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奥布莱恩
我在运输机降落后就跟连里的士兵们一一告别,感谢他们陪我在这漫长的22天进行每一场战斗。不过现在我还是要回去完成自己的新任务。
在飞机上时,我望着配属的人员和机体名单陷入沉思:共计8人小组和7个机体,除了后勤机是双人之外其他都是单人机。这批机体都采用了电子肌肉束取代了笨重的刚性连接结构,这样机体就有了不依靠推进器就能实现跳跃的能力;此外由于这批机型是用于实战测试的预生产型,机体要全程连接己方网络实时传输数据。而且搭载的武器也各不相同:我的座机搭载了一门120毫米L58磁轨炮和4挺M25机枪,压制型搭载了6联装电磁弹射器发射火箭弹(但当然也可以搭载一个大型弹射器发射短程弹道导弹),后勤型装载一个大型货舱负责携带任务所需的维护工具,备件和饮水,食物。其他三辆就是搭载了6门M29的斥候型,虽然这些斥候型装了6门90毫米炮但是因为精妙的自动装弹机它们并不需要驾驶员下车装弹。最特殊的自然是我妻子驾驶的狙击型,她的机体不但装备了一具输出功率1.1GW的光纤激光器、还装备了4把改造为车载武器的M17,而且还使用裂变堆作为其动力源。整个部队的后勤基本上以我为基准(因为我和压制型的弹药打完就要等空投,既不像狙击型那样只要发电模组不损坏就无限弹药也不像斥候型的那样可以问步兵借),在查看完机体后我就开始看人员名单“朴泰亨、朴大中、李政郝......”怎么都是朝鲜半岛人。不过本星系的宜居带都已经是一个国家了我也不纠结啥了,不过整个任务预期说是让我们深入敌后找人倒不如说是为很可能是最后一次执行的传统大规模空降作战擦屁股——在20日的时候从火星北方各地出发的运输机群刚在阿吉尔平原空投了一个军,虽然已经空投了4万身穿动力盔甲,手持激光枪和M29电磁炮的精锐士兵到阿吉尔平原,但是他们毕竟不是阿斯塔特,如果没有地面部队接应的话他们迟早要完,所以我的部队成了探索地面接应路线的第一支部队。哎,压力好大。
在总部降落后我先跟队员们进行出发前准备工作,在确认充电完毕和备弹等给养可以满足72小时需求后便搭乘运输机到阿拉伯高地。到了阿拉伯高地后我们就驾驶机体渗透到在阿吉尔平原空降的第100空降军所在位置找人,因为全程连网所以我们的每一个行动都会成为后续作战的重要参考。
在降落到阿拉伯高地距离敌军前沿最近的野战机场后,我便说:“现在我们距离阿吉尔平原还有100公里,一路上我们的每一步都将会被记录,所以你们要小心,要留神。活着回来。”
在走向敌占区的时候,队员们都很不解为什么我们要被浪费在救一个生死未卜的人,明明我们可以被用于更重要的地方。一路上我也不好阻止他们的言语,我也就关掉除了链接总部和妻子之外的其他通讯,专心跟妻子聊天。
妻子跟我说了很多她在生下女儿后的事情,因为女儿爱哭闹所以每天花在哄她的时间要比花在工作上的时间要多得多,而且因为新生儿容易饿,所以她在刚开始的几天后就干脆不装了,直接无上装带娃,方便随时给孩子喂奶。虽然会投来不少野性的目光但是基地里也没规定一定要穿好衣服。待在基地内就是好,要是在室外不穿动力盔甲怕不是5分钟内直接憋死(火星的氧含量不足以让人在室外生存)。另外她在想什么时候能调离火星回到地球抚养孩子,毕竟火星的环境不太适合孩子的成长。不过这些都要等战争结束的时候再说了。
在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行军后,距离目标地点还差27公里。害!我们还挺顺利的,毕竟一路上最大的威胁也就是绕开雷区花了点时间,到了晚上,我们便在一处下坡处休息,等第二天再赶路。晚上的时候后勤组把货舱借给了我们夫妻用,他们睡在驾驶舱里轮流观察。我在货舱里总算能脱下动力盔甲透气了,而当我脱下动力盔甲休息的时候妻子也把动力盔甲给脱下来了,而且她除了动力盔甲外也没有再穿别的衣服,虽然从初中开始她在我家的时候就一直是在我面前全裸,但是她现在在如此狭小的地方一丝不挂的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是挺惊讶的。不过我此时已经累的没有世俗的欲望了,然而她也开始涨奶了,所以远离女儿的她只好喂奶给我喝。在妻子给我哺乳完后我便抱着妻子睡着了。
然后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又被妻子舔着下身给舔醒了。啊,看来我们夫妻很久没有交流过感情了。再看了看时间,嗯,才6:33,不急不急。于是我们先是在货柜里深入交流一番随后再吃早饭,等到了7:00众人都醒来的时候,我们便离开货柜继续出发了。
在行军路上他们又开始发起了牢骚,我只得耐心解释让他们闭嘴。在经过一个上午的行走后我们终于穿过100公里的敌军布防地带,到了阿吉尔平原。然而刚到没多久,沙尘暴吹袭,我们只能顶着沙尘暴艰难行进。幸好我们是坐着载具来而不是徒步过去,不然我们寸步难行。在走了不知多久后,忽然透过沙尘暴看到了激光的光束路径和爆炸的光焰。我立刻打开通讯和敌我识别录入,随后便接入到了第105空降旅的数据链。“这里是T-1-9,你们是出线者吗?”“是的,这里是出线者”“谢天谢地,太好了!” 随后我就听那个上尉——威廉.塔夫脱上尉在抱怨司令部只给他们补给M29电磁炮,他们当然不知道光是为了补充各类90毫米炮弹和M29电磁炮已经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了,此时我忍不住打断了他“抱歉,我们是来找人的”“找谁?!”“理查德.奥布莱恩,105旅66营的二等兵!’’“你说那个军校来的是吧,他不在这,可能在俾斯麦镇那一头的“炮兵”连里。几小时前我们被敌人分割成了两部分.......等待,你再重复一下那个人的名字?”“奥布莱恩,理查德.奥布莱恩!105空降旅66营的。”此时塔夫脱上尉指派了一个士兵跟着我们活动,并且跟我们说明了当下情况:现在他们被东面的敌军炮兵压制,敌军炮兵用什么他们不清楚不过看样子应该不像是什么大口径火炮,不过现在东面已经停止射击45分钟了,因为他们把攻势转向西边,并且敌人试图通过网络战将大量不利消息发送到己方数据链上试图扰乱指挥判断。此时我一边听着简报一边用载具上的机枪压制着敌人,在4挺M25以差一发的频率轮流射击打出的每分钟3600发高射速下敌人很快就被打得抬不起头,此时塔夫脱上尉指派的士兵在我的掩护下冲锋,很快又被敌人的密集火力给干掉了,此时我便4挺机枪同步齐射,干掉了刚才开火的敌人,然而光凭机枪压制也阻止不了增加的伤亡,很快又有空降兵被打伤了。此时我便又问了一下俾斯麦镇的地形,塔夫脱上尉告诉我接下来的地方都是双层甚至三层建筑,镇中心广场左侧有个被打坏的购物中心,“那快带我去吧”这次塔夫脱上尉便指派了一个火力小组跟着我们,我先让斥候型跟两个空降兵一起走左侧,沿着废墟行进,我跟我的妻子走另一边,压制型和后勤型待在原地等指令,而另外两个空降兵则是跟着我们行动。因为是在城镇内所以步兵能干的事情比我们多,他们要负责干掉那些我们看不着的敌人。在分配完任务后我们便顶着沙尘暴继续前进,在火力小组的带领下靠着建筑附近很安全,不过小组里的李下士却在抱怨着自己的脚踝痛,甚至说要是战争结束了他得换个义肢替代这个坏脚。
到了一栋二层建筑附近时,我看到了几个没有IFF的人影,我先是用热成像看了看他们,在确认没有武器后我便打开了紧急求救频道跟他们联络,原来是平民。然后我便在频道里他们在哀求着我们带他们家的孩子离开这里。“我们不能带着孩子”我回复道,但是我的妻子在见到他们要把孩子放下去的时候她心软了,于是驾驶机体到楼下接住了孩子并把那个孩子接进驾驶舱里,我连忙喊道:“快把孩子放回去!咋们可带不起这个拖油瓶!”“但是......”此时一发90毫米炮弹命中了妻子的座驾,万幸的是只是命中了腿部,问题不大,不过她的机体现在是不能活动了。
现在斥候型上的朴大中上士告诉我敌军可能的位置,我便回答:“我啥也没看见”“他们可能在500米外的某个暗处等着,你叫她先别动。”此时另外两架斥候型正爬向敌人的位置并且向压制型报告了敌人的潜在方便并让他准备开火,此时妻子却忽然告诉我她要打开驾驶舱准备弃机,“别打开!”,此时我只能寄希望与快点找到敌人,因为我锁了驾驶舱的话那她只能等死。不过好消息来了:斥候型发现了正在瞄准我妻子的敌人,随后一轮六连轰把敌人给炸下楼。此时我便叫后勤型赶过来修理妻子的机体,而妻子也问:“现在能打开了吗?”“可以了,出来吧。”随后她便下车把刚才抱上载具的那个孩子还回给那家人。
结果修复载具花了快一个小时,还好这车运的是备用腿而不是一堆乱七八糟的零件,不然我们得在这待上一天,在继续前进后我们便找到了奥布莱恩的部队,不过我们要先找到他的连长汉密尔顿上尉。刚到一个地方准备休息的时候我们却无意间碰塌了一堵墙,然后我们便看到了一群拿着枪的敌人。
很快19根黑洞洞的炮管对准了他们,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已经粉身碎骨了。在用喇叭跟那群人喊了半天喊累了的时候,忽然这群人身上多了一堆光点,随后他们便纷纷倒下。我用顶部的机枪视角看了看上面,是友军,那没事了。随后军官便下来自我介绍:“66营3连,汉密尔顿上尉。”“很高兴见到你,我是薛柏林少尉,无线电呼号“出线者”。我们的任务是找到二等兵理查德.奥布莱恩,他是你们连的,你知道他在哪吗?”“跟我来”随后我便在他们的引导下离开了刚才和敌人偶遇的地方,跟着他们继续出发。
这下我们终于在俾斯麦镇的镇门口遇到了奥布莱恩,随后他的长官便把他叫了过来。我对奥布莱恩二等兵说:“我现在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一个坏到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你说的消息。”“说吧,我会控制住自己的。”“emmmm......很抱歉,你的兄弟姐妹们都战死了,而且为了你的学姐&未来妻子的幸福生活,我们奉命来找你,带你回家。现在你可以结束你的战斗,回去上学了。”
他听完后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他便哭了起来,“55555,哥!,哇啊啊啊啊啊——”他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同辈血亲的死对人的打击真的很大,我看着悲痛欲绝的他,不由得觉得一阵悲凉,也想起了我远在地球的父母和暂时在克里斯蒂娜家里寄居的女儿,上有老下有小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压力,我不能死!
“抱歉,我没法跟你说什么。”我看着他伤心难过的样子很不舒服,但他却问起我:“我的哥哥们是怎么死的?”“战死,为国捐躯。”他说:“不可能!他们明明还在上高中.....”“你是理查德.奥布莱恩吗?”“是的,长官。”“新威克洛的理查德.欧文.奥布莱恩吗?”“不,我是理查德.斯科特.奥布莱恩。我来自新爱丁堡。”该死!找错了,“所以我的兄弟们还好吗?”“对,我想他们都好好的,都没事。”“你确定吗?”“没错,我们找的是另一个跟你姓和名相同,只是中间名不同的人。妈的,找错了!”“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确定??”显然他是被吓到了,怀疑我在隐瞒了些什么“你怎么知道没弄错,万一他的家人没事呢?”他还会关心那个中间名跟自己不同的人,“抱歉,我们给你添麻烦了。走吧。”而那个新爱丁堡的奥布莱恩此时仍不放心,说着想回家看看血亲们是否建在,显然我们刚才的话把他给吓得缓不过来。
“那我们要找的奥布莱恩在哪?”“不知道。”此时我不得不通过数据链再次找到克里斯蒂娜,我问了她一遍她学弟的所属部队具体名称,这回终于有个详细的了:他原来在50营的第6连,这个连现在在刚占领的新马尼托巴机场接收第一批M708卡车炮,此时我觉得去问现在66营里面新近编进来的那几个人,因为他们中可能又从50营过来的。
在找了一会后我们便找到了一个前50营的伤兵,我问他:“你最初是在哪降落的?”“大叉子县”“大叉子县?那你是咋跑到这的?”大叉子县可是离这里42公里远,而新马尼托巴机场就在大叉子县3公里外的地方,这也差太远了。“我也纳闷啊,运输机队被激光武器攻击,好几家友军飞机被击落,机师只能爬升到更高进行高跳低开,然后我就降落到这里了。”“那6连有没有被告知预定降落点?”“没有,不过我知道6连跟我们的集合点一样。”“帮忙标一下。”
在补充完机枪子弹和90毫米炮弹后,我们继续出发。但是因为天色渐晚,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汉密尔顿上尉问我战况如何,我便告诉他我们第一天就推进了50公里,照这个攻势我们应该能在下个月结束战争,但是主攻方向貌似出了点小问题——部队一直被不明方向的炮击轰炸,而且每次都是核打击。看来战斗结束的日期又要延长了。随后我们便开始对着地图聊起了未来的攻势,汉密尔顿上尉表示如果我们能留在这里给他们支援那太好了,不过因为我们有重任在身所以就不麻烦我们了,而且他也理解总部的心情:因为他也有亲兄弟姐妹。他希望我能带奥布莱恩回家,回去完成他的学业。
入夜后,空降兵们纷纷连接着妻子的机体上给自己的动力盔甲充电,因为镇上的变电站被炸毁了,如果再不空投发电设备的话66营就只能等死。在货舱里休息的时候,我望着货舱里的地球罐头和地球的压缩饼干发呆,在发了会呆后妻子便把一杯母乳放在我面前,并跟我说:“不够就问我要。”我回过神来后,便从食物储存区里翻箱倒柜试图找点什么没翻出来的东西,我在拿出一包可冲调成稠粥的压缩饼干出来后,发现了一个磨豆器和一小包咖啡豆,那包咖啡豆的包装上写着:为你准备的礼物。啊,真贴心。我再拿出两罐午餐肉罐头和一罐蔬菜罐头(说是蔬菜罐头其实只是一些炖菜而已)后找到了一个便携式手动咖啡机,bene bene,不错嘛,我又从妻子的乳房挤了些母乳用来做拿铁,随后她之前给我的那杯母乳被我拿做压缩饼干粥了。再打开加热完的蔬菜罐头后我们就开始吃起来。
在吃饭时,妻子问起我9月的前20天在战壕里的生活。因为无聊所以我就把从第一天成为临时连长到20日开始进攻的那段时间我遇到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个遍,因为故事太长所以在吃完晚饭后我们在收拾完后又继续聊,妻子听着我在战壕里的恶劣生活时感到非常惊讶,因为在此之前她也没有想象过丈夫会连续十几天以地为床睡觉,也想不到丈夫每天只能吃合成食物。到了22:00的时候,我们便睡觉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5:00,我和妻子提前起床,在吃早餐的时候我边吃边统计现在剩余的食物补给和弹药能支持我们走多远。虽然120毫米炮迄今为止一弹未发但是真要打起来载具上和后勤型上的备弹会因为各种原因使用殆尽,我得尽快了。
在吃完早餐并哺完乳后,妻子便离开货舱前去自己的机体了,我在收拾完餐桌后也离开了货舱回去自己的机体上检查剩余电量,嗯、是满的,看来昨晚队员们还是按照我的命令轮流给班组机体充电,到了6:00,我叫醒队员们继续赶路。他们因为昨晚聊了一夜所以一副很疲倦的样子,不过幸好机体有自动巡航功能,我让他们把自动巡航模式设定成跟随指挥机,随后我们便出发了。
在走到机场附近时,我们看到了一地的伤兵和几门尚且完好的卡车炮。原来他们昨晚刚打退了好几波敌人,空运过来的炮弹已经用了一半,就当我们驾驶机体从伤兵堆附近驶过后,一段通讯接入:“那边的机体能听到吗?”“什么事?”“我是第99炮兵连的德文迪特中尉,就是你刚才看到那几门175毫米炮的指挥官,我的连阵亡了22人,都是死在一个摸上来的敌军步兵手里。”随后我便问那些躺着的人都是哪些部队的,他回答:“攻占机场的第一批部队——50营已经离开前去别的地方作战了,现在机场守备的只有这些从别的地方聚过来的人。”我看到队伍里面甚至有些俘获的叛军,此时我便问起理查德.欧文.奥布莱恩以及其50营6连的位置,他说:“你这话可难倒我了,这儿人来人往,我没法仔细看每一个人的单位。”随后他便拉着我到一架坠毁的运输机想请我们帮忙弄出塞在机舱里的旧式实验型电磁线圈步枪及其弹药:就是我第一次参军时用的玩意,我就拿着这些枪拿到了一枚铜星勋章。随后他就跟我讲起了这架运输机是咋坠毁的:因为超载导致驾驶困难,超载则是因为这架运输机上搭载了副军长跟他的座车,因为副军长跟他的座车是超出任务限额外的搭载所以飞机在天上飞的时候非常吃力,结果在降落时地面正好陷入战斗,发动机被一梭子15.5毫米子弹命中并起火,很快就硬着陆了。副军长跟其他副驾都死于事故,不过德文迪特中尉活了下来并接替阵亡的柯尔特中尉成为了第99炮兵连的新指挥官。
在听完他们的抱怨后,我便开始帮忙打开运输机舱门。在打开舱门时他把截止早上的阵亡名单都发给我让我自己检索匹配,感谢大规模集成电路,要是没有多媒体计算机和信息化的话我找人怕不是得找半天,在机载电脑的辅助下我并没有找到我们要找的人,看来他还活着。
我们也只好继续赶路了,看着一路行军的队伍我便只好进行广域广播:我通过紧急求救路线广播我们要找的那个人的名字,在广域广播了一遍后终于有个空降兵肯来协助我找人了,他找到了一个50营的伤兵过来跟我说他们在与6连脱离接触前的位置,因为他听觉受创所以我只好发文字消息给他,他告诉我6连已经被调去伯鲁维尔作战了,他们预定要从伯鲁维尔补给完后向新萨斯卡通进军,他说他最后一次见到奥布莱恩是在去伯鲁维尔的路上。
我们得到情报后如获至宝,在连忙道谢后我们便马不停蹄的向着我们西南方向168公里外的新萨斯卡通进军,因为按他们从早上4:33分出发的进度除非中途遇到顽强抵抗不然应该到了。此时我通过监听网络得知己方已经沿着我们走过的路线发起进攻,所以我们现在要抓紧了。
在确保所有机体充满电后,我们便从机场出发了。过了那么久那几位也已经睡够了,现在也该换回手动驾驶了。
当我们在一片红沙中走了不知多少个小时时,我们看见了一地的尸体,看来就快到了。不过由于担心有敌军埋伏所以还是让斥候型先上去侦察,李政郝回来告诉我说这一路上没有我们要找的人,但是他发现了一个疑似有人的碉堡,开炮吧怕暴露,不开炮把总感觉手痒,再看了看的时候发现这个阵地部署了至少3门M29和1挺M25,为了避免损失大部分人决定绕路,但是我很是手痒,于是我便决定自己亲自去干掉那个阵地,其他人继续前进。压制型也跟了过来,其他人在妻子的带领下继续绕路挺进。
我先是埋伏到了敌人的正面,随后我便让压制型找个地方藏好。理论上我是不需要怎么隐蔽的但是因为不确定地方是否有空军这种东西(毕竟己方空中战舰截止现在也就被机场的大型激光器击落3架)所以还是让压制型隐蔽好点。
随后我便在压制型隐蔽好后便命令开火,随后多个210毫米高爆火箭弹被弹出。在等待火箭弹落下的时候我立刻驾驶机体向着敌军阵地光明正大的走了过去,他们见到我后就慌忙对准了我并连开三炮,不过我都极限预判并躲开了。随后在他们慌忙装填时6发高爆弹从天而降把他们炸个粉碎。此时我驾驶机体快速跑到敌人上方用机枪把剩下的敌人一阵扫射干掉了。
在轻松解决了这些敌人后我便继续出发了,在行进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义体受损的半机械人在地上挣扎,我便抬起载具锋利的脚把他给刺死了。
在继续行走的时候,朴大中忽然发来消息:“长官,我认为我们要救的人可能已经死了,要不先放弃任务吧。”“否决,继续前进,中士。”他们在漫长的辗转下逐渐暴躁起来,他们只想退缩,因为他们觉得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找一个生死未卜的普通一兵简直是件蠢事。为了缓解他们的不满情绪,我便决定告诉他们我之前的军旅生涯以及我对任务的看法。我告诉他们奥布莱恩只是个名字罢了,但是如果这件事能让我和妻子一起离开火星回到地球的话我还是很乐意完成这个任务的。最后我告诉他们如果有谁想退出任务归队的我就跟批准这个任务的见习参谋说一声让他归队。此时抱怨着的众人也渐渐平息下来。
但是就这么沉默也不是事,夜幕降临,此时已经是任务第三天了,我在当晚也没跟妻子在货柜里共度良宵,因为虽然他们没怎么出声,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的不满和压力在日益滋生。晚上我不得不进行任务以来第一次和克里斯蒂娜——这次任务的批准者通讯。
“怎么了?少尉?”她仿佛很紧张“找到奥布莱恩了吗?”“抱歉,我们现在还没找到你的学弟,新威克洛的理查德.欧文.奥布莱恩。而且更糟糕的是,现在队伍的士气越来越低了。”我此时正准备提出取消计划,但是望着屏幕里她那期盼的眼神,我又心软了。她再次见到我后虽然脸上依然挂着一副担忧的表情,但是她还是强挤着笑容跟我说话,我只能像父亲一样不停的安慰着她,这也算是为以后跟自己孩子沟通提前练习吧。
原来她为了等待自己的男友被找到已经在她现在坐的这个位置上从开始坐到了现在,一日三餐都在吃压缩饼干和未加热的罐头以及喝速溶饮料。我确实挺佩服她的毅力,不过久坐对身体不好。我告诉她现在可以先离座回去好好的睡个觉并在起床后先做一下运动来恢复心情,毕竟长期忧郁对身体不好。虽然我自己现在也在精神内耗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帮助我未来的潜在的长官。
到了任务的第四天早上,好消息来了:我们走到了一处农业区附近,大型温室破了几个洞,但是里面的粮食作物以及收割完毕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的损失,而我看到了新萨斯卡通的路牌后我立刻明白终于到了。
然而喜悦还没维持多久我就发现了远处一辆穿透者正在走来,我便叫大家先隐蔽。虽然光凭我的火力就足以击毁这辆穿透者,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我还是先躲在。在躲着的时候敌人忽然踩到了地雷,地雷的爆炸炸断了穿透者的一条腿,随后只听见三声炮响,穿透者被击毁了。
此时从温室附近钻出了3个人,我便打开数据链跟他们联络:“你们是哪个部队的?”“50营6连的。”随后他们一一作了自我介绍。
我在他们自我介绍时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我便发话问道:“二等兵,你就是新威克洛的理查德.欧文.奥布莱恩吗?”“是,长官。什么事?”“先带我去到你们部队所在的地方再慢慢谈吧。”
到了他们部队所在的地方后我便看到他们把M29都集中起来,看来他们的炮弹数量已经捉襟见肘。到了阵地后,我便告诉了他全家只剩下他一个年轻人还活着,他的兄弟们都战死沙场了。当他听到自己的哥哥战死了的时候还问哪个,当我说所有的时候他表情十分复杂,虽然没有像上一个那样直接哭但是我还是能看得出他的悲伤,他问道:“这是真的吗?”“去问你的学姐吧。”我第二次跟总部联系,此时克里斯蒂娜正在她的宿舍里跟我们通讯,当她告诉自己的学弟消息属实的时候他的表情更复杂了,虽然我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坚强的人,但是他下一秒还是问了句:“前辈,你让他们几个专程过来跟我说这件事的吗?”虽然这里前几天还在复杂电磁环境,但是随着对敌方电子战设备的打击强度提高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你该回来了,亲爱的学弟。我让他们来就是为了带你回去的。”
此时他的情绪愈发的不安起来,我在等着奥布莱恩冷静的时候便跟他的长官解释为啥要带他走并且希望能让他们联络其他地方的己方部队,而此时奥布莱恩却说:“我也身负军令,长官。命令不允许我擅离职守。”“我知道,但是现在一切以你学姐的命令为准(谁让克里斯蒂娜的实际权限比我高呢。)”“我不认同,长官。”“这是总参谋部的命令,由阿德莱德少将和柯里安上校批准的任务。”“我们的任务是死守新萨斯卡通,少尉。”6连的指挥官——卡特上尉说道“我方空中战舰在之前的战斗中把梅尔德里特裂谷上的桥基本炸塌了,现在我们控制的是最后的交通要道了——也是唯一的人工大桥。如果新萨斯卡通沦陷的话我们就被堵住了。”“部队现在的任务是一回事,但你要离开这儿。”我仍然试图劝他离开,但是奥布莱恩是个责任感很强的男人,他说:“长官,援军到达前我不能离开。”“给你三分钟收拾行李准备走人!”“那他们怎么办?这里弹药不足......”此时一直沉默的朴泰亨中士忽然发火了:“小兔崽子,你知道我们为了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吗?!我们花了足足3天半的时间,绕了那么久的路!”“是真的吗?”方才还在据理力争的奥布莱恩忽然沉默了,“是的。”此时他陷入了两难境地,随后他便不接的问:“没理由啊,为什么?我何德何能能让上级一纸命令离开战场,为什么不是他们,他们跟我一样在拼死搏斗。”此时我绷不住了,我先关掉跟总部的通讯然后便问“如果再给你父母送一具盖着国旗和军旗的棺材,你让我们这些还活着的咋解释?”然而他是个忠大于孝的人,他说:“那你就跟我的父母说,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在这里与我的战友们生死与共,决不退缩。我想我妈妈会理解的。”“我绝不会离开新萨斯卡通,在任务结束之前。”
听完后我沉默了,他确实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克里斯蒂娜应该很幸福,至少不用怕被绿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妻子问起我,“该死,现在越来越奇怪了。”“但是问题还没解决”“emmm,亲爱的,你怎么想?”我问道。“有一说一他确实说的有道理,他何德何能呢?就因为家里快绝后了?既然他要留着那我们自己回去就完了。到时候解释就说他不肯走。但另一方面,我觉得如果我们也留下来,说不定能多做些什么。”我觉得确实没错,于是我决定己方小队留下支援。因为我们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他们在废墟里花了不少时间收集到了仅剩的200发90毫米炮弹,都分成3份放在不同的补给点供斥候型取用,敌人进攻时的装甲力量肯定不少,所以我们不能浪费炮弹。我的妻子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埋伏位置藏了起来负责侦察和远程消耗敌人,压制型也确定好另一个方位负责必要时掩护。因为压制型和后勤型在预计的战斗中开火次数可能不会很多(因为压制型的弹药体积限制后勤型只能带满足其两轮齐射的弹药)所以驾驶员都只能下机当步兵。因为敌人可能会采用钳形攻势所以我们便设想让敌人进入主干道被我们反将一军,让钢铁残骸变成阻碍他们进攻的路障,随后我们继续后退到第二处预定地点消灭敌方的步兵和机器人。现在的难点是如何诱敌,我决定让两架斥候型上前去猛烈开火让敌人认为主干道才是薄弱处,随后便是压制型的一轮猛烈的集束火箭弹轰炸,用密集的EFP弹雨摧毁敌方的装甲力量,在敌人遭到重创后自然就是各自发挥了。
在制定好打击策略后我们就开始分头准备了,虽然压制型的覆盖范围足以打击整个主干道,但是处于保险考虑空降兵们还是选择埋设地雷,而且为了保险起见他们挑了状态最佳的6门M29分发给6个4人小组负责协助我们反载具,并且他们也开始利用手头的炸药准备在第三道防线被突破后炸断连接梅尔德里特裂谷的桥。为了保证要撤走的目标存活我便让奥布莱恩跟着我活动,这座小城的发电系统貌似即将关闭,所以士兵们都忙于在断电前把动力盔甲和手中激光器的电量充满,另外从敌人手里缴获的武器也尽可能充满电以满足不时之需。
我在当地的一个废弃饭店里面找到了一台咖啡机,我刚准备弄点咖啡结果发现这台机器坏了,不过咖啡豆和绵白糖还有。我便把餐馆里仅剩的咖啡豆全都拿走放在载具的储物柜里,虽然实战中我并没空拿出克里斯蒂娜送给我的东西去做咖啡,但是战前我还是能歇歇的。
我拿处便携式手动咖啡机把先前在后勤型找到的豆子都磨粉做了杯lungo,随后便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在我慢悠悠的喝着咖啡的时候,忽然我又想起了在地球的家人们。我冒险接入到了民间网络里想看看本土新闻(或者应该叫旧闻,因为从地球传输消息到火星起码要十几分钟),我此时才从翻看昨日新闻中得知要重新招募退役官兵回现役部队作战,返聘范围到2215年退役的60岁以下人员,啊,看来父母要被壮丁了。不过考虑到他们要按照兵民比2.5%的布置来镇压的话那么本土部队+殖民军起码要3000万人分布到匪区才够用。在我刷新闻的时候奥布莱恩也跟过来跟我聊起了他的兄弟们。
“我已经想不起我的兄弟们的样子了,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你要想想你们发生过的事。”“此话怎讲?”“你不能只想他们的样子,好好想想你们一起经历过什么。有没有什么印象很深的事情。”我相信他只是不愿回想而已“当我想家的时候,我会想起具体的事情,比如和我的外婆一起洗澡之类的,或者学校的时光,或者我获得我军旅生涯中第一枚勋章的情景。”随后他便跟我说起了他和他哥的故事,当他讲起他哥哥们做恶作剧的时候他高兴的像是年轻了十几岁似的,我也被逗笑了。但是当他说到那次恶作剧差点闹出火灾后他却又沉默了,显然亲人的死还是对他有影响的。因为跟他一起嬉笑玩闹的血亲们已经离他而去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他要肩负起这个家了。随后他便说那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聚了,因为恶作剧完第二天他们就去参军并分布到各自的部队了。现在他开始问起我的铜星勋章是怎么来的了,然后我便得意洋洋的把自己处理劫机事件的过程跟他说了一遍,他听完后很平静,看来他似乎对于警察的活不感兴趣。
此时斥候型传来了交战的消息,我们连忙回到了各自的战斗岗位,我把下令各单位做好隐蔽,等靠近了再打。我回到机上后便连接到那两架负责佯攻的斥候型上,看到他们不停的用M29给敌人暴风骤雨般的猛轰,“砰砰砰砰砰砰——!”一辆T26直接被摧毁,在装填时斥候型也不忘用车载的M2230扫射敌人的步兵,他们有条不紊的把敌人往主干道上赶,此时主干道上来袭的敌人有6辆穿透者、11辆先锋、4辆坦克和至少50名步兵。此时我便派出第三个斥候型前去诱敌,其他人此时也已经隐蔽完毕,现在就等一声令下了。
随着第三个斥候型在我们面前且战且退,机会来了!我让它立刻退到补给点补充炮弹,待会他要在伏击圈中作为补刀主力使用。此时第三个斥候型发来报告:敌军步兵至少有70人,可能有100多人,要小心。
此时敌人却不知道是看穿了我们还是怎样,居然向左侧进攻。不进伏击圈就是麻烦,我只能连忙让右翼的压制型赶紧去补给点补给随后去支援左翼,右翼则由步兵补充。不过幸运的是在第一辆T26带着20名步兵和1辆先锋走过后后续的都转到主干道上了,此时敌人离我们越来越近,我手放在射击按钮上,一旦我按下去敌人就完蛋了。
“要开火吗?少尉”压制型貌似有点不耐烦了,不过因为火箭弹从发射到落地最快也要一分钟所以现在开火也不算太早。“开火!”“好的!去死吧赛伯贱种!”6发集束火箭弹被弹射出去,但是装填最快也要5分钟才能装填完毕。随着6发火箭弹在空中天女散花般落下,随后便在半空中密集引爆,在钢雨的冲刷下敌人很快便倒下一片,“打!”M29小队和我的120毫米炮也开火了,敌方载具损失惨重,机枪的扫射让敌人成片倒下,很快敌人就陷入混乱。
但是右翼又遇到了敌军,此时右翼的己方步兵拿着缴获的M18不停的扫射着扑上来的敌人,此时一个空降兵拿着M29靠近到敌人最后一辆走主干道的T26附近一发干掉了那辆T26,但是穿透者的一阵扫射让他们屁滚尿流的逃到了建筑里。此时左翼的2辆斥候型在交替压制着敌人,一连12发90毫米炮弹击毁了敌军坦克,但是M29装填时机枪子弹也快用完了。
此时妻子的机体也在不断的狙击着敌人:激光器悄无声息的夺走了一个又一个敌人的生命,很多敌人在感觉到烫的时候已经晚了。此时她的激光器精确的把一辆敌军步战车熔化了,但是越来越高的温度让她所在的位置已经暴露在热成像之下,不得已只能前往下一个狙击阵位。
此时压制型已经把最后的火箭弹装填完毕,就等我命令了。此时敌人又来了两辆满载兵员的步战车,15.5毫米子弹把靠在敌人载具残骸的己方士兵给干掉了不少。此时压制型向着敌方另一个来袭方向发射了仅剩的集束火箭弹,显然这次射击并不是我的命令。
在敌方步战车放下步兵的时候我便用120毫米炮击毁了这两辆步战车并用机枪干掉了漏网之鱼,但是敌人的步兵还是源源不断的从不知哪里钻出来。此时第二个狙击阵位也危在旦夕,狙击型被两辆穿透者压制,差点被激光切割器熔化。幸好她放弃了2条腿换来了一个优秀射击角度击毁了那两辆穿透者。随后车上的M17也开始了自接到任务以来的第一次射击:敌人步兵被4把精确射手步枪瞄着并被一枪一个的干掉,然而还有一辆穿透者靠近过来并对准了她“快弃车!”随后我便看见妻子抛出大量烟幕弹并下车,但是在她竭力狂奔时她身后的机体被渐渐加热,随后爆炸。
虽然她成功的逃出狙击型,但是狙击型所在的位置却成了切尔诺贝利。没办法她只能拿着离车时唯一携带的手枪继续战斗。此时敌人不知从哪驾驶了一辆爷爷辈的M1动力盔甲,20毫米机炮和30毫米榴弹发射器不断的攻击着妻子,我见状便一炮击中了那件动力盔甲并用向敌人倾泻了剩下的机枪子弹,事实证明这很奏效,刚才挤作一团的敌人被我干掉了。
此时M2230和M25阵位都渐渐没了声响,只剩下M18和激光枪在抵抗,但是M18也快闭嘴了。此时妻子身上却塞着20各M17的弹匣,我只能冒险下车在敌人的尸体里寻找能用的M17,终于,我找到了一把。“甜田,快来拿!”,我举着M17干掉了3个敌人后妻子便一路小跑过来拿起了M17。这下部队总算继续发出响声了。
此时M29小队依然在寻找着敌人剩余的装甲单位并发起致命一击,但是没过多久他们的位置也暴露了,很快他们便在和敌军步兵的缠斗中渐渐没了声。
此时我的机枪已经没子弹了,于是我只能大炮打蚊子。120毫米炮弹不断的命中那些扎堆的敌人,很快敌人便被冲击波炸倒一批又一批。在不断的炮击下正面的敌人越来越少,但是另一批敌军却从后面摸上来了!看来左翼失守了,我们不得不撤向第三道方向。我一边开炮一边等着妻子爬上我的机体,随后我便呼叫其他人撤退。其他机体也跟着撤到最后防线。
到了第三条防线的时候,3辆斥候型都损失殆尽,狙击型也被摧毁,后勤型和压制型现在不过是个废物。我在后勤型上完成补给后便让妻子登上后勤型,告诉她如果守不住的话她先逃跑。因为狙击型被毁所以现在要把压制型剩下的电都充给后勤型以便我的妻子带着任务目标撤离。在弹药补充时我便看见一群且战且退的空降兵,他们都想办法把剩下的90毫米炮弹尽可能带走,此时剩余的一个M29小队仍然在不停的炮击敌人争取其他人后撤。
在补给完毕后,我便用120毫米炮猛轰敌方的步战车,敌人仍然源源不断的坐车赶来,该死!接应部队啥时候能打过来!为了方便补给我已经把后勤型上的所有15.5毫米子弹全面拿了下来并堆在一个隐蔽处,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得省着点用。此时最后的M29小队也在撤离大桥是被枪林弹雨给消灭了,战斗愈发不容乐观。
此时敌人的穿透者发射雷枪轰炸着我们,我的载具断了一条腿,但是问题不大。但是下一秒我的炮镜跟其他传感器直接坏掉一片,可恶!这下我没法用120毫米炮精确轰击敌人了,我只能用机枪上视野有限的传感器继续遥控机枪压制,此时为数不多的空降兵已经开始跟敌军白刃战了,而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奥布莱恩也精神崩溃了。我的载具现在在不停的发出部件受损的警告,但是只要还能保住的情况下我绝不弃车,此时妻子把奥布莱恩拉进后勤型里,而她也准备撤离了。但是她还是不放心我,于是仍然在开枪干掉不断向我靠近的敌军并让我弃车逃跑。
再三权衡下我决定让AI接管这台受创的载具,随后我便拆下车顶的M25,跑去隐蔽处给这挺机枪换弹。随后我便一路抱着机枪腰射一路跑到后勤型上,随后我便让妻子进入驾驶位。正当我准备炸桥的时候,忽然收到了新的通讯:“这里是匕首-2,地面部队有人听到吗?”“这里是这里是匕首-2,地面部队有人听到吗?”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我还是回应了:“这里是出线者,我们需要支援!”“麻烦报告敌人的坐标。”“目标......”很快滑翔炸弹一发接着一发的落向敌人:爬到桥上的穿透者被炸毁,后面的步兵和先锋们也在航空炸弹的轰炸下被迫撤退,新萨斯卡通保住了。
此时一架垂直起降运输机飞到了我们附近的一片空地上,随后便跟我们联系:“这里是大力神-4-4,我们奉命接奥布莱恩回去,快上飞机吧。”此时我们便在幸存伞兵的协助下把我受损的座机用绳索连接后勤型,随后我们便上飞机离开了这里。
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地面部队在36小时后推进到了新萨斯卡通,收复阿吉尔平原的曙光来临了。
在飞机上,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写下一封电子邮件发给了奥布莱恩的家属,随后又马不停蹄的写这次任务的报告。到了水手谷基地后,克里斯蒂娜亲自来到机场迎接我们,我也很高兴我能拯救一个家庭的希望,而妻子也在机场接回了我们的女儿。
在这次任务之后,奥布莱恩回去了在新伍尔维奇的军校里继续学业,而克里斯蒂娜也跟着回去继续上学,但是如有必要她仍然要来水手谷基地工作。妻子被批准长期休假到女儿一岁为止。至于我呢,则是被调到了93师的长程侦察部队。不过在去新部队之前我被批准了一周的休假,去好好处理我的报告跟我的私人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