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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州之战:这是何腾蛟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2023-09-19 00:09 作者:真MAX一线天道长  | 我要投稿

这篇文章还是先从堵胤锡堵大人谈起,不过我就不发表高论了,因为我认为上一篇有关堵大人的文章写得非常不好,所以就不丢人现眼了,咱们今天来看《南明史》中的堵胤锡堵大人。

那先把顾版《南明史》记载的堵大人事迹做一下整理:


弘光元年八月,已经升任巡抚的堵胤锡率左右数十骑突入李过、高一功大营,将这支名义上有20余万人的大军笼络到了自己的麾下。


弘光元年十二月,堵胤锡指挥忠贞营围攻荆州,但是何腾蛟麾下的马进忠、王允成、卢鼎、王进才不明敌情,未经接敌便迅速溃败,而且将何腾蛟、章旷的后军裹挟而去,不仅导致岳州沦陷,而且围攻荆州的忠贞营也失去了后方的掩护,遭到清军的偷袭,大败。


隆武元年九月,堵胤锡节制的马进忠部由长江东下到达湖北嘉鱼县六矶口,武汉震动,结果负责进攻岳州的章旷军一败涂地,堵胤锡和马进忠这才主动撤退。

永历二年四月十八日,马进忠收复常德府城,并且在之后的麻河之战中大破金砺部汉八旗军骑兵,堵胤锡部实际上未能参战。


永历二年七月初一日,李过率领忠贞营占领湖北夷陵,九月至湖南常德,十月二十一日从常德出发,击败清总兵徐勇派来的援兵,二十四日攻克益阳县。十一月初一,李过、高一功分兵攻取湘潭、湘阴、衡山三地:初三日明军在湘潭击败清援军,初九日又攻克湘乡、衡山两县,此时长沙已成孤城,但是由于徐勇的拼死抵抗以及忠贞营缺乏粮草,攻打长沙府城的战斗最终以失败告终。

荆州之战和长沙之战说了太多次了,我自己都烦了,所以不再重复。常德之战咱们上次也说了,马进忠是自己发动的常德之战,等到堵胤锡反应过来的时候,常德已经被攻克了。这就引出一个问题:马进忠和堵胤锡之间的关系,谈这个问题首先必须明白一件事,马进忠理论上并不是堵胤锡的部下,因此堵胤锡和马进忠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其实更像是合作,而并非是堵胤锡节制马进忠,所以很多看起来像是堵胤锡的战功实际上可能是马进忠的,就比如咱们之前提到过的常德之战。

隆武二年九月马进忠的军势让“武汉震动”这里究竟和堵胤锡有没有关系呢?蒙正发《三湘从事录》记载“总督回湘阴,下血之病复作。发至长沙,制抚堵公以会师之役来长沙,同饮督师署中,盛称马镇之勇,微弹湘兵之怯,樽酒间,颇露机锋”在九月份,何腾蛟发动反攻之前,何腾蛟“又移咨堵制抚,约会马进忠,由大江订期同发,总督统三标并二王宫兵直指岳阳”在此处似乎也表明马进忠并非堵胤锡所节制,否则直接“移咨堵制抚”便可,何必还要“约会马进忠”?所以说让武汉方面的清军“大震”应该说是“马进忠部和堵胤锡所节制的本标人马以及总兵杨国栋部的功劳”而不是“堵胤锡节制的马进忠部的功劳”所以你说堵胤锡的战绩和能力就一定比何腾蛟强吗?反正我是没看出来。

而如果把堵胤锡和何腾蛟这两个南明封疆大吏放在一起进行对比,就会发现两个人的处境实际上是差不多的,所节制的各路将领只能打顺风仗,包括堵胤锡辛辛苦苦招揽而来的李自成旧部忠贞营,一旦清朝大军南下,便都极其爽快地抛弃掉了自己的长官。

但是很明显堵胤锡在《南明史》中的评价却远高于何腾蛟,而在一些谈及何腾蛟的地方甚至用了“窃踞督师阁部”这样充满敌意的词,但是有些地方如果比对一下其参考的原文资料,就能发现更多奇怪的东西,就比如咱们这篇文章要说的隆武元年九月的岳州之战 。

监军道章旷带领麾下标兵以及总兵王进才部和王允成部长沙水师进攻岳州,新投降的清总兵马蛟麟和副将李显功只派出了数百名骑兵就在万由桥击败明军陆军,又击败王允成水师,章旷战败而走,这就是岳州之战的全过程。


咱们分两个问题来讲,第一个问题,何腾蛟是否在岳州战败后忌恨所谓的“响马”也就是原大顺军和马进忠部“进攻湖北的计划受挫后,章旷、堵胤锡来到长沙同何腾蛟会面,堵胤锡盛称马镇之勇,微弹湘兵之怯,章旷、何腾蛟愧恨交加,更加仇恨曾为响马的大顺军和马进忠部”很明显这一段《南明史》所引用的就是蒙正发的《三湘从事录》。

但是人家蒙正发原文是这样写的“不意新营终是响马,性习凌烁,三标呼为蛮子,所得敌人、敌马,公行抢夺。三标愤激,谓我等出死力杀虏,响马袖手得财物,断不甘心远逐,另扎一山头。敌以数百骑打一倒拨,新营站脚不定,崩溃践踏,死伤无算。三标按阵,振旅而归。总督切齿捶胸曰:可惜我兵垂成之功,竟为响马所误,人乎天乎,奈之何哉?此时马进忠由大江直至嘉鱼六矶口,生擒清阁部丁姓者,杀总兵一员,兵多赴水死,守候三日,闻旱兵已退,遂尔返棹。是时武汉震动,各官俱束装以待,督师闻报,竟夕绕堂而走,昏绝复苏,自是决意不用响马矣”


而堵胤锡“盛称马镇之勇,微弹湘兵之怯”之后,蒙正发那记载也只有“发辞归湘阴,师欷述前事,且云:下血复作,皆由怒气伤肝,焦思腑,以致拶血涔涔下,殆不起之症也。以发新归,咄嗟命酒,每饮至夜分,师量不胜酒,盖借此为排遣之苦趣也”哪来的什么“更加仇恨曾为响马的大顺军和马进忠部”?何腾蛟不用“响马”是因为在攻打岳州之战中,明军所得敌人、敌马,被新招抚的“响马”公行抢夺导致明军自己出现混乱,最终导致了岳州之战的惨败,所以何腾蛟“自是决意不用响马矣”,换句话说这里提到的“响马”根本就不是马进忠部和忠贞营,而是何腾蛟章旷部下的原属大顺军的王进才部。

何腾蛟出现情绪波动乃至于“昏绝复苏”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马进忠、堵胤锡等人已经逼近武汉,而他手下的人马却因为素质太低,组织度太差连岳州都没有收复最终导致收复湖广之战功败垂成,何腾蛟痛惜战机的逝去,所以被气晕了。结果到了《南明史》中居然变成了“章旷、何腾蛟愧恨交加,更加仇恨曾为响马的大顺军和马进忠部”可以说,这是何腾蛟被黑得最惨的一次。因此我们可以得知,何腾蛟从未记恨所谓的“响马”,他痛惜的只有失去的收复湖广的战机。

再谈第二个问题,岳州之战是谁先溃败的《南明史》中说岳州之战蒙正发把战败责任全部推到王进才身上。在岳州参战的明军有谁呢?蒙正发写得很清楚:总兵王进才的陆军以及总兵王允成的水师以及章旷麾下的“三标”,所谓的“三标”实际上指的就是当初何腾蛟招募的那三万人,由于岳州之战爆发时何腾蛟本人仍在长沙,所以督标兵不可能尽数而出,再加上之前明军战败于新墙,章旷手下的人已经有了相当多的损失,而又考虑到王进才部有七万余人,由此可见出现在岳州战场上的明军陆军可能依旧是以王进才部为主力,所以在战场上拉稀的是王进才的可能性极大。


当然《南明史》在这里参考的是康熙二十四年的《巴陵县志》卷九《战守》我没有找到《巴陵县志》而南明史也只是说“马蛟麟同副将李显功不过派数百名骑兵出战,在万由桥击败陆路明军,趁势追杀五十里”所以在岳州战场上究竟是谁先拉的稀,只能说“三标”和王进才部都有嫌疑,因为这两者战斗力就那样。

但是从这里不难看出《南明史》对于何腾蛟的描述真的是已经偏向丑化了,而对于堵胤锡反倒是处处回护,为什么呢?我只能这么揣测,当东路大顺军到达长沙的时候,何腾蛟并未成功将其留住,而只是留下了王进才,郝永忠二人。而堵胤锡和西路大顺军联系之后,西路大顺军不仅成功和隆武朝廷接上了线,而且这支大顺军余部还保持了较高的独立性,比如其内部仍然称李自成为先帝,堵胤锡敢怒不敢言。因此评价何、堵二人的标准便是谁能够更好地维护大顺农民起义军而并不是谁在经营湖广战场上出力更多。所以,我们可以想一想这个评价标准真的就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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