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记(南风同人‧耶律皓南X杨排风)》十八、黑白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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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谈之间烤鱼已成，两人各自取了一条。刘皓南啖了一口，顿觉口颊生香，赞道：“这鱼火候恰到好处，鱼皮香酥微焦，内里滑嫩多汁，加上果泥鲜甜，在这荒僻绝谷之中也能尝得如此美味，实属难得。”

杨排风被赞得有些不好意思，噗哧一笑，道：“国师大人别取笑我这小丫头啦，你在辽国位高权重，又曾游历四方，什么山珍海味没见识过，这等粗食哪能入得大人的眼中？”说着她自己也尝了一口，果然是鲜香可口，笑道：“这鱼肉质极佳，树果风味独特，怪不得连见多识广的国师大人也来谬赞一番。”

“如若赞之有理，何谬之有？” 刘皓南微微一笑。

杨排风又吃了一口，细细品味后说：“可惜少了几分盐来提味，不然更显鲜美，那才叫人回味无穷呢！”

“在这蔽天绝地的鬼地方哪能要求这么多，能吃得一顿熟食已是不容易。”

“烤鱼也不是很难，怎会不容易？”杨排风想起他先前所言，不禁略感怀疑，问：“慢着，这儿不是北汉的地方吗？你往年也曾在此住过，莫非当时也没吃到吗？”

不堪回首的往事浮上心，刘皓南脸色一沉，微微皱眉，道：“当时日子苦得很，每日最重要的只有练功，其余的事情自是半分也不讲究。”

杨排风见他神色有异，连忙转移话题，道：“说起烧烤啊，我觉得汴京喜满楼的脆皮大烧鸡可真是一绝，外焦里嫩自不必说，那独门腌酱沾料搭配得相得益彰，改天有机会的话，我请你好好吃一顿。”

“你觉得可以吗？”

“只要能上去，当然可以啊！”杨排风说得起兴，又道：“你曾远游四方，定是见过不少奇特的风土人情，应当也尝过不少异域佳肴，说来听听吧？”

刘皓南虽见多识广且记心极佳，也确实遍尝各式珍馐美馔，但对此却不甚讲究，被她这么一问，心中竟突然想起幼年在邵府吃到的冰莲雪梅糕。他微微一征，转了几个念头，道：“饮食一道我向来不怎么上心，但大理南诏一带的生皮倒是为些难忘，当地白族人选取上等豚肉，用松毛烧制外皮，再用滚水洗净后切薄片，如此则外皮金黄微酥，内里细嫩，配上独门梅醋蘸水，确实别有一番滋味，只是寻常汉人未必下得了口。”

“怎么会呢？光听就令人食指大动了，改天有机会一定要亲自试试！我还听说大理的茶花艳绝天下，品类各异，比起京城的牡丹芍药也毫不逊色，不知是不是真的？”

“我堂堂男子汉，怎会知道什么花好看不好看，那些无谓的事情不必多想，还是赶紧吃完眼前的烤鱼，早些休息，好好养精蓄锐，才能尽快出谷。”

杨排风虽微感扫兴，但知他言之有理，“嗯”了一声后便快快吃完烤鱼，又忍不住道：“自坠谷以来，你始终冷口冷面，叫人看了来气，但大半个月相处下来，才发觉你的人品确实不坏。”

刘皓南颇觉荒唐，暗忖：“人品不坏……也不知这算是挖苦还是夸奖？”但见她一脸诚恳，心中微微一荡，不愿再多想，随即转过话头：“我看你身法轻盈，与杨家武学讲究的沉稳悍截颇有不同，莫非和你的棋艺一样，也是在旁看着偷学的？”

“那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