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昊】同步率（十）
有留言说“KIKO成年了”，我又裂开了，然后百度了一下，百度百科上清清楚楚写着21岁。
对此，我决定强行解释一波：
我相信，作为一名顶级的女黑客，行走江湖一定会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信息，百度一定是障眼法，成年人的身份方便出行办案。实际年龄只有正义联盟内部人才知道，所以，是未成年。
over。
正文：
县城的布局很简单，两条主路分别贯穿新城和旧城两个区，秦风他们要找的女人住在新城区。
新城区是规划建设，布局一目了然，秦风很快锁定了女人的家，没有亮灯，人不在。
这也是个奇怪的情况。一来，现在已经接近晚上九点，县城中很少有人在外流连，更何况女人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此时不在家里会去哪儿？二来，最近的杀人案闹得人心惶惶，他们一路走来几乎看不到女人，为什么这个女人胆子这么大？
“她身上的疑点太多了。”野田昊盯着黑洞洞的窗口，肯定地说，“她一定知道地窖男尸的所有事。”
思诺观察周围，没有看到摄像头和行人，说道：“阳台门没有关，我们进去看看吧？”
秦风点头应允。
三人的潜入很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阻力，只是，野田昊在爬上阳台的时候被一只猫吓了个半死。
三人从阳台进了主卧。秦风开了灯，屋里整洁干净，布置很简单，只有衣柜、窗、床头小柜，墙上有一幅巨大的结婚照，照片下面是一组尺码较小的休闲风格的结婚照。床上的被子铺得很平展，是新婚的红被面。
“他们结婚了？”野田昊非常吃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这样的情况。
秦风从床头柜里找出两份医院的检测报告，说：“她怀孕了。”
思诺看了一眼垃圾桶，说：“孩子不一定是谁的。”
野田昊也看了一眼：“精力很旺盛。”
秦风拉开衣柜，里面空了一半，还有一半挂着女人的衣服和几套少年的穿搭。看来是女人和她儿子的。没有男人的衣服，或许是被扔掉了。也或许，男人和女人结了婚，但是没有住在一起。秦风想起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那里才是死者经常停留的地方。
“为什么没有男人的衣服？”野田昊指着垃圾桶说，“这个房间里肯定有一个男人跟她一起生活，不是一夜情的那种。”
“或许这个男人就是女人的‘儿子’呢？”思诺笑得很深很邪恶，让人很不舒服。
秦风回头看她一眼，然后想了想，随后，他急忙跑到次卧里去。野田昊紧随其后，思诺关了主卧的灯才跟过去。
次卧的地上、床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大概四五天没有人打扫过。床上也没有铺被褥。衣柜很空，上面放了两床被子，里面还有几件很脏的旧衣服，看起来是要扔的。
“不会吧！”野田昊震惊得用头撞墙，“所以，这个女人在跟死者共同生活的同时，给自己找了个小男朋友，现在他们还以母子的身份在一起了？”
“根据我们已知的信息，只能得到这样的结论。”秦风说，“接下来就看怎么撬开对方的嘴了。”
思诺摇摇头，说：“真是可怕的女人。”
秦风三人在屋子里又找了一会儿，只是发现了一些假证件，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个女人跟地窖男尸真是天生一对，都是骗子。
为了以防万一，秦风让思诺躲在次卧里，然后，他和野田昊在屋外等着女人回家。
在等待的空当里，野田昊又抽起了烟，烟草与大蒜的味道混合到一处，成了一种奇怪的信号。
“我想亲你。”秦风靠墙站得笔直，一双眼睛在电梯和步梯之间来回扫。
野田昊被呛了一口烟，咳了几声才恢复正常。他恼火地说道：“你的表情和你的言语可不可以配套一点！”
“我是什么表情？”
“视死如归。”
“那就没错了。”秦风说，“我以为你会拒绝。而且你吃了蒜，亲你会熏到我。”
“是么？”
野田昊咬牙切齿地笑了笑，然后靠着肩膀贴墙转了两圈，来到秦风面前。他有点晕乎乎的，笑声也带着一些憨和调皮。
在秦风面前站了一会儿，他突然仰起头，眨眨眼睛，轻声说：“睁大眼睛看好了。”
然后，他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一手拿着香烟，像是制造一场梦境。他用力环过秦风的肩膀，像是将他据为己有。
秦风站得笔直，野田昊够不到他，气得狠狠地咬了一口。秦风红了脸，依然乖巧地站着。
野田昊踮起脚尖，从锁骨的边缘开始，以吻为尺度，丈量着秦风的思绪。
他原本只是玩笑，却越来越慌张，不知如何收尾。最后，他用力踩住秦风的脚背，扯住秦风的衬衫，像爬上一颗极高的树，轻轻地在秦风唇上留下一点儿蒜和烟草的香味。
秦风由最初的激动，到后来慢慢适应和期待，最后期待落空。他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不累么？”
野田昊很累，累得蹲在地上喘气。
“我需要你托住我啊……”
“抱歉，没经验。下次吧。”秦风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我一定是太久没女人才会想亲你。”野田昊后悔地抱头撞墙，“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秦风正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突然楼上传来一阵好大的开门声，一个大汉冲楼下大喊：“谁这么缺德在楼道里抽烟？！不知道公众场合禁烟么？！……”
野田昊赶紧把烟灭了，秦风取了证物袋把冷掉的烟头装进去：“即使灭了，也会产生烟味，要收拾起来。”
“我怎么觉得你把它当罪证了呢？”
“没错。”秦风半真半假地说，“就是你喜欢我的证据。”
野田昊只想穿越回去，杀死十五分钟前的自己。可是一切发生得太自然了，他不知道怎么停下来！！
秦风确信了一点：每当野田昊抽烟的时候，就比较容易被忽悠。
大约十点，女人回来了，一同回来的有她的“儿子”，还有一个男人。听对话，像是相亲局刚结束。男人买了些礼物，送两人进了门就走了。看来女人对男人不是很满意。
野田昊和秦风在楼上看到了一切，等男人离开后，他们才去敲门。
这个女人态度蛮横，言语泼辣，秦风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明来意，进到屋里，然后，双方开始讨价还价。
女人态度很强硬，说：“我就直说吧，我是认识那个死人，也跟他结婚了。但是证儿是假的，婚礼也是假的，我的大好青春都被他骗了，现在还带着个孩子，肚子里还有一个，一家三口全靠我一个，我都这么惨了，你们还想让我去做证，别人怎么看我？以后我还怎么嫁人？不嫁人你们养我啊？！……”
野田昊想要打断她，秦风拦住了，就在旁边仔细听。野田昊看了秦风一眼，看到他锁骨上的牙印，悄悄帮他把衣服拉上。秦风冲他笑笑。
女人捕捉到了二人的小动作，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侦探，接受了委托，一定要查清楚死者的死因。请你配合一下，我们对你个人的生活没有任何兴趣，不想干涉。”秦风装作大人的样子，说话却板板正正，像个口条怪异的好学生，“你和你的男朋友以后要怎么生活是你们的事。”
说罢，秦风看了一眼女人的“儿子”。女人看起来年纪不超过25，只是化妆打扮显得年纪偏大；她的“儿子”实际年龄应该超过20了，穿得流里流气，一看就没正式工作。
“那种人，死就死了呗，查它做什么？”女人对秦风放松了警惕，不经意地套路秦风。
秦风没有接招，问道：“你是不是给他下毒了？”
“话可不要乱说，是他自己喝的毒药。要不是我怀孕了，我也得死。”女人急忙否认。
“为什么？”
“他说他不想活了。”女人翘着二郎腿，翻了个白眼，说，“不想活就去死呗，非要拉上我，有毛病！”
“他死了，你不难过么？”野田昊问。
“哎呀！我哪有时间难过啊！我没工作，没钱，再不结婚，我就得把这房子给卖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女人大声抱怨道，“要我说他早该死了，不少骗小姑娘，昨天还有个姑娘为他自杀了，姑娘哥哥也死了。真是个害人精！呸！”
说罢，女人踹了“儿子”一脚，骂道：“你也是个废物！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女人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回来继续说道：“你们都不知道他多不是个东西，这种人死了真是为民除害。我跟了他快三年了，确实没少干坏事儿，没少骗人。但我不害人啊。他骗财偏色还要人命，骗了那么多钱，临死前才给我买这么一破房子！一分钱都没留下！”
“按你这么说，他是自杀？”秦风试图把话题拉回来。
女人想了想，说：“我觉得不是，他胆儿小，就会欺负女人，其实可不是个玩意儿。自杀？他没那个胆儿。”
“他不是服毒了？”
“喝完他就去洗胃了。”女人十分厌恶死者，而且非常嫌弃，“他就是个不要脸的疯子，要不是为了生活，我才不会跟着他。”
“你条件不错，应该能找到更好的男人。”
“怪我年轻的时候眼瞎。”说完，女人又看了一眼“儿子”，补充道，“现在也不咋滴。”
“儿子”小声说：“小心动了胎气。”
女人没搭理他。秦风和野田昊对女人半真半假的一番话没有辩驳，全盘接收。
然后，秦风又问她：“你跟了他这么久，知不知道他还有哪些情人？”
“知道啊，门儿清。”女人问，“我说了有什么好处？”
秦风问：“你想要什么好处？”
女人搓了一下手指，要钱。
“没问题。”
女人高兴地说：“你们算是问对人了。这个死男人不少骗女人，不过，骗到的不多，我算其中一个吧。还有一个就是昨天上吊的，以前我们还一起骗过人，算是同行，后来出事儿，她进去了，我跟那死男人躲开了。可惜了，挺好看的。……另外还有一个，是在精神病院上班的。那个死男人最喜欢她，说是死了一定要带她一起死。我看他就是个精神病！不过，前几天我看到那女的了，活得好好的。”
“有照片么？”
女人从包里找出一张照片，仍然是合影，一男一女，和其他合影一样的姿势。
“这就是唐仁的前妻？”野田昊问道。
秦风摇头，表示不清楚。
那女人却说：“你们瞎说什么呢，她还没结婚呢。不过他俩之间的事儿我可不清楚，他俩好的时候我跟他还不认识，我俩认识之后，他俩来往就少了，人姑娘高材生、有本事，看不上他。”
秦风和野田昊都愣住了，这个走向确实出乎意料。三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过了半夜，秦风和野田昊给了对方一些钱，然后被欢送出门。
走到楼下，野田昊突然想起来思诺还在房里。正在这时，一盆混合着冰的冷水兜头浇下来，淋得野田昊透心凉。
秦风跟过来，抬头一看，思诺正好把空盆砸下来。
————
未完持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