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莉】斯内普魔药补习教室

隔壁72岁的艾伯特先生养了一只公鸡,打鸣打得特别起劲。西弗勒斯·斯内普睁开了眼睛,他摸索着床头柜上的眼镜,这是一副老花镜。虽然他并不喜欢玳瑁色,但是莉莉喜欢。她赞美他的眼镜让他看起来年轻了十岁。“早上好,西弗勒斯。”莉莉在画框里转了个圈,优雅地朝斯内普招手,斯内普拘谨地笑了笑,他希望自己能在第一时间洗漱完毕,并换上燕尾服,帅气优雅地出现在莉莉面前,这是他每天的第一个心愿。
煎鸡蛋和一杯无糖浓咖啡,斯内普一边吃早餐,一边盘算怎么装病,他可不想再去里士满上课了,那群蠢蛋连一锅狐媚子灭剂都不会熬制,相比之下,哈利·波特都看起来顺眼了不少。是的,哈利·波特,又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如果不是他,他怎么会去这个充满了傻瓜白痴笨蛋的魔药补习班?自从上次从麻瓜家里“偷”走莉莉画像的消息不胫而走,哈利·波特就亲自登门拜访了,他不仅满脸堆笑,还力劝他给成年巫师免费补习魔药课,来将功赎罪,怎么,他看起来像很闲的样子吗?斯内普越想越生气,如果不是莉莉劝说,他绝不会去给一群傻瓜讲解白鲜香精的用途,绝不!
“再见,西弗勒斯,祝你好运!”莉莉跟斯内普告别,并给了他一个飞吻。斯内普穿上了他最好的一件黑色天鹅绒燕尾服,还戴上了他的圆顶礼帽,以搭配他抹了上等头油的秀发。他满意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和莉莉挥手告别,并保证自己今天上课不会破口大骂。幻影移形动静太大,门钥匙和飞路粉不适合他这种骨质疏松的老人家。他只好勉为其难乘坐麻瓜出行工具—地铁。也许是上了年纪,也许是心怀不满,斯内普一路唠唠叨叨,不停地发着牢骚,“鼎鼎大名的哈利·波特,邀请最有名望的魔药课老教授,给一群疯子傻瓜上魔药课,全无天分的傻子们,需要认清现实,而不是狼毒药剂!梅林的胡子啊……我的膝盖,我真应该听莉莉的话,带一根拐棍,哈利·波特这个混小子,应该把上课地点放在对角巷,而不是里士满!”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每个接近斯内普的麻瓜都以为他疯了,大白天穿着燕尾服和礼帽满街跑,嘴里嘟嘟哝哝说个没完。一个东欧女人惊恐地望了斯内普两分钟,地铁一到里士满地铁站就撒开腿跳下了车……
斯内普沿着小路朝草莓山修道院走去,那里有一间咖啡馆,咖啡馆上面有一间阁楼,魔法部在那里租了一间房子。斯内普的到来,迎来了热烈掌声,来自世界各地的巫师挤满了教室。斯内普不禁感慨,这是这群笨蛋们唯一的优点,永远不失落。不管他的咒骂多么离谱,他们永远会热情地欢迎他的到来,甚至热泪盈眶。这里有年满80的老巫师,为了打发时间而在魔法部的宣传活动中报名“免费魔药补习班”,有一名土耳其巫师甚至带来了水烟,瞅准机会就烟雾缭绕地抽几口水烟,跟其他人开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还有一个斯洛伐克小女巫,斯内普压根儿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个波兰中年女人一听到斯内普讲话,就满脸通红,兴奋地几乎要晕过去。一个带着两岁孩子的女巫每次都要等孩子睡着,才能安心听课,斯内普看着她满满的笔记本,不好意思把她驱逐出去。还有一个六十岁的巫婆,总是用饱嗝儿打断他的话。一个从约克郡来的十八岁男孩,眼里写满了对斯内普的崇拜,总是试图和斯内普聊聊自己的创新精神。预言家日报社的奥瑞吉也不时到访,打着学习的名号,偷偷采访这间教室里的关键人物,试图挖掘出几条重磅新闻。蒙顿格斯穿着隐形衣在教室外游荡,找准机会朝这些听课的人兜售奶酪三明治和黄油啤酒。斯内普忍受这一切的唯一原因是莉莉给了他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不要扔下她去阿兹卡班!
斯内普走进魔药课教室,教室里像往常一样响起一阵热烈的鼓掌声,仿佛走进了魁地奇球场。波兰中年女人正在把一块苹果递给那个两岁小孩,她看到斯内普进来了,立刻把水果刀扔进了背包,眼神炽热地盯着斯内普的脸庞。“把书翻到384页,今天我们继续狼毒药剂!”斯内普面无表情地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一本指甲盖大小的书,然后掏出魔杖在书本表面敲了敲,书变成了正常大小,摊开放在擦得干干净净的桌面上。“我不奢望你的孩子能变成哑巴,布斯凯普莱太太,但是起码在我讲课的时候,你要让他保持安静。否则,下次你还是把他留给你的什么婆姨好了。”斯内普盯着正在唱歌的两岁孩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抱歉,教授,他离开我超过五分钟就会大哭不止的。我没办法……”“好了好了,布斯凯普莱太太,我想你最好闭嘴,不然我们其他人就要多浪费五分钟听你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了,虽然有没有这五分钟,我看不出有什么区别。”斯内普不再抬头看布斯凯普莱,而是盯着书本,“上次的课堂上,很遗憾没人能熬出让我满意的狼毒药剂,今天我们依然来挑战它,以防你们之中,有谁会碰上狼人,笨蛋到被狼人咬伤,那我们的药剂就要派上用场了,对不对?好了,奥马尔先生,收起你的土耳其水烟,开始吧,不然我就要把它丢进厕所了!”
斯内普在教室中间来回穿梭,盯着这群“傻瓜蛋儿”焦急地在坩锅周围忙忙碌碌,在80岁的卢布尔雅老大爷抓起一大把糖扔进了坩锅以后,斯内普没忍住,清空了他的坩锅,气得卢布尔雅骂骂咧咧要用拐杖敲打斯内普。60岁的沃霍尔太太一边照着镜子描眉,一边打嗝儿,根本不在乎自己往坩锅里丢了什么,上课还不到十分钟,她的坩锅就迎来了今天的第一次爆炸,斯内普绷着脸建议她把魔药课改成化妆舞会。沃霍尔满脸不在乎地拿着化妆包离开了……
下午五点钟,魔法部规定的下课时间到了,每个人的狼毒药剂几乎都变成了一锅令人不可置信的东西,除了布斯凯普莱,她的第三锅狼毒药剂看起来还算正常。斯内普的嘴角令人紧张地绷成了一条直线。“下课,魔法部真应该考虑解散这门课!”学生们失望地离开了教室,他们都按照约定乘坐麻瓜交通工具去了。是的,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决定不使用飞天扫帚或者飞毯……
预言家日报的奥瑞吉等在咖啡馆门口,热情邀请斯内普喝一杯,并谈谈心里对免费补习魔药课的看法,斯内普阴沉着脸,从嘴角挤出一个字:“滚!”
两岁的温布尔登·布斯凯普莱把一张歪歪扭扭的画塞进了斯内普的手里,并朝他笑了笑,跟着自己的母亲消失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画面上的斯内普戴着礼帽,两眼突出,咧着大嘴正在狂笑。斯内普可不记得自己曾在课堂上露出过一丝笑容,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干笑了几声。斯内普看着孩子稚嫩的笔迹,决定暂时把这一切烦恼抛诸脑后,他要回家,给莉莉看这一幅画,他觉得莉莉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