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吃瘪/微病娇)(上)爱你的心理医生姐姐把你从漠视你的前女友手中夺走了
作者幼儿园文笔,不喜勿喷,谢谢。

“我很不理解,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去那种地方。”站在茶几右边的我,手里握着还剩半瓶的啤酒瓶。说完话后将剩下的半瓶一饮而尽。
“那种地方?你觉的你这死气沉沉的破房子凭什么和那种愉快的地方相提并论。”坐在茶几左边的她,一脸不屑的摆弄着她的手机。看上去是在和别人打字聊天。
“既然那里能让你愉快你还来这所破房子干什么。”酒精并没有让我的情绪出现失控,相反,我现在异常冷静,冷静到让我自己都有些害怕了。
“当然是休息了,这所破房子除了能给我提供这为数不多的休息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了。”她的语气里带着笑意,是对我的戏谑,还是她聊天对象的有趣话语。
“那我现在,对于你来说,究竟是什么。”问题自身的存在都是对我的嘲笑,答案什么的,我怎么可能猜不到。
她没有回答我,毕竟,与我的争吵只不过是一件次要的小事,被人称做“老好人”的我又不会发多大的火,和她新认识的朋友交流才是最主要的。她所认识的朋友总是能带给她,我所给不了的欢乐。
时间就这么静了下来,茶几左边,是坐着用手机与她所谓的朋友交流的她,茶几右边是站着凝望着她的手里握着一个空瓶子的我。
她太专注了,她好像忘记了,她的对面站着一个人,她的注意力都在她的手机上,客厅的灯一直都是关上的,她的脸上是手机反射的光。
太安静了,真的太安静了。我忽然很想搞出一些动静,来打破这份宁静,握着瓶子的手在努力的使着劲,但好像没什么用。如果把它摔在地上呢?算了吧,打扫起来很麻烦的,本来工作一天就很累了。
我把瓶子放在菜几上,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说一句:我去睡觉了。
她还是没回我,她的手在不停的打着字,不知道她在回我消息的时候,打字也这么快吗。
我要去睡觉了,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明天还要起早去赶车,明天还要继续挣钱。
而她呢?她没有工作。商店,酒吧,前往各个城市的飞机,列车,各个城市的宾馆,酒店,是她常去的地方。她的行程表比我的工作表排的都满。

“嘀—,已打卡。”
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着这除了我以外就无一人的楼层,一股让我感到空旷的恶心感涌上心头,我感受到,我浑身都在发抖,冷热两股气流在我的身体里来回交替,眼前的景物在逐渐的变的模糊。
“文语哥,文语哥。”一只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一瞬间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怎么了?”我扭过头看了一眼拍我的人。
“看你刚才眉头紧“皱,浑身发抖,怕你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而已。
“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会吧,距离开工还有一会呢。”
“嗯,多谢。”
“没事。”
昨天晚上,不能说是没睡好,应该说是根本没睡,她在我离开客厅之后没一会就走了,是去赶前往下一个城市旅游的飞机吧。安静的环境像是一张网,将我包裹起来,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害怕自己一个人睡觉。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星期了,我的精神已经快撑不下去了,我知道我应该要去看医生了。

“这位先生,你看起来很眼熟呢,我们应该见过面吧。”面前,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带着惊喜的表情向我问道。
“学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向她苦笑了一下。
“嘻嘻好久不见了呢!文语弟弟,你和你那个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
“啊!这,算了,既然文语弟弟你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问了,来说说你的情况吧。”
“情况?”
“对啊你不是来看病的吗?不好好的说明情况,我怎么知道你得了什么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我的情况啊怎么说呢?嗯——。”就像是很多病人面对着自己的医生的询问而无策一样,我知道我有问题,我也只是知道我有问题,仅此而已。
她起身给我泡了一杯花茶,递到我的面前。
她对着我扬起了嘴角,她在笑,一种没有任何多余情感而纯粹的笑,就像是,这个笑容就是为我而笑的一样。
一种难言的情感在我心中环绕。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些…不是非常…也不是,总之就是…我害怕一个人…一个人待在一个…只有我自己的空间。”在这一刻,我曾经引以为傲的交流功能,再一次受到了挫败。
“那如果待在一个人多的地方呢?”她拿起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地铁上算人多的地方吗?”没有太多交际的我只能想到这样一个我所去过的,人最多的地方。
“看你在地铁上的时间,你平时几点下班。”
“晚高峰之后。”正常时间下班是处理不完工作的。
“我们很久都没有像这样在一起说过话了。”短暂的沉默后,她冒出了这样一句,我不想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我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来看心理医生。”我喝了一口茶,开始了答非所问。
“我也没想过,我想过你会受到各种伤害,去着各种医生,但从没想过,你会来这。”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照片里是少年时的我与少年时的她。
“我能走了吗?”我忽然很想逃离这里
“现在的话是晚高峰。”她指了指墙上的时钟
“那怎么了?这种事情每天都会发生。”我站起来,走到门口,准备开门。
“所以你不会去坐地铁。”
“我又不是一定要坐地铁,回家的方式有很…”我转过身对她大声辩解道。
“害怕。”她风轻云淡的打断了情绪激动的我,对着椅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你也害怕人很多。她用手指指向了我“但是无所谓。”她又指向了自己,“就像那些年一样,今后,我也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以任何你喜欢的身份。”
她就这么看着我,就好像,她能看透我的一切秘密。
“如果我现在出去,把你自己一个人丢在这,你会害怕吗?”
“我现在回家也是一个人。”
“你们有很久都没联系了吧。”她说出了病因的根本。
“她究竟认为我是什么。
“她好像没有工作吧。”
“她应该还爱我吧。”
“针对你的情况,我给出的建议是养一只安物,你需要一件东西来吸引你多注意力,让你的关注点从无人的空间或是人多的空间中转移.这就如同你的工作一样,你没什么病,你只是太在乎有没有人了。”一个非常官方的,心理医生的回答,我也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我突然很想大哭一场,一直以来支撑着我一路走来的信念,在这一刻被人揭露了是自欺欺人的笑话。
她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她冲我伸开了双臂
就像很多年前,以为外出出差的父母是不要我了一样,我再一次在她的怀中哭起来。
“心理医生都像你这样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只对你这样”
“谢谢。”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现在终于松懈了。
“终于睡着了。”
桌子上的那杯花茶被倒入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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