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记(南风同人‧耶律皓南X杨排风)》十八、黑白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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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排风解释道：“我一开始确实是看少爷习武偷着学的，但老爷知晓后也没生气，反而还认真地教我杨家枪棍招式和内功行气法门，八姐九姐闲暇时也经常陪我练招，从没将我当外人，对我可真是好。”她忆起往事，眼眶不禁微微湿润，又道：“至于你说的身法轻盈，并非在杨家学的，而是我幼年曾在茶楼卖艺，那时被人逼着练过好一阵子轻功和演出用的花招，坏了根基，所以我的杨门武艺始终不甚正宗，唉，真可惜。”

刘皓南微微一笑，道：“也没什么好可惜的，杨家武学由外家功夫入手，以勇力为基，刚猛为劲，目的在沙场迎敌，仰赖先天膂力之优，并不适合你这种弱女子，倒是以灵巧闪避为主的轻身功夫才能发挥你的优势。”见她听得十分认真，想起被“茶楼卖艺”触动的心事，随口问道：“对了，你说在茶楼卖艺，又是怎么回事？”

“当年我父母被姓卢的杀害后，我一人无依无靠，流落街头，不久便被人贩子拐卖给一对姓林的夫妇，他们见我生得瘦小又有些天分，便给我改了个名字，带着我四处练功卖艺赚钱，演得好讨得赏金多，便多给几个馒头；要是演得不好，就是一顿痛打。”她看着明灭不定的火堆，想起了往事，“那些事情如今想来也没什么，唯一的遗憾是错过了和一位朋友的约定。”

刘皓南虽是心头一震，神态却自若如常，只是淡淡的“喔”了一声，表示些许好奇。

” (小南风往事详见7〈飞飞〉和10〈萤辉〉-3)

“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很多细节我也记得不很清楚，那天应该是下着雨的，我在茶楼表演时见到了一个大哥哥，他当时大概是饿得很，在店里偷了馒头，被伙计追着往小巷子里逃，我看到他时，已是遍体鳞伤，我知道他也是不得已的，给他带了点吃的，后来我们成了朋友，还约好中秋节一起坐船逃走，可是中秋前几天林大叔发现我常溜出去，饿了我好几顿，所以我在表演时出了岔子，从高处落下……

“你受伤了？”

杨排风叹了口气，道：“也不是很重的伤，只是当时又饿又累，体力不济，昏晕过去，还好太君和八姐救了我，但我醒来已是几天后，早就错过了约定，我一醒来就想请她们带我回茶楼打听大哥哥的下落，可惜我当时受惊过度，无法言语，又不识字，什么也做不了。”她眼圈一红，“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样了，就算他恨我怪我也没关系，只盼他能顺利搭上船，过上好日子。”

刘皓南心头一紧，温言道：“既已事隔多年，我看这点小事人家早已不放在心上了，你也别纠结了。”

杨排风点点头，看着刘皓南被火光掩映着的面孔，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那位大哥哥的名字里刚好也有个南字，莫非……”

“你觉得我就是他？”

杨排风想了想，随即摇摇头，“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是我想太多了。”

“是啊，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刘皓南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但不知为何，望着她小巧的身影，心中忽然流过莫名的暖意，彷佛松动了某种积压已久的纠结竟后起了一股莫名的冲动，“其实你禀赋过人，可惜未遇高人指点，以致埋没，若你拜我为师，包管你五年内成就不在穆桂英之下，你意下如何？”

“你这家伙果然坏得很，总想讨人便宜！”杨排风噗哧一笑，道：“我才不想平白低你一辈，任你颐指气使。还有，要是你真成了我师父，往后要我对付杨家可怎么办？我才没那么傻要拜你为师呢！”

刘皓南笑叹道：“这难得的机缘，你竟毫不考虑便错过了，既是如此，那便作罢，反正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也不知是为了掩饰失落还是真不在意，他又转了话题：“已经很晚了，快些吃完烤鱼，早点歇息吧，明日还得早起练功。”

杨排风“嗯”了一声，便快快将剩下的半条烤鱼吃完，回火岩洞歇息了。刘皓南反倒显得慢了，看着她隐没在洞口的身影，他心中竟涌起了莫名的失落。“刘皓南啊刘皓南，人家命中注定必有贵夫，姻缘和美，往后自当另有机缘，哪轮得到你一个没落王孙操心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