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朝陈到隋朝之间，越南曾经有若干年的时间脱离中原政权，先后出现了万春国，野能国，赵越国等割据政权。因为统治者姓李，所以这段时间也被称为前李朝。

一.万春国建立始末

李贲，祖上是汉人，在西汉末年为避战乱举家迁移到交州的龙兴太平地方。到了李贲这一代，已经融入当地，和越人无异。

李贲早年在南梁朝廷做官。因为遭遇战乱，又逃回交州老家赋闲。

恰好当时，交州地区有一个叫做并韶的才子，精通文学诗词，于是跑到南梁朝廷谋求做官。当时南梁的吏部尚书蔡樽一看这个并姓十分稀有，一查典籍是荒僻小姓，祖上不是世家大族，没有出过大官，因此就看不起并韶，只让他担任了一个广阳门郎的小官【即负责看管京城城门的官，相当于门卫】。并韶一看自己苦读诗书这么多年，谋求阶级跃迁，到头来因为自己出身不好，只能当个门卫，埋没了一身本事。因此很气愤，心想这门卫不当也罢，毅然决然的又回到了老家。

并韶回到老家游历山川，结识四方豪杰，就认识了李贲。彼时的李贲，因为在南梁中央当过官，有才干，因此被交州本地人推举为九德州监，掌管九德州一地的地方政务。李贲在当州监的时候也没闲着，四处结交周围地区的英雄豪杰。在当地江湖人士中名望非常高。

随着并韶和李贲的情意加深，并韶就对李贲建议说:"当今的交州刺史武林侯萧谘暴虐无道，不得民心。我观阁下慷慨大度，又结交很多英雄豪杰，不如反了，杀入州郡府衙，夺了萧谘的鸟位"。李贲和并韶一拍即合，着手发动起义。

起义一发生，四面的豪杰群起响应。可是呢，起义需要兵马钱粮，李贲的俸禄本来就是南梁朝廷发的，如今反了，就没有了资金来源，他们急需要一个资方大老板来投资他们的起义。

这时候，交趾郡朱鸢县有一个越人土著酋长叫做赵肃，【是不是南越王赵佗的后裔呢？】广有兵马钱粮，是当地土豪。他颇为看好李贲的起义，于是携带财产和部民举族投靠李贲，支援李贲起义。

由此起义壮大起来，一路打到了交州府衙。交州刺史萧谘就被抓了起来。萧谘是贪生怕死之徒，得权时嚣张跋扈，现在被义军抓起来了，就慌忙伏低做小，祈求饶命。为了买自己一条命，萧谘把自己做官积累的财富都当做贿赂，打点义军上下。义军收了萧谘的贿赂，就把萧谘放了，萧谘侥幸留得一命。慌忙出逃广州。由此义军占领了交州府衙所在的龙编城。

萧谘逃到广州后，立马向南梁朝廷汇报交州造反的消息。南梁朝廷很生气，派遣了孙冋、卢子䧺来镇压起义。这两位将军的军队率先来到广州，对广州刺史新喻侯萧唤，交州刺史武林侯萧谘说:"现在正是春天，交州的深山老林里正是瘴气弥漫的时候，我军士兵贸然进入恐怕会中毒，不如等到秋天瘴气消散了再进军"。萧唤，萧谘两位地方官一听，我靠，我老巢都让人占了，还让我等等，等不及，必须立马出兵。两位将军禁不起催促，只能马上出兵，结果镇压的军队刚到合浦，刚摸到交州的边，士兵就被瘴气毒的上吐下泻。李贲的起义军趁乱出击，打得官军溃不成军。萧谘一看大军被击溃，那自己肯定不能担这个责任，赶忙上书朝廷撇清自己的一切责任，把责任全部推到孙冋，卢子䧺两位将军身上。两位将军被处斩。

于此同时，位于南方的林邑国国王也趁火打劫，攻击交州的日南郡九德州地方。李贲派遣大将军范修前往抵御，大破林邑国贼军。

由于对南梁官军和林邑蛮军的接连两次胜利，起义军的信心大大增加，李贲的个人威望也空前高涨。于是李贲在原来交趾郡的府衙龙编城继位称帝，国号为万春国，取江山社稷，春秋万代之意。自号南越帝。后世越南人尊称其为前李南帝。李贲继位后，修建万寿殿作为朝堂。封并韶为宰相，封范修为大将军。封资方大老板赵肃为太傅。

然而，称王拜相的快乐生活没有持续多久。到了第二年。由于南梁朝廷无法接受兵败的结果，于是派遣杨㬓担任交州刺史，由大司马陈霸先出兵，由定州刺史萧勃从旁协助，进行二次镇压。

杨㬓和陈霸先的军队很快开到了江西，和萧勃的军队胜利会师。萧勃是南梁皇室，贪图富贵安定，不想打仗，于是各种劝杨㬓缓进，打仗不要太积极，随便糊弄一下给上面交差就行了。杨㬓听皇室的人都这么说，心里没了主意，不知道要不要主动进军，于是咨询陈霸先。陈霸先说:"交州的叛乱，本来就是因为皇室萧谘治理不善引起的，如今定州刺史萧勃贪图安逸，不顾国家疆土。阁下是在陛下面前领了使命的，怎么可以和这些无能的宗室一样，贪图安逸不进兵，这样要寒了将士们的心。"

杨㬓听了陈霸先的话，坚定了信心。下令出兵。起义军李贲方面，派出军力应战，无奈对面是南梁训练有素的官军，外加有陈霸先这样老惯于沙场的大将指挥。起义军节节败退，从交趾郡朱鸢县败退，撤到苏历江口又被围剿，最后李贲帅军突破重围，奔逃嘉宁城，官军又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嘉宁城包围了起来。围困了五个月后，嘉宁城破，李贲携带残军突破重围，和新昌獠人汇合。

獠人，区别于越人，是古代的一支少数民族，即今天的壮族，獠人在交州地区和越人混居，世代被朝廷官军清剿。为躲避官军绞杀，多居住于穷山僻壤之中。李贲走头无路，于是率领残部投靠新昌獠人。官军屯于嘉宁江口虎视眈眈，但惧怕獠人擅长山地作战，不敢贸然入山剿灭余部。李贲于是靠着大山的掩蔽，在山中组织獠人和残部建造大船，很快，嘉宁江口注入的典澈湖中就遍布了李贲的战船。典澈湖上瘴气弥漫，背后是遍布獠人蛮族的深山老林，官军胆怯了，止步于嘉宁江口不敢前进。

陈霸先于是催促将领们说:"我军出师已经很久了，士兵疲累。又孤立无援。深入别人的腹地作战。不了解山川地形，稍微有点差错。恐怕就要全军覆没。如今恰好对面接连惨败，现在乘着越人和獠人刚刚结合在一起，交情还不深，我们一鼓作气把他们一网打尽是最容易的。现在因为一些小困难停留不前，后面想再出手就难了"。陈霸先讲完，大家都沉默不言。道理大家都懂。可是谁也不想当出头鸟，拿自己的军队去硬啃这最难的一仗。

当天夜里，典澈湖湖水暴涨七尺，这是官军追击的最好时机。陈霸先不愿意失去这个机会，即便没有人支持他，协同他。他也独自率领自己所部的军队发起追缴。陈霸先的水军随着暴涨的河水冲入典澈胡中，官军大声击鼓，一方面为了装大自己的胆量，一方面是为了惊吓睡梦中李贲起义军。最后果然，不如陈霸先所料，李贲的起义军被杀的丢盔弃甲。义军丢弃战舰逃跑。李贲只携带逃兵，逃到獠人的山洞中恳求獠人长老暂时收留。李贲在獠人的洞穴中暂且安身，因为战场上的失败使得李贲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不久就重病不治，驾鹤西去了。

二.赵越国与夜泽王始末

前李南帝李贲在典澈湖一战中败于陈霸先之手。最终在獠人的山洞中抑郁而终。

李贲在临终前，把剩余的两万军队托付给自己的大将赵光复，让他带领残军突破重围。

赵光复认识到陈霸先的军力强大，和他正面对抗没有好果子吃。于是率领军队退守到夜泽地方。

夜泽位于交趾郡朱鸢县，是一片绵延广大的沼泽地，其地形类似于水泊梁山，沼泽上生长着密密麻麻的芦苇丛，人根本无法穿行，容易迷路，马匹也无法行走，容易陷入泥沼中，对于不熟悉夜泽地形的人来说，夜泽就好像一个迷宫，进去容易出来难，夜泽中还藏着大量的毒蛇巨大的蚊子，被咬一口，当时升天。非本地人进去，有去无回。

和水泊梁山更类似的，在这片四周水潭泥沼的夜泽的正中，却有一片平整的土地。四周的沼泽水道芦苇从就好像城墙，拱卫着中间的土地，形成一座天然的城堡。

赵光复于是带领两万人马潜入夜泽，在中间的平地建立军事基地。在白天，严禁大声喧哗和生火做饭，以免烟火暴露基地的位置。每当到了黑夜，赵光复就拉自己的军队驾驶着小船偷袭陈霸先的大营，杀他个措手不及，乘乱抢劫陈霸先的军粮。如此开展敌后游击战，时不时骚扰一下陈霸先。陈霸先也无可奈何，如此勾了好几年。由于赵光复在夜泽中坚持抵抗，后世越南人尊称其为夜泽王，称其建立的政权为赵越国。

围绕夜泽，还有一些民间传说神话，构成了越南文化的一部分。传说在雄王统治越南的时代，曾经有一个叫做仙容媚娘的王女，年龄到了十八岁，出落得容貌秀丽，可是不愿意嫁人，唯独喜欢四处闲逛游山玩水，雄王也不加以禁止。每天两三月间，仙容媚娘就会坐着画船出游。

话分两头，话说有一村庄，叫做褚舍乡，乡人中有一叫做褚微云的老丈，生下一个儿子叫褚童子。褚微云为人仗义疏财，最为仁慈，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天，褚家遭遇大火，家财全部被烧干净，唯独留下了那么一条裤子。

从此父子两轮流穿着这一条裤子，谁出门就穿，谁不出门就赤身裸体的待在家里。不久后，褚老丈生病要死了，临终托付褚童子说:"我就要死了，你把我赤裸着埋了吧，这条裤子就留给你穿"。

褚童子不忍心老父亲光着身体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于是把裤子和老父亲一起埋了。自己则赤身裸体的过活。

没有衣服穿，褚童子整天受冻挨饿。他在江边看见有行船，就跳入水中乞讨口饭吃，没有船来，就自己捕鱼烤着吃。

如此这样，逐渐混到长大成人。有一天，褚童子像往常一样光着身子在江中捕鱼。恰好这一天，仙容媚娘携带着自己的仆人坐着画船出游，一路钟鼓管弦，吹吹打打，声势浩大的来到了褚家江之上。褚童子没见过这么多女人，感觉有点羞涩，于是慌忙逃到一片芦苇丛中，扒开一个沙坑，躺进去，用沙子遮盖住自己的身体藏了起来。

大家都没注意到褚童子，仙容媚娘下令船靠岸，看中了一片芦苇从，让仆人在四周围起帘子来。要在芦苇从中洗澡。这片芦苇荡正是褚童子藏身的地方。仙容媚娘脱了衣服，在褚童子面前洗澡，褚童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害怕惊动众人。仙容媚娘在芦苇丛中撒水清洗身体，水激荡着沙子，很快把褚童子身上覆盖的沙子冲走了，褚童子的身体就显露在仙容媚娘面前。仙容媚娘看见男性的身体，惊叫了一声，呆住了，隔了半响，才回过神来。于是说:"我本不愿意嫁人，如今遇到你，老天让我俩光着身体同处一室，这是老天撮合的姻缘啊"。

于是把褚童子带回了画船，替他洗澡更衣，给他吃得东西，两人便做了夫妻。褚童子也把自己的生世，为什么不穿衣服的缘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仙容媚娘。两人结婚的消息传回到雄王耳中，雄王怪怨仙容媚娘不顾名节，私自嫁给穷人，丢了自己的脸，因此断绝了和媚娘的父女关系。

王宫回不去了，媚娘于是和褚童子在江边定居了下来，开设铺面经商。逐渐成为大商贾。此后又拓展生意到海外，遇到一个和尚传授仙术。媚娘和褚童子就放弃了产业，转而学道远游，一日远游途中，时值黄昏，周围没有客店可以投宿，于是褚童子以仗击地，瞬时间从从地底下崛起一座城池，宝殿，庙宇，府库，金银，珠宝，应有尽有，还有各种仙童，仙女来伺候两人。第二天，醒来的村民见到村外拔地而起一座城池，都以为神异，应此争先恐后拿着食物美酒来投靠跪拜褚童子，这些争着归附的人分成文武百官，军队卫士，俨然围绕着褚童子成立了一个国家。

这个消息传到了雄王耳朵里，雄王认为是民间巫师操弄妖术迷惑众人作乱，于是派遣军队前往镇压，雄王的军队来到自然州，和褚童子变化出来的城堡隔江相望，却不敢主动发起进攻，到了半夜，江边突然刮起了大风，飞沙走石，把树木连根拔起，而褚童子的城堡也借着大风拔地而起，扶摇直上，升上天空。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城池曾经所在的地方，留下了城池曾经停泊的巨大坑迹，这个坑迹日后就成了一片沼泽，也即夜泽。

观览这个传说，由于中间出现了寺庙，和尚之类的东西，可以推测这个事情传说并不是在雄王时期，因为雄王时期和东西周同时，当时世界上还并没有佛教。显然是佛教传入后，老百姓所编造的宣传佛教神异的传说，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传说诞生的时间非常早，最晚不晚于五代十国时期。并且这个故事中虚空诞生的城池，以及城池拔地而起飞天的情节，很难不让人想到外星人和ufo，是不是古代也有这样的事情，参考这种事情而编造出了这样的传说呢？不得而知。

书归正传，话说赵光复藏身于夜泽之中，用游击战的形式不断骚扰陈霸先，却从不和陈霸先正面交锋，搞得陈霸先一时也对他没有办法。这样的僵持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南梁朝廷爆发了侯景之乱，南梁皇帝紧急诏陈霸先回去救驾。而交州的残局就交给裨将杨孱临时打理。赵光复觉得这是个突破重围，杀出包围圈，卷土重来的好机会。

于是他在夜泽中设套焚香请神护佑。随着仪式进行到一半，祭坛上升起袅袅青烟，有一个神人的光影骑着青龙在青烟中缓缓显现。该神人自称是夜泽的守护神褚童子，特来帮助赵光复。褚童子的灵魂从骑着的青龙身上扒下一支龙爪出来，吩咐赵光复把龙爪插在自己的头盔上，就能克敌制胜，所向无敌。这个神话传说被称为龙爪兜鍪之瑞。

赵光复得了龙爪的祥瑞，果然所向披靡，很快击破了南梁军队的包围。赵光复攻入龙编城，再度占领交趾。建立赵越国，自称夜泽王。

三.野能国与桃郎王，李佛子始末

话分两头，话说前李南帝李贲死之前托付赵光复突破重围。而李贲的弟弟李天宝则带着剩下的三万军队继续守在獠人的山洞中。后李天宝一伙人又突破陈霸先的重围，突围到九真一带有被陈霸先阻击兵败，辗转进入哀牢国境内，和当地的哀牢獠人混居【哀牢獠人即今傣族，和泰国的主体民族泰族是同一个民族，泰国人将哀牢国视为其历史政权，而新昌獠人即今壮族。学界认为壮傣两族语言相通，是同源民族。而在更古的时代，壮傣两族的差异相比今天更小，中原汉人不区分傣族和壮族，统称其为獠人，或者夷獠】

这波逃亡的越人军队在李天宝的带领下，在哀牢国边境的桃江边上，找到一个叫做野能洞的洞穴，在此旁建立城池，成立国家，建国野能国。而李天宝则自称桃郎王。

李天宝统治野能国不久生病死了。没有留下后裔，于是军众推举李家的亲族李佛子继承李天宝的王位。

李佛子担任野能国国王期间，交州地区形成了陈霸先的官军，赵越王赵光复的军队，李佛子领导的野能国军队三方对峙的局面。后由于南梁朝廷内部爆发侯景之乱，陈霸先被抽调回去护驾。赵光复乘机重新占领龙编城，收回大量起义军的土地。而李佛子也不甘落后，大量收回土地，在此过程中，赵李双方爆发冲突，几次交战。由于李佛子的兵力弱于赵光复，在几次交手后，李佛子主动提出议和。而赵光复考虑到李佛子是过去老主公李贲的族亲，攻打李佛子与理不合，于是同意李佛子的议和。双方划定国境线，以君臣州为界限。

为了加深两方的关系，李佛子主动把自己的儿子李雅郎送到赵光复那边当赘婿，和赵光复的女儿赵杲娘结婚。

李佛子通过议和和联姻获得短暂的和平后，不断操练军队，等到实力强大之后，就开始背叛当时的盟约，不宣而战，出兵偷袭攻打赵越国。赵光复仓皇应战，实力不及李佛子，国亡兵败，携带着自己的女儿杲娘一路南逃，直至逃到大鸦海口遂无处可逃，于是投海身亡。后来的越南人为了纪念这位赵越王，于是在他投海之处，建立神社，世代祭祀。

由于李佛子在日后投降了中原隋朝的官军，丧失了越南的自主权，使得越南进入第二次北统时代，因此越南人对李佛子的评价很低。而赵光复宁愿跳海，也不投降李佛子，气节可嘉。因此越南的文人皆尊赵光复为越南正统，而视李佛子为大盗窃国。为了烘托李佛子得国不正，民间还流传着这样的一则神话故事以解释赵光复为什么兵败。

传说当年，李佛子主动和赵光复议和后，将儿子李雅郎入赘赵家，取赵家女儿杲娘为妻子。有一天，李雅郎就和赵杲娘说:"以前我们两家的父王相互为敌，如今和好了，互为婚姻。只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们赵越国到底有什么方法，每次都能赢过我们李家呢？"。杲娘于是把夜泽中褚童子神魂降临，授予龙爪兜鍪之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给了丈夫听，说赵越国之所以能克敌致胜，全靠龙爪兜鍪的保佑。在李雅郎的要求下。杲娘偷偷的把龙爪兜鍪拿出来给雅郎看。李雅郎于是偷偷的把龙爪拿走了，换成了假龙爪。失去了龙爪兜鍪的保佑，李佛子于是趁机攻打赵越国。攫取了赵越的江山。

在我看来，实际上，无论是赵光复得以突破南梁军队重围复国，还是李佛子得以破灭赵越国。其本质都是由双方军力对比决定的，和所谓的龙爪兜鍪这种玄学的神器没有一毛钱关系。民间之所以流传这样的神话，其目的是为了表达对赵越政权的同情，这个神话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越南的民心向背。

李佛子攻灭赵越国后，自居峰州。派遣侄子李代权镇守龙编城，派大将李普鼎镇守鸣鸢城。李佛子统治十几年后，中原隋朝方面封将军刘方为交州道行军统管，率领二十七营大兵前来镇压越南的独立。刘方施行先礼后兵的方针，先以好言规劝李佛子，喻之以祸福。李佛子因为害怕隋军而主动投降，亲自到隋都谢罪。回国后重病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