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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鸢之歌——希卡与指挥官的渊源(上)

2022-12-03 16:23 作者:映易三月  | 我要投稿

过主线剧情二十二章有感而发。

文案终于填了一些关于法奥斯的坑了,但鉴于一些原因,还是继续用原来的设定,谁知道后面剧情会不会推翻和冲突原有设定。

私设,渣文笔警告,人设崩塌警告,请酌情观看。


参考资料:

《三体:黑暗森林》章北海

《野草》《这样的战士》







传说中的灰鸦指挥官又进生命之星了。


望了望自己空空的的日程表,希卡作了一番思考,还是决定去探望一下指挥官。


……顺便谈谈心。


生命之星的消毒水气味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不适。希卡捋捋发丝,推开了指挥官的专属病房。










                    他与她

该怎么形容指挥官这个人呢?


如果是介绍的话,那很简单,衔至大校、名震空花八个字足以概括指挥官的个人信息。但希卡觉得,指挥官有种说不出来的特别感,那种……那种……跟别人截然不同的气质与感觉,就好像,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同样是首席毕业生,然而希卡清楚,她和他的差距不仅仅在军衔和战绩上,更在于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出来的东西上。前者尚可以咬牙坚持,循着他的足迹亦步亦趋地追赶,而后者,是她始终无法跨越的一道鸿沟。


一直以来,她都在心里不断询问自己。


她,真的有资格,去模仿和仰望他吗?


她不知道。


前辈的笔记本左右两面的字迹是颠倒过来的,因为前辈不习惯在左面写字,觉得那样不舒服,所以右面写完了就把本子倒过来写;前辈有熬夜的习惯,一般是三点到三点三分之间睡,但第二天依旧精神抖擞,丝毫不像只睡了几个小时的样子;前辈虽然是学年第一,但从未担任过什么职位,因为前辈喜欢自由,不想被职务支配自己的时间……


诸如此类许多的小秘密或是信息,希卡知道的绝对不比任何人少。尽管有许多是用有些龌龊和变态的方式知道的。但纵使握有如此多关于他的信息,她对他的印象却始终模糊不清。


“我说,希卡,你这么晚跑过来找我,应该不是来玩真心话大冒险的吧?”


被希卡一直出神盯着的指挥官终于招架不住,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啊,抱,抱歉!对不起,前辈。我,我不小心走神了。”希卡低着头,有些不安,有几络头发乱了,棕色的发梢垂撇额间,虚掩住琉璃婉转的目光。


“我有那么吓人吗?”指挥官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替希卡拨正了乱发,“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坐在这一直盯着我看,我还以为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呢。”


希卡有些歉意地搓搓手,想解释些什么,却被指挥官打住了。


“客套话就不必了吧,搞得我跟凡妮莎一样斤斤计较。”


“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说是吗?扮演暖男角色安慰胆怯学妹的首席先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凡妮莎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凡妮莎?你什么时候来的?还有,你怎么这么晚还来我这?”指挥官朝一脸冷笑的凡妮莎问到。


“怎么?关心一下我们伟大的首席也不行?哦,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二人了。”凡妮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高深莫测。


“我不记得你有当谜语人的癖好。”


“呦,连这也要我挑明吗?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凡妮莎挑了挑嘴角,戏谑的笑搭配锐利的目光,让希卡有些后背发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啧啧啧……”


说完双手插兜转身离开,留下满脸潮红的希卡和气的大骂凡妮莎的指挥官。


等到万能的时间将气氛稀释得不那么尴尬时,希卡愧疚地安慰道:


“对不起,前辈,凡妮莎前辈说话一直是这样子,您别生气……”希卡轻声说。


“我不是因为这个。”指挥官摇摇头,“她什么样我当然知道,我生气的是她用那样的话侮辱你。”


“不,不用为我生气,前辈。”希卡有些惊愕,慌忙地摇摇头。“不过,”她稍微顿了顿,“凡妮莎前辈,为什么会这么晚来这里呢?”


为什么有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










                  蔷薇少年

指挥官飞起一脚,将一个小小的东西踢出门外。


“哪个家伙在我的病房装了个摄像头。”指挥官咬牙切齿道。


“前辈,您小心点,您的伤……”希卡有些担心。


“没事,习惯了。”指挥官满不在乎地说道,但在希卡的坚持下,还是躺回病床上检查伤口有没有迸裂。


在凡妮莎离开后,指挥官打着手电,由希卡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排查整个房间。最终,在一块略微比其他要高一些的地砖下,指挥官发现了这个微型摄像头。


“怪不得丽芙和露西亚闲着没事就跑来拖地,感情是怕拍的不够清晰。”指挥官愤然道,“明天我要去亲自审查里哥,看看他们都背着我搞了什么名堂。”


“唔……那个,前辈,您消消气。”希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说着没什么用的话。不过,原来前辈和队员们是这种相处方式吗,她暗自思索。


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后,指挥官还是忸怩地给希卡讲自己的故事。其实希卡知道所有能够被知道的关于指挥官的事,但她坚持让他自己讲述。


希卡觉得,自己知道和听当事人讲是两种体验,前者只能瞻仰着回味,而后者能做一个观众,静静地听他缓缓道出他的故事和风雨。


“毕业时,我作为一名上尉见习官进入执行部队……”


“不,啊,那个,前辈。”希卡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可以……可以从前辈在法奥斯的时候开始讲起吗?”


“……行。”指挥官无奈笑笑,“但你可能听不到你想听的,我对法奥斯并没有什么留恋的感觉,很多事都忘了。”


“没关系。”她听见自己内心松了口气。


静谧的病房里,女孩双手抱膝,下颌抵住膝盖,眼睛亮亮的,认真地端详着男孩的面容。









十三岁那年,指挥官来到了法奥斯。

小小少年孑然一身,带着证件和手续办理了学籍。彼时庄严高高在上的法奥斯学院并不知道,这个孩子将会成为自它诞生以来最优秀的学生。


第一次入学成绩测试便轰动了整个学院——全科满分!总教官捏着成绩单,眼神一直在纸上的数字和他之间反复横跳,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私下调查,没发现什么问题,监考的教官还附上“他提前十几分钟就交卷了”这一信息,同届的学员对他的评价是“喜欢看书(彼时已经很少有纸质书了,“书”其实指的是终端上密密麻麻的信息),不是很喜欢热闹但也能跟别人聊起天,对学习并不上心”,但他们都说他有着惊人的天赋和聪慧,学习能力极强,不管什么都能学会。


总教官思索良久,专门开了一个会,讨论关于小小少年的问题。


很罕见的,平时意见总是不合的教官们,这次居然默契地达成了共识,全票通过将他调去上一届的提案。


总教官知道,他们集体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在提案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个有良心和原则的教官绝不会放任有天赋的学员被埋没,这是那位一身病疾却依旧坚守岗位的老教官始终坚守的原则。


“别给我们这群老东西丢脸,去吧。”


被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推搡着,小小少年拎着书包,一脸懵地被推进了学长学姐们的教室。


“小弟弟好。”待总教官走后,有人带头喊了一句。顿时,整个教室爆发出一阵笑声。


小小少年愣了愣,绽放微笑,抬手朝乌泱泱的人群问好。


“你们好。”没有带诸如“学校学姐”之类的敬称,他只是左手插兜右手招摇,站在门口,站在自窗外倾泻进来破碎在地上的阳光里,不咸不淡,不卑不亢地同每个人问好。


他确实没有给教官们丢脸,又一次地全科满分,总教官将他叫到办公室,首先是肯定,然后是告诫他戒骄戒躁,再然后,“我决定,再将你往上调一届。”


“……教官。”


“怎么了?不愿意服从命令?”


“这次以后能不调了吗?”


“原因?”


“我觉得自己……能力不足,需要待在这个阶段好好磨练一番。”


其实他更想说“谁傻不愣登地愿意爬那么高的楼回教室啊”。


等了好一阵子,等到了总教官算是应允的点头。


于是小小少年又一次带上自己的东西,费劲地把它们搬往上一层的教室,东西有点重,只能搬一会歇一会,差点没把他累散架。


“呦,连这么点东西都搬不动,要不要姐姐我帮帮你啊?”


小小少年闻言皱皱眉,侧头去打量站在那里的一个女生。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让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不必了,我自己能行。”他第一次见有人能冷笑地那么讨厌。


“切。”


白色短发的家伙走了。


……然后又跑来一个家伙。


但明显比刚才那个家伙厚道多了,帮忙将他手上的东西分担了些。虽然他那瘦弱的小身板让小小少年怀疑他能不能搬得动这些东西。


“你别介意,凡妮莎她就是那性格。”


“凡妮莎?”小小少年朝那位一脸没睡醒的家伙问道。


“是啊,你的同桌。”


同桌,呵。小小少年在心里学刚才白发的家伙冷笑了声,“我同桌要是个这么讨厌的家伙,名字反着写!”


神情别样地庄重,一直维持到进教室之前。


小小少年看着自己座位旁边那个皮笑肉不笑的讨厌女人,顿时想抽自己一下。


“呦,东西搬完了?怎么称呼啊?小弟弟?”


“……官挥指。”


在那一天小小少年明白了,立flag的人,常常会被自己打脸。他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成了继“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人活着就是为了拿到退休金”之后的第三个座右铭。


幸好,除了旁边的家伙,其他人还算不错,坐在后面的西哈二人组对自己格外照顾,小小少年管他们叫“没睡醒兄弟”和“缺根筋兄弟”。


于是,年仅十三岁的指挥官闯入了十五岁的教室,并跟随这一帮人度过了三年多的时间。


后来,小小少年长大成为了少年,以法奥斯建校以来最优异的成绩成为这一届的首席,顺利毕业——虽然未成年。然后,拒绝进入司令部跑去了执行部队,摸了半年鱼后带着重组的灰鸦小队,南征北战……










“就……没了?”希卡等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问到。


“抱歉,因为我就记得这么多。”指挥官爱莫能助地摊摊手,“我记得毕业的时候,一帮人都在写什么同学录之类的玩意儿,只有我在忙着思考每天中午要吃什么。似乎很多人都喜欢忆往昔峥嵘岁月,只有我一直缺乏回头看的留恋。”


跟自己知道的一样,前辈从来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去回顾曾经。


所以,也一直没发现,当初他待的第一个教室里,有她的身影。


“那,前辈为什么不会留恋过去呢?”


指挥官一副很不解的样子,“未来一路繁华似锦,为什么要停下脚步回首驻足?”


这便是他和她之间的距离。


她有些难过。


“呃……不过,其实回首往事也不错,可以慢慢回味当时没注意到的一些美好。”指挥官看出了希卡的不对劲,放松了语气补充上这么一句。


“谢谢,前辈,您似乎很擅长安慰别人。”


“是吗?他们都说,放在以前,我绝对是个称职优秀的政委。”指挥官淡淡笑道,“不过我猜,你应该不光是为这个而来吧?”


一语就道破了希卡婉转千回的小心思。










                  折翼之鸢

一些往事倏地浮上心头。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活的不像自己。”


多么犀利的一句话,自己一直弄不明白的东西,被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了。


……可她也不知道,她自己是什么样子,要怎么做才能像自己。


她背负着“卢布郎”这三个字,背负着军人世家的荣耀与光辉,努力变得优秀,变得能无愧肩上的重担。而这份看似光鲜亮丽背后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晓。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首席,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徒有其表、名不副实。


“你似乎一直在模仿别人,虽然有些抽象和不成熟,但能看的出来,那个人就是我。”


——我们或许会用一生追求一个无法得到结果的答案。

——我们无法决定我们的斗争是否有价值。

——但我们依旧会对明天翘首以盼。

——因为人类并不会孤单前行。

——我之所以站在这里的原因,没有一项是出于个人的成就。

——我的队员、我的导师、我的战友们……

——他们是我之所以能现在这里的唯一原因。


这么多年,他的话原来已经支撑着她咬牙走过了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她却只要闭上眼,那个人的身影就会重新浮现在眼前,没有半点历经岁月侵蚀的残缺。


这么多年,他眼中的光芒不曾微弱过一分,剑与星辰相缠相存,不减当年的坚定和意气风发。


可是,这么多年,她又是一副什么样子呢?


“你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追逐着我的步伐,但,看起来貌似并不顺利。”


是啊,何止不顺利,简直是一步一个趔趄。


她效仿着法奥斯最优秀的首席毕业生,最后把自己搞成了最差一届的毕业生。


既没有遇到危险弃车保帅的冷酷果断,也没有集感性和实力并存的强大,她两年都做不好,蒙羞了她所背负的一切,包括那枚底端刻着S·L的镀银徽章。


她,只是,只是觉得,她所仰慕的那个人的做法才是正确的。


她,只是想,想像那个她所崇拜的人一样……


为周边的人,为这场漫长看不到尽头的战争,带去一点希望啊。


可命运,为何如此地捉弄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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