让他住在安抚使府的请求,自己在客栈择了一间僻静的上房住下,天天除吃饭睡觉以外,就是研习琴谱和抚琴。

房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看琴谱正看得津津有味的穆无心皱了皱眉道:“我什么也不需要。”

又是两声敲门声,之后是展昭的声音:“穆掌门,我是展昭。”

门瞬间被打开,穆无心惊讶地说道:“穆某不知道是掌门大驾,刚刚多有得罪,望掌门见谅。”

展昭笑道:“哪里,穆掌门言重了。”

“掌门里面请。”穆无心将展昭让进房里,手忙脚乱地一边收拾摆了一桌的琴谱,一边想给展昭倒茶,无奈茶壶中却空空如也,一时间穆无心很是尴尬。

展昭本来被他桌上的琴谱所吸引,抬眼间却发现穆无心一手提壶,一手执杯地愣在那里,了然一笑道:“穆掌门不用忙了,展昭此来,是要告诉穆掌门,展昭幸不辱命。”

穆无心闻言,眼中一亮,提着茶壶的手止不住有些颤抖,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掌门你一定可以解决那个难题,让真正的《断欲》重见天日。”

刚说完,穆无心想起展昭曾经续过《断欲》,自觉失言,连忙放下手中物什,撩衣下跪道:“穆某一时失言,望掌门见谅。”

展昭见穆无心又跪下了,轻叹一声,连忙扶起他道:“穆掌门无需如此多礼,当时展昭续《断欲》只是一时兴起,又怎比得上真正的《断欲》来得精妙?穆掌门作为现任的天音派掌门,也无需总是这么妄自菲薄。”

听出展昭言语中的轻责之意,穆无心一时语塞。

展昭见穆无心如此局促,也后悔自己刚刚情急之下,言语之间有些失了分寸,有心道歉又怕更引得穆无心心中不安,只得转移话题,问道:“穆掌门随身可有带琴?”

“有,‘九霄环佩’,穆某一直随身带着。”穆无心答道。

“好”,展昭眼含笑意,对穆无心道,“展某有一事,要与穆掌门商量。”

“什么!”穆无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掌门,您的意思是要我和你琴箫合奏《断欲》!”

“不错。”展昭肯定的答道。

穆无心有些愣忡,他万万没想到,展昭竟然会邀他合奏《断欲》,穆无心的全身都因为兴奋而轻轻地颤抖着。

“不过,”展昭忧心地看了穆无心一眼,道:“这次的合奏可能会很危险,不知穆掌门......”

展昭的这个“不过”,差点让穆无心背过气去,不等展昭说完,穆无心已抢白道:“只要能与掌门合奏,就算是要了穆某的命,穆某也心甘情愿!”

展昭被穆无心的气势惊到,微微愣了愣,旋即轻笑道:“有穆掌门此言,展昭荣幸之至。不过,也请穆掌门放心,展昭不会让穆掌门丢了性命的。”

穆无心听展昭这么一说,也觉得刚刚自己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说道:“当然,当然。”

“既然如此,就请穆掌门收拾一下,与展昭一同回驿馆,还有许多细节,展昭需要向穆掌门交代。”

“是,掌门。”

 

“展护卫,你说你已经找到了救覃妙的办法?同时还可以引出幕后操纵者?”包拯语调微扬,微微皱眉看着他身侧的青年护卫。

“是的。”展昭胸有成竹地答道。

“什么办法?”公孙策问道。

展昭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白玉堂和穆无心,答道:“用《断欲》,逼出覃妙体内的‘冰蠖’。”

“用《断欲》?”穆无心闻听此言,无比差异。

展昭看了穆无心一眼,拿出《断欲》的箫谱,对众人道:“这是穆掌门交给展昭的《断欲》箫谱,本欲让展昭帮忙解决谱中疑难,然而机缘巧合之下,却同时让展昭发现,破“冰蠖”的玄机。”

众人闻言,皆目瞪口呆地看着展昭,展昭清朗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断欲》箫谱中所标注的三十六个超出箫音音域的地方,正好与经脉中最重要的三十六个穴位相呼应。吹奏之时,将内力灌与箫上,可令箫音百变,加以天音派心法,可破一切邪功,灭一切恶欲,是谓‘断欲’。”

穆无心闻得此言,愣愣地看着展昭,突然就明白为什么上官和司徒两位掌门如此喜爱他。同一本箫谱,他穆无心也很细心的发现了共有三十六处标注,但他为什么就想不到这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灵气”?

展昭目光净澈,微抿嘴角道:“邪物入侵人体都会先侵蚀经脉,虽然侵蚀经脉穴位的顺序会有所不同,但总是有迹可循的,无论邪物如何变幻,《断欲》都可按不同经脉运行之法将其逼出。”

“难怪你今天又探查过覃妙的经脉,原来你是在找“冰蠖”入侵的穴位顺序。”白玉堂此时方才如梦初醒。

展昭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不过,”此时的白玉堂还是打算在包拯和公孙策面前告展昭一状,故意提高声音问道:“既已探出顺序,又知道解决之法,展大人你为何还要继续给覃妙输入内力?”话音刚落,果然如愿看见大人和先生向展昭投去责备的目光。

展昭立刻微微垂首,敛目避开大人和先生的目光,转头挑眉,看着得意洋洋的白玉堂道:“白兄难道没发现展昭今日为覃妙疗伤的时间很短?”

“这个......”白玉堂一时语塞。

“要想逼出覃妙体内冰蠖,还是需要让其重新进入覃妙的经脉的,所以展昭只需要再保覃妙半日不被冰蠖所噬即可,待十二个时辰以后,冰蠖重新进入他经脉就正是我们逼出它的最好时机。”展昭解释道。

“也就是说,逼出“冰蠖”不在话下?”白玉堂修眉一挑,问道。

展昭未及开口,却见公孙策蹙眉道:“依学生看,想要逼出覃妙体内的这只“冰蠖”却不是那么简单。”。

“为什么?”白玉堂深知展昭性格,若无一定的把握他不会这么言之凿凿,先生的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公孙策瞥了一眼展昭,又转眸对白玉堂说道:“白大侠难道忘了,覃妙体内的“冰蠖”现在只认展护卫的内力,而现在能用“烟水寒”吹奏《断欲》的也只有展护卫,这两者之间如何能兼顾?”

“劈开他啊。谁叫他能的,什么都往身上揽。”白玉堂瞄着展昭,扁嘴道。

“白大侠!”包拯和穆无心异口同声道。意外于彼此对展昭的围护之心,两人又同时沉默。

展昭直接忽略了白玉堂的气话,说道:“不仅如此,“冰蠖”在侵蚀覃妙经脉的同时还侵蚀了他的意识。这也是为什么现在他的伤势稳定,却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所以,要想逼出覃妙体内的冰蠖,还需要双管齐下。”

“展护卫的意思是?”包拯拧眉,暗自思忖:半天时间,展昭竟已想得如此细密周到,他到底休息了没有。

“要想成功逼出冰蠖,属下须与穆掌门琴箫合奏《断欲》!”展昭一双暗夜星辰般晶亮的眸子,看向包拯禀道。

琴箫合奏!天音派的两任掌门以琴箫合奏的方式联手救人!这简直就是乐界和武林界的完美结合,更是天音派的盛事。

展昭此话一出,众人的心中竟然同时都有一种莫名的期待。唯有公孙策与众人不同,他隐隐觉得这件事会很危险。

“展护卫应该还有下情?”公孙策试探地问道。

展昭不得不服气公孙策的洞察力,沉吟片刻,道:“此次的琴箫合奏并非单纯技艺,运功期间可能会出现很多意想不到的状况,而这些状况一旦处理不好可能就会有危险。”展昭抬眸看向穆无心和白玉堂,“所以,白兄和穆掌门若不愿意,展某绝不强求。”

“怎么还会涉及到白大侠?”包拯问道。

“大人,属下和穆掌门虽然能分别以琴箫催逼冰蠖,但覃妙受伤已久,经脉已十分脆弱,所以在属下和穆掌门合奏之时需要白兄全程以内力护住他的经脉方能保证万无一失。”

包拯闻言,担心地问道:“那白大侠会不会......”

“不会的,大人,到时候冰蠖会被属下的内力所吸引,加之《断欲》的阻断,它的寒气不会再侵入覃妙的经脉了。”包拯原本的确是担心白玉堂也会被冰蠖的寒气所伤,但当他听到展昭如此淡然的回答时,心却莫名地一揪。

“那冰蠖只认一种内功心法,白大侠的内力又如何能进入覃妙体内?”公孙策担心地问道。

“这个问题展昭也已经有对策了。”展昭淡淡一笑,“今日展昭在给覃妙输入内力之时,加入了天音派的内功心法,所以,明天在穆掌门心法的掩护下,冰蠖应该不会第一时间发现白兄功力的入侵。合奏之时,穆掌门的琴声一起,白兄就需随穆掌门的琴声进入,先护住覃妙心脉,穆掌门的琴声会先制住覃妙意识里的那只冰蠖,待展某的箫声汇入,这两只没脑子的虫子就更不会怀疑了,到时候我们也给这两小只来个“暗渡陈仓”。”展昭轻轻挑眉,嘴角轻扬,说得轻巧,却无异于告诉所有人,其中的变数颇大。

听闻此言,公孙策微微挑眉,道:“展护卫是否还需要派人将驿馆的花园收拾一下,展护卫这“引蛇出洞”之计,如果在室内,恐怕多有不便吧?”

展昭听闻公孙策此言,轻笑:“先生果然在世诸葛!不过,此事却不能在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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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给了展昭一个“少拍我马屁”的眼神,道:“展护卫说得如此轻巧,若你们在运功逼冰蠖之时,赤獍旗来犯,你们岂不是自身难保,到时候轻者伤,重者亡。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是不是也应该为白大侠和穆掌门考虑考虑!”

公孙策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侧目,他向来彬彬有礼,从未对任何人在任何时候说过任何狠话,而今他却心痛到顾不得这么许多了。

自从展昭向包拯回禀有事相告的那一刻起,公孙策便隐隐预感到他又想干什么和自己过不去的事情,因为,在这一点上展昭从未让公孙策“失望”过。

展昭温和地冲公孙策笑笑:“先生莫恼。赤獍旗的人必须来,他们若不来展昭还得想办法逼他们来。只有他们的出现,才能让贾大人相信赤獍旗的存在,他才能有所警惕,从而明白他们诬陷春妮只是第一步,赤獍旗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展昭顿了顿,“先生的担心展昭明白,但是先生却忘了他们的目的在于那只“冰蠖”。所以,在冰蠖未到手之前,他们是决不会出手的。”

空气就这样凝住,沉默半响,包拯迟疑开口道:“七日之期未到,展护卫打算怎样让赤獍旗知道冰蠖会在明日出现?”

“只需大人将我们明日会在安抚使府里,以《断欲》救人证之事,如实告诉贾大人即可。”

“为什么偏偏要选在安抚使府?”包拯拧眉问道。

展昭抬眸望向包拯,眼中敛尽奕奕光华,道:“赤獍旗中高手如云,唯有那里,才能钳制住赤獍旗,他们才不敢太放肆。安抚使府乃边境最高官员府邸,若西夏第一旗的赤獍旗在其府邸中伤人,试问西夏王该如何自处?所以,他们只会来“抢冰蠖”却绝不敢无端伤人,这样一来,大人和贾大人会比较安全。”

包拯闻言心中一痛,展昭说得句句在理,他总是把别人的生命看得比天重,却总是忘记自己也是个有血有肉,会伤会痛的人。

“大人?”展昭见包拯有些愣忡,轻声唤道。

“罢了。”包拯叹了口气,世人都道南侠谦恭有礼,却不知道他犟起来的时候也能气死人,“王朝马汉,拿本府名帖,去往安抚使府,告知贾大人,他不是要人证吗?明日包拯救给他一个活生生的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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