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M NEO 新世界》第四话(上篇):恭候多时
登场机体:
高达伏尔甘

就在卡利恩驾驶高达奥西里斯击退袭击水星的暴徒后,一艘战舰正朝着他们的方向飞来。因不知对方来意,卡利恩一直保持着战斗状态。直到对方打开舱门示意他们登舰,他们才稍微放下戒心。
在高达奥西里斯登舰后,两人打开驾驶舱,只见该舰的整备技师已在舱外等候多时。
“很好很好,就刚才的战斗来说,机体的实战表现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
见对方第一反应是评价机体,卡利恩此刻多少有些难绷。
“整备班的人一般都这样吗?(小声)”
“……我不好说。(小声)”
就在这位整备员上下打量这台全新的高达的时候,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虽然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不过现在,还请你先照顾一下新成员的感受。”
听见这话,那整备技师略带歉意的回头笑了笑:
“抱歉抱歉,职业病犯了。”
随后,他又看向刚刚被他无视的卡利恩与普林斯。
“刚刚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这艘战舰的整备技师,伊欧拉斯·弗莱,今后请多指教。”
“……卡利恩·摩纳。”
“普林斯·修诺。”
对于那两人刚才的对话,卡利恩与普林斯有件非常在意的事,于是在进行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后,普林斯率先提出了疑问:
“请问……您刚才说的新成员是指?”
“对此我也该说声抱歉,刚才还未跟两位说明情况就在那自说自话。对于这件事,我们接下来就边走边聊吧。”
说罢,只见那人示意二人跟上,三人就这样离开了整备室。而在离开之前,普林斯注意到,在整备室中,除了两人刚才一同搭乘的奥西里斯,还存放有另一台机体。
“在跟两位详细解释之前,还请先容我做个自我介绍。我是这艘战舰的舰长,盖因·斯米诺夫。”
那做了番简短的自我介绍后,盖因开始解答两人的疑惑:
“其实这件事本应是在两位进行过毕业典礼后由我亲自来见两位并进行详谈的。不过现在我就先长话短说了:你们已经被『艾丽妮』选中为新一代的高达驾驶员。”
『艾丽妮』,这个名字就算是放眼全宇宙也可以称得上是无人不知,更何况是与其关系紧密的『墨斯提』学院的学生。听闻此言,两人直接愣在了那里。
“看来两位的思绪依旧相当混乱,想必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跟你们提起过这件事。毕竟在多数情况下,『艾丽妮』的成员都是通过由内部成员推荐的方式被邀请加入的。”
“也就是说,从很早以前您就有意让我们加入『艾丽妮』了吗?”
“与其说是我,不如说是在我想招募新成员的时候我的一位老朋友推荐了你们。就在不久之前你们应该已经见过面了——库鲁斯·坎奇,你们学院的教导主任。”
“……果然是他。”
“其实需要解释的事情基本上就这么多,我主要想跟你们聊的,其实是关于你们对这件事的态度。”
说到这里,舰长突然停下了脚步,最后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人。
“怎样,两位对此意下如何?”
“我倒是无所谓,既然『艾丽妮』有意留我,那我留下便是,何况你们还专门为我造了一台专用机,那我岂有不领情的道理。”
得到卡利恩肯定的答复后,舰长又看向一旁的普林斯。
“……说实话,对于这件事我现在依旧觉得挺混乱的。我本想再仔细考虑考虑后再给您答复,但仔细想来,我似乎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拒绝的了。”
见两人对此没有什么异议,盖因舰长欣慰一笑,随后走到两人身后,用双臂将两人搂住:
“很好很好,那么接下来,两位就跟我一起去见见今后的同事们吧。”
在这位性情豪迈的舰长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战舰的主控室门前。只见舰长在门前清了清嗓子:
“那么现在,欢迎来到『开卜勒』号!”
伴随着舰长爽朗的声音,主控室的大门逐渐打开。一直留在主控室的两人也分别拉响了事先准备好的拉炮。
“欢迎新人!”
比起二人的欢迎,一时不知说些什么的卡利恩只是顺势回应了两声。与之相反,普林斯则显得相当热情,一边说着谢谢一边主动上前握手。在舰员们简单的欢迎过后,舰长主动介绍起两人。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查理,查理·菲斯曼,平时负责战舰的掌舵。”
“正是在下。”
“至于另一位,她叫哈尼雅,哈尼雅·艾维,平时主要负责情报收集,在发生战斗时还会担任战况管制员。”
“很高兴认识二位,今后请多指教。”
(“哈尼雅啊……是个蛮可爱的女孩子唉。”)
面对面前的这位女孩儿,普林斯真心如此认为。不过他最终还是把话憋回去了——此话若是出口,一来显得刻意搭讪,二来可能会让对方困扰。
卡利恩倒是相对直接,既然一时间无话可聊,那不妨来聊聊正事。
“所以接下来,我们有什么任务吗?”
“这话问得好,因为『凡赛提』的改造还未彻底完成,所以接下来需要单独派你去执行一项任务。”
“……刚才的话可以当我没问过吗。”
此番对话过后,在场的人无一不笑出了声。主控室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在小小的活跃了一下气氛后,舰长郑重其事的为卡利恩安排了第一个任务:调查不久前出现的三台来路不明的高达。
“真要说来路不明的话,其实应该是两台吧?”
“的确,其中有一台已知是由联邦开发的,但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出现的同时伴随着另外两台高达的出现,我认为联邦的这台高达可能并不是被联邦造出来这么简单。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联邦的那台高达很有可能是由联邦在四年前回收的那台高达的残骸修复而来。而若真是如此,那么另外两台高达就很有可能也与四年前的『那次事件』有关。”
提及『那次事件』,哈尼雅默默的低下了头,脸上显露出一丝悲伤。两人见查理用眼神向他们示意,于是便决定先不再多问。
“……任务从什么时候开始?”
“二位今天想必也疲倦了,所以任务从明天起正式开始,今晚还请好好休息。待会儿让哈尼雅带你们去自己的房间,现在你们也可以选择先去其他地方参观一下。”
“……我来为你们带路。”
两人虽不知她曾经经历了什么,但见她能提起精神主动为他们带路,两人便接受了这份好意。毕竟有时候,人总是要靠做些什么来暂时甩开某些伤痛的。
接下来,让我把目光转向现在的火星。
时间:『先民战争』胜利300周年庆典前夕
在一片广阔的土地上,一台黑色的MS正拉着身后的松土器,试图在这片坚硬的土地上开出一片菜地。在经过一上午的不懈努力后,这附近的土地被整个松了个遍。待那黑色的MS停下后,一名男子从驾驶舱内走了出来。看着他一上午忙出来的成果,露出了朴实的笑容:
“再过不久,这里也会变成一片能供农作物生长的新菜园吧。”
就是他回到驾驶舱准备带着农具离开的时候,有一群人从远处走来,见到那黑色的MS及上面的人后便挥手喊道。
“看样子都忙完了啊——!要下来吃个饭吗——!”
“稍等——!我这就下来——!”
那人一边喊着,一边朝那边的人群赶去。迫不及待的从餐箱里拿出一个还稍微有些烫手的地瓜。在干净利落的扒过皮后,他痛快地啃了起来。
“吃得这么狼吞虎咽,看来是饿坏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工作了,吃完饭后就回去准备准备吧,老大那边已经把老爷子说服了,就等着你回去了。”
“真的?!”
听闻此言,他险些被咽下去的地瓜噎住。还未等对方说完,他便拿着剩下的半个地瓜朝自己的那台黑色的MS跑去。
“接下来就拜托大家了!另外,地瓜很好吃!”
“……看来那小子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没办法嘛,这么盛大的节日我们也想去看看啊,但菜地总归还是要有人打理的。”
“真好啊……总是对身边的事物抱有十分的热情,这就是青春吧。”
“别说得好像我们已经上岁数了一样啊你小子!”
众人一边吃着饭箱里的东西,一边有说有笑的目送那台黑色的MS离开。
20分钟后,当他终于驾驶着黑色MS到达目的地后,一位身形壮硕,面带疤痕的大汉推着他身边一位坐着轮椅的老人正慢步朝他走去。
“才一上午就把那么大片地都松完了,看得出你是真心想去看庆典啊。”
“这次可是300周年的纪念啊!以前去不成就算了,这次的庆典可是相当盛大诶!下次再想见到这么盛大的庆典可要再等100年啊!”
“知道了知道了,瞧把你高兴的,爷爷我这不是答应你去了嘛。不过到时候记得听你叔叔的话,要是回来让我知道你给人家添了麻烦,老头子我可就要罚你去给新开的菜地肥田了。”
“停停停,我这都还没去呢您就开始给我定罪了,您这是有多不放心我啊……”
意识到自己的确些心担心过度,老人没再多言,只是转头看向身后的大汉:
“贵桐这孩子,这几天就拜托你照顾了。”
“放心吧老爷子,有我在您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说罢,那大汉将老人推回房门前,自己去机库开出了一台民用型MS。
“该出发了桐仔,从这到城里至少需要半天时间,咱们得抓紧时间了!”
与此同时,火星大气圈外。
此前早已计划好前往火星的高达三人组,此刻正明目张胆的开着高达朝火星前进。
“……我还是觉得咱们这么贸然去火星有些不太行……咱们直接开高达过去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到了火星后要是出了啥乱子总不能只靠她一个人当战力吧。”
“就算是我也不见得能把高达开进去啊……按理说这种时候联邦应该另派代表来火星了才对,我手里的嘉宾证不见得还会好用啊……”
“这你倒是不用担心,火星那边要是知道联邦失踪的高达开这来了,我觉得他们十有八九会把你留下然后等联邦来回收。”
“『回收』这个词是你这么用的吗……”
“不过说起来,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从小到大都生活在那艘舰船上来着。那你对于外面的事情究竟了解多少?”
“从我记事起,一直都是舰船上的大家在轮流给我当老师。不过外面的事……如果不是我主动去问,那么大家几乎都不会跟我提起。而且很多时候,就算我去问,大家也不愿意跟我多说。我真正开始了解外面的世界,是从我在哥哥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一本叫《统合世纪编年史》的书时开始的。后来哥哥知道我读过那本书后,他就时不时的会跟我讲起一些外面的事。不过对于这些事,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对于『先民战争』,你了解多少?”
面对恩基的提问,赛莉亚开始回忆起自己在书上看到的内容:
“在探索宇宙之初,为了解决地球人口过剩的问题,人们开始在宇宙中建立殖民卫星,并尝试移居宇宙。在人们无数次尝试后,有七颗大型殖民卫星成功实现了移民计划。这便是宇宙中『七大殖民卫星』的由来。在太空移民的计划成功后,人们便尝试着移居其他星球。于是就有了后来的火星移民计划与木星移民计划。更在人们逐一实现这两项计划后,人们在纪年法中设立了如今的『统合纪元』(P.U世纪)。”
说到这里,赛莉亚喝了口水,片刻后继续说道:
“P.U世纪0059年,以殖民卫星『SIDE 7』宣告独立为开端,木星与火星也在之后的11年里相继宣告独立。0075年,在火星宣告独立一年后,联邦为镇压火星上愈演愈烈的独立运动而向火星政府提出回收火星的自治权。然而当时的火星政府并未向联邦妥协,于是后来便有了如今所说的『先民战争』。起初这场战争是联邦占优势,直到半年后,火星开发出了三台代号为『遗产』的MS。在这三台机体参战后,火星仅用一个月的时间便击退了联邦的主力军。自那之后又过了两个月,陷入劣势的联邦已不得不做出让步。在双方签署停战协议当天,联邦对外承认了火星的独立。『先民战争』最终以火星的胜利宣告结束。”
“知道的还挺多的嘛,看来她的知识储备还算正常。”
“别说得好像我很缺乏常识一样啊!”
自三人逐渐熟悉后,恩基一反最初的死板,如今与赛莉亚之间经常会出现一些这样的互动。恩利尔对此也是无比欣慰——这证明恩基已经不把她当外人了。
“那么关于『遗产』,你了解多少?”
面对恩利尔的提问,赛莉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关于『遗产』,我只知道那三台机体拥有着远高于一般机体的光束抗性。尤其是其中一台,据说光束武器对它完全不起作用。”
“……嘛,能知道这些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见对方并不是很了解,恩利尔开始对此前的一些内容进行补充:
“起初火星是无意独立的,因为自人类移居火星后,当时的火星居民开采出了大量矿产资源。火星政府仅仅只是通过出口矿产,就足以让火星民众的生存及火星未来的发展得到绝对保障。直到后来,当时的火星居民在火星上开采出了一种性质极为特殊的矿石——这种矿石根据纯度不同可对光束有不同程度的折射。联邦得知此事后意图独占资源,于是派兵前往火星将当地的矿场全数封锁,并宣称在下一步指示下达前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开采矿石。此举引起了火星民众的不满。而为了摆脱联邦对火星的欺压,在经过十余天的游行抗议后,当时的火星领导者决定对联邦发起反抗。就这样,在火星的军民双方的共同努力下,联邦派去火星的军队被尽数驱逐。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因为迫于舆论压力,联邦当时不敢贸然动手,所以才决定暂时撤离火星。直到后来火星宣布独立,联邦才终于找到了向火星出兵的理由,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先民战争』。”
话说得有点多,一时有些口渴的恩利尔示意恩基替他继续说。
“至于『遗产』,那是火星政府在对之前开采出的特殊矿石进行研究后,结合火星当时的锻造技术将其做成合金后,用得到的合金制造出的MS。而因为当时并没有开采出太多这种特殊矿石,所以根据机体定位的不同,制造三台『遗产』所用到的合金中的特殊矿石含量也不同。话虽如此,但实际上这三台机体对光束的抗性之高几乎都可以当成是光束无效。这也是为何当时火星仅靠三台机体就成功逼退了联邦。至于为何叫『遗产』——其意为『火星先民留给未来子孙的伟大遗产』。简单来说,当时的火星居民希望他们未来的子孙也能受益于这三台由他们这些先辈开发的机体。后来的火星民众将这场战争称之为『先民战争』也是为了让子孙后代铭记先民们为守护火星付出的努力。”
对于两人的轮流讲解,赛莉亚一时听得有些入迷。
“原来如此……”
“而我们这次要寻找的目标,就是在『先民战争』末期无故失踪的一台『遗产』。”
“关于那台『遗产』的事,我之前也有听说过。据说火星政府这300年来一直在寻找那台机体,但时至今日依旧没有任何线索。现在仅凭我们,真的能那么容易找到吗……”
“对于这件事,我目前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两种:首先让我们假定这台机体已不在火星上,那么在已知『遗产』无法单机离开火星的前提下,究竟有谁能将这台机体带走?”
“联邦和……那台机体的驾驶员?”
“联邦在这里可以先打个问号,因为也可能是联邦外的其他势力所为。但我之所以可以这么假定,是因为这种情况基本可以排除。”
“……是因为那种特殊矿石吗?”
“没错,若是有人意图夺走『遗产』,那么他们就有必须有能获得特殊矿石的途径。否则在机体损坏时,他们将无法对其进行彻底修复。而这一切都还是建立在他们拥有相应的合金冶炼技术的前提下。”
“那有可能会是驾驶员自己将机体带走的吗?”
“有这个可能性,但应该不会带离火星,至少现在我完全想不出需要这么做的理由。而这就是我的另一个猜想:若是机体还在火星上呢?”
“可能是掉进某个峡谷中或是被埋在哪了吧?不然为何火星政府在火星上找了整整300年都不曾找到?”
“火星政府会漏掉的可不一定只有那些偏僻的地方哦。”
“???你在想些什么?”
“你们还记得『以撒』说什么吗?”
“……『整个火星,只有一个地方是最容易被火星政府忽略的「死角」』。但这个所谓的『死角』指的究竟是什么地方?”
在三人一边前进一边猜测着『遗产』的下落时,三人终于来到了火星外围的『港口』。
“该你出场了,联邦的代表嘉宾。”
“事先声明,我不保证这张通行证还有效哦。”
考虑到在自己失踪后联邦会派其他人替她出席这次盛典,赛莉亚担心自己的通行证已经无效。况且就算还有效,火星方面也不曾说过允许代表嘉宾带同行者前往。更何况在场的三人如今都开着极具话题度的『高达』机,倒不如说他们在进港前都还没被扣下已经算是奇迹了。不过纵使有许多担忧,她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但出乎三人意料的是,还未等她上前出示通行证,一位港口的工作人员突然连进了三人的通信频道:
“欢迎三位贵客来到火星,总统先生已在府内等候多时了。”
“?!!!!!!”
与此同时,在火星市区外围。
为了赶上明天一早的庆典,贵桐与同行的大汉正一刻不停的在赶路。
“说起来,有件事我很久之前就想问了。”
“怎么了?”
“我记得以前每年的『先民战争』周年庆典,农场的大家无论是谁去参加都肯定会开着『维斯塔』去市内。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非『维斯塔』不可的理由吗?”
“……。”
“大叔?”
“……其实有些事,农场的大家都认为应该晚些再告诉你的。不过大家本来也不想瞒着你什么,所以对此我只能说:每年的庆典都绝不能少了『维斯塔』……或者应该说……我们正是为此才坚持每年都来参加庆典的。”
“诶——,说得我都兴奋起来了。”
“你不继续问了?”
“反正您又不打算说,就算我追着问也问不出什么嘛。”
“……你小子倒是出乎意料的让人省心。”
见贵桐对此来了兴致,那大汉也只得苦笑,随后便敦促他再提些速度——他们必须在天黑前去室内找间旅馆住下。
与此同时,火星政府大楼内
刚到火星便被工作人员直接带到火星政府大楼的『高达三人组』,此刻正被带往火星现任统领的会客室。
“……火星的领导人一早料到我们会来,该不会是『以撒』一早就打好招呼了吧?”
“我不这么认为,真要是这么简单,我们一开始也用不着通行证了。”
“会不会是联邦那边有人调查到了我们的行踪?”
“不无可能,还记得之前『以撒』让我们故意留在据点的实体武器吗?”
关于实体武器,事情要回溯到『以撒』在三人出发前发出的最后一次联络。
“我记得你们应该还有多余的实体武器,离开前记得在这里留一把。”
三人虽然想不明白『以撒』意欲何为,但既然他这么说,那他想必也是自有安排。所以在出发前,三人便按照他的意思在据点留下了一柄实体武器。而现在,他们大概能猜到此举的用意了。
“『以撒』想让联邦跟我们正面接触?!”
“我也这么认为,虽然想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但事已至此,我们也总不可能就这么转头走人了。”
“这么说来,负责搜查我和高达下落的是……”
想到这里,赛莉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后她快步朝会客室跑去。在匆忙的推开房门后,她预想中的那个人正坐在沙发上喝着热茶。
“哥哥!”
“开门前要记得先敲门,像你这样可一点都没礼貌哦。”
光想着哥哥很有可能会是替他出席火星庆典的代表,赛莉亚高兴之余才想起现在在场的还有火星的现任统领。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冒失,她看向了房间内的另一人,尴尬的向对方鞠躬道歉。
“在外面就别让孩子下不来台了嘛,况且我又不是什么严肃死板的人,这点小节也别太在意了。”
被甩在后面的两人一路小跑跟上来后,只见那带着眼镜,面容略显斯文的男人起身面向三人。
“初次见面,我是火星现任统领——诺里提亚·卡特,在此恭候三位多时。”
“想必我们三人会来的事,是您旁边这位联邦的代表猜到的吧。”
“毕竟在废弃的卫星中有不久之前来过人的痕迹而且在门口还放着把很有火星特色的实体武器,我倒怀疑是你们在刻意引我来火星。”
“所以呢?两位在这里等了我们这么久,既然没有第一时间将我们拿下,那么想必是有话要说吧?”
“我嘛,此行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带回高达。不过严格来说这只是联邦的意思。至于我,只要能把赛莉亚平安带回去,高达什么的,要是带不回去那我也没办法~。”
“我倒是完全不觉得你打算带她回去。不然的话,只需统领先生一句话,我们早在下机的时候就该被捉拿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作为现任火星统领,有一点我需要纠正一下:火星的立场一直都是中立,虽然我们现在与联邦的关系算不上坏,但我们并没有必须配合联邦的理由。所以就结果而言,就算这位先生真的这么做了,我也未必会老老实实配合。”
“联邦与火星现在的关系还真是相当微妙……”
“所以呢?两位这次特意在会客室等了我们这么久究竟是为了什么?”
面对恩基直奔主题的发言,诺里提亚示意在场的客人们随他一起去个地方。就这样,在火星统领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火星的著名景点——『星火』历史博物馆。
“这就是那座收藏了『遗产』的博物馆吗……虽然以前有看过一些图片,但亲眼看到还是会觉得相当震撼啊……”
“待会儿进到博物馆那还能亲眼见到传说中的『遗产』哦,虽然我们两个以前也没来过就是了。”
无论是最早的火星开荒还是后来的『先民战争』,这座『星火』历史博物馆从建成之初便一直默默的记录着火星近400年间的每一段发展史。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自『先民战争』之后被修复并存放于此的两台『遗产』。自200多年前『艾丽妮』现世并为这片宇宙带来了『高达』这一概念后,大家也开始将『遗产』定义为『高达』。虽然火星方面当时就已经接受了这一定义,但就算时至今日,火星人民也依旧习惯称呼它们为『遗产』。不过若是现在去博物馆走上一遭,游客们会发现关于『遗产』的展品介绍中也提及了『高达』二字。只不过这次,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博物馆。
在诺里提亚的带领下,众人一同来到了位于博物馆地下的机库。而时候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便是火星现今尚存的两台『遗产』中的其中一台,以及一群在其附近忙碌的维修人员。
“传闻在三台『遗产』之中有这么一台机体,用于其身的合金中的火星稀有金属含量及纯度极高。因此该机拥有着近乎完全无视光束攻击的防御强度,在物理防御上也优于另外两台机体,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台机体了。”
听闻恩利尔的一番发言,诺里提亚随即转身向众人介绍起了这台『遗产』。
“现在出现在各位面前的,正是300年前被冠以『罗马工匠神』之名的『遗产』——高达『伏尔甘』。”
“他们这是在……”
“接下来就由我亲自说明吧,如你们所见,我们正在尝试彻底修复『遗产』。”
“可我记得这些『遗产』早在被送入博物馆之初就已经被修复了。”
“从展品的角度上讲,的确。”
“等等,你的意思是……”
说到这里,诺里提亚会心一笑,随后转身看向身后的众人。
“在明天的庆典上,我们将重现『遗产』的荣光。”
“……虽然我能明白你想表达什么,但说实话,你这话听着就像是在对外宣战。”
“就算真是如此也无所谓,自从你们三人那次的战斗录像被传播开来后,联邦如今也没什么指责他人的资格了。而我想统领先生应该也是考虑到这点才决定修复『遗产』的吧。”
“话倒是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想修复一台古董可绝不是临时起意就能在几天内赶工出来的,也许将这理解为我个人的一点私心会更妥当。”
“简而言之,你想看到一台可以动起来的『遗产』?”
“不止如此,我还希望它们在将来的某天——火星人民需要它们的时候,他们能随时挺身而出,就如同先民们对他们的期望那样。不过这次,我只是单纯的希望让如今的火星人民们也能亲眼见见会动的『遗产』。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明天的庆典上,这台机体将在不搭载任何火力武装的情况下与阅兵部队一同进行巡游。”
“嘛,这我倒是能理解,毕竟每个国家都需要一位英雄,每一位国民也都需要有点英雄情结。但这件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你们俩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直截了当。”
见恩利尔直接问起了他的目的,诺里提亚开始为三人安排起了任务:
“在明天的庆典期间,我希望二位能在火星圈外围随时待命,至于这位联邦的小姑娘,能麻烦你开着联邦的高达参与明天的部队巡游吗?”
“???诶?!”
面对这一奇怪的委托,三人分别问出了各自的疑问。
“参与巡游倒是没什么问题啦……可是为什么火星部队的巡游要让我开着联邦的高达参与进来?”
“自你们三人那次对战的影像被传播出去后,宇宙各地的人们都开始讨论起这件事,其中绝大多数人自然是持批判态度。但有讨论的地方必然会有不同的声音,其中也不乏一些阴谋论。联邦上层为了平息舆论如今已是焦头烂额。不过说实话,联邦怎样其实完全与火星无关,但不可否认的是,正因为有这次机会,我才能实现这次修复『遗产』的计划,所以这次我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挺感谢联邦的。而作为感谢,我打算给他们个台阶下。”
“但依我之见,你应该没有凭一己之力平息整个舆论的能力。”
“但我至少能在很大程度上平息火星上的舆论。”
“话是这么说,但你具体想怎么做?”
“在庆典上,我会对外宣称联邦主动将高达借给了火星供我们研究,为火星修复『遗产』提供了技术支持。”
“原来如此!所以明天才会需要我去参与巡游。”
“这算盘敲得可以,如此一来,不仅是联邦欠火星一份人情,而且若是处理得当,地球与火星之间的关系将得到大幅改善。”
“只是这样一来,火星的中立地位恐怕要经不起考验了吧。毕竟若是宣称联邦为火星提供了技术支持,那同时也是在说火星欠联邦一份人情。”
“你的担忧不无道理,只不过就算我对外如此宣称,其他势力的大人物们也不信这套。所以除非有人刻意借题发挥,否则火星的中立立场是不会有问题的。另外,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民间也总是会传出这样那样的传言与论调。不过只要我们对此保持沉默,那么民间的猜测便永远都只是猜测。”
“出现了,上层的大人物特有的装死。”
在赛莉亚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恩利尔和恩基道出了他们的疑惑:
“你刚才说要安排我们在火星圈外围待命,是在提防什么吗?”
对于这个问题,厄里斯在一旁举手示意道:
“这件事就由我来解释吧。”
见有人主动站出来说明,诺里提亚主动向后退了两三步,为厄里斯让出了一些空间。
“想必你们应该已经听说了吧,就在四天前,在各大势力一致约定『不许在此开战』的水星上,一群来路不明的恐怖分子袭击了『墨提斯』学院。”
“这我们当然有听说,毕竟敢在那里发动袭击,放眼全宇宙都是件相当炸裂的事。至少在我看来,目前比较主要的几个势力是绝不会蠢到给自己惹一身骚的。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势力我更是想不出有谁会敢在那里搞事。”
“根据我目前得到的情报可以得知,对方似乎是为了寻找水星上藏着的某样东西才会发动这次袭击。至于那东西是什么我暂时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似乎盯上了某些『技术』。”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接下来很有可能会来这里抢夺『遗产』。”
“只是一些没有实际依据的个人猜测,不过可能性并不低。”
“因为有这种可能性,所以不能对此置之不理吗……”
“正是如此。”
“理想很美好,可如果我们没按照你预想的那样开着高达前来或者压根没来呢?”
“那我与统领先生便只能另想他法了,而且就算再不济,到时我也可以开着佩尔修斯与对方周旋一段时间。”
“如何,不知二位可否愿意帮在下,或者说是帮火星一个小忙呢?”
将原因说明后,统领从一旁走到两人面前,主动将手递向两人,等待对方给出答复。
其实对于这件事,两人从一开始就已经有了答案。他们这次的目标是找到在火星上失踪多年的『遗产』,而现在,当火星的统领主动拜托他们帮忙的时,他便没有理由放弃这个能跟火星领导人打好关系的『机会』。于是面对火星统领的邀请,两人分别上前与他握了握手。
“说起来,你们兄妹二人好不容易重聚,聊了这么久,我也是时候给二位留一些私人空间了。”
在两人答应帮忙后,意识到已经没有什么需要需要亲自解释的事情,诺里提亚在向两人表示感谢后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准备离开。而接下来,终于到了恩利尔和恩基直面联邦的时候了。
面对这一局面,知道在场的另外三人都不知该如何开口,厄里斯便先开了个头:
“虽然我现在有很多话想问你,但在此之前,能麻烦小赛莉亚跟我介绍一下你身边的这两位『朋友』吗?”
“……”
“嘛,可能是我误会了,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还算不上朋友。”
“……『SIDE 5事件』的真相,哥哥你究竟知道多少?”
“……这样啊,看来两位的身份正如我一开始料想的那样。”
见对方似乎非常清楚SIDE 5毁灭的真相,恩利尔和恩基的态度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你参与了那次行动?”
“对。”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恩基怒从心中起,若不是在进入火星政府大楼前进行过安检,他现在势必已经将随身携带的手枪指向对方了。
恩利尔虽然没有恩基那样把愤怒写在脸上,但当平时最不正经的人脸上也露不出笑容时,便可知他现在也相当愤怒。
“就当是给她讲个故事吧,让我看看对此你作何解释。”
“……十年前,SIDE 5为了打破『艾丽妮』垄断高达技术的局面而开始利用自身的科技优势尝试自主研发高达。那之后又过了4年,SIDE 5已成功开发出两台高达。然而尽管SIDE 5极力封锁消息,这件事最终也还是传到了联邦的耳中。那时SIDE 5已经开始着手开发第三台高达。一开始联邦想直接从SIDE 5收购高达,SIDE 5方面也表示他们可以卖给联邦一台高达。但贪得无厌的联邦上层希望能将三台高达全部收购。数次协商无果后,恼羞成怒的联邦为抢夺这三台高达并封口而对其宙域内的所有殖民卫星进行毒气投放。在行动过程中,6号殖民卫星发生了原因不明的爆炸。正在其他卫星执行毒气投放的联邦毒气部队成员在完成任务后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最终仅在其卫星残骸中回收了一台已严重损毁的高达。”
“?!所以泰希斯其实是……!”
“它就是那台已严重损毁的高达修复后的产物。”
虽然多少都猜到了些事实的赛莉亚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事实的残酷却远超她的想象。不仅为抢夺高达而大开杀戒,还为了封口而将周边其他殖民卫星的民众一同灭口。这种行径,就算是放眼已有将近400年历史的统合世纪的任何一个时间点都是绝无仅有的丧心病狂。
“再后来,联邦上层为掩盖自身的恶行,在伪造证据后将这一恶行嫁祸给了距离地球最远的独立殖民地『SIDE 7』,意图借此激化地球与SIDE 7的矛盾并借机向其宣战。后来在现任SIDE 7议长的努力下,战争最终没能打响,但地球与SIDE 7的关系也发展到了几乎无可挽回的地步。”
“嫁祸?!可是这么大规模的屠杀……”
“很不可思议,对吧?当联邦为了不走漏风声而连带杀害周边其他卫星的民众时,联邦就已经在盘算着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了。也许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是『SIDE 7』所为,但反过来说,『SIDE 7』同样也没有能证明并非自己所为的证据。就算真的摆出什么证据,当地球圈的民众对此恶行感到愤怒时,又有谁会愿意去相信他们的解释呢?”
对于厄里斯的这番说明,恩利尔与恩基无不感到震惊。并非是他们不清楚真相,而是对于一名联邦军人来说,他未免过于坦率了。
“你倒是出乎意料的如实交代了啊,而且还知道得相当详细。我还以为像这种事就算是联邦内部人员也会有很多人不知道。”
“当然,因为当初被安排进入卫星内部『搜救』幸存者的,正是我们『地球外轨道部队』。”
此话一出,恩利尔和恩基无不震惊的看向厄里斯——一想到他很有可能在那次行动中杀掉了本应幸存的SIDE 5民众,他们的神色中又多了些许愤怒。
看着双方急转直下的关系,赛莉亚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理解两人此刻的心情,但她又不希望他们对哥哥大打出手。而面对两人直白到写在脸上的心思,厄里斯也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澄清:
“话虽如此,但在那次行动中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幸存者。况且就算找到了,我们也不见得会老老实实按联邦的指示办事就是了,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你以为你说什么我们都会信吗?”
“信不信这种事取决于你们自己,你们相信与否可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
虽说常言道『最真实的谎言就是半真半假』,但面对这位能如此坦率的讲出SIDE 5毁灭真相的联邦军人,恩基决定给他一次『信任』。
“……四年前,你真的没有发现任何幸存者吗?”
“这个问题让我很困扰啊……毕竟就算我说没有发现,如今站在这里的不就是两位SIDE 5幸存者吗?”
“这还真是个相当巧妙的回答。”
“……你们果然是SIDE 5的幸存者。”
早在第一次与两人对峙时就隐约察觉,但一时不又敢面对这一猜想的赛莉亚。此刻终于在两人的对话中确认了这一冲击性的事实。
“关于四年前的往事就先到此为止,接下来,就让我们来谈谈赛莉亚和泰希斯的事吧。”
“有什么可谈的呢?你无非就是想将她和高达一同带回联邦罢了。”
“说的也是,那么两位对此意下如何?
对于这件事,恩利尔与恩基在互相确认过眼神后,给出了他们一早就想好的答复:
“放人没问题,不过高达你是肯定带不走的。”
“二位能如此通情达理可真是太感谢了,不过我不认为这台高达继续留在你们手上是个正确的选择——例如我现在就可以随时向联邦上层汇报这里的情况。”
“我们也不介意你亲自尝试一下,不过鉴于你今天的表现,我们会对你各种选择带来的结果进行说明以示尊重。”
“比如?”
“如果你只带走赛莉亚,那么无论你接下来是否向联邦汇报,我们都会在联邦赶到之前将那台高达销毁,就像四年前那样。”
“原来如此~,四年前6号卫星的爆炸就是你们弄的。”
“而如果你执意要将高达也带走,那么你就该猜猜我们会在什么时候启动她脖子上的项圈了。能将任何人一视同仁的当场放倒的剂量,就算是当场死亡也是很正常的。”
“作为一名常年跟各种人打交道的过来人,我可以肯定你会说到做到,明明都是跟赛莉亚年龄差不多的同龄人……在行动上你们却有着完全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残忍呢。”
“身为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联邦的军人又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呢?”
虽说四年前的那次事件中他并非行凶者,但既然曾经奉命参与了那次行动,那么如今面对受害者的质问他便没有为自己辩解的余地。又或者说,他并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不如这样,既然两位已经如此表态,那我们何不让赛莉亚亲自决定?”
“让我来决定?!”
“如果你决定跟我回去,那么就算高达被毁也无所谓,我会果断放弃高达直接带你离开。而如果你选择留下,只要他们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庆典之后我会直接离开。联邦上层那边我会想办法处理。”
“可是为什么……”
面对完全无法理解其想法的赛莉亚,厄里斯不再多言,只是面带些许笑容的看着她。虽然不理解,但对于这一提案,赛莉亚在短暂的混乱后陷入了沉思,几分钟后,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我可以……继续跟他们一起行动吗?”
对于这个答复,最为震惊的其实是恩利尔与恩基,反倒是厄里斯,对于这个结果他似乎并不意外。
“嗯……这答复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能说说看吗?你想跟他们一起行动的原因。”
“……在那次实战演练之前,我一直都活在哥哥与船上的大家为我撑起的天空之下。直到我离开了那片熟悉的『天空』……我才发现自己眼中的世界是多么的狭小。SIDE 5的事也好,火星的事也好,就算是如今看似和平的宇宙,实际上也到处都是暗流。所以有些事……我必须要亲眼去看,亲自去了解。若非如此,我是无法看清这个世界的全貌的。”
“『真相』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我不知道……但有件事我很清楚:评论对与错的前提是了解事情的全貌。若不是今天得知了SIDE 5毁灭事件的全貌,恐怕我还会继续任由视人命如草芥的联邦上层摆布。而若是今后我因此杀了某些不该杀的人,那我一定会为没能去了解真相而感到悔恨。所以……如果我不能正确的认识这个世界,那我今后就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无法做出让自己不会后悔的选择。”
平日里凡事都依赖于询问哥哥意见的赛莉亚,此刻第一次努力的表达了出了自己的想法,在成功表达了自己的所思所想后,赛莉亚长舒了一口气——对于平日里最不善表达与拿不定主意的她来说,这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此情此景令厄里斯感到一丝欣慰,出于习惯,他本能的伸手要去摸她的头,但又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又强行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去,随后朝之前安放佩尔修斯的机库走去。
“能陪我去趟机库吗?有样东西要交给你。”
“……这就来!”
看着逐渐有了些自信的赛莉亚同她兄长有说有笑的走远,刚才还一脸严肃的恩利尔与恩基也逐渐松开了紧锁的眉头。
“倒不是我揭你伤疤,这样的情景还挺让人怀念的。”
“…………”
“嘛,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尸』没见到,那我们总归还是有希望的。另外再次强调,只要你不打算放弃,我就愿意奉陪到底。”
知道自己这话说的不太是时候,恩利尔适当的安慰了一下恩基,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后用左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就这样牵着恩基朝通往地上的电梯走去。
“好啦好啦,该去吃午饭了。这顿我请,就当是赔罪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