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客——除却巫山不是云08
08
上古走后，玄一不由的感叹他们二人命运是如此的相似，同样也希望净渊的计划能顺利进行，随后召来了墨羽，将自身神力渡到他的体内。
“墨羽，你即刻带着本尊的神力，到妖界的红血森林，将大荒的穷奇结界彻底给破了，本尊要让众生皆知，混沌之劫的到来。”
“是。”
墨羽利用玄一给他的神力破开了结界，控制着穷奇攻向了神界，而穷奇结界被破的事很快就传回了玄晶宫。
“主上，出事了，穷奇结界被破了，看痕迹，应该是魔族干的。”
“天启是不是回神界了，但愿不要出什么事。”
净渊知道穷奇结界的事十有八九是玄一让墨羽干的，而此时天启恰好回了神界，一旦打起来误伤到天启就不好了。
“逆云，你即刻点兵，去神妖两界处待命，他若出事，我谋划的这一切又有何用。”
逆云知道此事紧急，赶紧下去整兵，令其开赴两界处，之后净渊带着逆云隐身来到了神界入口处。
青铜桥上，双方已经开战，墨羽指挥着穷奇有序的进攻着神界的门户，而神界这边，几大真神还未现身，打头阵的是紫涵红日还有上古的弟子古君，后方是守卫神界大门的众将士。
“穷奇一族不是被祖神禁在妖界大荒了吗？”古君不明白，祖神设的结界，谁有这么大本事，竟然给破了。
“这些人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必须守好界门，等待真神前来。”紫涵看了看身后的众位将士，不由得有些担心。
“穷奇双目不可视物，如此有序进犯，定是有领头之人。”红日让紫涵和古君护好界门，自己飞身而起，站在了高处，试图找出对面的领头之人。
逆云跟在净渊的身后，隐在云端看着下方打的激烈的双方。
“主上，我们要插手吗？”
“不急。”
没过多久白玦和天启匆匆赶来，落在了云端，看到三人抵挡的很吃力，天启打算出手，却被白玦拦住了。天启正想问的时候，就看到上古来了，便放下心来，乐的在旁边看热闹。
看到天启在云端看热闹，净渊放了心，之后好心情的看着下方大杀四方的上古。
“玄一这次太着急了，为他人做了嫁衣。”
“主上，属下不明白。”
“经此一战，上古立威，主神之位也算名正言顺了。”
说到此处净渊顿了一下，或许这也是玄一的目的，让众生知道混沌之劫的到来，也坐实了上古的主神之位，到时候，上古唯有应劫这一条路可走。
上古挥动着古帝剑在穷奇之间一通绞杀，直接将穷奇打怕了，剩余的穷奇都退回了大荒。
上古归来，众神迎接，就连炙阳、白玦和天启也落到了界门处，拱手恭迎主神出关。
“主上，我们要不要也下去？”
“不用！”自己又不是真正的净渊，没必要与他们过多的接触。“有上古在，神界暂时不会有事，吩咐下去，回妖界。”净渊看了下方的天启一眼，带着逆云离开了神界。
夜晚，朝圣殿中，炙阳白玦天启还有上古，围坐在桌边，一起庆祝上古混沌之力大成。
“这一千年在九幽，委屈你了。”听到上古讲他在九幽遇到的事情，炙阳感叹上古长大了。
“九幽虽苦，却实为我福地若不是这千年的苦修，怕是我的神力也难以大成。”
“我们一起举杯，庆祝上古神力大成。”天启端起酒杯，举杯祝贺上古。
“上古，如今你已炼成了混沌之力，应尽快接管主神令羽。”
上古看着白玦，心中多少是有些失落的，虽说自己去九幽修炼是为了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可还是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不让白玦失望。
“你就只在乎我能不能接管主神令羽吗？”
“白玦，你也太心急了，我们都等了万年了，不差这几日。上古，你好好修养，修养好了再说。”
“是啊上古，此事不急，你不用理他。”天启白了一眼白玦，上古刚回来就说这个，真是煞风景。
“本殿知道，下界神力溃散，你们期待本君已久了，我亦怜悯众生，那就随了白玦真神的心意，半月之后，我就接管主神令羽，让那日成为继往开来的一天。”
就这样，接管主神令羽的日子被定了下来，而天启也被留在了神界，帮着炙阳准备上古继任主神之位的事情。
继任仪式的前一天，上古约白玦去仙界游玩，恰逢穷奇进犯仙界，二人合力将穷奇逼退后派人到神界回复，让炙阳务必彻查穷奇之事。
“穷奇出现在仙族，这怎么可能！”天启有些惊讶。
“上次穷奇来侵犯神界，权当是魔族作祟。可如今穷奇出现在下界，定是妖界出了问题，我早跟你说过，净渊不可信，可你偏偏就是不信。”炙阳又开始旧事重提，借机教育天启，试图斩断天启与净渊的联系。
“行了！本尊亲自去一趟大荒，本尊定会查清楚的，省的你们疑心生暗鬼，一次次的怀疑他。”
天启斜眼看着炙阳，他真的是受够了，净渊根本什么都没做，可为何他们每次有事无事都要怀疑净渊，这次自己一定将背后搞鬼的人揪出来，看他们还怎么好意思再怀疑净渊。
天启带着紫涵很快就来到了妖界，大荒灵力贫瘠，无法御风而行，二人一路走到了穷奇的封印之处。
“我就不明白了，每次都怀疑净渊，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啊？”
“神尊，既然咱们都来了，不如就探一探吧”
“探什么探啊？真是麻烦！”
天启也就是发一下牢骚，既然来了，肯定是要探查一番的，天启驱散了结界处的迷雾，结界入口显现了出来。
“祖神的混沌结界竟然破了？”看着结界上的大口子，可把紫涵吓坏了，这是谁这么大本事，竟然把祖神设的结界都给破了。
“奇怪，虽然有些魔气波动，可这结界更像是自己消散的。”
“小殿下？这更不可能。”
“难道是混沌之劫？”
一想到混沌之劫天启也乱了，他努力平复心情，回忆着玄一和净渊曾说过的话，试图从那些只言片语中抽出真相。
“凭什么要让本尊为他们牺牲！”
“三界之内最大的敌人叫天命。”
“主神有主神的天命，我可不会怜悯众生。”
紫涵看着一动不动的天启有些担心。
“神尊，神尊！”
“紫涵，你可还记得，祖神当年陨落时留下的遗言？”
祖神的遗言自己自然记得，紫涵点了点头，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祖神陨落时曾说，乾坤台示警，混沌之劫将至，唯有小殿下接管主神之位，才能化解此劫。可是，小殿下的混沌之力已大成，明日便要接管主神令羽，这结界为何还会溃散？”
混沌之力大成，主神之位，混沌结界溃散，天命，牺牲，怜悯众生，这一切在天启脑海中一一浮现，他感觉自己离真相很近了，可就是抓不住。
“不对劲，走，去乾坤台。”
天启紫涵急忙又返回了神界，直接来到了乾坤台，天启看着乾坤台，手中神力涌动。
“神尊。”
“事到如今，只能以此来查探当年祖神究竟是何意。”
“可向来都是天道降下训示，若擅自向天询问。”紫涵担心的看着天启。
“事关混沌之劫，若有怪罪，本尊一力承担。”
天启将手中聚集的神力传到了乾坤台中，试图沟通天地。
“敢问上天，何为混沌之劫？”
乾坤台电光闪烁，一道天雷直接劈在了天启身边，将二人逼退。
“神尊，神尊你怎么样。”
“走开！”
天启将紫涵推了出去，并将乾坤台周围设下了结界将紫涵关在了外面，这可把紫涵急坏了，不停地拍打着结界。
天启不顾天雷的威胁，再次通过乾坤台向天询问。
“敢问上天，何为混沌之劫？”
这一次，天雷结结实实的劈在了天启的身上，将他击倒在地，半天没有爬起来。
天启不死心，挣扎着想站起来时，却看到一道天雷顺着乾坤台传了下来，乾坤台上显现出两行字，虚空中一个声音传来。
“幽暗出世，混沌劫现，三界将崩，唯混沌主神以身应劫，方解众生之难。”
天启慢慢爬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乾坤台，听着混沌之劫的真相，眼中蓄满了泪水。
“混账！你个混账东西，她难道就是为了替你的苍生去赴死吗？先是玄一，现在又是上古，他们难道就是个祭品吗？”
“神尊，慎言啊！”在结界外的紫涵同样也听到了混沌之劫的真相，刚回过神来就听到自家神尊在咒骂上天，这可将紫涵吓坏了，不停的拍打着结界。
天启召出随身法器，直接一鞭接一鞭的抽在了乾坤台上，瞬间天雷布满了天空，顺着乾坤台打在了天启的身上，将天启又一次劈在了地上，就连结界也被劈散了。
紫涵急忙跑上乾坤台，将天启扶了起来。
“神尊，神尊。”
天启忍着身上的剧痛，借着紫涵的搀扶，慢慢站了起来，红着眼眶愤怒的看着乾坤台。
“本尊才不怕，有本事降下神罚杀了我呀。”
天启将紫涵推开，拎着鞭子不停的抽着乾坤台，抛开净渊不谈，玄一曾经是自己的大哥，照顾着自己和净渊长大，更是事事宠着自己。而上古更是自己照看着长大的，这样的真相让天启真的无法接受。
天启抽一鞭子，就有一道天雷降下来，劈在天启身上，直到天启力竭倒在了地上，紫涵才得以上前将其扶了起来。
“这就是玄一和净渊口中的天命吗？当年净渊该有多绝望，玄一不愿应劫，叛逃神界，被囚九幽，他重伤之下被逐出神界，这万年来日日承受痛苦。”一想到净渊曾经经历过的这些，心口就不住的抽痛着。“天命又如何，我偏不信天命。”
天启靠在紫涵的身上，过了很久，身上的力量才恢复过来，天启缓缓走下乾坤台，看着眼前的星空沉默了良久。
“神尊，我们该怎么办？”
“净渊一直想炼化主神令羽内的力量。”
“三位神尊不可能同意的。”
“不仅不会同意，以他们对净渊的态度，还会设法除掉他，如同当年除掉玄一一般。上古是我看着长大的，净渊是我深爱的人，无论是谁，我都不想他们有事。”
天启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一夜过后，天启做了一个决定，他让紫涵去了隐阁，盗取了天地三石，而他自己在上古从应声石中召唤出主神令羽后，众目睽睽之下抢夺了令羽，二人逃离了神界。
妖界，净渊看着神妖两界交接的方向，眉头紧紧缩着，心中那股隐隐的不安怎么压也压不住。
“主上，过了今日，上古主神便是真正的混沌主神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很不踏实，总感觉遗漏了什么。”
“主上是在担心上古主神不能顺利接管主神令羽吗？”
“逆云，派人盯着点神界，我感觉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只怕还会再有变故。”
“是。”
逆云刚离开不久就收到了神界的消息，天启抢夺了主神令羽，和紫涵二人逃出神界后不知所踪。逆云赶紧派人监视神界，另一方面散出人马在仙妖两界开始寻找天启神尊的踪迹。
天启带着紫涵来到了渊岭沼泽，属于天启的部下早已在此待命。天启利用天地三石和主神令羽布下了灭世阵法，利用此阵，他可以强行成为混沌主神，执掌主神令羽。
“此阵开启至大成需要十二个时辰，我会以身护阵，用本源神力催化阵法，渊岭沼泽之外，就靠你了。”
“紫涵定不负神尊所托。”
“紫涵，一旦灭世阵法大成，最先灰飞烟灭的便是你们，你心中对本尊就没有怨恨吗？”
“神尊，当年虔龙族大战，若非神尊保全，我早就不存在了。只要神尊一言，纵千夫所指，万世唾骂，吾亦永世追随。”
紫涵知道这恐怕是自己与神尊的最后一面了，所以郑重的给天启施了一礼，然后离开了渊岭沼泽，守在了外面的入口处。
天启看着眼前的阵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倘若自己没有爱上净渊，或许自己会为了成全上古和白玦开启灭世阵法。可现在自己最大的目的却是为了净渊，为了试探他，试探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最后一次，拿命来赌。即便是赌输了，自己还可以以身应劫，成全所有人。
天启飞到阵法上空，利用自身本源神力催动阵法，一时之间，撕裂万物生灵的力量直冲天际。
白玦很快就来到了渊岭沼泽，紫涵领兵拦住了神兵神将，唯有白玦突破了紫涵的封锁进入了渊岭沼泽内。
“天启，你究竟要错到什么时候？你怎么可以枉顾下界生灵的死活？”
“白玦，你我都是真神之尊，今日我的是非对错，还轮不到你来定夺。”
“那我就将你带回神界，看上古如何定夺。”
“今日你若阻我，来日你定会后悔的。”
“天启，你不要一错再错了。”
“住口。”
天启懒得再废话，直接跟白玦打了起来。而白玦带兵进入渊岭沼泽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逆云的手中，再加上渊岭沼泽上空的异动，逆云很快就将事情弄明白了。
“主上，天启神尊在渊岭沼泽布下了灭世阵法，白玦已经带领兵将进入渊岭沼泽了。”
逆云还没说完具体情况，净渊就直接掐诀离开了，直接赶往渊岭沼泽。当他赶到渊岭沼泽时，正好看到白玦和天启打的难解难分，天启的随身法器抽在白玦身上，而白玦的太苍枪也扎向了天启的胸口。
净渊一掌将白玦的太苍枪打飞出去后，用尽了所有的神力，将大阵的根基给毁了，暂时断开了天启与阵法的联系，而被净渊破坏灭世阵法的余威逼退在一边的白玦，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净渊看着还在试图催动大阵的天启，那是又急又气，直接用自己的本源神力将天启困住了。
“我已断开你与大阵的联系，现在你将主神令羽逼出体外。”
天启感觉到自己被困，神力根本无法正常运转，哀怨难过欣喜不舍不甘的看着净渊，那眼中的情绪复杂至极。
“净渊，牺牲我一个，成全所有人不好吗？”
“你若不在，我做的这一切还有何用，快把令羽逼出来。”净渊真的急了。
“有玄一陪着，你很快就会忘了我的。”
本来用本源神力催化大阵就让天启的本源有所损伤，只要他自己主动将令羽逼出来，伤的就不会太重，可这熊孩子说的都是些什么？气的净渊心口真疼。本着多拖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险，净渊狠心将令羽从天启的体内强行逼了出来，瞬间天启的一头黑发寸寸变白，而大阵也停了下来。
“净渊，你——！”天启直接摔在了地上，疼的他皱起眉头，这人竟然不接着自己，好痛啊，全身就跟裂了一样。
“混账，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我受伤了，你不能虐待我。”天启明显地感觉到了净渊的怒火，留下这句半是认错半是撒娇的话后就昏了过去。
从净渊出现，到净渊竟然凭借一己之力阻止了灭世阵法，再到净渊将强行取出的主神令羽扔给了自己，白玦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白玦，天启我带走了，主神令羽物归原主。”
净渊抱起天启也不管白玦会怎么想，直接离开了渊岭沼泽，匆匆返回了玄晶宫，一时之间，妖界的医师都被请进了玄晶宫中。
紫涵知道自家神尊被净渊神尊带走后，便带着人返回了神界，回到太初殿后直接封了太初殿，等着他家神尊归来。
白玦吩咐众神离开渊岭沼泽，而他自己却留在了原地，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启为何突然抢夺令羽？还有那句“牺牲他一个成全所有人”是什么意思？净渊的修为，何时变得如此之高？他来此竟然只是为了带走天启，确切的说是救天启。所有的一切就跟一个谜团一样。
“天启呢？他在哪里？”
上古和炙阳安抚好众神后，匆匆来到渊岭沼泽却没有看到天启的身影，心凉了一大半。
“他开启灭世阵法，神界再也容不得他，净渊将他带走了。”
听到这里，炙阳和上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更加迷茫
“他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不能同我们说说吗？”
上古的疑问又何尝不是自己想问的，可是无人给他们答案。
“我去找净渊。”
上古转身就要离开，被白玦阻止了。
“上古。”
“天启喜欢净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不会一点也不知道。”
“天启本源受伤，净渊现在不会见你的。”
“那就去找紫涵，他跟随天启这么多年，一定会知道的。天启从小照料我长大，是我最亲的兄长，我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上古匆匆赶回神界，却发现太初殿已经关闭，无人能够进的去，即使她是主神。
白玦和炙阳紧随上古身后返回神界，主神令羽已经追回，至于天启如何，看着三位真神的神色，众神都三缄其口。
白玦将主神令羽还给了上古。
“玄一曾是混沌主神，却在混沌之劫来临之时叛出神界。天启本与世无争，却在我继承主神令羽之时闯出祸端。曾经我是多么想接掌主神令羽，现在我看到他，心里就有多不安。”
上古接过了白玦手中的主神令羽。“乏了，回去睡了。”上古神情黯淡的回了自己的朝圣殿。
上古的话让白玦心惊，万年前的玄一和净渊，万年后的天启，所有的反常都与主神令羽和混沌之劫有关，还有天启说自己会后悔的话。为何会后悔？这一切究竟有什么联系？突然之间白玦想到了命盘。
白玦去了桃源林，进入了姻缘洞中，施法从虚空中招出了命盘，其中一个紫色的弯月命盘稍显黯淡的漂浮在空中，白玦以神力侵入紫色命盘中，读取着属于天启的最近的记忆。
神识中自己来到了大荒，看到了天启和紫涵正在发牢骚，随后看到天启查探结界的过程，看着那道破开的结界，白玦惊讶，结界竟然是自己溃散的。随后看到天启跑去了乾坤台，不惜天雷加身也要询问混沌之劫的真相。听到天道的回答，看着天启发了疯一般的鞭笞着乾坤台，眼前的场景竟然与自己的梦境吻合了。
姻缘洞中，白玦痛苦的睁开了眼睛，天启说的没错，自己后悔了，是自己害了她，生生的将她推进了这既定的命运中。
白玦传令羽约出了炙阳，将自己查到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所以，混沌之劫便是让上古以身应劫。”
“是。”
“那净渊是怎么回事？”
“恐怕万年前的事，我们都被祖神给瞒住了。当初玄一和净渊恐怕已经找到了破解之法。”
“现在知道内情的只有玄一和净渊了，玄一被囚，怨念颇深，根本就不会告知，唯有净渊，看在天启的份上或许还有可能，可是妖界全界封锁，我们根本见不到净渊。白玦，只有一日了，上古没有选择。”
白玦退后一步，正经的给炙阳施了一个大礼。
“你这是做什么！”
“就算是天命，我也要逆。炙阳，我要去趟妖界，哪怕是一路打进去，我也必须见到净渊，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炙阳明白白玦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同意了。
玄晶宫中，医师一顿忙活，终于稳定了天启的伤势，天启短暂的苏醒，他告诉净渊自己要陷入沉睡了，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等本源修复好后自己就会醒过来，让净渊不要担心。净渊为沉睡中的天启设了一个结界就离开了寝殿。
“神尊，我已按照您的意思吩咐下去了，除了白玦真神，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玄晶宫。”
“森简，三界将乱，本尊打算助你晋升上神之位，为将来的危机做些准备。”
“森简但凭主上安排。”
“这是本尊从本源之中引出的一缕神力，你拿去尽快修炼，早日修成上神之位，以便守护整个妖族。”
“是，神尊！”森简捧着净渊交给自己的神力退出了玄晶宫。
白玦确实是一路打进了妖界来到了玄晶宫，因为有求于净渊，所以没有下死手，基本都是受伤。
净渊看着眼前的水镜，看到白玦确实没有杀妖界一人，脸色才算没有那么难看。
“昨日，若非我去的及时，天启很可能死在他的太苍枪下，现在虽说本源受损需要沉睡修复，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听着净渊劫后余生的话，逆云也为自家两位小殿下心疼。
“净渊，我知道你能听到，今日见不到你，我是不会离开的。”
看着被森简拦在玄晶宫外的白玦，净渊心中畅快了不少，传讯给森简，让他放白玦进来。
“我家神尊恭候多时了，白玦真神，请吧！”森简说着客气的话，却一点客套都没有，双眼盯着白玦，恨不能杀了他，那么好的天启神尊，竟然被这人伤成那样，可恨！
白玦踏入了玄晶宫，被人接引到了紫月泉边，入目的是一片水幕，还有看着水幕的两道紫色身影，而水幕中的画面便定格在了自己刚才与森简对峙的画面，白玦不由的庆幸自己这一路来未曾杀害过一个妖界之人。
净渊将眼前的水幕挥散，转身看着白玦，逆云亦转身微微错了一下身形，又站在了净渊的身后，呈一个护卫的状态。
“万年前，你们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彻底解决混沌之劫的办法。”
净渊勾起嘴角笑了，邪魅的看着白玦，白玦终于按照自己预想的来了。
“不错，可代价有点大，要听吗？”净渊不怀好意的看着白玦。
“要我做什么？”
“万年前，玄一发现了混沌之劫的真相，彼时他与净渊相恋，不甘心就此消亡，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是死了，净渊亦不会独活，所以他查遍了三界的所以古书典藏，终于找到了一劳永逸的办法——让妖神净渊炼化主神令羽内的那缕幽暗。虽然妖神之力和幽暗极为相似，可真正炼化时那股强大的毁灭之力也不是净渊能承受的，他需要庞大的生机相中和。”
庞大的生机？这让白玦想到了混沌之力和三界的苍生。本就为了和净渊在一起，玄一不可能牺牲自己，那么这股生机的来源势必会落到三界苍生身上，果然，净渊接下来的话验证了白玦的猜测。
“玄一以自身的混沌之力为中转，以三界苍生为祭，利用其庞大的生机助净渊炼化幽暗，可在关键之时被归来的祖神打断，受反噬，二人都受了不轻的伤，所以玄一吸收了死气和怨气入魔，也算是间接化解了那一次的混沌之劫。”
听到此处，白玦不由的怀疑，当初净渊重伤离开神界究竟是祖神无意中打伤了净渊，还是故意的，若是故意的，那净渊还有活路吗？
“白玦，你若想救上古那你就要替她去应劫，应劫之后究竟能不能通过乾坤台重新归位，还是个未知数，你也要救吗？”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即便真的不能归来，最起码她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上古这次必须应劫，她的消散会让一个种族在这天地间诞生，你要在她消散的瞬间护好她的元神，然后用你全部的本源神力将混沌之劫封印住，至于能封印多久，就看你自己的了。之后你要分裂本源，分别修行仙力和妖力直至大成，然后再将本源融合，便能修成混沌之力，届时你来找我，以你的混沌之力为祭，助我炼化令羽内的力量，到那时，这混沌之劫也就彻底解决了。”
“仙力与妖力融合？”
“不错，这是从弑神花中推测出来的，弑神花吸收仙力和妖力，花开时释放的却是混沌之力。当然这也只是猜测，至于你要不要尝试，全在你一念之间。哦，还有一事，上古转生后还会是混沌主神，只是神魂觉醒的早晚而已！”净渊坏笑地看着白玦。
白玦看着净渊，明明和天启一样的容貌，此人的一举一动却如同恶魔一般，就连那脸上挂着的笑意都充满了恶劣的蛊惑，白玦再一次深深的怀疑这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净渊。
第一次白玦深感无力，自己想彻底解决混沌之劫让上古活着，无论净渊说的有多匪夷所思，自己都必须去做，这是唯一的希望。白玦深深看了一眼净渊，转头就离开了玄晶宫，返回了神界。
在白玦去找净渊时，上古看着主神令羽越想越不安，她来到了乾坤台，从乾坤台的应声石中知道了混沌之劫的真相，她不想再有其他人为了自己而出事了，所以做好了以身应劫的准备。
很快混沌之劫降临，神界崩塌，三界陷入了混乱，上古以身应劫，白玦亦陨落，炙阳将仙界交给暮光管理，让古君辅佐，之后带领众神以神力稳固神界根基，陷入了沉睡，神界自此关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