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早归10
须得早归10
“明仪,子念的伤势如何了。”大夫说是不让外人探望,可是大夫呢?那就未可知了。
“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拒绝探视,避免伤口感染。先前醒来了一次,喝了些许白粥。又睡下了。”
仔仔细细回答了,也是,当时人是送来了。浑身是血,听说中刀之后,非要硬挺着来郑府,说有什么东西要还,不先去看大夫,非得先来郑府瞅着大小姐。亏的着大小姐刚刚与夫家和离。要是未曾和离,估计夫家是要气死了。不过也不一定,听人说,人家郑家当初嫁的也是滁州出的举子,后有连中三元,得了当朝宰辅大相公的赏识,是宰辅大人派系,现在在京中做官,已到了从四品的礼部侍郎,虽说官职闲散,但是油水不少啊!人又长的仪表堂堂,举止端方,不少人眼瞅着他家。可惜啊,郑明仪这商贾身份压不住这家人啊!他家官人的那些个妾室的身份都不是好压的。这不,眼瞅着宰辅大人的嫡女及笄,急于婚配。巴不得讲她这个商贾之女踢出来。
有身孕,那有如何。不还是被她那急于攀高枝的恶婆婆给使绊子整掉了。笑话,当朝宰辅大相公的嫡女,她的嫡子,那身份可想而知了。她郑明仪算什么,到时候就算生了嫡子,也摆脱不了母家的。
你告诉我一个目不识丁的老妇人懂得这些,呸,你还真的高看她了。没有自家儿子那个人油子指点,她一个乡野妇人懂什么。
不过,现下,这家人可是有些为难了。
郑家出了郑业成这个例外,先前不过一个小小的守将,从六品的位子,现在和辉远将军一到打了这么大个胜仗,步步向前,前途无量啊!还有,这个郑明仪本身也是,在守城期间出人,出力,出物,整顿收拾城内的后勤保障,也是报到圣上那里的。这下,估计郑明仪的夫家后悔死了。
“你醒了就好,后边的事情就要你自己应付了。”守着这个家伙好些日子了,终于是醒了,烧也退了,剩下的慢慢养着吧。
“对不起,”这黎家俩真是同一个爹妈生的,认错的样子像极了。头压的低低的,不敢看人的眼睛,带着刚大病而醒之人特有的死气。
“为何要向我认错。”郑某人表示很头疼
“道歉是为我因身份欺骗郑姐姐,还有我不该以外间男子的身份直入你的闺房,属实抱歉,当时我以为我应是挺不下去了,便想在临死之前见你一面,道你一句谢谢。还有,多谢郑姐姐帮我隐瞒。”柔声柔气的,让人实在是不忍心说什么重话了。
“算了,你醒来便好。现下你受了伤,又立了功,京中已经派人来了,军中嘉奖以快马到了,你的大夫,不对,你的专职御医估计不日也要到了。你自想法子吧!”郑明仪,收拾了药碗交代了近期或者后来要发生的事 先给这个大伤刚醒的人浇一盆冰冰凉的冷水。
“我知晓了,我会想办法的。”
这人说是知道了,想办法,可是人京中的御医也是到了,还给切了脉,开了药方,硬生生没有半点动静。。。。。不应该啊,男子的脉象和女子的脉象虽说相似,但是,差别也是异常的明显。这人全然不担心的吗?甚至还大大方方让人给换了药。
“自己当时亲力亲为是为了什么?”生气,异常生气。
“你。。。。。。”
“当初科举之后,殿试对答之后,都是有各式流程的。当初便是留了脉案的,只肖当时推辞说是幼年积弱,身体不好,脉象较弱,再给几个银钱通融下便是有了我预留的宫中脉案的底。那关过去,剩下的请脉便是依着上次预留的脉案对照而已。不用担心。”床上的人披头散发的,好看极了。看惯了穿男装的亚子,未曾想象,若是穿了女状,该是什么样子。应该和嘉怡差不了多少吧!
“按照你的要求,我哥哥已经将兵士安葬了,家属也都是安抚过了。”已经醒了两天了,一些事情也是知道了。郑明仪堕胎,被和离。已不是事儿了。
“好,我知道了。拜礼定在什么时候了。”床上的人活动着筋骨,躺床上十来天了,其实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腹部不要太用力便没什么大事儿。
“应该过两日吧。我知道你一定会去,我趁着这几日空闲,给你改了几件内衫柔和的多了比你之前的,到时候你就先穿着这些。”收拾了针线盒准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