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②·ⅩⅩ】害怕风雨的小海沫想和博士一起睡觉~
注:渣文笔+ooc,文章内容多糖、桃和车车,大多是关于普瑞赛斯的,希望各位读者大大能点个关注,谢谢!
附:私设女博,不喜勿喷,谢谢。

普瑞赛斯的房间,9:13P.M. 天气:暴雨如注……
墨云贯苍雨血寒,星灭月浊檠灯黯。
涟荡黑海沫光澜,苍白零落香离散。
云墨翻腾,不见星月。
挺立苍穹的太阳被贯穿天空泛狂风与似如烟霾的浓云驱赶至了空间的另一端,它那怯战的离去萦绕致使最后一点温暖溺死在了晦暗的云涛中,犹如被漩涡撕裂成了千片水晶般的梦呓。
稀释过的水墨在嘈杂的冷暗云层中来回翻腾,灰暗而单调的穹顶中游荡着消失不见的太阳那残存下来却不如踏入死亡的族人。
遥无终点的云路吞食了所剩无几的希冀,彷如寒针的雨滴如同在背芒刺,同呼啸着的穿云飓风倾轧一起了祂们的躯干与灵魂。
铺满山路泛枫红落叶在祂们冷若玄冰的血泪中失去了原先的夺目光彩,刺骨的寒冷毫不手软地浸透着遗失往日雄风的的干枯树干。
一切都是如此的悲凉且阴暗,倒塌的树躯已经证明了时间对大树们所做的一切暴行——然而这并非所有,浮现于大地上的,仅是表像。
有如稀世珍宝般璀璨的星星因恐惧过度而亲手熄灭了自己的火焰,幸存的蒙纱之月在那团暗藏不可名状之物的云潮上显得模糊不已。
饱经风霜的她发眼中充满了阴冷浑浊的光明,她强忍着风吹雨打的双目紧紧凝望着云墨下的一道同样污浊的灯光,尽管有些暗淡那黑夜中的熠熠生辉也依旧如火种般令她无比着迷。
涟漪在寒风的帮助下此起彼伏地回荡于深黑色的无光海洋上,仿佛锋利的“黑鳞”正在压迫着海洋那纤弱的颈动脉,随着脉搏颤动而游弋。
幸免于波涛的利齿尖牙的泡沫散发着奇异的斑斓光芒,深海乐章的余韵在数量泛滥发光点中依存,主曲的位置却是另一段辉光伴随的旋律。
苍白的花瓣在骤雨中飘零,泌人心脾的幽香于过度清冷的雨滴中失去了本味,散入烟尘后,唯一的去处便是窗户禁闭的房内。
注定凋零的花瓣,无论躲到哪里,无论作何努力,时间终究会侵蚀掉所有美好。
【大雨落,冷风嚎,层云藏月星不知,落叶飘亡云散尽;澜沫升,白芳落,离群海兽明生死,凋零白花寐惧死。
迎接瓢泼大雨的海洋笼盖着无穷尽的黑暗,海中的妖兽在这自然的愤怒面前低下了时时刻刻都看向生存的头颅——只为求得一命。
把无助的它们搂护怀中的并非黑色的大洋,而是超脱凡人所能接受的极限的海洋意志,可祂终究只是一段过往,只随猎人的压制而隐去。
离群的海兽散发着绚丽的光芒,映照她附着海水的身躯的夕阳早已在海兽的嚎叫声中破裂,唯有那颗向往人类的心长存不毁。
多么讽刺呵,寻求死亡的沙华,在死之意志终于要来临到你身畔时,你却对它避之而不及,对子嗣的母爱与对爱人的思念倾覆了渴求。
然而,时钟的指针是不会停下来的,你能做到的全部,便是在这悬崖之上奋力勒马。】

寒雨飘扬,冷风斜掠。
窗外的倾盆大雨犹如积攒许久后爆发的悲伤,从黑压压的积雨云中重重地砸向厚实的玻璃,碎裂成千万片薄若游丝的水膜,消逝在美好前。
冰冷刺骨的狂风嘶嚎在翻腾的海浪上,这片大地在它充满悲哀的怒号下变成了一块污浊的镜子,倒映着彷如雾缭的近地半空。
沾满雨泪的暗红枫叶紧贴在湿润的地面,若是没有人去将孤独的它捡起,它最后的结局也只会是滞步原地或被堆积的涛水冲走。
淅淅沥沥的外面世界毫不掩饰它那颗无法再压抑难过的心脏,窗子内侧的世界温暖无比,那是它永远无法企及的,也是不该企及的。
房间内的温暖驱散了冷冽,将客人拒之外界的玻璃窗阻挡着下泻的水花,桌台上的曼珠沙华和白玫瑰也一如既往地散发着泌人心脾的幽香。
可不敬业的窗帘却并没有挡住海沫看向窗外的双眸,波涛汹涌的海浪勾起了她的回忆,致使想找个依靠的她试图和躺在床上看书的幻梦聊天。
“博士……”海沫小心翼翼地开口,仿佛是在害怕被外面的风雨盯上,把视线移到了幻梦身上,“我有件不大不小的事想问您……”
“唔嗯?”幻梦把头从书中抬起,转头看向海沫那尽显畏惧的双眼,“小海沫想问我些什么呢?我想我应该能帮上一点忙。”
“就是……最近的天气,为什么都这么怪呢?明明前几天都还是风和日丽的,这片大地突然间就变得喜怒无常了……”
“这个嘛~,其实是自然现象哦~”幻梦浅笑着,她脸上的笑容如同桌台上的那朵曼珠沙华一样美丽而纯净,却不掩生命的流逝。
“……是吗?”海沫心有余悸地看了看窗外那丝毫没有衰减可能性的大雨,有点不相信幻梦的话,“可是看上去明明很反常啊……”
“冬秋季的更替期总会这样,大雨滂沱,风雪交加,数之不尽的生命在这阵阵哀嚎声中逝去,就如同天灾降临人世一般……”
“没准这真的是天灾呢……”海沫小声嘀咕着,她内心的愁绪涌上了她的喉咙,“海嗣会在这种天气里趁乱上岸吗……?”
“不会的,即使是海嗣,也难以抵挡这片大地与海洋共同的怒涛,毕竟,有些海嗣曾经也是活生生的人嘛……”
“唔……我会是其中一员吗?”海沫凝视着阴沉的天空挥洒而下的寒泪,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心情,她眼里的光暗淡了些许。
“我觉得不是,你是不同的,”裹着被子的幻梦一边说着,一边将心神不宁的海沫招到自己身边,“到这儿来,小海沫,到我这里来。”
“唔……好的……”
反射光影的古木地板上响起时断时续的轻响声,海沫的内心无比犹豫,她的心绪向着幻梦,她的理智却向着窗台。
精神的两面拉扯令海沫的眼神飘忽不定,她的身影在发着微光的灯中摇曳,窗外的雨雾使得她的担忧与热望被善解人意的幻梦察觉到了。
她那双澄如明镜的双眸向滞步不前的海沫投去投去柔情似水的目光,一股难以言说的温暖顺着她的目光流入了海沫的意识潮中,令她不再有所顾虑地做出了抉择。
慢慢地,稍有疑虑的海沫小心地坐在了发如苍雪的幻梦的床边,却又被要求躺在她身边空出来的柔软床铺上——那是普瑞赛斯的位置。
没有办法,海沫知道如果她不照做,幻梦就会一直要求她这么做的,所以她只能从命,受宠若惊地躺在了那个属于幻梦爱人的位置。
清冷至刺骨的清冽从她躺下的那一刻,房内的花香比刚才浓烈了许多,刚才所有推脱心理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届时她才意识到,房内的花香不仅源自桌台上的仿佛相依为命的隔世爱人一样的两朵白花,亦出自卧床不起的幻梦身上。
“小海沫,我知道你在担忧些什么,”幻梦轻轻将头倚靠在海沫的肩上,引得她脸颊弥漫起了微微的红晕,“你在害怕会成为祂的同族。”
“……您怎么知道我在害怕这个?我记得,我并没有对岛上任何我曾经差点变为海嗣……除了水月,他是见证人……是不是……?”
“放心吧,不是他告的密,虽然他找过我,但并没有对我提起这件事。”
“那您是怎么……?”海沫没有将下半句话说完,因为她看到幻梦合上了那美丽的异色双瞳,脸上的忧郁很难让人狠下心去破坏。
“什么也逃不过我的双眼……”幻梦的声音犹如是从梦境中传来一般,轻灵而又甜美,夹杂着丝丝无力,“而且这很好判断……”
“唔……是这样吗?”
“是的,你在这片大地上还很年轻,不懂得隐藏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才会让它占据你心脏的主控室,让它浮现于面。”
“那……”海沫貌似有点被吓到了,但更多的则是彷如在洪水中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喜悦,“您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吗?”
“这个嘛……我也不确定呢~”
银铃般地笑声微弱地回荡在沉默萦绕着的房间内,敲击在桌台上的那朵纯白曼珠沙华的花瓣上,震动了海沫那颗处世未深的心脏。
“既然如此,那您为什么说我不会是海嗣中的一员,寄伊莎玛拉——那位被海嗣称之为神明的篱下呢?”
“因为你不会心甘情愿地沦为祂的傀儡,就像我不愿成为我曾经存在过的故乡的‘神明’所精心制造出的人偶一样。我是破坏规矩的人,这片大地在拥有我之前,就已经有了编排好的剧情,而我将它破坏了,就像我破坏我的家乡一样……”
“唔……难道像博士这样完美的人,也会拥有我这样在不寻常中称得上不寻常的经历吗?”海沫将头轻轻靠在幻梦的头上,幽香侵入了她的嗅觉。
“……”幻梦蓦然沉默不语了,她无名指上的黑色戒指仿佛透着阵阵诡异的黑雾。
“我……我说错话了吗?”海沫有些不解,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嘈杂的声音,犹如伊莎玛拉低语时造成的耳鸣一般。
“没有,请不要担心,”不知怎的,往常乐于言谈的幻梦没有直接回答海沫的问题,而是以不语的方式回避了对话,“我给你说个先例吧。”
“先例?”海沫楞住了,窗外的大雨仍在继续泻下,仿若疯狂的冷风也依旧在吹砸着窗户,“真的有先例吗?”
“是的,是一个叫塞壬的女孩,她和你一样,却又有所不同——她已经是海嗣了。”幻梦那细若游丝的声音里流露着惋惜。
“也就是说……她也和我一样,只不过她相比于我来说,要更悲剧化一点,对吗?”
“是的,可是她与你最大的不同是:她在反抗,反抗她所思念的大海。”幻梦手里的书轻轻地翻动了一下,却并没有引起海沫的注意。
“那她成功了吗?”
“成功了,‘下落不明’的迪莉在正在履行自己与她许下的约定,”幻梦的话又一次震撼了海沫,尽管声音微弱,但丝毫不妨碍它做到。
“我别人说迪莉小姐已经死了——无意冒犯,但是她真的还活着吗?在那种攻势下还能活下来,简直……”
“简直不可思议,是的,她的确还活着,”幻梦好像振作了一点,可这虚假的希望仅仅是个易碎的泡泡,“迪莉的时间已经不是很长了。”
“那塞壬呢?”
“塞壬嘛……”幻梦缓缓挪动了一下自己,使身体更加贴近海沫,“她有她自己的路,而且我相信,即使迪莉死了,她也有解决方法。”
这句话仿佛一颗被拉开拉环的无声的震爆弹,使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里,唯有二人的呼吸在那股幽香中交织、延伸。
寻得回答的海沫看向窗外,无情的大雨编织出了一张巨大的捕梦网,将她所畏惧的、所喜爱的一切都收纳在了网袋里。
恍惚中,她觉得自己看到正变成海嗣时的那场滔天大浪,看见了失去迪莉的塞壬所汩汩流下的热泪,看见了雨中若隐若现的幻梦……
但她却在突然间惊醒了,额头上挂着滴滴冷汗,倚在她肩上的幻梦的呼吸十分均匀,即使那生命的流动万分细微,她也觉得值得珍视。
她对窗外的雨起了一点改观,也知道自己不用再提起这个话题了,所以开始和看上去也有些无聊的幻梦说起家常事了。
“博士。”释怀的海沫轻声说道,流淌在她声音里的平静使幻梦倍感感到安心。
“怎么啦~?”幻梦的脸上又浮现出了她标志性的微笑,但仍旧没有睁开她的双眸,她手中的书已经翻了一面又一面,“有什么别的事吗?”
“就是……那个……不太好意思说……”海沫的脸颊红红的,寒冷所渲染的苍白已经被温暖带来的红润取代了。
“没事没事,尽管说吧~”幻梦的轻声细语好像有着某种极度宽慰人心的力量,海沫真的没有再害怕什么了。
“就是……我今天能和您睡在一起吗?”海沫满面羞赧地看向幻梦,突然发现幻梦好像有点震惊的样子,于是马上补充道,“是-是普瑞赛斯女士要求我这么做的!”
“唔……她又要晚点回来了吗……?”
“是的……所以她拜托我陪着您睡觉,说是怕您在半夜遇到困难,我绝对没有私心!”海沫信誓旦旦地说着,她的心跳的很快。
“不用刻意强调啦~”幻梦不禁轻笑出声,可映射着笑容的泡泡在一瞬间破裂了,“真希望她能抽时间好好陪我一天,她已经有段时间没在我身边了,这让我感到很孤独……”
“唔……我下去遇见她会和她说一声的,但博士您的身体可是目前最重要的,况且普瑞赛斯女士也许是真的有什么急事,才不能回来的。”
“……也许小海沫你是对的吧~”幻梦浅笑着说道,她的眼睛已经睁开了——灰色的。
“博士您的眼睛……”海沫注意到了变化,心中的疑云再次聚拢了起来,却未能使她做出彻底的询问。
“没事没事~,时间不早了,我觉得我们应该睡觉了,”幻梦看了一眼桌台上的白玫瑰,灰色的瞳孔中流露着思念……与不舍。
“唔……好突然呢……”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海沫有点摸不着头脑,已经脱下外衣的幻梦身上仅穿着一件微透明的睡衣,便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钻进了被窝。
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大杀伤力的她甚至还在催促大脑宕机中的海沫,让她快点躺进来,与她同床共枕异梦地睡一觉。
而愣神的海沫,在满面赤红地躺进被窝后,恢复了刚才的精神,可面前的刺激使她不如之前那样能够表达自己的情感,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博-博士,您要不还是加件衣服吧?”海沫羞声说道,她将手指挡住双眼,却又忍不住透过指缝偷看幻梦。
“不用啦~,这样就够了~,小海沫不这么认为吗?”幻梦的脸上笑靥如花,令窗外的风雨失去的呼号的本能,雨变小了一点,又或许没有。
“普瑞赛斯小姐不会开心的……”海沫极小声地嘀咕着,心脏地疯狂跳动却在抗议着她的发言。
“小海沫说些什么呢~?不睡觉了吗~?”幻梦将脸庞向海沫凑近了一点。
“睡睡睡!马上就睡!”海沫的声音怪怪的,激动而又显出一种喜悦,说出的话却显得和她真实的想法不一致。
“好吧~,那就晚安啦~”
“嗯……晚安~”
说完,幻梦和海沫就面对面闭上了双眼。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好像真的不如刚才那般如同一个暴怒的恶鬼一样凶恶了,哀嚎许久的冷风也在掠过窗前事,停止了喊叫。
可就算是在这风雨渐小的境况下,海沫的内心也依旧如同一团乱麻,半梦半醒的她虽一只脚已经踏入的梦境,大脑里却在回忆刚才的一切。
细若游丝的呼吸,忧郁的表情,一切与海沫所认识的幻梦不挂钩的悲情都出现了,使她不住地去回想,即使在普瑞赛斯回来后也是如此。
金色的眼睛,红色的眼睛,黑色的眼睛……

夜航星Ⅱ
一位带着面具的年轻人加入了罗德岛,他递交给人事部的赤红色简历也说明了他被评为的等级,他与幻梦有一次单独的见面。
特蕾西娅在他经过时愣了一下,而当她回头望去时,只觉得他的身影熟悉而陌生……
……
幻梦和他见面时没有戴面具,也没有使用外形改变器,而他也没有遮掩自己的真面目,但他说出的第一句话不是你好,而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话。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对吧,黑昼先生?”
“是的。”

【■■】
【我没想制造这一切悲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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