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数据操作 数据操作vs金色大衍术（下）

数据操作vs金色大衍术（下）

       少年改变了自身的坐标，一瞬间就到了奥雷欧斯身边。

　　“不准再靠过来了。”炼金术师好整以暇地说道。

　　但……，什么东西被挡住的声音响起，少年的动作并没有收到影响。

　　奥雷欧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少年和奥雷欧斯的距离已经很近，又是什么东西被挡住的声音响起。

　　这次轮到少年露出惊讶的表情。

　　奥雷欧斯趁机闪出数十公尺。

　　“怎么干涉不了他的行为？”

　　“怎么干涉不了他的数据？”

　　　　2

　　“同系干涉。”两人同时明白了对方的力量。

　　量子数据少年进入三泽塾后，就一直在奥雷欧斯的监视之下。

　　奥雷欧斯听说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只能使用一种能力，对少年过于灵活的表现感到十分惊讶。

　　但他此时立刻明白了过来，对方的能力和自己的魔法类似。

　　量子数据少年也立刻理解到了这一点，同系干涉，在能力者中也是很普遍的。

　　只是他没想到能力者和魔法师竟然也能发生这样的效应。

　　既然这种效应发生了，他就理解了为什么系统说奥雷欧斯是数据操作也未必能战胜的强敌——类似于数据操作的话，至少在使用者认知的范围内，可以说无所不能了，这几乎就是无敌。

　　3

　　敌人是浸润多年的炼金术师，虽然实战稍弱，但魔法造诣奇高。

　　而自己是被系统强行提升到等级5，从来没有认真战斗过的新手，能力的使用没有充分开发过。

　　况且单是气势上，自己就已经先输了一筹。

　　但硬着头皮也必须开打了。

　　奥雷欧斯迅速制造了大量武器和重物，对少年发起了进攻。

　　少年操控环绕在身边的中子星物质（删除了引力性质）盾牌挡住了攻击。

　　不过少年马上意识到一件事，数据操作需要知道原理才能控制，但类似‘数据操作’的魔法，也需要知道原理才能处理吗？

　　在想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他的盾牌全部消失不见。

　　少年吃了一惊，这样看来，对方的魔法确实可以无视原理直接清除，那自己的处境就更糟糕了。

　　奥雷欧斯的攻势进一步加剧，少年制造的驱动铠不是被破坏，就是被删除。

　　自己这边只能制造武器挡住对方的武器，但却无法删除对方的武器——再怎么说也是魔法产物。

　　而自己制造武器的速度已经赶不上对方清除的速度了。

　　这样对抗，完全是陷入下风，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4

　　不过少年也不是没有优势。

　　金色大衍术靠前人写下的咒语，数据操作却是靠知识。

　　单是知识积累上的优势，就使得他能够更充分地发挥创造性，而奥雷欧斯则局限于自身的见识和想象力。

　　少年被奥雷欧斯的攻击打得只有招架之功，但奥雷欧斯却主动退了一步，他身上出现了几道伤痕，脸色也有些不善。

　　虽然场面上仍然是奥雷欧斯大占上风，但他已经吃了暗亏。

　　不是直接的攻击或者威胁，而是利用间接的知识组合让奥雷欧斯防不胜防。

　　不过奥雷欧斯的魔法相对来说要更加方便——“我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话刚落音，无论是明面上的攻击，还是暗地里的准备都在这句话下失去了作用。

　　战局已是压倒性了——奥雷欧斯无惧任何反击，单方面地攻击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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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确实厉害，从这一点上讲，我的能力就不如你方便。”少年承认了自己的弱势“但是啊，你的弱点依旧存在，你如何定义‘不会受到伤害’呢？假设有人给你施加幻觉，让你攻击空气，甚至迷惑你的心智，让你放弃对我们的敌意，你把这种情况考虑进去了吗？”

　　少年的目光从奥雷欧斯身上移开，朝楼顶看去“对吧，木原乱数，你在‘感官体验’的化学研究上又取得突破了吧。”

　　奥雷欧斯稍微吃了一惊，也顺着少年的目光看过去，一个模糊的研究员身影出现在了那里。

　　“幻觉退散”奥雷欧斯喊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已经有些慌乱，他急忙用细针扎进脖子，稳住情绪。

　　“消失——”奥雷欧斯又喊出这两个字，模糊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不见。

　　少年已经试探出来了，奥雷欧斯的能力真相，并不是靠言语扭曲现实，而是靠内心扭曲现实。——木原乱数根本就不在这里，但自己的言语被奥雷欧斯听到后，那道模糊的身影却凭空出现——那是奥雷欧斯对幻觉科学家的想象。

　　而奥雷欧斯只喊了‘消失’，他的言语并没有指定是谁，那道身影却消失了。

　　模糊的语言仍然起到了明确的效果，这点刚才就被少年注意到了，少年因此猜测语言只是表面并展开试探，而事实也确实如他猜想的那样。

　　用内心的扭曲干涉现实，这点和超能力者也有几分相似，弱点也可以类比过去——超能力者会因为演算的失误而可能伤到自己，炼金术师也会因为错误的内心想法而作茧自缚。

　　6

　　虽然说少年的攻势并未加紧，但奥雷欧斯自己的疑神疑鬼使得可疑的身影越来越多。

　　他差点幻想出学园都市的许多科学家都在用意想不到的手段对付自己，还好及时用细针稳住了心态。

　　他喘了几口粗气。

　　“具有数据操作能力的我，可以修复身体受到的任何损伤。你想过这点意味着什么吗？”少年露出戏谑的笑容“——超能力者使用魔法会有副作用，但我可以无视副作用。”

　　少年两眼中浮现的两个魔法阵一口气扩大，形成交叠在一起的两个直径两米多的魔法阵，浮在空中的魔法阵会随着他脑袋的轻轻摆动而移动。

　　随后，魔法阵以靠近少年眉心的地方（两个魔法阵的接点）为中心，向四面八方产生龟裂延伸至空间的每一个角落。

　　少年的衣服渗出鲜红，脸上也布满血流。

　　从空间龟裂深处发出直径约一公尺的白色光束，直扑奥雷欧斯而来。

　　攻击散发的余波就将所到之处破坏得一片狼藉，奥雷欧斯放置于周围的魔法道具也被卷入撕碎。

　　如果不是有结界阻挡，整个三泽塾都会化为气体，外面的街区也会被烧成灰烬。

　　 奥雷欧斯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强大。

　　（传说中能一击杀死恶龙的……龙王之杀息（Dragon Breath）吗？不……，应该是科学力量伪装成圣域级魔法，金色大衍术可以消除。）

　　“消失吧，科学力量。”奥雷欧斯往脖子上扎针，发动了金色大衍术。

       但是，剧痛传来，在爆炸声之中，奥雷欧斯感到意识模糊，被可怕的攻击命中的感觉传入奥雷欧斯的大脑。

       （我被命中了？没有消除掉攻击？而且这个感觉，是我不知道的魔法，该不会真的是龙王之杀息吧？）

　　在最后一刻，他把细针扎在脖子上大喊“我不会死！！！”

　　奥雷欧斯的衣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浑身上下也全都是伤。

　　他死里逃生，不住喘气，头脑也一片空白。

　　“这不是龙王之杀息！”过了一会恢复意识的奥雷欧斯反应了过来。

　　7

       少年的确只是在虚张声势。

       神经高度紧张的奥雷欧斯，思绪已经无法稳定在‘我不会受到伤害’。

       白色光束的背后确实是远超核爆的科学力量，所以但让奥雷欧斯感受到的剧痛、爆炸、濒死却仅仅是间接知识组合的偷袭。

       为了让奥雷欧斯相信这不是科学，少年使用了之前解读出的特殊呼吸方式，间接知识组合中包含了未知魔法——精炼魔力的手法加上科学知识拼凑出的术式，让奥雷欧斯产生了未知的感觉。

       只不过在时间点上掐得非常好，使得奥雷欧斯把不相干的事物联系起来——被击中的剧痛和未知的魔法，远超核爆的科学力量和白色光束的魔法视觉效果。

       当然，少年能够取胜，也得益于同系干涉效应，奥雷欧斯认为他在用科学伪装魔法，但也只能消除掉白色光束和核爆力量，对于发动魔法突袭的少年本人却无法生效。（也就是并不能将他想象中‘ 少年只在使用科学 ’这件事变成事实，少年确实发动了魔法）

　　少年看着狼狈不堪的奥雷欧斯“你现在肯交租赁费和罚金了吗？”

　　奥雷欧斯带着深深的怨念看向少年“你就是为这种事与我决战？带着瞬间炼金的产物滚，滚——”

　　“你要保证不会危害学园都市。”

　　“你有完没完？”

　　少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奥雷欧斯。

　　炼金术师恶狠狠地说道“我自己的目的，本来就和学园都市没什么关系。”

　　“那再见了，交了租赁费和罚金，三泽塾暂时是你的了，祝你早日达到自己的目的。”少年头也不回，带着‘瞬间炼金’的一些成品离开了三泽塾。（改变温度凝聚成块）

　　8

　　虽然说能力者之间的同系干涉不算少见，但超能力和魔法之间会发生同系干涉，还是太不可思议了。

　　战斗结束后，系统导师还是给少年做了解释。

　　这要从金色大衍术的原理入手。

　　炼金术师除了研究‘公式’与‘原理’之外，还有一个终极的目的——在脑海中模拟出世界上的一切。

　　只要能够理解世界上所有的法则，就可以在脑中将之全部模拟出来。

　　如果能够将脑海中模拟的东西，拉到现实世界来呢？

　　将世界上的一切全都模拟出来，学园都市最顶级的计算机也需要花非常长的时间才能完成。

　　金色大衍术早已存在，但是咒语太长，人类的寿命根本念不完。而一代一代诵唱下去，误差也会累积。

　　数也数不清的‘法则’，这里面只要搞错了一个地方，就无法在脑海中创造出正确的‘世界’一个扭曲的世界就如同扭曲的翅膀，就算召唤到现实中来，也会马上自灭的。

　　所以这种术式极其难以成功，即便成功容错率低也非常低，施术者出于自己的原因而失败的概率非常高。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科学的超能力和魔法的术式，明明是世界的两个极端。同系干涉现象的发生，足以引申出某种深意——科学和魔法在本质上或许并没有明确的界限。

无窗大楼的对话，lv6进化实验开启

       未在七人序列之中的level5量子数据（Quantum Data）结束了和炼金术师奥雷欧斯的战斗。

　　奥雷欧斯的金色大衍术某种意义上比他的数据操作还要更加强大，但弱点也更加突出。

　　不过超能力者打倒甚至擒获魔法师的话，会破坏科学和魔法互不干涉的原则，引发外交问题。

　　况且少年虽然虚张声势占据了优势，但也因为使用魔法全身爆血，再打下去怕是会输，见好就收是合适的做法。

　　在迫使对方缴纳租赁费和罚金之后（用‘瞬间炼金’的产物抵债），少年返回无窗大楼报告情况。

　　在路上，少年也在思考系统导师说过的话。

　　自己和奥雷欧斯之间发生同系干涉，科学和魔法本质上并无明确界限吗？

　　超能力虽然能用个人现实修正的十七种薛定谔方程计算，但引入个人现实参数的等级跃迁和素养判定都有不明之处，人格和个人现实关联的研究也有无法解读的虚数解。

　　纯粹的理论方程虽然完善，但在模型结构上就是不完整的。硬要引申的话，总会联想到一些神秘学领域的存在。

　　而魔法看似玄乎，但也是有理有据的，其体系化精确化的程度可以说不输给任何一门科学，在实验上也是集齐条件就可以重现现象。

　　魔法也是可以研究的现象，也是存在于世的一种知识，使用魔法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依靠自己的魔法知识，遵照一定的规则，产生了超自然现象而已。

　　科学和魔法在常识中被视作两个极端，但实际上真是如此吗？

　　谁规定科学不能涉及神秘领域？又有谁规定魔法就不讲道理？

　　思考还未结束，少年连续改变坐标，已经瞬移到无窗大楼外面。

　　他看见了带路人坐标移动（Move Point），和她打了个招呼。

　　“既然是你的话，就不需要我送你进去了吧。”结标淡希知道眼前的人计算坐标进行瞬移的本事还在自己之上。

　　“看你头上的冷汗，刚送什么人进去了？”

　　“一个红发的抽烟神父。”结标有些不满地说道。

　　少年已经知道那家伙的身份——火焰魔法师史提尔马格努斯。

　　亚雷斯塔叫他来对付奥雷欧斯吗？以史提尔那家伙的水平，派他去不是白白送死吗？亚雷斯塔真不知道奥雷欧斯的实力？

　　“报告统括理事长阁下，任务已经完成，请允许属下报告。”

　　2

　　号称强度高于核弹庇护所的这栋大楼，除了居住在内部的统括理事长本人外，没有人知道其防御极限到底有多高。

　　没有门，没有楼梯，没有电梯，也没有走道。以建筑物来说，这个房间丝毫不具备任何机能性。想进入这个房间，只能使用空间能力或者数据操作。

　　魔法师史提尔马格努斯站在这里。

　　他是以英国清教代表身份，来跟立场相左的学园都市进行对谈的。

　　然而，身为一个组织的代表，他在人格上有明显的缺陷——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他可以毫不迟疑地命令火焰将一个活人裹住。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人，对于眼前看到的景象，还是迟迟无法适应。

　　从大大小小数万个仪器延伸出来，多达数万条的缆线与管道，如同血管在地面上延伸，全部集中在房间中央。房间的中央有根巨大的试管。直径四公尺，全长超过十公尺，以强化玻璃制成的圆筒型容器，里面灌满了红色液体。

　　试管之中有个着绿色手术服的人类，头下脚上地浮着。

　　这个有着银色头发的人类，看起来又像男人又像女人，又像大人又像小孩，又像圣人又像囚犯。

　　该说是他获得了人类所能追求的所有可能性，或是他舍弃了人类所拥有的所有可能性？

　　不论是哪一种，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只有人类这个字眼能够用来形容他。

　　“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会仔细观察我，然后做出舆你相同的反应……”沉在试管内的人类说话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又像男人又像女人，又像大人又像小孩，又像圣人又像囚犯。

       “……但是能用机器代劳的事，何必要人类自己来执行？”

　　这就是眼前这个人类的存在方式。这个推定寿命已达一千七百年的人类极限，如今就展现在史提尔眼前。

　　史提尔感到恐惧。

　　他害怕的并不是那可以代替人类执行所以生命活动的学园都市的科学技术，而是对于眼前这个人类的存在方式——一个人类，竟然可以被扭曲到以这样的方式存在，真是太可怕了。

　　3

　　统括理事长亚雷斯塔向史提尔说明了奥雷欧斯占领三泽塾并控制吸血杀手的现状，并给他提供了一大叠资料。

　　亚雷斯塔倒浮在试管中继续说着“当然，命令二百三十万名超能力者去打倒一两个魔法师，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但这并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在于如果真的这么做，那将代表我们科学家打倒了魔法师。”

　　奥雷欧斯并非实战类的魔法师，就算是主场作战，布下重重陷阱，也最多给史提尔带来一些麻烦。

　　而学园都市里的能力者，史提尔也调查过一些，至少等级5的超能力者肯定能解决问题，匹敌满火力巡洋舰的第三位和第四位，能无伤接下核弹直击的第一位，去对付一个魔法师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了。

　　这时一个弹窗出现在了亚雷斯塔面前——量子数据（Quantum Data）申请报告。

　　亚雷斯塔准许了申请，一瞬间少年就出现在了史提尔的旁边。

　　“统括理事长阁下，我们派去试探奥雷欧斯的先遣部队损失惨重，五十辆驱动铠已经全军覆没，即便是我也无法取胜。根据目前的战况来看，情报明显有误，奥雷欧斯很可能有言出法随的力量，我们必须大大提高对他的重视程度。”

　　他当然不会直接说出奥雷欧斯力量的真相和弱点，否则岂不是让史提尔占了大便宜。（其实史提尔来来去去就那几招，知道奥雷欧斯弱点也没法利用）

　　“言出法随？”史提尔脸色大变“难道他练成了金色大衍术？”

　　“我不知道术式的名字，但奥雷欧斯确实拥有随心所欲的力量。”

　　“如果那家伙真的练成那个术式，你又怎么能活着回来。”史提尔怀疑地看向少年。

　　“我的能力是数据操作（Data Change），和奥雷欧斯的魔法产生同系干涉效应，他的魔法不能作用于我的身体。”

　　看着露出不解神色的史提尔，少年进一步解释“简单说就是我的能力和奥雷欧斯的魔法类似。”他瞬间制造了一块砖。“我可以随意设定各种数据参数，随心所欲地修改现实。我已经把这块砖的熔点和着火点设置到六千度以上，你不可能把它熔化或者点燃。”

　　史提尔将信将疑地点着火焰，一般的砖头早就熔化，但少年丢过来的这块却纹丝不动。

　　少年证明了他的能力，那么奥雷欧斯练成金色大衍术，应该是确凿无疑了。

       而且学园都市没有欺骗他的必要——奥雷欧斯练成金色大衍术的情报传出去，一定会引来更多魔法师进入学园都市，史提尔认为这不是学园都市乐于见到的结果。

　　“如果奥雷欧斯真的练成金色大衍术，那我必须向必要之恶教会寻求更多支援。”史提尔的神色非常严峻。

　　“不必那么麻烦。”亚雷斯塔以淡然的口气说道“我有一名可以称作魔法师天敌的能力者。”　

       “数据操作确实非常厉害，但应该无法和我联手吧，他显然是高等级的能力者，可能会泄露你们科学侧的情报。”

　　“我不是指数据操作（Data Change），我是指幻想杀手（Imagine Breaker）。”

　　一瞬间，史提尔全身僵硬。两周前，才与史提尔演出生死对决的少年。只要是异能之力，不管是魔法或超能力，即使是神迹，只要被他的右手一碰全都会化为乌有。这种能力可说是特例中的特例。

　　如果是那家伙，说不定还真能打败金色大衍术。

　　“但是，您不是说不能用超能力者来打倒魔法师吗？数据操作不行，幻想杀手就行吗？”

　　“数据操作是等级5超能力者，而幻想杀手只是等级0的无能力者，不带有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就算让他跟魔法师一起行动，也不怕他会泄漏我们科学阵营的秘密技术。而且他的脑袋也没有聪明到可以理解你们魔法阵营的技术并加以复制。”

　　史提尔首次对亚雷斯塔抱有一种类似敌意的情绪。

　　眼前这个人类的内心，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史提尔实在摸不着底细。

　　无论如何，幻想杀手绝对不该被归类为等级0的弱者，史提尔已经在实战中身体力行地了解到这一点。

　　幻想杀手的能力，绝不是史提尔看个两眼就可以明白手法及结构的。

　　亚雷斯塔却对如此珍贵的幻想杀手能力，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珍惜。

　　简直像是在给予修行中的圣人种种试炼。

　　像以沉重的槌子打在灼热的钢铁上，只为了锻造锋利的宝刀。

　　而最重要的是，那名少年身旁还有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知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4

　　而且除了金色大衍术之外，史提尔此时也有另一个担忧。

　　“吸血杀手，真的存在吗？如果真的存在，那表示……”

　　史提尔没有说下去——吸血鬼这种寿命和生命力无限的生物的存在。

       对这种生物而言，魔力是无限的。

　　“嗯，那是你们神秘学领域的事情，不是我们科学家的专长。说到这个，你了解我们所说的超能力，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吗？”人类亚雷斯塔若无其事地说着。

　　“不了解。”史提尔根本不可能了解，也不认为亚雷斯塔会把真相告诉他。因为知道了敌方的秘密情报，也等于是丧失活着从这里走出去的可能性。

　　“其实只是认知上的差异而已。你听过薛定谔的猫吗？详细内容我就不跟你解释了，总而言之意思大概是现实会依照所见之人的想法不同而被扭曲。当然，微观与宏观的物理法则也不相同，所以不能一概而论。”

　　“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没关系，你没必要懂。如果你懂了，那我现在就非杀你不可。话又说回来，如果说吸血杀手证明了吸血鬼的存在，那幻想杀手又证明了什么的存在？”

　　5

　　史提尔马格努斯和幻想杀手已经去了三泽塾。

　　量子数据少年也接到了新的任务——监督一方通行level6进化实验的进行，并在实验进行到关键阶段的时候，按照亚雷斯塔的实时指令完成任务。

　　8月8日下午17时25分，在五分钟后，第9928次实验即将开始。

　　少年已经抵达实验现场附近，选好了观战的场所。

　　虽然可以用‘滞空回线’观战，之前和奥雷欧斯战斗时，模仿‘龙王之杀息’的特效欺骗对方，就是从‘滞空回线’看来的。

　　但为了保证能够随时介入，还是有必要在附近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