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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仪物语——第九章 “抑或是蝶梦庄生?” 第三节(下)

2022-02-17 23:22 作者:霜野夏詩  | 我要投稿

月长石戒指(下)


“哦对了,知清,辛苦你了,又从超市买了那么多食材回来。”

听到这里,牧知清却叹了口气:

“我倒希望你们在这方面对我的支持不要止步于精神与言语方面啊……”

虽然住进广园馆之后,女主人只收取了象征性的房租,但两周下来,开支依旧是让他有些捉襟见肘,于是他只好这样含蓄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宫羽兰轻轻喝了一口茶,微微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应付了过去。

“是么……那牧先生,你想要的可否是身体方面的支持?”

池谕佳将手上的书本放在腿上,以一种直击心灵的眼神看着牧知清——她似乎十分喜欢看到牧知清惊慌时的表情。看着不怀好意的池谕佳和不知所措的牧知清,旁观的宫羽兰用茶杯挡住了上扬的嘴角。

“对了,说起这个,有的时候我想出门的时候,四处找阿尔温却找不到,也不知道怎么样把它叫过来,于是只能取消外出的计划……所以阿尔温不见了的时候我该怎么样把它叫过来?”

“啊,那个是因为有的时候我把它派出去收集情报了,所以你找不到它,不过昨天羽兰就跟我说以后不需要阿尔温陪着你出门了。”

牧知清把目光转向宫羽兰,她点了点头:

“确实已经用不到阿尔温了,毕竟我给你找了个更适合你的东西。”

说着,她从身后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天鹅绒布袋。

“这就当作是我送给你的欢迎礼物吧,不要把它弄丢了。”

牧知清打开布袋,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是一枚宽边金属戒指,上面镶了一颗宝石。他有些不解地看着宫羽兰:

“你这是……”

“不许不收下。”

“不是,我倒不是不愿意收下,只是……你给一位男人送戒指真的合适么?”

“哎呀,那还真实抱歉,你这一提醒我才意识到我是在给一位男性送礼物。”

她的眼里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揶揄。

“羽兰……”

这下,连对面的池谕佳都对宫羽兰的言行有些看不下去,皱起了眉头。然而她依然没有收敛的意思,依然故意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

“如何?对这个礼物还满意么?”

不管怎么看,她都像是在对牧知清进行非常恶劣的调侃,似乎是想看到他对自己刚才那番话一脸厌恶的样子。然而牧知清只是一言不发地端详着这枚戒指,随后目光锁定在镶嵌在戒指上的那块宝石:

“镶在这上面的石头,和那天晚上能让我放出魔法的那块,是同一种类吧?虽然第一次被女生送戒指,感觉有些微妙,但是你没有意识到的话,那我也没有继续纠结下去的理由了吧。”

“嗯?不喜欢么?”

“不是不喜欢,而是‘复仇者不折镆干,虽有忮心者不怨飘瓦’。总之我很喜欢,谢谢你啊。”

他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表达了感激之情。

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于是宫羽兰又小声地问了一句:

“真的?”

“嗯,不管怎么样,对于馈赠,我都会觉得很开心,更何况还是你亲手送的。”

牧知清一边说着,将一边戒指戴在了左手食指上——戒指与他的食指十分契合,就像是有人专门量好尺寸定做的一样。他如此自然而又显得有些逆来顺受的行为,让身为始作俑者的宫羽兰涨红了脸。

“说起来,你是特意趁着什么时候量了我食指的尺码?戴上去正合适。”

说着,他将左手伸向宫羽兰的面前,但宫羽兰马上伸出手盖住了他的手指:

“不……不许戴上!”

牧知清有些疑惑,准备抽回手转向池谕佳:

“为什么不许我戴啊……喂喂,你别抓着我啊,我还没给谕佳看的呀。”

费了好大劲之后,他从宫羽兰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掌,然后来到池谕佳面前。池谕佳俯下身盯着牧知清的握住的左手看了许久,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宫羽兰的眼睛:

“月桂花环的样式啊……羽兰,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这样的装饰,难怪你不准他戴着。”

池谕佳的话仿佛又给坐在对面满脸通红的某人补了一刀,她略显慌张地辩解着:

“什,什么嘛,就只是怕被人看到之后起什么误会而已……”

牧知清回头看去,才发现在她左手的同一位置,也有着一枚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戒指——唯一的不同就是镶嵌其上的宝石颜色差异。

“是么……那既然怕误会的话,当初你大可不必做给他做一枚和你一样的戒指。”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知清,你试试看能不能放出之前那个防御法术?”

牧知清回想那天晚上的细节,深深吸了口气。仿佛水流从手臂里流淌而过一般,他的手腕与戒指上的月长石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同时,一面弧形波动出现在他身前的空间当中。

“看样子这戒指确实有用处,那从今天起,这玩意儿就替代阿尔温了——不许戴在手指上。还有啊,虽然我让鹿英弘帮我去查资料,但是我们真正在做什么,你一个字也不许提。就这样,我先上楼去了!”

发泄完在牧知清看起来莫名其妙的情感之后,宫羽兰站起身来,往客厅外的门厅走去。

“我去睡会儿,到中午再起来,在我醒来之前打扰我的话,我就揍你!”

走到客厅门口时,她回过头看着牧知清的眼睛,脸颊依旧绯红。

“好的好的,我不打扰你……到吃饭的时候再去敲你房间门好了。”

牧知清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带着些理解地点了点头,宫羽兰则是赌气一般地转过身去,消失在了客厅门外。

“唉,为什么宫小姐总是会对我不耐烦啊……”

“是么?我倒觉得你们两个关系相当好啊。”

陷入苦恼而自言自语的牧知清忘记了身边还坐着池谕佳,她的突然发话吓了他一跳。

“说到底,刚刚她可能只是想看到你嫌弃她的眼神吧……”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想法啊……”

“我倒觉得,她有这样的想法挺正常的,大概牧先生,你从未在她面前表露出过那样的情绪吧?”

“对外界事物表示嫌弃或者厌恶,有什么意义么?”

牧知清的话让池谕佳的视线从书本转移到了窗外,她开始细细品味起了方才那句话。说到底,刚刚宫羽兰如此失态,也正是因为自己想看到牧知清困扰时表情的恶趣味,却同样被认作是善意而被他欣然接受时,失落之余对自己恶劣性格的一丝自责——当然这样的自责最终还是演变成了对牧知清的种种有些脱线的举止之上。

于是,牧知清以为宫羽兰是在对自己的木讷而不耐烦,其实她只是在生自己的气而已。但池谕佳并没有想要解开两人间的这个误解——毕竟她觉得眼前这位青年那种“能敏锐查觉他人心绪,却对自己没有丝毫自知”的性格,十分对她的胃口。与之相反,她十分突兀地岔开了话题:

“牧先生,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牧知清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她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但还是如实回应:

“我今天大概就在家里休整了,感觉昨天晚上并没睡好,今天早上五点多就醒了……本来想拉会儿小提琴,但是宫小姐在睡觉,就算了吧。”

“是么……既然是休整的话,那就安静一点吧。”

说着,池谕佳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嘬了一口。牧知清则是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过之前放在茶几上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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