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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18 13:29 作者:Froideuretmois  | 我要投稿

余生:

回家的火车上,硬卧车厢没有插座,问了乘务员跑到隔壁软卧走廊充电。22小时的火车,买了饼干火腿肠花了七十块,有些后悔走之前为什么不提前去超市一趟。

大叔是湖北人说话听不太懂,各地的口音总是这样很大的差异,但是这种差异好像在慢慢消逝,应该保护的。大叔六十多岁了应该,我说,不应该他挣钱给你吗?大叔立刻脸色一正,我就这一个儿子,挣钱不给他给谁?我想起我的父母,我做什么从来不用和他们商量,唯一的一次是第一次中考没考好,让我复习。那之后我只有需要钱才会告诉他们,除此之外,无论高兴低落,想什么做什么都由自己作主,包括这一次。似乎每一次都不太会是善始善终,宿迁、上海、郑州、南宁都是这样。

那家店一连去了好几天,至今不记得点名,他们做的菜很好吃,很多肉。一份菜,一小碗米饭,不像北方。每次给一份汤,一杯水,米饭我只吃一半,另一半给同学。本来以为可以吃遍所有的菜式。

螺蛳粉和在学校附近吃的没什么两样,感觉都很一般,也许是因为我不吃辣椒。

老板人应该是很好的,他也是湖北人所以他的话也总是不太懂,我只能笑着,点头或者摇头。

第四天来了两个大哥,第五天聊起来才知道他们是四川人,然而完全没发觉,尽管我觉得四川重庆话都很有特点,也许是听的太少,也许是四川话也有自己的差别。村里四五十岁的的人都能听出来同一个市的其他乡镇的口音,我听不出来。

想去四川转一圈,想想。

去买啤酒,老板给了一瓶当地产的啤酒,我问这是不是本地特产,老板听成这酒卖的不好,说这里很多都喝这种。也许他把特产听成了很惨。

火车站的2号候车厅有一部分是露天的,三面三张金属长椅,后面一个水池和我不认识的高大的常绿乔木。拉着行李箱背着书包过去,一个大爷在打扫卫生,看见我说,你等下,我去拿毛巾擦一下你再坐。头发花白,身形略有佝偻,走得有些慢。我站在那里,这两天下雨,地面都是湿漉漉的,椅子上布满水珠,还有一些落叶。用毛巾擦完一个说,这边沾的水太多,去坐那边,有树挡着。温温和和,如果他有孙子孙女,一定很爱他们的吧。

一下雨心情就好起来,混合着凉爽的凤吹着,雨点暴打在板房顶上,响个不停。但天晴的时候很热,还有蚊子,挂了蚊帐每天早上睡醒都会有好几只蚊子趴在内侧。行动不是很快,因为每一只都吸饱了我的血,凉席蚊帐都有好几块血迹。奇怪的是不感到痒没有起疙瘩,全身好多小红点不知道是不是蚊子叮出来的。

手表早上停了,好像是没电了,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一块纽扣电池(应该叫电子才对)。习惯性地看手表,每次都是七点十九分,一度以为时间停滞了。

地铁的前面两站就是动物园,想去看一看的,这时候想起来已经离开了很远很远。

安心找一份工作吧,我会慢慢调整好自己的。

下一站我要去哪里呢?

                                        202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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