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酒后……一夜情?小狗黑化值75%
“吴世勋你对得起我吗……你听听你说的什么鬼话,还什么要结束这一切。”
“我让我爸给你项目负责人的位置,你搞砸了让我爸帮你收拾烂摊子。”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这已经是褚姜指着边伯贤的鼻子第五次重复相同的几句话了。
在蔡珂贴心的“建议”下,边伯贤只得护送这小姑奶奶回家。
刚还看她赌气喝酒不理自己,转眼就把自己认成别人。
他拎着她踢掉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跟着她。
“吴世勋……我在国外那两年已经不知道男人长什么样了,多看一眼帅哥我都会谴责我自己。”
“重要的时候你都不在,关联的账号一个一个的注销,是觉得很好玩吗?”
褚姜突然定住了,连着身后的边伯贤都脚步一怔。
她转身,睫毛处像落下一片莹莹泪光,罢了还不服气地努力仰起头。
“能不能,只看着我,就现在一会儿。”
褚姜来到边伯贤身前,拉起他的手缓缓地放在自己腰间,认真地看他的眉眼。
“你下巴怎么变这么尖了,你每天吃饱饭没有……”
边伯贤显然没料到她现下的举动,他感到自己有些不适的僵硬,是出于排斥还是其他,他自己也不能确定……
褚姜却不以为然,她愈加急促地靠近他,另一只手悄悄地抚过他的眉眼。
“世勋……你那里装了太多东西了。”
边伯贤如梦初醒,愈发觉得荒唐:“够了。”
褚姜被吓得一愣,耍赖似的抱住他,像是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
夜风,尤其是入秋的晚风灌进眼里迫使她恢复了一丝清醒,她慌乱地松开,像以往无数次般开始道歉:“对不起,我不想这样,你能不怪我吗,我真的在控制了。”
边伯贤不是吴世勋,他不习惯有人向他道歉,以前往往只有他赔笑的份。
“以后慢慢补偿我吧。”边伯贤讽刺一笑,慢慢地,慢慢地回抱住眼前的人。
“我们像以前那样,我会改掉我的任性,你也不要去找别人好吗,能答应我吗,你想一想还要什么条件……只要我们能重新开始。‘’
“好啊。”他忍下心中哀怆,喉间却咏上无限酸涩,让人只觉得呼吸都是凉的。
可是,死了的人怎么能重新开始呢?
当晚她做了个梦,梦到一只巨型萨摩耶成了精,扑闪着不太大的狗狗眼,拼命用前爪扑她,把她抱在怀里。
她嫌弃地躲开,摔到一个柔软的垫子上,得,这狗脾气还不太好。
她想要摸摸狗肚子,于是使劲往狗身上爬,胡乱摩挲着,摸了老半天还是没有毛茸茸的触感,脑袋一激灵。
她哪里躺的是狗肚皮?
“触感好吗?”
耳朵里冷不丁冒进这句话,似乎还带着一丝戏谑。
“硬邦邦的,差评。”’
“……”
她睁眼,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晴天霹雳,小狗还是小狗,只是物种不太一样。
边伯贤睡眼惺忪,一身宽松睡衣半敞开着,慵懒地撑着半边身子。
褚姜一吓,从宕机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凌乱地看着陌生的房间,和,不属于自己的床。
“酒后……一夜情?”
她掩面痛惜,既难堪又疑惑,直至床垫微晃,身旁的人起身,她才双眼无神抬起头:“我们做了什么?”
‘“除了一起睡觉,能做的都做了。”边伯贤依旧平静,就是语气不太友善,就连宿醉的褚姜也能听出来。
“联系一下你家司机,我上午有事。”
甩下这句话后,边伯贤就走到厨房了。
心大如褚姜,只记得自己喝酒之后吐了挺多回,此时胃里一阵抽抽,并不好受。
好在她的衣服还是昨晚的样子,洗漱一番后才发现昨晚自己带的妆也卸干净了。
就这样,她顶着一张素净的小脸坦荡地出了房间。
来到客厅,沙发上躺着一条毯子,显然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她不免有些尴尬,坐在他的对面,稍有些不自然道:“谢谢你没让我昨晚睡大街。”
边伯贤给自己倒了杯冰水,闻言看了褚姜一眼,起身走到冰箱处又接了一杯不放冰块的。
“换别人也不好意思扔大街啊。”边伯贤微笑,喝到杯中水见底后舔了舔嘴角。
“盟友就更不会了。”
“你早上都喝冰水吗?”
‘“不喜欢做饭,只是这样。”
“哦。”
气氛逐渐冷下来的时候,边伯贤开了口:“你素颜更好看,比别的女人好看。”
“是吗。”褚姜从小到大没少过因为容貌被人赞赏,只是她一直不太在意这点。
素颜的时候,她的长相会更没有攻击性,虽然是由妩媚成熟主导的五官风格,却因缺少棱角,给人一种带有锋芒却脆弱的印象。
褚姜顺口就说出来了:“就算长的跟天仙似的,也终有一天会被其他东西取代。这样的例子有很多,不是吗?”
“放不下的人,只会徒增烦恼,即使有一天觉得能够放下了,也只是可笑的错觉。”他沉默良久,不置可否。
褚姜手指沿着杯外的水珠顺着滴落在桌面,沉声道:“人不就是这样嘛?相处起来总是患得患失,损人损己。”
褚姜失笑,似乎不习惯这般严肃的场合,开口道:“怎么话说得像是老套得不行的悲情韩剧男主角。”
边伯贤握着杯子的手微不可查地一顿,随即恢复如常,嬉笑道:“谁又说不是呢。”
“……”
褚姜微愣,不免多想。她总觉得看透一个人只是时间问题,可是面前的这个人,似乎几日的相处下来,她仍是对他一知半解。
正当褚姜觉得这顿水喝的格外漫长时,司机很是及时地打了她的电话,问去哪接她。
褚姜连忙起身,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示意边伯贤:“下次请你吃饭。”
“你,肩带掉了。”
“确定要这样下楼吗?”
“哦……”
边伯贤注视着她离去的身影,很久很久,久到他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