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风云》37.新的战线

凯撒里昂·帕里奥洛加斯·尤里乌斯-克劳狄乌斯
致 ███·██·█·████(流离历748年)
其实在战争开始之前,壬鸟和赞良就计划了详细的布置:皇御军会以最短时间内击溃藤原军的主力,在跨过拉马普特河后就可以递出停战条约了,壬鸟打算以不追究任何人责任为代价换取帝都的统一。但实际情况却超出了我们最坏的预期——伊贺为了保住自己与生俱来的权力竟然选择与邻国结盟(天知道这些“盟约”背后有多少出卖国家利益的协议)来对抗我们。
皇帝对祂的“叔叔”到底是什么态度?我不得而知,祂从曾未提及我也未敢去询问祂,但据说壬鸟是喜欢他的,毕竟和先王相比他至少是个聪明人,还打算让他仍可以在名义上保有对不少地区的统治权。我也听说过另一种说法:据说殿下在收到伊贺的信件后愤怒的将其撕碎,我不知道哪种是真的,但从壬鸟当时寄回给我的信件来看,祂明显是带着恼怒的心态写出来的,祂告知我决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议和,同时让我帮助熏建设提饭那揭罗的防御工事,抵御可能来自蜻蜓军的入侵,此外还从仓库里调走了大量的补给,这已经发展成了持久战,为了帝都的利益祂必须继续前进...
当然了,这段时期,我一直在提饭那揭罗,负责这里的一些简单的政务。如你所知,我祖父参加过鹤喰的大征服战争,我从小也对军队和战争有着不小的兴趣,但仅此而已了。在我看来(现在也是)率领军队可以说是无聊且幼稚的游戏,我在军校里学的也是后勤方面的知识,所以我实在不适合当军官,还是文官的生活和工作适合我。
同时殿下也需要这么一个人,一个祂可以信赖又同时又不愚蠢的人,在这段日子里我处理了许多(本质上根本不重要)政务,决策都是我自己做的,而且基本都是先斩后奏,但我要自豪的说我做的所有决定都得到了殿下的肯定。同时我还负责监视提饭那揭罗内那变化莫测的民意——似乎仍有不少人不理智的忠于旧制度,他们不明智的视他们为帝都文化与风俗的代表,希望“旧时风光”可以重现于帝都,虽然他们数量不多(绝大部分的人民和军队都支持我们)但还是得做好防备。我们可以说是每天都交换着信件,我向祂告知帝都与世界上的那些新闻或秘闻,祂则将前线战场上的战事告知于我,并由我删减加工后发布到报纸上。
但随着局势的变化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范围。为了速战速决,壬鸟将皇御军的全部军队都调到了前线,仅仅留下五卫府负责镇守提饭那揭罗(讽刺的是当时为了系统化军队,壬鸟将都城的警备被皇御军全权掌管,五卫府反而没有得到太大的重视。)但他们数量实在是太少,而且武器也较为落后——那帮守旧的家伙不愿意大规模装备火枪,几乎都已冷兵器为主。而蜻蜓军少说有十二三万人,似乎他们势在必得了。而我们依靠的只有提饭那揭罗的城墙和上面的火炮与投石机,所幸城墙是大征服战争之后修建的,质量相当不错,壬鸟上台后还对其实施了不少强化,而且我们的海军虽说数量较少(大部分舰队都在前线)且多半都处于维修状态,但质量还是可以一战的,配合上梦幻堤防的岸防炮台还是可以保证我们不被截断后勤补给的。
但这些只是拖延之计而已,人数上的巨大劣势让这座城市沦陷只是时间问题,这也就是壬鸟面临的选择:是向前击败敌人还是回师保卫首都。不过选择前者那提饭那揭罗的沦陷只是时间问题,而如果选择后者那他们目前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藤原军可以乘此机会恢复实力...
要我说,殿下所做的一切决策几乎都无比正确,祂似乎可以仅靠直觉就能选出最正确的做法,但那一次的决定我几乎要反对祂了:祂将自己部队中抽调了6个师回师支援提饭那揭罗,自己率领剩下的部队南下继续作战。事实上直至今天我都对祂那次的决定感到后怕——将部队分散毫无意义会削弱皇御军的进攻力量,调回来的部队数量也不足,自古以来集合优势兵力击溃敌人一直是最基础、也是最有效的战术,而在这种情况下祂选择将自己本来就不足的部队分散开来对付两只大军,这无疑是极其冒险的举动——不过到头来,我现在仍活着,在祂的麾下为祂服务,这也证明了祂决策的有效和正确。
一言蔽之,在当时做出这个近乎疯狂的决定后,一部分皇御军回师支援,另一部分则驻扎在兰契补充兵力和补给,等待春天的到来再开始行军,在此期间壬鸟一直鼓舞着祂的士兵。敌人则在调动部队,这就是741年初前线的战事。
然而就在这时,在幽暗海峡上出现了大量的军舰,蜻蜓军的进攻已经开始了!大约12万的式神(话说这些貌似都是妖怪联盟军阀尾形 我来也一个人的式)将提饭那揭罗包围了起来,大量的固定式火炮和攻城器械也修建了起来,与之相对的,提饭那揭罗的守军不到一万人,而援军还在路上...
3月6日星期二(真不吉利)的黎明,蜻蜓军的第一次进攻开始了,提饭那揭罗内所有能战斗的人(和妖)都拿上了武器与之奋战,包括我在内。
其实你也知道,我对死亡十分恐惧,我害怕上战场。这就是我拒绝和殿下一起到前线的原因。但如今战火已经烧到了我脚上,我当时想的只有一件事:履行自己的职责。我是帕里奥洛加斯家族的人,我不可能仅仅因为怕死就逃避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