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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我】惹我心软.

2023-06-29 13:56 作者:不卖眠茶_  | 我要投稿

&双刑警 私设如山 勿上升

&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 虽涉及专业知识但我不是专业人士 图个乐呵看看吧

&全文9k+ 创作不易 望用心阅读 




*




“啪嗒。”打火机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光,可能是夜晚的风很大,可能是H市处在晚秋阶段,天很凉。拿着打火机的那个人点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的把烟点着。



张极微微偏头,眉头微皱着,嘴里叼着还没点着的烟,模样很像接吻。他并不懊恼,打火机的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优越的骨相更加完美,打火机的光灭了,张极猛吸了一口烟,好像将那烦心事吸入了肺里。



“张极?”



张极闻声扭头,碰上了我的目光,即使月色很暗,但我依旧能体会到他的无比惊讶。“你怎么来了?谁把你叫来的?”



“朱志鑫啊,张极,你走了怎么不叫我?”我微微皱起眉头,语气里满是嗔怪。



“这案子我不想让你来



“可是公大于私,这不是你说的吗?”我毫不客气的回怼道,张极顿时有些哑口无言。我拿掉他手指间夹着的烟,扔在地下将烟头踩灭。



“咳乱扔烟头啊小警官?”张极轻笑着,带有点挑逗意味,我让他别多说话,烟的味道在我的鼻尖环绕了几秒,被风吹散了。



张极喜欢抽细烟,但我不懂到底是什么牌子的烟,它的香味很特别,闻着不呛,反倒是那种很有质感的烟草香。他总喜欢在有疑难案子的时候抽烟,而我总喜欢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去贪婪的享受那淡淡的烟香。




*




张极拉着我在门口吹了一会冷风,随后带着我进了电梯,命案发生在一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里,我看着张极按亮了15楼的电梯按钮,电子屏幕上的数字一格一格的往上升,在电梯将停的时候张极突然拍了拍我的肩。



“做好心理准备。”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电梯门缓缓开启,我看见了正冲电梯门的那幅景象,顿时胃里翻江倒海



真是应了张极的话,我的确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再开电梯门的。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内部四角长满着青苔的鱼缸,一具无头女尸平躺在鱼缸底部,尸体的头部被死者的双手紧紧的抱着,乌黑的长发缠绕在死者的眼部周围,单单露出来一双发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到来的人们。女尸的尸体早被鱼缸里的水泡囊了,不仅如此还散发着阵阵强烈的恶臭气。



头身分离的刺激场面我好久没见到过了。



我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张极的手搭在我的肩上。他察觉到了我的不适,从包里掏出了口罩给我带上,自己也捏了捏鼻梁处的口罩边沿,嘴里倒是开始喋喋不休的说,“你看,我不叫你来吧,你还不听话。”



“我没事。”我强忍着恶心感,生理性的眼泪沾湿了我的眼眶。



“哎,张队,来了。”左航摘掉手上一次性手套,冲张极招了招手,他见我也来了稍稍睁大了双眼。我微微点了点头,左航也回应了一下。



“什么情况?”张极开口问道。



“看到那个沙发了吗?”左航指着鱼缸旁边的那个欧式风格的沙发,上面还残留着咖红色的血液,“这里是第一案发地。”



“致命的死因还不清楚,人都泡囊了,死亡时间现在也还不能确定,要等法医鉴定,但死者的头颅被钢钉牢牢的钉在了手心处,作案手法极其恶劣,”左航回答道,说着还胆大的敲了敲鱼缸的玻璃,“具体的还要等陈法医鉴定才知道。”



“凶手也是够大胆的,”左航轻笑了一下,“看来是对自己的作案手法十分满意,看。”左航从透明袋里拿出一张字条,“我们在酒店地毯的夹缝里发现的,应该是凶手留下的,上面竟然还留着指纹。”



字条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是我杀的谈惠。”



这样猖狂的凶手,放到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死者信息呢?”



“死者名叫谈惠,女,1994年生,今年28岁,身高170cm,是一所中学的老师,马上奔三了但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连男朋友都没有,基本可以排除是情杀的可能。”左航翻了翻手里的A4纸,继续道:“而且有一个很可疑啊……



“什么可疑?”张极问,他紧握起我的手。



“其他楼层都没有鱼缸这个摆件,就连酒店服务生都表示酒店里从来没有过鱼缸,这说明什么?”



“凶手自带家伙事啊?”我有些震惊,“这么大的鱼缸,电梯里绝对装不下,凶手是怎么把它抬上来的?走楼梯吗?但是这是15楼啊。”



“这么讲,鱼缸应该是自装的,凶手可以把零件运上15楼,然后再组装。”张极说着,偏头看了看左航,左航点点头,证明了张极的猜想正确。



“死者生前所在的那所中学,让朱志鑫和张峻豪打探一下,安排走访调查。”张极对左航说,他最后看了一眼在角落里的鱼缸。



“好。”




*



在局里呆了一整夜,而我们大家此时正盯着一份尸检报告发呆。陈天润推门进来了,见我们一群人这副模样心里觉着好笑。



“怎么了啊,我的尸检报告有问题?”



陈天润拖了个凳子坐下,“不是要开会吗,开始吧?”



“死者谈惠,女,1994年生,身高170cm,死亡时间应该是14日早上八点到九点之间,死因就是她脖子上的伤口,凶手应该是在死者还没死的时候就硬生生的把她的头砍下来了,看伤口边缘的整齐程度,应该是斧头…啧啧啧,什么深仇大恨啊。”陈天润惋惜般的摇摇头。



“我们查到酒店的15楼是顶层,这个楼层没有可以住宿的房间,几乎都是杂物间,平常没有人会来,所以凶手才有足够的时间作案。尸体是酒店的保洁发现的,人被吓坏了,现在在休息室呢。”朱志鑫托着腮帮子补了一句。



“张峻豪,我昨天让你查的查到了吗?”张极扭头看看张峻豪,一夜没睡,大家都很疲倦,看着眼下的乌青都重了不少。



“查到了,谈惠是知艺中学的美术老师,学生们都挺喜欢她的,就是跟几个老师不对活,之前有过过节跟她相处不好的老师我和阿志哥也都通知了,一会可能就到了。”



“好,保洁那边左航去审,一会来的人交给朱志鑫和张峻豪,好了,可以散会了,都去忙自己的吧。”张极拍了拍手,大家都分批离开了会议室,除了…我和张极。



“那我呢?”我不解的歪头,“你可别就让我在办公室呆着休养生息啊。”



“想什么呢,”张极伸手掐了掐我的腮帮肉,“你跟着我,小警官。”



“啊,咱们要去哪?”



“去找谈惠的父母,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人谋害了。”张极说着,眸子暗了暗。




*




谈惠父母经营了一家羊肉汤店,有着小小的门头,做着小小的生意。张极摘掉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深呼了一口气冲我招了招手,“走吧。”



我们进门的时候,谈惠的父母都在后厨忙活着,我抬高嗓门问了句“有人吗?”,然后就看见了谈惠的母亲匆忙的从后厨走出来,同时还在用身上的围裙擦着手上的水。



“两位吃点什么?”



“不是来吃饭的,”张极掏出口袋里的证件,“女士您好,我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张极,来这里是想询问您一些事情。”



谈惠母亲的神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眼神复杂的看看张极,又看看站在张极身边的我。我也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冲她点了点头。我和张极默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会了他的意,于是开口问道:“请问您知道您的女儿被人谋杀的事吗?”



谈惠的母亲叫刘芳,今年53岁,父亲叫谈建国,今年55岁。刘芳大抵是不知道谈惠已经去世的事情,她跌坐在店里的木凳上,撕心裂肺的哭着喊着她的惠惠是有多么不幸。我皱了皱眉,刘芳呜咽着回答我的问题,她说她不知道,可她否定的声音很小,没有底气。



我扭头看看张极,谈建国此时也从后厨出来了,他看到刘芳在哭,自己的眼睛里也开始淌泪。一时,局面开始变得不可控制。



“阿姨,您先冷静,我们还有几个问题要问您和叔叔呢。”我抽了张纸巾给他们二位递过去,“谈惠最近回家,有展现出什么异常吗?”



我才说了这一句,刘芳的眼泪又止不住了,“惠惠好久都没回家了,她在她工作的中学旁边租了个50平方的小房子,我和她爸让她回家住,她偏不听…”



“那谈惠有男朋友吗?”



“没有…不过惠惠八月份的时候在市医院做了场阑尾炎的手术,听她说有个男医生对她很照顾。”刘芳擦了擦眼泪。



“男医生叫什么?”我追问道。



“好像叫…唐海。”




*




从谈惠父母的羊肉汤店里出来,我一直没说话。车里暖气开的足,我扯扯脖子上的围巾,将原本遮住的半张脸暴露在空气中。张极坐在驾驶室里编辑着备忘录,然后一并截图保存,发到了刑警队的大群里。



“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张极按下了关机键,把手搭在方向盘上,“你有什么想法?”



“太刻意了,他们伪装的太刻意。”我说,“刘芳回答我的时候眼神在躲闪,感觉她很紧张,这是其一。其二…谈建国出来的时候咱们明明什么都没说,如果刘芳说她不知道谈惠的死,那按理说谈建国他应该也是不知道谈惠死亡的事情的,可是刘芳一哭他就也哭了…我在想,他们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谈惠死亡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撒谎?”张极问,我点了点头,这夫妻俩在演一场大戏,可惜了,可惜很明显他们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演员。



“那个唐海,跟朱志鑫说一声通知一下吧。”张极说,我再次点头给朱志鑫发了个微信。几十秒之后,朱志鑫回了个“OK”的表情。我关掉手机,可没过多久朱志鑫又再次发来消息。



“你和张极回来了吗,我们这里有新发现。”



车刚停在门口,朱志鑫就按捺不住的跑出来了,“尸检报告有问题,陈天润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死者生前被麻醉过。”



我和张极对视了一眼,唐海好像是个医生来着。



“找人马上联系市医院的唐海。”张极拍了拍朱志鑫的肩,大步流星的向局里走,又迎面碰上了左航。“那个保洁审的怎么样了?”



“纯纯好人,傻子一个。”左航耸耸肩,张极瞥了他一眼,让他好好说。“真的,”左航反驳道,“真是个傻子,还是个残疾人,左手少了俩指头,大脑智商只有6岁,酒店是看他可怜才让他当了个保洁。”



“……”张极小小的无语了一下,“张峻豪那边呢?”



“快别说了,张峻豪快被气死了哈哈哈。”左航一脸幸灾乐祸,“那几个人磨磨唧唧的,快十点了才来,在审讯室全说的废话,尤其是和谈惠关系好的那个,就剩她没审完了。”



“那审完的那几个人怎么说?”



“她们对谈惠的死都很不屑,据说是谈惠这人私生活贼乱,还乱勾搭人家男朋友,这几个态度恶劣的都算得上是‘受害者’吧。而且这几个人我们都让他们做过指纹比对了,结果都不是。”



张极抬手捏了捏眉心,转头冲我招招手,领着我进了审讯室。透过硕大的双面镜,可以清楚的看到审讯室里的一切。张峻豪汗都出来了,拿着一堆纸在那里扇呀扇,一个女人冲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发型,好像对自己很满意般的又冲着镜子来了个“wink”,一瞬间审讯室里的大家都尴尬到不能自我。



“张队,这位是冯晓杰,谈惠的同事,听说俩人关系好,就一起叫来了。”朱志鑫解释道。



“张峻豪,能听到我说话吗?”张极冲着对讲机讲话,张峻豪调了调耳机,抬头看了一眼冯晓杰。



“队长,可以听到。”



张极点了点头,“问问她谈惠的事,一律废话全部打断,让她严肃点,这里是刑警大队,不是她家。”



“收到。”



张峻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双手叠放低在下巴颏上,“说说吧,你知道的所有关于谈惠的事。”



“哦。”冯晓杰不满的撅撅嘴,“那请问张警官想知道些什么呢?”她讨好般的冲张峻豪眨眨眼,惹得张峻豪不得不做了一个深呼吸。



“她生前你们见过面吗?”张峻豪问。



“见过一面,是我来给她送东西。”冯晓杰玩着自己垂在胸前的头发,“她让我给她送点钱。”



“送钱?”张峻豪重复了一遍,转头看了看审讯室的双面镜。“送了多少,她有没有说送钱干什么?”



“送了五万,她什么都没说,就说要钱。”



“那她这个人,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她就是一宅女,平时叫她出个门逛个街都费劲。”冯晓杰翻了个白眼,“她妈嫌她年龄大不找对象,所以她经常会相亲,这姐跟恐男一样…不过我记得她之前跟我说过一个男的,但是不知道为啥就不联系了。”



张极抬了抬眼,“张峻豪,问问那个男的叫什么。”



“收到。”



“你还记得那个男的叫什么吗?”张峻豪有节奏的敲着桌子,冯晓杰歪着头皱着眉想了好久,然后灵光乍现般的一拍桌子。



“我想起来了!林韩!叫林韩!”



“啧,你别大惊小怪的。”张峻豪不满的皱皱眉,拖着椅子后退了半米。冯晓杰不好意思的双手合十,跟张峻豪到了声歉。



“不好意思啊张警官,我是说我想起来了,那男的叫林韩。”



张极冲左航打了个手势,“查一下,叫一趟。”



“好。”



“再问一下她认不认识唐海。”张极通过对讲机提醒张峻豪,张峻豪点了点头。



“唐海这人你认识吗?”



“哦”冯晓杰拢了拢头发,“你说那个市医院的医生啊,他差点就和谈惠好上了。”



“这还不能排除情杀的可能啊,而且唐海是医生,想要搞到麻醉剂应该挺容易的吧。”我扯扯张极的衣角,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嗯,这个唐海确实有问题。”




*



出了审讯室之后,左航走到张极身边说了几句话,“唐海说什么也不肯来,为了案子,只能走一趟了。”



“嗯,好。”张极叹了口气,疲惫的揉了揉眼睛,“对了,林韩查到了吗?”



“查到了,1993年生,目前在一家银行上班,但是怎么也联系不上,已经派人去他家找了。”



“好,让冯晓杰走吧,她提供的够多了。你和朱志鑫,张峻豪他们也多注意着点林韩的消息。”张极搓了搓脸,“我去找唐海聊聊。”



我还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这案子忙的我也是够呛,工位都被大大小小的文件夹堆满了。突然肩膀上一阵重感,我回头看,原来是张极。



张极的眼睛有点红,看着很累。他靠在我的旁边,“一会去趟市医院。”



“好,你要不要喝点咖啡?”我拿起桌子上的雀巢,冲他晃了晃。“我给你冲一包?”



“我不喝,让我靠会吧。”



我挺吃张极这一套的,在一起很久了面对他的撩,还是会害羞。耳根子都红了,张极看着好笑,摸了摸我的耳垂轻声道:“害羞啦?”



“才没有,快走吧,争取快点回来。”我催促着张极,套好外套之后就往门外走。张极快走两步跟上了我,帮我带好了我遗忘在椅子靠背上的围巾。



“张极,”我俩坐在车里,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我缓缓开口,“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根本没有了解真正的谈惠。”



“什么意思?”



“先是刘芳和谈建国,然后又是看谈惠不顺眼的那几个人,最后又是冯晓杰,他们口中的谈惠都不相同,甚至是完全相反的两种性格。”我轻叹了一口气,“可是又不知道是谁在说谎。”



“先去见见唐海吧,”张极打开了空调,车内开始变得温暖。




*



唐海的办公室半敞着门,不知道是为了方便病人,还是他早就知道我们会来。他身穿着白大褂,鼻梁上架着眼睛,一副斯文模样。



“您好,我们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来向您了解一些事情。”



“两位警官请坐吧。”唐海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两张椅子,脸上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请问你认识谈惠吗?”我开门见山的问,默默的点开手机录音,“她前不久去世了。”



唐海点了点头,“我认识她,她是我之前的一位病人。”



14号之前你们见过面吗?”



“没有,我们好久不联系了。”



我看了看张极,张极冲我点点头,随后他的电话响了,在他出去之后,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唐海两个人。



“唐先生,请您在这上面按个指印吧。”我指了指我刚刚放在他面前的白纸,然后又从包里掏出红色的印泥,“麻烦了。”



“没事。”唐海在自己的每个手指上都涂上了印泥,然后在白纸上轻轻一按,“好了。”



我刚想把白纸收起来,唐海这时开口了,“小姐,请不要相信在演戏的人。”,我想问是什么意思,可张极突然推门而入。



“快!林韩出事了!”




*




张极一路上开得飞快,以至于我都没来得及将装有唐海指纹的透明塑料袋交给他,车停在了破旧不堪的出租屋前。半掩着的木门,尸体腐烂的恶臭从缝隙里散发出来。左航在门口等着我们,他面色难看,冲着我们指了指早已拉上警戒线的房屋。



“进去看看吧,我们怀疑林韩的死和谈惠的死有关,林韩的指纹和凶手的指纹完全吻合,是林韩杀了谈惠,而杀林韩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在给谈惠报仇。”



张极皱了皱眉,他推开木门,出租屋内的景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扑面而来的臭气让我恶心,林韩和谈惠的死法一样,头颅都被人砍下。可林韩的尸体却被放在了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上,他的尸身抱着自己的头,眼睛瞪得很大,正对着他的,是谈惠的一张照片。



明摆着的,林韩是在赎罪。



“现场有什么发现吗?”



“发现了一小块红色玛瑙,像是耳坠或者戒指上的。”左航提溜出来一个透明袋,我接过去看了一眼,隐约着感觉在哪里见过。



“把尸体运回局里,看天润怎么说。”



“好。”



那块红色玛瑙留在了我的手里,张极他们一堆人都围在解剖室门口了,我拿着手机拍下了一张玛瑙的照片,心里有了点猜测,但不是很确定。



“乖乖,尸检报告出来了,来会议室一下。”张极敲敲门,我抬头看了一眼,把手机装在大衣口袋里就匆匆的出了门。



“人到齐了,我开始讲了啊。”陈天润清了清嗓,“死者林韩,男,1993年生人,身高184cm,死亡时间是16日清晨五点半左右,和谈惠的死法大致一样,血液里也留有麻醉剂的成分,但作案工具不是斧头,是斩骨刀,在那种卖牛羊肉的肉铺子里很常见。”



“羊肉汤店里应该也会有斩骨刀吧?”



他们是最想要为谈惠报仇的人。




*




“一会我先进去,你在车里等我。”我对张极说,他把车停在了路边,“等我给你发消息,你再通知大家行动。”



“不行,太危险了,我和你一起。”张极眼神坚定到我觉得有点好笑,但我轻轻摇了摇头。



“咱们两个人去太明显了,不能惊动他们,如果他们真的是杀害林韩的凶手,闹的动静太大,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张极还是皱着眉头,于是我在他额头落了一个吻,“注意安全。”,张极说。



谈惠父母的店,生意好像很冷清,不论是上次来还是这次来,一样的还是没有顾客。刘芳在前台玩着手机,老花镜挂在她的脸上,后厨传来剁肉的声音,我希望我没有错。



“阿姨,来碗羊肉汤吧。”



我开口说道,刘芳抬头看了我一眼,她好像挺惊讶,果真又换上了紧张的模样,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是我家惠惠的事吗?”



我笑了笑,“不是的,我听同事说您家的羊肉汤特别好喝,上次我就想来了,但一直没有机会。”



刘芳松了口气,说了句“稍等。”就走进了后厨,后厨的剁肉声听了,一瞬间,店里变得很安静,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听到了刘芳和谈建国的对话,是不是真的听到了谈建国的那句:“刀已经磨好了。”



我闭了闭眼睛,找了个位置坐下,这个位置应该可以被外面看见,最起码可以被张极看到。没过多久,刘芳就端上来了一碗羊肉汤,我特意留意了她的右手,她的无名指上果然带了戒指。是用红色玛瑙点缀的银戒指,最中间少了一小块,是个残缺的。



“阿姨,”我喝了一口羊肉汤,刘芳的脚步停了,她转头看着我,“您的戒指,中间那里本来就没有玛瑙吗?”



刘芳顿了顿,我笑着继续说,“我这里有一颗玛瑙,真是跟您戒指上的一模一样。”



说着,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来那个透明的塑料袋,红色玛瑙大方的被展示在了刘芳面前,刘芳的眼睛顿时变得腥红,她伸手想去抢走我手里的玛瑙,张极在车里看着这一切,可我还没有给他发消息,他也只能是握紧了方向盘。



“林韩您认识吧,他16号被人杀害了,西交街那里的出租屋您知道吧,林韩在那里死了,而我们也在那找到了您的玛瑙,好巧啊。”



“林韩身高184cm,您是有帮凶的吧。”我不再说了,看了一眼后厨,谈建国站在后厨的帘子前,手里拿着那把斩骨刀。



刘芳突然瘫倒在了地上,她笑了,很疯癫的笑。“林韩杀了惠惠,15号的时候,他来过。他给我们看了惠惠的死相,是一张相片。他是那么得意,他跟我说,是他杀了我们的宝贝女儿,他说惠惠临死之前还死缠烂打的给他塞了五万块钱,他说惠惠很爱他,想和他一直在一起,可是他杀了她!”



“我们忍不了这口气,他这家伙也是真傻,喝醉了,一个人落单了,我和惠惠他爸就拿着刀把他给砍了。警察小姐,您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您唐海的事吗?我就是想让你们误认为唐海是凶手,这样你们就不会发现林韩的死了,这样我们就能为惠惠报仇了。唐海他也是个混蛋!他把麻醉剂卖给了林韩,他也该死!”



刘芳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给张极发消息了,可他们都在这里,我要是拿出手机,难免会刺激到他们。



谈建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他走到了门口,拿了把锁把门给锁上了,还不忘一起拉下卷帘门。张极看不到我了,他的心顿时被揪起,他缠着手按下了对讲机。



“各支队准备行动。”



而我这边,店里的主光源断了,现在就只剩下了后厨的那点微弱的红光。



“可你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刘芳咯咯的笑了起来,“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个队长是你男朋友吧,可惜了,我也让他体会一下最爱的人离开的痛苦吧。”



我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那把斩骨刀已经砍在我身上了,后背一直在流血,可惜我今天穿的是白毛衣,一会被张极看到,他又要担心了



我强撑着一点力气逃进了后厨,可谈建国发了疯般的揪住了我的头发,两方面的痛感侵蚀着我。谈建国拿着刀,刀刃对准了我的脖子,他太使劲了,以至于鲜血也沾染了我的脖颈。疼痛感不断袭击着我,冷汗一阵一阵的出,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活下去…



“不许动!警察!”



是张极的声音,然后我听到了枪响,最后又是刘芳刺耳的尖叫声和谈建国痛苦的呻吟声。可能子弹只是打穿了他的小腿,我想着,直到最后一点意识好像也再被慢慢抽走,在尽头,我听到张极对我说:“乖乖不怕,我在。”




*




刘芳和谈建国被同事们押走了,在审讯室里,刘芳交代了一切。



谈惠和林韩是相亲认识的,两人聊得投机,谈惠一度觉得林韩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她想要结婚。可林韩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他侵犯了谈惠,事后还把谈惠囚禁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后来他玩腻了,于是准备杀了谈惠。他逼迫谈惠给自己拿五万块钱做跑路费,随后就砍了谈惠,并且在偷渡的前一天去了谈惠爸妈的店里,如此洋洋得意,心思缜密的凶手,就这样被毫无征兆的翻盘了。



变态的性质,就是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林韩找到了刘芳和谈建国,他给他们看了谈惠死的时候的照片,顿时刘芳他们的心如同刀绞。于是林韩死了,死在了斩骨刀下。



充满仇恨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至于唐海,在林韩兴致勃勃的向刘芳和谈建国描绘他是怎么把谈惠杀害的时候就被供出来了。唐海私自将麻醉剂卖给了林韩,如果警察不插手这件事情,下一个死的,应该就是唐海了。



刘芳说完了,一脸轻松的仰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她的这番全盘托出,听的审讯室里的大家都沉默了。



刘芳和谈建国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唐海因为非法买卖,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




我醒来的那天,正巧立冬了。



张极的眼眶红红的,他一动不动的坐着,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我感觉我睡的不是很久,在半梦半醒之中不知道听见张极对我说了多少次“我爱你。”



我睁开眼,病房里的光亮惹得我睁不大开眼睛,张极慌忙着要按铃叫护士,我急忙拉住他制止了这个不必要的行为。于是他给我垫了几个枕头,让我靠坐在床头。



“罚你做一个月的家务。”



我看着张极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不免的笑出了声,“为什么罚我,我不是立功了吗?”



“感觉到危险了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你要是早点发消息,说不定就不会受伤了。你知道卷帘门拉下来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万一我们晚了一步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杀人的人有多恐怖。”



张极紧皱的眉头被我抚平,我们额头相抵,张极他让我不要惹他心软。



“他们以为杀了我就没事了,”我轻轻开口,“可是他们不知道,我有一个很爱我的张极。”











一发完 已完结.

9k+ 但是主角线很少 并且被我写拉胯了的刑侦文🥲

这篇写了挺久的 希望大家可以留下自己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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