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海棠 番外:哭包的心机(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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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腻到了天光大亮,杨九郎才慢吞吞的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的一个反应就是身上酸疼,胳膊也酸、腰也酸,那个地方饶是抹了药膏,还是肿起来了,药膏抹了太久,里面的薄荷冰片早就不管用了,此时稍稍一动,就火辣辣的疼。
他蹭着床单想要翻过身,伸个懒腰,这一觉睡得他乏得很,可他刚稍微一动,就发现自己根本转不过去。
自己的腿被二爷的腿压在下面,腰上又搂住了,像是怕他跑了似的箍在怀里,身后的胸膛贴着,热乎乎的。杨九郎脸上一红,慢吞吞的又怕张云雷醒了,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可他刚翻过去,脸就彻底红了。
枕头歪斜着,他比二爷稍矮了一截,此时自己的脸正对着张云雷的胸口,里衣松垮得系着,他眨巴眨巴眼睛,还瞧见了昨晚哭急了,在他胸口上咬出来的牙印。颜色淡淡的,却十分清晰。
而二爷也似乎感受到了怀里的人在乱动,搂着他的胳膊紧了紧,这下杨九郎的脸快要贴在他的胸口上了。
杨九郎悄悄的,把自己的胳膊从张云雷怀里抽出来,指尖轻轻碰了一下自己咬出来的那个牙印,他小心的抬眼看着还在睡的男人,生怕他被自己吵醒了,可心里的坏心思则期待着他被自己吵醒。
见二爷没有反应,他又吹了一小口气,心想着这下会被吵醒吧?可依旧没有。兴趣陡然提升,他伸着手指,戳一下这里,又戳一下那里。
而张云雷早在他翻身的时候就醒了,却并不睁开眼,想等等看杨九郎要做什么。结果他竟然扒着自己的里衣,在戳自己的胸口,还怪痒痒的。
张云雷眯着眼睛,隐约看见杨九郎玩的开心,就在他咧着嘴巴无声的笑的时候,张云雷猛地抓住他还在戳自己的手,睁开眼睛,低头去看他。
这可把杨九郎吓坏了,抖着往下缩了一下,抬着眼皮往上看,看不出二爷恼没恼,他忖度着,先开口说了句恕罪。
张云雷看着他,心说自己也快要憋不住笑了,就瞧见杨九郎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唇动来动去,最后只干巴巴说了两个字。
说的是“恕罪”,可张云雷看他那样子根本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反而像是他醒了打扰了他的兴趣。半晌,张云雷算是憋不住笑了出来,把他的手塞进自己怀里,胸膛笑得轰隆隆的。
“爷这是笑话我呢?”杨九郎下巴贴着他,抬头表现出来一丝不满,看在张云雷眼里却是难得一见的撒娇。
“哪儿能,你戳得爷怪痒的。”
张云雷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后背,低头看他,沉思了一下继续说道:
“应该给你找些女子穿的肚兜儿。”
杨九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低头看自己为什么要穿肚兜,结果低头一看,脸大红。还不是怪夜里张云雷揉得太用力。
“哼!”杨九郎很大声哼了一声,扭过身就要往被子外面爬,被张云雷搂着腰抓了回来。
“爷错了,别冷着。”
窗外伺候的下人站在窗子下面,不敢离太近,怕听见不该听的东西;又不敢离太远,怕屋里喊人的时候听不见。饶是这样,还是听见了杨九郎气呼呼的一声“哼”,又听见的二爷笑着道歉。诧异的不得了。
杨九郎在张云雷怀里扭来扭去的不高兴,心里想着,趁二爷高兴,小小的闹一下,应该不会出事儿吧?果然张云雷并没有觉得他这样不好,反而是哄了好一阵。
当外面候着的女使端着手巾和水盆进来的时候,杨九郎正缩在被子打哆嗦,一张脸通红。女使只瞥了一眼就低下头了,不敢多看,倒是察觉出二爷心情不错,叫人把热水留下以后,就摆手让人都出去了。
“叫你闹,疼了?”
杨九郎缩着不说话,心说都怪自己没留神,一下就扯到了腿,连着那里都跟着一起疼。张云雷兴致很好的拧了手巾给他擦,见他还捂着,不放心,掀了被子要看严重不严重,弄得杨九郎哼哼着不让他看。
在前院用了早膳,杨九郎拐着腿慢吞吞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几乎是前后脚,就有前院的女使送来几瓶药膏,杨九郎红着脸接了,心说前院给的总好过自己花银子找来的,于是躲在被子里跟不要钱似的敷上了厚厚的一层,也懒得穿什么,就这么歇在床上。
一直到晚膳前,杨九郎还在想着花些银子,找些热汤来喝,就看见前院的女使又来了,说让他过去伺候二爷用晚膳。杨九郎咬着牙哼出一句不去,转身就拐着腿回了屋子。女使瞪着眼睛不敢信自己刚听见了什么,一个侍妾都不如的男宠,竟然敢这么和二爷说话。
前院的女使总是傲慢的,她们自觉高人一等,就连后院里的侍妾都看不上,于是见杨九郎这么说,她也不打算劝,更不打算瞒,甚至到二爷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了好些杨九郎的坏话。
“是吗?爷倒是不信他敢这么说。”
张云雷不是不知道她们的德行,只是懒得管,但是到杨九郎这里,他信他不愿过来,但不信他能说出那些放肆的话。张云雷紧紧的盯着回话的女使,后者哆哆嗦嗦的说了是,拒不承认是自己说谎。二爷哦了一声,就摆手让她下去了,旁边的赵寿贵慢慢退出去,和前院的管事嬷嬷一说,没两天,这小女使就被发卖出去了。
发卖女使的消息赵寿贵没拦着,飘飘悠悠的传到后院,说是不敬二爷,可当天也有人看见她去了倚云斋,一时间,各人都有了各人的看法,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只说二爷让人去叫杨九郎到前院伺候用膳,杨九郎不来,二爷也未怪罪,抬脚就往倚云斋去了,膳房里第一个得了消息,赶紧让人将东西都送到倚云斋,配上几个杨九郎平素总拿银子来要的。
“二爷?啊……王爷安。”
杨九郎正坐在屋里凳子上晃着腿,盘算着要带多少银子去领膳,转头就看见没人通报张云雷就进来了,忙规矩的问安。
“这么规矩呐?”二爷笑着看他,也不叫他起来,倒是摆手让跟着的人都下去,“刚不还赌气呢吗?”
“二爷……”杨九郎心说完蛋了,但面上还弱弱的叫了他一声,听见张云雷嗯了一句,他立马得寸进尺,“跪得膝盖疼,爷叫起来吧,好不好啊……”
张云雷知道他半真半假,还是走过去把人拉了起来,就看见杨九郎站起来以后,拐着腿给他倒茶,让张云雷一阵好笑。抹了自己让人送过来的药膏,又歇了一天,还能这么疼?多半是装出来的,可他不点破,就这么看着,果然,等膳房送来了晚膳,杨九郎一下就露馅儿了。
蹦蹦跳跳的去端自己喜欢的汤,还有前几天吃不到的几样菜,转身回屋看见二爷似笑非笑的眼神,呐呐的抿抿嘴,说了一句“这个好吃”。
屋外伺候的女使,听见了第二次二爷失态的笑声。
用过晚膳,二爷没再留,转身去了正院里,杨九郎好好的将人送走,没骨头似的歪在床上歇着。宝芷端了茶进来。
“下午的时候,公子可吓死人了。”
“要规矩有规矩的人一抓一大把,我要是和她们一样了,什么时候能出头?还没等二爷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呢,我就被她们踩死了。”
杨九郎摆摆手,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既然成了男宠,那后院争宠的手段就要无师自通。倒是宝芷没见过杨九郎这般有心思主意,心中暗暗记下。她也想着,既然跟过来伺候了,就要时时刻刻帮衬着。
“嗯……”杨九郎伸了个懒腰,“好想吃前院的茯苓饼哦……”
宝芷一愣,没听过前院的点心里有茯苓饼,倒是有一个叫茯苓糕的。杨九郎看着宝芷愣愣的样子,狡黠的一笑,慢悠悠说了一句“小姑娘听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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