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 为了璀璨的明日#4 铺设前行的道路
封面图来源网络并非我所有
某天午后 吃完午餐 收拾好了客厅和厨房也稍微整理好了卫生后 霜沫回到了房间里休息
一个书桌 一张床 这就是这里最原始的样貌 但即便是如此简陋的环境也已经被霜沫装饰成了如今温馨的模样 原本死寂的纯白色墙面被重新粉刷变成了暖色系的色彩 书桌上加上了个配套的收纳架 面前的一块大的空格放上了镜子 上方的隔间里除了书籍和资料也放上了不少化妆品 除了书桌也兼具了化妆台的功能 地板 床面 甚至墙面上都能看到别有用心的小装饰
即便这个空间实质上再怎么狭小 在这个被温馨感充满的房间里也丝毫无法察觉
不得不说 即便她身为一个理科生 对于美的感受还是数一数二的 至少比隔壁那个要好上许多 他的房间里依然是那么简朴 除了强迫他也漆上了一层漆外什么也没改动
坐到床上稍作休息了一会后便躺了下来 在几个兼职抱枕的娃娃的簇拥下玩起了手机 然而没过多久便扔到了一旁 望着天花板 不知不觉间发起了呆...
突然 在短暂的转动门把的声响后 房门突然被打开 畔霠从小小的门缝中朝着门内的床上看了一眼 正好与霜沫对上了眼 在确定了一切正常后便完全推开门走了进去
不知从何时起 他们俩就已经成了这种关系 拿东西只需要说一声 进房甚至不一定需要敲门 与其说是友谊 不如说是绝对的信任和默契
在畔霠进门后出于礼貌霜沫也立刻坐了起来 只见畔霠走到她的书桌前倚靠着桌角站在她的面前 那严肃的神情也不像是要找什么资料或者书籍 似乎是为了更加沉重的事而来 为此 霜沫在他站定 之前便问道
“怎么了？”
很快 他便回答
“我想请妳帮我个忙”
他抬起手来 手中被订书针固定的几张纸张朝着霜沫直竖着 她也随即将其接过 在她自行阅读内容的同时 畔霠也主动解释道
“这是观察报告 我想请妳帮我完成”
“这不是本部那边观察志愿者使用药剂后的表格吗 怎么...”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脑海里盘旋 她察觉到不对后立刻抬起了头 而畔霠也正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并说道
“这是加上了异能和变换外表能力的兽化药剂 我要使用在我自己身上 只能让妳来做这个观察者”
那种预感终究还是成真了 打从一开始 察觉到畔霠不对的那一刻开始 在实现的瞬间一直在脑海里久久无法散去的景象竟有那么一瞬与畔霠的身影重合
仅仅是一瞬间 霜沫的神态便骤然暗沉了下来 她还没开口 畔霠便预见了她的回答
“不行！ 绝对不行！ 之前都出过这么多次意外了 怎么可能让你也...！”
“这是基于上一次 也就是全部成功的那一次的药剂改良而来 不会有事 我保证”
“你保证也不行！ 谁知道上一次测试会不会是运气好而已 也许你就刚好出问题了呢！还有... 还有那个合金 不是划一下最少就要截肢了吗！”
“云渺对合金实施了严格管理 没有一点可以流出 而且所有数值我们都放到了阈值以下很多了不是吗 我的身体很健康 如果妳不放心 我可...”
“不行！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答应！”
语毕 畔霠将手中的玻璃瓶放在了桌面上 朝着霜沫走进了一步 在低下头的她的面前单膝跪下 进一步的放软态度接着向其说道
“我知道妳很担心 但云渺那边的下一步就是朝着异能发展了 我们必须先掌握这份力量来约束他 不然最后我们也会被除掉的”
“畔霠...”
“霜沫 相信我好吗”
此话一出 霜沫明显的开始动摇 然而过了好一会她都没再多做回应 最后 畔霠也只能再次说道
“最近云渺那边又找了几个志愿者要进行更多种族的试验 如果妳还是放不下心 那就在这场测试以后我再用这瓶药 都是基于一样的药剂来改良的 如果他们没问题 那我也不会有问题 对吧？”
“那... 那如果他们之中有任何一个出问题了 你就得放弃”
“好”
说完 霜沫的表情才终于松懈了一些 她带着些许的笑意伸手拉住畔霠的手腕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旁一同坐在床上
“可是我还是有点害怕 要是真的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不会 相信我”
仿佛这句话中带着神奇的魔力一般 霜沫一下子放软了神情抬起头来看向畔霠 他还是以那么坚定的眼神看着自己 最终也只能笑了笑并且妥协
“好吧 再相信你一次 不过我也拦不住你吧”
“关于这件事我也考虑过很久 直到最近才终于决定下来”
“那我更没有反对你的理由了吧 毕竟你那么值得信赖”
“谢谢妳“
“不 谢谢你~“
说完 霜沫便站起身来 将畔霠先前放在书桌上的药剂拿起便离开了房间 前去将其储存起来以待使用
很快 畔霠所说的试验如期而至 这次的测试旨在增加兽化的种族以及进一步确认该药剂的安全性 由于还处在实验的初期 团队选择了各个差异较大的物种中比较中规中矩的几个种族来进行测试
也因此一旦这次的试验成功就能开始进行其他更多种族药剂的制造 不过很可惜的 这次的志愿者只有两位 能测试的药剂也只有两种
毕竟甘愿将自己的生命拿来下注的人终究是那么少 更何况参加这场试验本身就没有回头路可言
这次的两位所使用的药剂的种族都与过去的四位成功案例不同 分别是猎豹和西伯利亚哈士奇 没有太大的原因 单纯是刚好看上眼
一向都是待在实验室里和畔霠一起等着实验报告传来的霜沫这次也主动的回到了本部来一同进行观察 比起其他成员 身为萌新的她被安排到了最不需要技术含量的岗位「看」
虽然听上去很美好... 但实际上也很美好 只需要跟着手中的这份表格 看看时间顺便纪录就行
为了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两位志愿者被分开在两间房间里 在霜沫等人所在的方向上有着一大片玻璃墙以供观察 也许乍一听十分脆弱 但要阻挡手无寸铁的生物还是绰绰有余
两位拿着针管的人分别走进房内 来到了坐在床上的两位志愿者身旁 为他们装上了检测身体数值的仪器以实时监控他们的状况 同时也是保护他们
“时间 下午一点18分30秒”
其中一位人员如此说道 而霜沫也随即将其记录下来 待到她再抬头 药剂已经注射完毕 两人收拾好了东西随后离开了房间
从药剂进入身体的那一秒开始 身体便开始慢慢有了变化 各项身体数值都开始有了一定幅度的变动 看着屏幕上的数字不断的闪烁 霜沫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 只是一直紧捏着手中的笔 默默地咬着牙关
然而数据始终都保持在一个不会危及生命的数值 这也是她和畔霠共同努力的结果
玻璃那边的人反应明显不小 即便不会危及到生命 但兽化过程带来的痛苦仍然无法忽视 尤其是在尾巴长出来的过程中 瘫倒在地上 蜷缩着身躯 甚至是痛苦的呜咽声都几乎从未停歇
如何消除这段时间的感受 这也是他们始终无法跨越的一道障碍
霜沫始终站在玻璃墙前 在两间房间前来回走动 在旁人的视角看来 她始终用着一种满溢着怜悯的眼神看着两位志愿者 仿佛他们所受的痛苦都能被她所接受一样 为他们而焦虑 为他们而害怕着
而在兽化的过程中 实际上房间门一直都保持着没上锁的状态 一是方便救助 二是让人员能够进门关心 实际上这两项工作几乎都让霜沫一个人给包揽了 甚至抛下了原本记录的工作 不断地对他们发出慰问 既然如此 原本的岗位也只能由其他人来接手
...
"8号9号状况稳定 时间 下午10点27分48秒"
实验圆满结束 两位志愿者都成功的变成了兽人并且没有任何闪失 不管对谁来说 这都是意义重大的结果 世界上的兽人又多添了两位成员
霜沫站在房间外 默默的看着其他人员为他们擦汗端水 照顾着他们 心里对于他们自然是抱持着乐见的态度 然而凝重的神情始终无法放下
即便药剂的安全性再一次受到证实 即便人们成功的活了下来 即便这整件事从头到尾都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她却始终无法放下悬着的心 那种痛苦的模样和凄厉的哀嚎 尤其是在想到这样的事即将发生在畔霠身上时 以上种种都使得她久久无法释怀
惆怅的看着两位兽人 身旁忽然来进了一名男子 他站在门口同样看着那两个兽人 面露着嫌恶之情
忽然间 他注意到了霜沫
“妳在这里做什么”
“我...？ 我是来帮忙观察的”
“观察？ 妳跟畔霠那家伙等结果不就行了 做什么观察”
这个神态嚣张 出言不逊的人一下子就挑起了霜沫的情绪 她随即收回原先那样毕恭毕敬的样子 义正严词的说道
“请你放尊重一点 我们并没有亏欠你什么”
“是吗？ 拿着我研究出来的成果 声称是自己的杰作 这还不算亏欠？”
“那都是我们做出来的 别在这信口开河！”
“呵 是吗 我夜央在这里做了什么 有谁不知道吗？也只有妳”
说完 夜央便满脸不屑的离开了门口 留下霜沫独自在这恼怒着他的言行
那天进行到了晚上十一点后整项实验才完全结束出于安全考量 霜沫也只能留在本部过夜 隔天太阳起来以后再行回到实验室去
新一期的测试圆满落幕 这无庸置疑的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然而对于霜沫来说 这是个更让她不安的事 因为这代表着她与畔霠的约定已经达成了条件 他将自己使用一瓶带有异能的兽化药剂
她自然是信任着畔霠以及他的成果 但这终究只是无法完全保证他不会出事 更何况过程中那样肉眼可见的痛苦依然深深铭刻在她的思绪里 久久无法散去
就在实验报告来到畔霠手中的那天晚上 她再一次来到了霜沫的房间 只开着台灯的房间里她坐在自己的书桌前 郁郁寡欢的看着手中的书本 涣散的目光明显没有聚焦在纸张上 只是望着这之后的虚空
“霜沫？”
她忽然回过神来 出于礼貌慌忙的转过身去
“怎么了”
“药剂的测试结果报告下来了 也很成功 而且很安全 现在妳能同意让我使用那瓶药剂了吧”
语毕 霜沫渐渐的展现出了惆怅的神情 低下了头 畔霠见状也只能淡淡的说道
“还是不行吗？...”
忽然 霜沫摇了摇头
“不 我不打算食言 只是... 只是在兽化过程中的那种痛苦... 要是发生在你身上...”
“这些妳我都很清楚 这也是我希望妳能来帮我的原因 要是真的有什么闪失 至少还有妳在”
说完 霜沫忽然站起了身 书桌上台灯的光芒从侧面打在她的脸颊上 她的脸庞在白炽灯下显得格外涨红 白色的光芒在她眼角的泪滴上闪耀着 成了她脸上最显眼也最苍白的光彩 一直没发现霜沫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哭了出来的畔霠也是到这刻才发现 随即走上前几步 试图安慰她
殊不知 她丝毫不为所动 反而在畔霠靠近自己的同时也走了上去 在他还苦口婆心的用着略显拙劣的安慰方式说着话的同时 站到他的面前 仰起了头 在这一步之遥的距离直视着他的双目 而他也在这一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停下了话语
下一瞬 连这一步的距离都被压缩到极限 在畔霠错愕的眼光之中 霜沫踮起脚尖 朝着那个她最信任也最在乎的人 以行为表达了她心中所想
彼此都紧闭着双眼 明明是值得开心的事 眼泪却不断的流下 脸颊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通红而发起燥热 雷鸣一般的心跳交相响起 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
畔霠没有回绝 也没有接受 更准确的来说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接收这份情感 就这么站在了原地 被动的接收着来自她的馈赠
霜沫后退了一步 两人都喘着粗气 乱撞的小鹿还未归位 杂乱的思绪也模糊不清 两人对视了一瞬 那股悸动又开始作祟了起来...
“对不起...”
“没关系”
“其实不用走到这一步的”
“虽然我知道那样的概率非常的低 但至少在真的遇到那百分之0.0几以前让我表达一下我的心意 好吗？”
“嗯 可是妳...”
“没事的 也不是没有补救的方法 人们早就料想到这种状况了”
“那我明天去帮妳买吧”
“一起”
广阔的房间里没有一点装饰 只有看似无限延伸的纯白空间 为了观察的方便已经因应兽化后身形的改变 畔霠身着着简易而宽松的衣物 走到房间里 环顾着这个他曾认为无处可用的观察房 即便是早已定下的想法 直到现在他都还是无法完全放下心来
身后霜沫也跟着走了进来 即便看起来休闲却也别有用心的打扮了一番 穿着袜子还多穿了一双拖鞋 踩在这地砖上摩擦力大的有些意外 于是她很快便将拖鞋放到了门旁 就穿着袜子行动
畔霠回过头来看向霜沫 对上眼的那瞬 两人几乎同时避开了彼此的视线 然而紧接在这之后的是霜沫浅浅的微笑
“这里其实也不错 对吧”
“嗯 很空旷”
“把客厅移到这里来是不是更好呢”
“那又太大了一点”
“原本那样小小的也不错吧 很温馨”
“... 嗯”
短暂的停顿后畔霠又接着说道
“赶快开始吧”
“嗯 好”
她拿出那瓶药剂以及针管 将手中其他的杂物暂时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后便拔下针头上的盖子 将药剂吸到了针管中 在排除了空气后 朝着畔霠走了过来
与此同时他也在原地坐了下来 避免任何可能的移动 然而霜沫在自己面前蹲下时 即便她没有表现出来 内心的畏惧也使得她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看的畔霠很是害怕
“妳冷静一点 手别抖”
“对...！ 对不起！你会怕痛吗?”
“痛不痛无所谓 是因为针头断在里面很麻烦：
“好...！”
说完 霜沫深深吸了一口气 屏气凝神后将针尖扎进了畔霠的手臂 将药剂注入了他的体内
用酒精棉按住伤口拔出针以后 霜沫便急忙后将东西都拿回柜子上安置 随后回到了畔霠身旁 此时的他还没有太大的反应 等待药剂开始生效这段时间便是最后能相处的时间
“感觉怎么样”
“没怎么样 药剂没这么快生效 应该还要几分钟吧”
“坐地板上会不会太硬？ 我去拿客厅的懒人沙发过来给你好不好”
“嗯”
“要不要再拿什么东西垫着 躺也比较好躺”
“拿懒人沙发就好...”
“好好”
说完便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客厅去 没过多久便拎着一大颗懒人沙发回到这里 放在了畔霠身旁 他也很快起身 移动到了沙发上坐着 与此同时 药剂似乎也开始发挥了作用 不知不觉间畔霠默默地喘起了气
蹲在一旁的霜沫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默念了一句
“好像也还没...”
随后又接了一句
“不舒服要马上说哦”
“好”
不知不觉间 时间飞速的流逝着 在这无法看见天空的实验室里更是难以察觉时间的离去 霜沫只是同样靠在懒人沙发上 三不五时看看身旁畔霠的样子 为其擦汗 满足他的要求 肚子饿时拿点东西来吃 渴了拿点水喝除此之外一直陪伴在畔霠身旁 默默地支持着他 而畔霠也并没有出现料想中那么剧烈的反应 只是虚弱的躺着 默默地忍受着兽化带来的痛苦
在这度日如年的时间里 身后的霜沫不知不觉间已经睡去 畔霠强忍着不适起身 用着这人不人兽不兽的身体扶着墙走到了客厅去看了一眼时间 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半夜11点多 挣扎着回到观察室 在懒人沙发上再次躺下
没有了霜沫无微不至的关心 没有了她时不时挑起的话题 在这个无比寂静的空间里 无聊 痛苦 寂寞都使得时间的刻度无限延长 每一秒都是那么难熬 每一分钟都是那么漫长
实际上在这之前的一段时间并不是没有感觉 而是为了让霜沫不那么担心而咬着牙强忍的 真要说的话就像成年以前 18年里每一次的生长痛浓缩到这短短的八 九个 小时里 或者是生比较重的病时那种肌肉酸痛 发烧 无力 放大个1.5~两2倍的感觉 当然 还远不至于致命 只是生不如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已经变得十分沉重的眼皮始终无法阖起 生理上的各种疼痛都一直在折磨着畔霠 强迫他保持清醒着一点一滴的感受这几个小时里每一点的感觉
仿佛连意识都已经被磨灭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虚幻 畔霠渐渐的合上了双眼 抛下一切 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晚 又一个兽完成了蜕变...
一个寂静的夜晚 一场完全空白的梦境 眼睛一闭一睁便依然是早晨
当然 他无法得知确切的时间 甚至外界的光照和太阳升起的角度 只知道已经过去了许久
睁眼的瞬间 刺眼的光照使得他几乎无法适应 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后 自己依然还在 还活在这里
胸前无形的重量几乎压的他无法喘气 仿佛要将胸腔撕裂一样的疼痛在吸气的瞬间直刺背脊 即便如此 他也不得不深深吸气将胸腔尽可能伸展开来
他试图动了一下身体 深深的无力感使得即便是抬手或转头这样简单的事都变得十分吃力 当然 当他成功的将手抬到视野里时 那已然不能称作手掌 而是一只长满了毛发掌心上也长出了肉垫的爪子
看到了手掌的巨大变化 畔霠明白自己已经成功的变成了兽 只可惜 经过昨晚一整夜的折磨 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也没有任何力气 更别说是起身好好审视自己的模样 于是 他只能抬起另一只手... 爪来看看 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对称之类的状况
然而才刚拿起 一个重物就忽然从他的掌中掉落 它一直存在于自己的掌中 因此始终没被发现 直到现在 注意到那个物体从而回头查看时才发现那其实是同样依靠在懒人沙发上睡去的霜沫的手 也许是他失去意识前的行为 也许是她无意识的作为 总之 最后成了现在这样
畔霠尽可能的转过头去看向霜沫 她依然闭着双眼 没有一点要醒来的意思 不知不觉间 畔霠抬起了爪来到霜沫的脸颊边 轻抚着她细嫩的脸蛋 殊不知在他沉醉于霜沫的睡颜中时 一不小心将爪凑到了她的鼻子前 害得她打了个喷嚏 就这么醒了过来
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在看到身旁这个不明生物时 原本还睡眼惺忪的她一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起身后退了一步
“你...！ 你... 诶...？ 你是畔霠...？”
“是我”
那个生物用着虚弱的声音如此说道 不管是声音语气都与畔霠一模一样 毕竟那本来就是畔霠 而霜沫也是在这之后才走了回去 坐在了畔霠身旁
就像看到心仪的玩具的小孩一样 霜沫用着新奇的目光扫视着眼前这个灰蓝色毛发的生物
“哦... 真的是... 你吗？”
“是”
“你起来一下 我想看全身”
“没办法... 我现在还... 没什么力气...”
一边说着 畔霠也尝试着动了动身体 然而他却连撑起自己的身体都没有办法 只能在原地稍作挣扎 随后又接着说道
“而且我也还没适应这副身体 可能也走不了几步路”
“那你还能变回去吗？”
“应该可以 但我还不知道怎么使用这个能力”
“那是不是有那个...「异能」？”
“一样 应该有 但是我不会用 而且...”
一边说着 畔霠也握起爪来 试图使用这所谓的「异能」 但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 因此也只是徒劳
“我也没有力气了...”
说完 霜沫又靠近了一些 这次她伸出手来摸了摸畔霠的头 毛茸茸的触感和Q弹的耳朵很快就俘获了她的芳心
“摸起来很舒服呢...”
“妳喜欢毛茸茸的东西？”
“很难不喜欢吧~”
看着霜沫喜笑颜开的样子 畔霠原本紧绷的情绪也渐渐放了下来
很快 他又注意到了改变 他望向远处 抬起两只爪子来看了看自己满是毛发的臂膀 视野内的一切都变得极其清晰 对于本来就有轻度近视的他来说可谓是再稀奇不过的事
“看的好清楚...”
“我记得有提到过会消除一部分近视度数吧 恭喜你了~”
畔霠不断眨着双眼 四处回头看向身边的一切 当然 包括霜沫 当他们两个对上眼的瞬间 霜沫又一次被一个东西所吸引 她渐渐靠近畔霠的脸 自己的面庞已然倒映在他清澈的眼眸之中
“眼睛的颜色也变了 血红色的眼睛...？”
“是吗？”
“嗯 很漂亮 不过为什么你的改变这么多...? 还有这个毛的颜色...”
“也许是异能的原因吧 我也不清楚”
在她还沉浸在畔霠双眼的色彩中时 畔霠再次注意到了新的东西 他朝着霜沫靠了过去 彼此之间的距离已经十分接近
“味道... 也变得...”
“嗅觉变得更灵敏了吧 这个也是几乎都有的现象 我的味道好闻吗”
“洗发水... 沐浴露... 跟那个时候的味道一样...”
说到这里 霜沫忽然脸红了起来 并且随即远离了畔霠
“因为我一直都用那瓶洗发水嘛...”
然而 她依然在畔霠臂展的范围内 他随即伸手再次捧住了她的脸颊 轻抚着她的脸庞以及乌黑的发丝 每一点细微的触觉 每一点几乎会被忽略的细节都被接收 她脸颊的柔软 细嫩 头发的柔顺都被一五一十的接收
“触觉似乎也更灵敏了... 尤其是肉垫上”
“好了啦... 把你的爪子拿开了...”
“我的什么？”
“爪子啊 这个怎么看都不像手了吧”
畔霠笑了笑 随后收回了爪
“那份报告给我看看吧 我还得休息一下恢复体力”
“报告...！？”
“怎么了？”
“我睡着了 没写完...”
“没关系 给我”
说完 霜沫才扭扭捏捏的把那份只有一半的报告给了畔霠 笨拙的用爪接过 翻回了第一页 然而在第一页最上面的一项「姓名」就已经让畔霠傻住
“「X」? 为什么是X”
“现在的你已经不是畔霠了 对吧 这是你说过的 既然不是畔霠了 那就只能用另一个名字了 而且你刚好是第十个兽人 X也有十的意思喔”
“「X」... 哼... 好吧 我还是更喜欢畔霠 比较好念”
“我尊重你的想法”
说完 霜沫温柔笑了笑便起身准备离开 穿上拖鞋走进客厅前还不忘回头问畔霠
“想不想吃什么？”
“先给我一杯水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