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allel world(平行世界)

•《决战中途岛》x《高堡奇人》Best 与Dickinson半衍生向
•私设Joe单身,OOC预警
(总感觉第三季的Joe黑化?之后突然带感了起来emmmm(✪ω✪)虽然第一季第二季有点单纯?也很nice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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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还活着。
他在医院醒过来,脖颈处的疼痛撕扯他的神经强势宣告Joe依然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事实。
只睁开眼不过半分钟,就有穿白色医护服的人走进了他的单人病房来查看他床边的各种机器,在手上的本子上写写画画以后,毕恭毕敬地对他行了抬手礼,然后离开。
窗外的建筑显示他此刻应该是在华盛顿的帝国医院,大概是午后,斜射进来的阳光刚好照在他的床上。Joe看向那些高楼的暗影,听着呼吸机运作的轻微噪声,无法过度转移视线,他能感受得到脖子上缠绕厚厚的纱布。
他的记忆停止在他躺在那个狭小的洗手间的一角,看着自己的血涂满地面瓷砖的场景。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谁把他送来了华盛顿的医院?Juliana这个无情的女人现在在哪里?Joe乱糟糟想着,他才刚刚醒来,思索这些似乎有些费心费力,他盯着对面的白墙决定放空自己,十几分钟后,意料之中的,副总指挥推开病房的门。
随行而来的医生为Joe取下呼吸面罩又悄悄退出去,冷峻的帝国军人站在他的床边,进行着只有他一个人参加的审判。
“你被放逐了,Joe。”
现在,Joe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之后的事情了,一点也不。
自他从柏林回来后就被放逐了不是吗,拥有过的没拥有过的东西都在慢慢离他远去。从他踏上去卡农城之后一切都偏离所谓的正规,眼前的世界一次又一次的推翻重铸。
Joe变得越来越诡秘复杂了———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所以他为什么还活着,并且是绝对的孤家寡人。
康复期很快度过,Smith没有再出现,医生护士们只是尽职尽责地为他治疗,其他的任何事情Joe都一无所知更别提Juliana,说实在的,他自己对这些也漠不关心了起来,每天出现在床头的报纸也只是随手翻翻。
一个多月后,哪管世界天翻地覆,Joe拿着一份普通人的身份证明,像他第一次出远行时一样开着一辆小货车向卡农城再次进发。Joe确信那个装有文件的黑色包裹已经被Juliana带走了,希望里面的东西能帮到这个姑娘吧。
卡农城作为中立区的大城市,依旧保持着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的气息。Joe拿着似乎是Smith副总指挥特别签订的身份证明,轻而易举地开着车进入城区。
开进城区后,他鬼使神差地在那家书店停了下来。
给车加油时,他在加油站老板的口中问到了书店老板死亡后无人经营的情况。他把车停到了附近的废地,走近了层层积灰的书店。
Joe在这里住了下来。
就当是人生的重新开始吧,与从前完全一刀两断,他现在就是有了新家的普通人。思来想去,Joe打算靠着卖书的收益去旁边的餐厅解决吃饭问题。
有幸捡回了命,但是Joe的声带受损了,使用过度时会伴随着疼痛,他穿衬衫的次数渐多,毕竟喉咙处的那道伤疤实在骇人。
附近的人似乎奇怪于换了店主,一个沉默寡言却十分英俊的年轻人,但见到重新开张的书店也就恢复了平常。Joe并不怕突然有法警出现在书店门口,就算有人想告发,可是有什么理由呢。
他现在可没有枪。
Joe发现,再次来到卡农城后,他开始频繁做梦。
梦里,他似乎是一个战争期间的美海军飞行员军官,开着飞机在一艘航母上起飞降落。并且每次梦到的东西都不一样,就像是一本小说中零零散散的各个章节毫无顺序地在他的梦境中展现。
有个男人出现的次数特别高,大多时候醒来时梦的内容他可能没有记住,但那个男人的声音样貌却被他记了个十成十。
他和男人是同学,甚至亲密得是朋友以上的关系,和同一所学校同样的一群人憧憬开飞机上天;他们和另外一个朋友喝着酒在一片有星星的夜晚的大湖上飘荡;他们在航母上插科打诨谈论飞行技巧;他们驾驶着同种型号的飞机飞越海洋九死一生地执行任务………
做梦的次数越多,Joe记住的东西也就越多。他明显地感觉到梦里的他对那个男人的情谊与向往,但是他在现实里根本没有见过男人。
好奇怪,死过一次被解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那些梦境所发生的事情,很像那部电影《沉默的蚱蜢》中的剧情,又有一些不太一样。
这一天,Joe照常开张了书店,街对面的加油站老板来买了几十次本书用车装走,临走时,请求最近帮忙照看加油站,老板要带着伙计去另一座城市,Joe欣然同意。
中午吃饭回书店的路上,Joe发现加油站门口停着一辆货车,车身涂着白漆,贴着的好样是孩子玩的玩具飞机的造型图纸,有人正从车上下来朝加油站里张望。
Joe迎了上去。
“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吗?”
“哦,我们的车需要加油。”
说话的男人转过来看着Joe,魂牵梦绕的声音让Joe一瞬间正色,而Joe在看清男人脸的一瞬间过于震惊了。那张年轻的、潇洒的脸庞和梦里的那个男人如出一辙。
“H……Hello?”Joe感觉自己的嗓子又隐隐作痛。
“Hello?请问加油站的老板今天在吗?”
男人穿着白色T恤配着休闲外套,整个人自信张扬的气质扑面而来。看着对面和他同样年龄的人直愣愣地看着他,他疑惑地抓了抓头发,伸手敲了敲车门。
“Murray,你真的看对地图了吗?!”
“Sir,我发誓我看清了这里确实有一家加油站………”
车窗探出另一个更年轻的,有着一双忧郁的眼睛的男孩,Joe再次瞪大了眼睛,因为男孩也好多次出现在过自己的梦里!因为那张单纯的脸而有过分干净气质的男孩扒着车窗沿,有一些紧张地看着路边皱眉的男人。
Joe入梦方醒,急急忙忙走进加油站,拎着一桶柴油和汽油走了出来。
“很抱歉,”他将手上东西递给男人,“加油站老板不在,这几天是我帮他打理。”
男人豁达地没有责怪Joe慢半拍的反应,加油的时候三个人都很沉默,Joe想有必要说点什么。
“你们是路过这里吗?”
“不,我们来送货,还要在城里住上几天。”男人动作很快,他道谢一声,在外套口袋里翻出钱包随手拽出一张钱直接交到Joe手上。
“您知道这附近有落脚的地方吗?”
Joe有想把男人留下来的冲动,而他也这么做了。他指着对面书店说道:
“那是我的书店,平常也是我一个人住,我可以………为你们提供免费的房间。”
男人的眼神变得伶俐而警惕起来,他上上下下打量着Joe,但Joe坦然接受。
“好,那就这样,Murray,去把车停到对面的书店门口,但是不要挡住橱窗。”
“Yes,Sir。”
男人朝Joe走来。
“Hello,我叫Dick。”
被男人的名字惊到的Joe笑了笑。
“Hello,我叫Joe。”
珍珠港被暖洋洋的下午阳光笼罩着,白色浪花一下一下冲刷着沙滩,已经有退潮的迹象了。沙地上出现散落的各式各样的小东西,挥舞着大钳子的螃蟹寻找隐藏的新地点。
今天热闹得很,参加东京湾受降仪式的舰船中午回来了,都在这里进行修整,等候西海岸的回拔命令,干船坞那边全是维修舰船和围观的人。
Dickinson推着Best的轮椅在海滩上闲逛,他们刚从珍珠港死难者墓地回来,在那,他们向Roy报告了战争胜利的消息。
Best这位珍珠港几乎无人不知的大明星此次专程从西海岸来到这里,Dickinson刚从船上下来就听说Best来了但是被送去了医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腥咸的海风的侵扰还是海浪颠簸的作用,Best到了珍珠港后就一直咳嗽不停,Dickinson不得不皱着眉把好朋友又按在轮椅上。
“干嘛非要过来,我们很快就会回西海岸了。”
“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顺便再看看我们的珍珠港。”
Best半开玩笑地地说着,Dickinson有种把他连人带轮椅都扔进海里的冲动,但是他舍不得这么做,于是他依然沿着海滩慢慢悠悠推着轮椅笑着说道:
“今晚的庆祝宴会不准喝酒,我得看着点你。”
“FUCK.”
Best的笑容僵在脸上。
离他们不远的浅滩处有一个挽着裤腿的身影,Murray独自一边踩着浪花一边低下身在沙地上捡小石头,水手服的领带飘飞在风里。
“别去打Murray给你拿酒的主意,他现在可是我的机枪手。”Dickinson无不开心地说。
Best只好妥协,他接着问:
“所以,代表企业参加的人只有……那几个人?”
“哈尔西将军钦点的,尼米兹上将也同意了的,将军们说'企业号必须有人来!',但去的船太多,能登上密苏里号的人能有几个呢。”
“McClusky大队长一开始说这样我们还不如开飞机去,因为不能从企业上起飞,最后还是放弃了。”Dickinson的语气里有些沉重的悲伤,他们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军港,在外停泊的舰船越多,就显得没在这里的企业号越发孤独。
“我在西海岸的干船坞看到了企业,没想到她伤得那么重还在修理,连受降仪式都参加不了。”
Best做了个拉杆的动作,仿佛他坐着的不是轮椅,而是一架SBD。
“真怀念啊。”
Dickinson明白他有多想回到飞机上,Best也许不是那一届海军学院成绩最优秀的学员,但绝对是最有名气的一个了。
“Layton说,企业有可能要退役了。”
两人长久地沉默,对于他们,碧海蓝天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英雄总有退役的时刻,但真正来临的时候却是那般不舍。
Best回头,敲了敲Dickinson胸前的三枚海军十字勋章,Dickinson把轮椅面朝大海停了下来,他扒在椅背上面,一转头就能看到Best带笑的脸。
“给你讲个故事。”
Best听出好友的语气带着化不开的凝重。
“Dickie?”
“企业号最后一次出航的时候,我在船上做个梦,说真的,这个梦有点荒唐。”
Dickinson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下去。
“珍珠港被日本人占领了,之后又占领了夏威夷甚至打到了西海岸,华盛顿被Nazi扔了原子弹,我们失败了,一半给了日本,一半给了Nazi德国。而我在那个梦里,是Nazi帝国部长的私生子,一个派到美国复兴组织的间谍。”
“你?间谍?别开玩笑了Dickie,”Best大笑起来,“如果那个梦是真的,你要是卧底,我就是个复兴国家的人,找到你让你跳阵营到我身边!”
Dickinson摇了摇头。
“醒来以后有些已经忘记了,唯一记得的是,在那个梦里企业号在太平洋沉没了,但我一直觉得其实她没有,她只是失踪了,也许在什么地方等候复国。”
Best停止了笑声,他远眺海面上军舰的桅杆说道:
“她会永远存在,因为她叫———Enterprise.”
浅滩的Murray好像发现了什么,他蹲下来挖了一会儿,然后用海水冲过后抬手正对着夕阳看着手里的东西。
“猜猜那个小家伙捡到了什么?”
Dickinson会意,他不可能让现在的Best高声叫人,而且Best的身体也不允许这么做。
“Murray!”
Dickinson喊起来,冲着白色水手服的男孩摆手,“Come back!晚宴一会儿要开始了!”
“yes Sir!”
Murray快速地回应了,朝着他们跑来。
当Murray捧着手里的东西来到Best和Dickinson面前时,他们看清了———那是一只小小的,新生的海星。
“你可以养着它了,毕竟我们都有很长的、平和的好日子了。”
Best看着Dickinson小心翼翼地戳着海星的一角。Murray立正站好,将海星捧到他的前任长官面前。
“Sir,我想把它送给您。”
Best欣然接受了。
“thank you Murray.”
港口一声炮响,海面上倒映着炸开一道火花的轰鸣,随即,人群欢呼的声音传了过来。
“晚宴开始了,我们回去吧。”
灯塔渐亮,这里是珍珠港,是太平洋的核心。当战争的硝烟静静远离,它依然是夏威夷最美的珍珠之地。
大海铭记不朽,愿世界长久和平
(七刷《决战中途岛》后终于敢下笔写水花花的东西了,企业号男团是真的很nice!演员们真就是《高堡奇人》下岗再就业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