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风×岳卿尘】(微虐)风尘叹
南宋末年,政局动荡,皇城金樽美酒,边塞狼烟四起。一场大战过后,南宋险胜,淮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一.他乡遇敞知 春风终于吹到了淮城,红杏盛开,粉桃绽放。宋清风沿着花巷,漫无目地走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来到了一个梨园。梨园大门敞开,宋清风探头探脑地向里望去,只见那荐大的戏角上,站着个小小的女娃娃。咿咿呀呀地唱着曲儿。宋清风提起长袍,跨过门槛,坐在观众席上,静静地看着女孩的表演,女孩没有理会他,依旧自顾自地练着曲。那女孩虽未摆脱幼年的稚嫩,却依旧美到让人心动,她时而颦楚,时而摆袖,时而旋转,时而嫣笑,她的一举一动都将宋清风迷得神魂颤倒。一曲唱华,余音绕梁。宋清风早已沉迷其中,尽管他只是个孩子。 “小公子听得倒是入神。”那女孩下台,宋清风赶忙迎上前,“姑娘方才唱得真是妙.”女孩低头,说:“这怕是远远不够。” 宋清风安慰道:“你年龄尚小,唱得如此技量,已是极好了。敢问姑娘贵姓?” 女孩答道:“唤我卿尘便好。”就这样,两人便畅聊起来。 “听公子的口音,倒不像是淮城本地人” “姑娘小小年纪便能听出,真是冰雪聪明。” “公子谬赞了。”卿尘含羞。 “我叫宋清风,我原先是临安人,如今父母从商,我跟着来了准城。” “临安?我师父说我生在临安,我父母也是临安人。只是因为一些变故,我于淮城长大。” 宋清风像是遇到故人,激动地握起卿尘的手,“来了淮城如此之久,终于遇到了故知。” 卿尘赶忙抽回手,宋清风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说道:“是我唐突了,还望小姐莫要怪罪。” “无碍,小宋公子,临安繁华吗?” “繁华啊,那是我魂系梦营的地方。” “真想到临安看看,我记忆中还未曾有过临安的样子。"卿尘感叹道。 “等日后我一定带你回临安” 少倾,星河布满夜空。二人发觉有些饥饿,宋清风从口袋里掏出些银两,对卿尘说道:“我们去瓦舍吃些小食罢。”卿尘欢喜地跟着清风走了出门。 二人要了两份冰粥,吃了饼,又买了些许甜点,不知不觉中,月牙升到高空,徐风拂过,夜色微凉。宋清风说道:“卿尘姑娘,夜深了,快回吧,你的爹娘会着急的.”卿尘低下了头,说道:“我已无爹娘。”宋清风心里咯噔一下,卿尘继续说道:“无妨,我已记不清爹娘的样子了,只是依稀记得他们把我送进梨国,教我跟着师父好好学,此后便再未回来了。后来师父说他们去了天国。” 宋清风沉默了好久,缓缓开口:“往后,有我在,汝不孤矣。” 二、金榜正题名 宋清风带着仰尘来到他的书院。卿尘看着那摆放地规规矩矩的笔墨纸砚,入了神。“帮我磨墨罢。”宋清风对卿尘说道。 “可我不会啊。” “无妨,我教你。”宋清风说着,将墨水倒入砚台中,手持墨条,缓缓地搅墨水,将其搅到饱和。随后,来清风从笔格上取下毛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卿尘”二字。卿尘抬起头,望着宋清风的眸子,满心欢喜地说:“宋公子可否不单教我磨墨,可否教我识字?”宋清风点了点头,说道:“妙哉,日后你教我唱戏,我教你识字,背诗。” 往后的日子里,宋清风和卿尘如影随形,不是他到她的梨园,就是他到她的书院。 “他挥毫没墨落笔,她舞袖梦里佳期。” 时间如白弱过隙,十年一晃而过。宋清风和卿尘腿去孩童的稚懒,长成大人模样。 宋清风前来向卿尘道别。“卿尘,我要回临安了,回去准备殿试。”宋清风说着,便拥卿尘入怀。卿尘下颌靠在宋清风肩头,回道:“待你回去后,莫要忘了为我写信。”宋清风一吻轻落卿尘唇间,说道:“待我金榜题名,定娶你为妻,那时,我再接你回临安。”卿尘含羞地头埋进来清风怀里,说:“好,我等你。” 分别的日子里,卿尘依旧刻苦练戏,亦常常拿着红豆,低呤:“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又看着雁去雁归,却怎也等不到宋清风。而另一边宋清风结识了宰相之女﹣﹣素缘,宋清风似是一见倾心,痴念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三年后,宋清风金榜题行,中了状元,皇帝将秦缘赐也为妻。而卿尘亦随着师父来到了临安。 三、洞房花烛时 卿尘终于来到了宋清风信中的临安,她心心念念的临安。此时的卿尘已是个名角儿了,尤其是她所演的温洲杂剧,更是受到大众的吹捧。 宋秦两家人得知卿尘来到临安,花重金将卿尘请到宋清风和秦缘的婚宴上来唱戏,并点了台名戏《西厢记诸宫调》。 卿尘走进宋府,化着精致的妆容,身着一袭大红戏服,那从容的走姿,那倾城的容颜,刹那间拖压群芳,连新娘子都不和比她逊色几分。 宋秦两家人都已就坐,卿尘望着那些人,一眼便认出了新郎官正是当年与她立下誓言的宋清风。卿尘强忍泪水,伴着痛意上了台。她很快调整好情绪,融入角色崔莺莺中,她那一颦一笑,一字一句,一停一顿,仿佛把崔鸾莺这个角色给演活了,伴着锁呐,锣鼓的配乐,卿尘的动作行云流水,她的美不再是脸颊的美,而是渗透到指尖,步伐中的美。她向众人诉说着,像是替崔莺莺诉不平,更像是在诉说着她自己。 台下的人早已被卿尘迷住,看得神魂颤倒,陶醉其中。而宋清风却没有看过她一眼。秦缘问他:“如此动人的戏,如此娇艳的美人儿,你怎都不看一眼?只盯着我,看得我都发羞。” 宋清风回道:“再美的人儿都不过是个戏子,而你可是宰相之女,是我日后的宝,你和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一点比她差?我不敢看她,还不是怕你多心。”看着眼前的好丈夫,秦缘笑了。 其实宋清风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便猜出了大概。 卿尘一曲唱罢,众人起身为其鼓掌,卿尘临走时,向宋清风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宋清风也好巧不巧地看到了她,顿时宋清风心中百感交集。 青梅竹马终究败给了门当户对。 夜晚,星光闪耀,宋清风怀抱美人,不再想白日里的事,而是享受着洞房花烛夜的春宵一刻。 卿尘独自在梨园,唱着故人情痴。 不久,宋清风的父亲决定纳卿尘为妾。可其正妻不同意,宋父只好把宋清风夫妇叫来。宋父对宋清风说道:“前些日子唱戏的那姑娘倒是可人,我想着把她从戏班里赎出,给你纳妾。”又转头问秦缘道:“何如?” 秦缘笑道;“可,我定会亲自己调教她那个野丫头,让她好好待奉我和清风。” 在南宋妾室地位相当之低,宋朝律法又对正妻施以保护,秦缘自然是不畏惧她的。宋父又道:“不必你教她,我寻思纳回来以后,给她新组个戏班,让她天天出去唱,能赚不少银两。”宋父不愧是个商业精英,但他亦是有私心的,只要纳回来儿子不碰她,不理她,他便可抽空去愉情了。 宋清风点头,决定亲自去将她接回,来父大悦:“她住在临安梨园,唤作卿尘。” “卿尘。”宋清风低声念道。他告别父亲,命下人收拾出间屋子出来。 宋清风踏入梨园,如同儿时那样,看到在戏台上勤恳练习的卿尘。卿尘这一次依旧未为他而中断,继续唱着,一曲终了。宋清风缓缓开口:“我这次来是想纳你为妾的。” 卿尘冷笑道:“当年你说的是娶我为妻,而非纳我为妾。” 宋清风又言:“尘儿,你不过是个戏子,而缘缘是宰相的女儿,缘缘知书达理,又是个大家闺秀,窈窕淑女,还常常接济百姓。尘儿,你得看得清局势.” “我看得清局势!您高中状元,如今在朝廷做了官,娶个佳人,还能辅住你的仕途,您高高在上,我这小小伶人哪配做您的夫人啊,恐怕是妾都不可罢,您还是请回罢,我不愿跟你走。”卿尘自然知道妾的地位,她如果去了,怕是只得落得个威惨结局。何况,她知道宋清风变了心,不可能宠她。 “我再教你最后一首诗罢!”宋清风流露出犀利的眼神,说道,“商女不知之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哈哈哈。”卿尘仰天长笑,似是嘲讽,似是痛心,又说道:“公子可知我亦有姓,我本姓岳,你可知岳氏代表着什么。”宋清风回头望着她,她还在狂笑,可是她笑着笑着,便落了泪。宋清风便晓得了,岳.秦两家自南宋初年来便针锋相对。宋清风不再强求,默默转身离开。 卿尘,岳卿尘,她的祖上是岳家亲军的土兵,因为祖上被岳飞所救,便跟着他姓了岳,也将姓岳传了下来。而岳卿尘父母早年在战争中战死沙场。岳卿尘是从师父日中听到这些故事的,从那以后便下定决心做一位爱国之人,如今这两句诗,对岳卿尘来说,无疑是种讽刺,辱没了她的人格。 宋清风回了宋府,全然不想卿尘的事,而是买了些胭脂逗秦缘开心。 四、风尘叹 岳卿尘回到了准城,不久后,战乱爆发,元军大肆进改,淮城失陷,岳卿尘被元军抓去。耶律阿保多——辽人后裔,现是元军大将,早有听闻卿尘的名声,希望岳卿尘能为其演奏一段。可是岳卿尘却说:“我不会唱。”耶律阿保多大怒,但看着她可人的模样,不愿让她去地牢受苦,而是将她关进一个小屋,派人看守。 过了几日,宋人译员前来劝丢卿尘投降,岳卿尘却对他破日大骂:“你这条走狗,你觉得叛国很是光荣吗?你自己卑鄙可别带我一起。” 宋人译员说道:“小姑娘你可别不识抬举!你若是能浅唱一段,讨得耶律大人欢心,保你日后衣食无忧!”岳卿尘恶狠狠地望着他,说到:“你走罢,跟他说,我这身戏服,只为大宋而着。” 耶律阿保多听后,觉得这小姑娘甚是有趣,又对其容貌所倾,便要娶她为妻。岳卿尘听闻此消息,毫无过大的情绪,只是嘴里低吟,“商女不知之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说着,她便唱了起来,唱的正是与宋清风初见时唱的那首。 岳卿尘将烛火打翻在地,火苗顺着丝帘,蔓延得越来越快,火势地愈来愈大,刹那间,星星之火已将整个屋子变为火海,吞噬了岳卿尘,岳卿尘在死前,自言自语道:“爹娘,孩儿来找你们了。”熊熊大火燃了一夜,将岳卿尘烧成灰烬。耶律阿保多心中阵阵悲痛,将岳卿尘的故事传了出去。 “一个戏子,竟能做到如此地步,也算是个豪杰了。她的故事该被世人所记,以咨诉耶律后人,忠于国土。”耶律虽是辽的后代,却生在元朝,是故一直视为元人,但他从小仰慕岳飞,也决定自己要誓死为国征战。宋人议官说道:“其实,她姓岳.”耶律大惊,泪如雨下,叹到:“天意,天意,你欺我,你欺我。” 消息如火势般迅猛,传遍了宋元两朝,元人婉惜,宋人悲痛。 宋清风自然也听到了此事,顿时,他心如刀绞。他失魂落迫地走到梨园,站在戏台上,学着卿尘的样子,唱起了戏,他忆着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他悔,悔自己在分别前说了那样狠的话,他恨,恨自己被功各利禄所迷,更恨自己成了负心汉,食了言,唱着唱着,他发觉自己己肝肠寸断,他总认为自己的认知永远是对的,到最后才晓得自己是多么愚蠢。宋清风唱累了,倒在地上,泪如雨下,无论他现在怎样忏悔,他的卿尘再也回不来了。 宋清风喃喃自语:“人就是贱,只有在失去后,才看得清自己的心。” 1276年,元灭南宋,宋清风此时已到不惑之年.秦缘一家投靠元人,宋清风的挚友文天祥却宁死不屈,宋清风没有与秦家同流合污,而是孑然一身走到悬崖上,望着无尽的深渊,自言自语:“尘儿,若有来生,愿我们能再次相遇,待到那时,我定好好爱你,践行这一世未完成的承诺。还清我欠你的债。” 说罢,宋清风毅然决然地坠落深渊…… 故事灵感缘于《探窗》这首歌.故事背景是123.0~1276年之间,元灭了金后,决定进攻宋。宋清风真正爱的是岳卿尘。耶律是辽的姓,金灭辽,元灭金,几百年下来后耶律已是元朝的人了,而耶律阿保多对岳卿尘也是一见钟情。 ——柴六斤他妈是贺盐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