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林诺竣工后，维拉们聚集在维尔玛金色城门附近的议事之地玛哈那哈尔（Máhanaxar，昆雅语，审判之环，来源于维拉的主神语词汇 Mâchananaškad）。众维拉静坐在为会议设立的王座上，聆听雅凡娜歌唱。就在维拉的注视下，双圣树在雅凡娜的歌声中破土而出。

维林诺的双圣树

双圣树中较年长的银圣树叶子墨绿、叶背闪着银光，树上有数不尽的花朵、充满银光的露珠从花朵上滴落。银圣树在维林诺被称为泰尔佩瑞安（Telperion，昆雅语，银色的），或者熙尔皮安（Silpion，昆雅语，闪着银光的），又叫宁魁罗提（Ninquelótë，昆雅语，白色花朵）。

双圣树中较年轻的金圣树叶子嫩绿、叶子的边缘金光闪烁，树上的花朵如同金黄色的火焰、形如灿烂的号角、向地面洒落金色的雨滴。花朵盛开之际散发温暖、发出灿亮的光明。金圣树在维林诺被称为劳瑞林（Laurelin，昆雅语，金色的歌），或者瑁林阿勒达（Malinalda，昆雅语，金树），又叫库露瑞恩（Culúrien，昆雅语，金红如火的）。

泰尔佩瑞安较为年长，首先成熟开花，它首度闪耀时宛如银色黎明的雪白微光，那个时辰维拉们并未计入时历，被称为“时辰之始“，从此开始，维拉们用双圣树计时。泰尔佩瑞安首先成熟开花、光芒渐盛、然后转弱，在第六个时辰开始停止盛放。劳瑞林则晚些开花、在第十二个时辰停止盛放。于是每天有两个时辰，双圣树都光芒熹微，金光与银光交织。维拉们将每天的第二次柔光交织定为一天的结束。时间的计算由此开始。瓦尔妲将双圣树洒落的闪亮的露珠与雨滴收藏在一个个湖泊般的巨桶中，它们成为了维林诺的水井与光源。

中洲的黑暗年代

双圣树花朵盛开，伊露维塔指定的首生儿女来临的时刻也逐渐临近。如今的中洲只被瓦尔妲在久远年代里打造出的群星的微光笼罩，米尔寇操控着严寒与烈火，仍不时外出游荡。在这段黑暗的年代中，米尔寇从未停止策划残酷与暴力。

曼威高坐在阿门洲的边界，他的宫殿中来回飞翔着取了鹰隼形状的神灵，这些神灵们可以看穿地底的洞穴、看透四海的深处，他们将阿尔达的一切动向带回给曼威。然而米尔寇的堡垒外覆盖着无法穿透的黯影，就连曼威和他的属从也无法洞悉。

乌欧牟依旧独居，他在外环海继续管辖着众水的流动。随着乌欧牟来到阿尔达的有诸多神灵，其中萨尔玛（Salmar，昆雅语，词根salma-意思是“小竖琴、七弦琴”）为乌欧牟造了伟大的号角乌路慕瑞，其声听过便永世难忘。还有欧西与乌妮，乌欧牟让他们统治内海的波涛与洋流。在乌欧牟的力量下，生命透过秘密的水脉流传，大地也免于死亡。

雅凡娜不愿意离弃她珍爱的万物，常常为那些被米尔寇毁伤的作品哀悼，她也不时离开维林诺，去往中洲医治米尔寇造成的伤害。

欧洛米则不时骑着马在黑暗森林中奔驰，带着弓箭和长矛追杀米尔寇领域的怪兽，每当他在阿尔达的平原上吹响大号角维拉罗玛，米尔寇的爪牙就闻声而逃。

在那个久远的黑暗年代里，维拉们从未放弃对中洲的关怀，他们焦急地等待着伊露维塔儿女的到来。

伊露维塔的儿女

虽然伊露维塔早已向众维拉揭示了精灵与人类的到来，却没有维拉知道所有的细节。

据说在大乐章唱完维拉离开之后，伊露维塔久久独坐沉思。然后祂开口说道：“看哪，我心爱的大地，它将成为昆迪（Quendi，昆雅语，精灵）与阿塔尼（Atani，昆雅语，人类）的居所！昆迪将成为大地上最美的生灵，他们将拥有、孕育并创造出更多的美，他们将在这个世界里获得更多福乐。但对阿塔尼，我要给他们一样全新的礼物。”

于是，伊露维塔决意给人类一样独特的礼物——死亡。精灵们是永生不死的，即便他们被杀或者被悲伤所耗尽（这两种貌似死亡的命运他们无法避免），他们的灵魂也会聚集在曼督斯的殿堂，直到世界的终结。而人类的子孙则能体会到真正的死亡，他们能在这个世界的诸多力量与机缘中，决定自己的命运。因为人类的作为，万物将达到真正的圆满。

正因为人类能真正死亡、离开世界，所以他们也被称为“访客”或者“异乡人”。死亡是他们的命运，也是伊露维塔的礼物。然而米尔寇在人类间散播恐惧，将死亡与黑暗混为一谈，所以后来人类才畏惧死亡。据说，古时候维拉曾告知精灵，人类将加入爱努的第二个大乐章，而伊露维塔尚未揭露世界终了之后祂对精灵的计划。

伊露维塔收养的儿女：矮人

在中洲的黑暗中，奥力极其渴望伊露维塔儿女的来临，能有学习者让他传授自己的技艺，又希望自己的造物身强体壮、能抵御强敌。急躁的他背着其他维拉偷偷在中洲群山下的一处洞穴里创造了矮人（Dwarf）。全知全能的伊露维塔当然知晓他的作为，在奥力大功告成之际开口呵斥了奥力，问他为何要企图做超越自身权限之事，而且即使造出了这样的物种，矮人们依赖奥力的意念而活，当奥力的思维转移时他们就将失去意识。

奥力听言，十分悔恨，“我因急躁做了蠢事，但您创造我时，就使我心系创造。不懂事的孩子模仿父亲行事，可能毫无嘲弄之意，只因他是父亲的儿子啊。现在我该怎么办，才能让您不会永远生我的气呢？” 他举起大铁锤就要击碎所造的矮人，并且涕泣不止。一如见奥力谦卑，于是对他和他的渴望也心生怜悯。矮人们瑟缩着避开铁锤，也俯首恳求慈悲。于是伊露维塔接纳了奥力的造物，并告诉奥力，矮人们畏惧击打，说明他们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生命。

伊露维塔让奥力造出的七位矮人沉睡在岩石下的黑暗中，在首生儿女醒来之后择时机唤醒。祂将矮人称为自己“收养的儿女“，并且预言他们将与自己选择的儿女之间发生冲突。这七位成为了矮人的祖先，奥力将他们安置在相隔遥远的地方，令他们安睡。矮人们的寿命远超人类，但他们并非永生不死。据说，他们死后将聚集在曼督斯单独隔开的殿堂中，在末日决战后帮助奥力重造阿尔达。

百树的牧人：恩特

奥力虽然背着其他维拉创造了矮人，最终还是向雅凡娜坦白了一切。雅凡娜感慨了一如的慷慨，却也对奥力说，因为创造之时瞒着她，奥力的儿女将不会喜爱她爱之物，他们会涂炭生灵、用铁器啮咬树木。奥力则回应，伊露维塔的子女到来之时，会有同样的行为，因为一如给了他们支配的权利。而矮人与其他种族一样，会抱着歉意和感激。

雅凡娜没有感到安慰，反而更加忧心忡忡。她来到曼威面前，没有吐露奥力制造矮人之事，而是表达了对伊露维塔儿女随心支配她创造出的万物的担忧。尤其是万物中，凯尔瓦（Kelvar，昆雅语，会跑的活物，指动物）可以自卫或者逃跑，欧尔瓦（Olvar，昆雅语，生根于地、会成长之物，指植物）却不行，她最忧虑的是那些树木，耗日良久成长起来，被砍伐起来却十分迅速。而它们也都在大乐章中，当曼威与乌欧牟积云降雨时，它们举起枝条在风雨中向伊露维塔歌唱。所以雅凡娜希望树木能为所有的植物代言，惩罚那些滥伐的人。

曼威静坐沉思，雅凡娜植入他内心的想法开始生根发芽，伊露维塔也看在眼里。于是他听到大乐章再次响起，新的景象出现。曼威清醒过来，在双圣树下找到雅凡娜，告诉她一如的构想。在伊露维塔的儿女苏醒之际，雅凡娜的构思也会苏醒，百树的牧人（the Shepherds of the Trees，指代的就是恩特，是一种似人又似树的智慧生物）将在森林中行走，主宰西方的大鹰也会在群山筑巢，聆听呼唤的声音。

于是雅凡娜回到奥力身边，奥力正在锻造坊中将融化的金属倒入模型。“一如果真慷慨”，她说，“现在你的儿女可要当心了！将有一股力量在森林中行走，森林遭遇的危险将唤起他们的愤怒。” 奥力说道：“即便如此，我的儿女们也还是会需要木材“，又回头忙起了锻造。

参考书目及资料：

The Silmarillion，J.R.R.托尔金著，邓嘉宛译，世纪文景2015年2月第一版

Máhanaxar, https://lotr.huijiwiki.com/wiki/%E7%8E%9B%E5%93%88%E9%82%A3%E5%93%88%E5%B0%94

Valinor's Trees, Giovanni Calor, https://www.artstation.com/artwork/Bmokg6

Aulë, Der Herr der Ringe Wiki, https://lotr.fandom.com/de/wiki/Aul%C3%AB

Dwarves, Tolkien Gateway, http://tolkiengateway.net/wiki/Dwarves

Ents and Huorns, Gonzalo Kenny, https://www.artstation.com/artwork/0vo1E

题图：Two Trees of Valinor, Nia hti, https://www.artstation.com/artwork/

转载自作者：压力士托德 - 知乎 (zhihu.com) 

https://www.zhihu.com/people/tea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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