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记录

宁鸣当众将温德沃斯的那对眼珠捧出来的时候，嘴角还噙着笑。她细瘦的食指点了点浮现出黑色太阳纹路的虹膜，神情轻松得像是一个小孩子用指尖去蹭蛋糕上的奶油。“尊敬的温德沃斯先生为我们奉上他的不死者之瞳”，她轻声细语，整个广场却因为她的话陡然沸腾起来。那种可怕的、令人心悸的狂热，胜于炼狱熔岩。

直到多年以后，温德沃斯仍然能回想起，这股吞噬时代的滔天怒焰里，那道纤细而灼目的焰心。“我们不过是在咀嚼前人尸骨的残灰’，他常常这么对那些满腔热血的年轻人说，那双被人们誉为“埋葬旧时代的墓穴”的空洞眼窝注视虚空，“你不能改变，除非你能彻底燃烧起来。”

焰心自焚而死后，那令人惊悸的亮度仍然会印留在视网膜，久久不散。越落于黑暗，则越清晰。后世人们数次试图再现那烈火的辉煌，而唯一一对目睹了整个事件的眼睛，却早已随焰心焚烧殆尽——正如“不死者温德沃斯”，永远地和宁鸣一起，留在了那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