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终点站》（8）困兽之斗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
那本是平常的一天，我像往常一样从东京贫民区的小屋里被外面的枪声吵醒。
下楼吃早饭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说，东京来了安全承包商。
我当时觉得他们……或许能给这已经无可救药的地方带来一丝曙光……
我打翻了那些强盗，救出了那支被困小队。
队长是个仪表堂堂的年轻人，他对我伸出了手，坚定地说：
“看上去您是个老兵？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成为更新世界的锋芒？”
我从不后悔当时握住了那只手。
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认识了你们，巴迪，亚历，正雄。
……
人群中，马辉拉住了idw。
那只曾经属于巴迪的PDA上，正显示着十几个友军标识，正在以包围状向自己这边靠近。
“我们有伴了，布希曼。”马辉向人群望去，在某个瞬间，马辉确信自己看到了一个持枪少女的身影一闪而过。
“她们不该来的喵~”idw说着关闭了武器的保险。
“是啊……她们不该来的……”
……
小川稳稳地站在一根树枝上，用望远镜注视着远处街道上的情况。
那个老头和那只臭猫正灵巧的避开着交战，并向着附近的一座废弃工厂赶去，他们一定是希望让战斗在那里发生。
“长官，他们太狡猾了，他们在利用平民做掩护试图进入废弃工厂！”树下，叶夫根尼的无线电中传来了自己手下人形的声音。
“继续追击，如果他们想进工厂就让他们进，我们也进去就是了！”叶夫根尼说完收起了无线电，并检查了手中的武器。
“走，我们去杀了他们。”小川跳下了树枝，向着工厂的方向悠闲的走去。
“哎……哎！指挥官大人！不用您出手，我的小队一共有十二个人，算上我十三个，我们在人数上有着优势。”叶夫根尼急忙喊住小川，并追了上去。“我们，一定能把他给您抓回来，或者把他们给宰咯！”
小川冷笑了一声，推开了叶夫根尼继续前进。
“人数啊……从来就不是什么优势。”
……
马辉冲进了工厂，同时立刻用手势示意idw分开行动并互相掩护，idw会心一笑，飞快的爬上了手边的梯子。
马辉找了一个带有掩体的角落蹲下，掏出了PDA开始观察工厂的结构图。
……
叶夫根尼带着小川来到了工厂入口，叶夫根尼手下的人形小队已经等候在门前。
“准备突入！”叶夫根尼站在人形们身后，伸长了脖子对着站在最前面的蝎子喊道。
蝎子轻轻推开了铁门进入了工厂，fnc举着武器紧跟在蝎子身后警戒着前方。其他人形们跟在二人身后进入了工厂，并迅速分散成五个二人小组，从不同方向向工厂深处前进。
小川正打算进入大门却被叶夫根尼拦了下来。
“求您了，指挥官大人，交给我。”
小川看着叶夫根尼那一脸的诚恳与期待，只好收起了武器站到了一边以示默许。
“十分感激，指挥官大人！那么，您就等鄙人的好消息吧！”叶夫根尼咧嘴笑了笑，举着冲锋枪进入了工厂。
……
叶夫根尼很惊讶的发现这里虽然是一座废弃工厂，但灯光系统缺依然在运作着。
忽明忽暗的灯光把人形们和叶夫根尼的影子映在墙上，一晃一晃的，好几次让叶夫根尼误以为有人站在那里，差点就扣下了扳机。
m9举着手枪谨慎的前进着，突然她感觉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于是立刻转身将枪口对准了那个方向，但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堆废弃的机器设备和一条黑影。
m9举起了左手，那道黑影也跟着举起了左手，m9晃了晃脑袋，那道黑影和跟着晃了晃脑袋。
m9冷静了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什么嘛……原来是我的影子……果然是我太紧张了……
m9重新举起了手枪准备继续前进。
等等！我身后的svd去哪里了！每次我被什么东西吓到她都会嘲笑我的，这次我却什么都没有听到……她……她去哪了……？
m9惊慌的回过头，身后是空无一人的走廊。突然m9感觉身后出现了人，便立刻将头扭了回去。
“啊svd你跑哪里去……”m9看到了脸前的人，脸上的激动突然变成了恐惧。
……
叶夫根尼低头看了一眼PDA上的队员状态，只见m9和svd头像上画了一个红色的叉号，这意味着她们已经死了。
叶夫根尼心中一惊，因为自己完全没有听到交战发出的噪音。
叶夫根尼立刻让身边的几名人形停止移动，人形们立刻原地单膝跪地，举着武器警戒着四周。
突然PDA上斯登和stg44的头像上也出现了红色叉号。
“不要贸然前进！”叶夫根尼额头上冒出了汗珠，自己完全考虑到那个老头和那台idw会这么可怕。
“不……不！等等！”远处传来了fnc的惊叫声。
“在那边！她们在那边！”叶夫根尼辨出了声音所在的位置，立刻起身向那边跑去，人形们也纷纷起身跟在叶夫根尼身后。
突然，所有的照明灯同时熄灭了，四周的窗户也立刻被遮光板挡了起来，整座工厂顿时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叶夫根尼瞬间什么都看不到了，但依然凭借着直觉向着fnc叫喊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fnc啊！再多坚持一下！我这就来了！
突然叶夫根尼一脚踢在了一条钢筋上，让自己结结实实的摔了一大跤。
叶夫根尼立刻爬了起来，不顾身上和脸上的疼痛向着那个方向爬去。
“老大！您还好吗！”漆黑中，叶夫根尼听到了ak47的声音。
“我很好！我很……好……”叶夫根尼的声音小了下去，因为自己的手摸到了fnc的残骸。
“你们！都小心一点！敌人真的很危险！”叶夫根尼丢开残骸，对着身后的人形们喊道。
“知道了，老大你也……唔啊啊啊啊！”黑暗中，叶夫根尼听着ak47突然穿出的惨叫声，几乎崩溃。
“混蛋！你以为我是这么好杀掉的吗！我要把你……啊啊啊啊！”ak47不知道刚刚是谁捅了自己一刀，也不知道那家伙还在不在自己刚刚挨刀的方向，只得对着黑暗中抡出一记枪托，然而并没有打到什么，但随即自己的背上又被捅了一刀。
ak47火了，将枪托夹在腋下对着黑暗疯狂的扫射扫射。
“不！阿卡！别……”波波沙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知是遭到了敌人的偷袭还是中了ak47的乱抢扫射。
“死吧！死吧！死……”ak47喊着喊着突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是一声身体瘫倒在地上的声音。
叶夫根尼缓过来神来，慌忙激活了PDA查看情况，但是屏幕上已经多了一片红色叉号，只有自己身边的l85和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处的加兰德还活着。
“加兰德！你在我附近吗！在的话向我靠拢！”
“是！唔嗯！”加兰德刚刚回应了叶夫根尼，突然一只手从身后捂住了自己的嘴，紧接着一把刀刺进了自己的脖子。
“怎么了！？”叶夫根尼举起PDA，用屏幕那微弱的亮光当做手电试图看清眼前的情况。随着亮光的缓缓移动，突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进入了叶夫根尼的视野，将叶夫根尼吓得一抖，PDA也脱手掉到了地上。
“安……安东……？”叶夫根尼跪在地上，声音都在发抖。
“是。”黑暗中，马辉的声音冷得几乎可以将叶夫根尼冻住。
“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们，挡在了我们回家的路上，抱歉。”
l85确认了马辉的位置，凭着直觉举起了枪。l85正欲扣动扳机，突然她感到一只小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同时自己的肚子和膝盖挨了一记重击，随后只觉得身体突然一阵无力，瘫倒在了地上。
叶夫根尼听到了l85的惨叫声，立刻向前抓了一把，并死死抱住了马辉的腿。
“不……别杀她呀安东……我只有她了呀……”叶夫根尼抱着马辉的腿，声泪俱下地请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我们也是被逼的呀……”
马辉叹了口气，降低了手枪的枪口，同时示意idw停手。叶夫根尼一只手抱着马辉的腿痛哭流涕，另一只手却悄悄摸向大腿上的枪套。
“回去吧，叶夫根尼，别再为难我们。”马辉退后了一步。“也别再做什么傻事。”
“好的……好的……死吧！”叶夫根尼突然拔出了手枪，并飞快的将它对准了马辉。
没等叶夫根尼扣下扳机，马辉就一个箭步向前，抓住叶夫根尼的手猛的一扭夺下了手枪，紧接着一个猛劲折断了叶夫根尼的右臂。
叶夫根尼倒在地上哀嚎了还没几声，马辉又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叶夫根尼立刻昏厥了过去。
突然，工厂内的灯全部亮了起来，马辉立刻扭头寻找idw，希望确认是否是她激活了工厂的照明系统。
“不是我，主人，他们还有兵力喵。”idw迅速换了个弹匣，警戒着四周。
“看来是的，注意安……”马辉话未过半，突然感到眼角一道白光闪过，几乎同时idw冲上前来将马辉撞到了一边。
马辉被撞飞了好长一段距离。落地之后马辉立刻翻身爬了起来，向刚刚自己所在的位置望去。
只见那里站着一位忍者打扮的人，从体型看像是个年轻人，他手中的刀落在了刚刚自己站的地方。
idw也爬了起来，忍者将马辉和idw隔在了两边，马辉注意到idw头后的一只辫子被砍掉了。
“我在日本呆了二十多年，也没见过忍者，想不到却在塞尔维亚见到了。”马辉握紧了枪把，笑着调侃起了面前的人。
“马辉是吗？听说你挺强的，今天，希望你能陪我好好玩玩。”年轻人也笑了，马辉看着那笑容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下小川，请赐教。”小川举起了手中的刀。
“离主人远点喵！”idw吼着扑向小川。
突然一颗子弹向着半空中的idw飞来，idw察觉到了子弹，立刻在半空一记翻滚落到了一边的地上。
“谢了，98酱，我可不喜欢在与强者切磋武艺时被第三方插手。”
马辉注意到工厂的二层出现了一名手持sv98狙击步枪的少女。
“死猫！你的敌人是我！”sv98对着刚刚爬起来的idw喊道。
“各自为战，伺机脱身。”马辉用唇语示意idw，idw笑着点了点头，将视野锁定在了sv98所在的地方。
马辉突然举起了突击步枪对准小川飞快的扣动了三下扳机，三发子弹立刻飞向了小川。
只见小川只是轻松的抖了抖手中的刀，叮叮叮三声，三发子弹都被劈成了两半并继续飞向小川身后的墙壁，在墙壁上打出了六个弹孔。
马辉咽了口唾沫，自打三战爆发后，超出自己理解能力的东西自己已经见过不少了，而且那些东西自己统统扛了过去，这次……也一定可以！
“偷袭啊……这可不好啊……老头儿！”小川话音刚落就将刀举到脸前，双脚发力向弹射一样向马辉猛冲过来。
“好快！”马辉甚至没有看清小川的动作，小川就已经冲到了马辉的面前。马辉连忙握住枪托，并将枪托狠狠的向上抡去。
马辉只感觉在空气中空挥了一下枪托，面前的小川突然就不见了，就像不曾出现在自己面前过一样。
突然马辉感到身后传来一阵气息，随即立刻将身体压低，并把枪托向后砸去，又是在空气中的一记空挥。
小川一记后跳躲开了马辉的枪托，那弹跳能力让马辉不禁为之感叹。
“动作不错嘛，对于一个老头子而言。”小川晃了晃手里的刀。“但是呢，我是不会因此放水的哦。”
马辉没有回答，只是在脑中疯狂思考着怎么骗过眼前这名年轻人并逃跑。
……
叶夫根尼在l85的轻拍和呼唤中醒了过来。
“哦？l85你……啊啊啊啊啊！”右臂突然的剧痛打断了叶夫根尼的话，差点爬起来的身子立刻又瘫了回去。
“不用管我！快去帮指挥官！这是命令！”叶夫根尼一掌拍开了l85试图搀扶自己的手，拼尽全力强忍着疼痛下达了命令。
“那叶夫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l85犹豫了一阵，捡起了武器向着小川正在和马辉交战的方向跑去。
……
sv98将枪架在了二层的栏杆上，并将准镜内的十字对准了正在一层不断切换着掩体的idw。
idw冲出了掩体，突然二层传来一声枪响，idw立刻原地坐下，利用惯性滑到了一旁的掩体后。
sv98又射出了一发子弹，idw一记后空翻躲开了子弹，那颗子弹几乎擦着idw的后背飞向了一旁的墙上。
“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sv98拉了一下枪栓，笑着说道。
……
马辉对着小川连开数枪，然后立刻收枪向工厂深处跑去。
小川突然出现在了马辉面前，并将手中的刀高高举起。马辉连忙将步枪横在身前并向上高举试图接下小川的刀刃，怎知小川一下就将刀劈进了步枪中。
马辉瞅准了这个机会，迅速拔出手枪对着小川的腹部扣动了扳机，小川腾出一只手，将那只手背上的护手对准了马辉的枪口，子弹打在了护手上，并被弹向一边，小川随即将手翻了过来，用护手上的手爪向马辉刺去。
马辉一侧身闪过了小川刺来的手爪，并控制住了小川持刀的那只手。小川没有再一次用手爪去刺马辉，而是拔出了腰间挂着的pm06冲锋枪，并将枪口对准了马辉。
马辉紧握小川持刀的那只手臂，并将那根胳膊压向小川的另一只手。铛的一声，刀背砸在了小川的手腕和手中的冲锋枪上，小川失手丢掉了冲锋枪，马辉抓住了这个时机腾出一只手猛的向小川脸上推去。
马辉松开小川继续向工厂深处跑去，边跑还边拔出了手枪。
小川抽了一下鼻子，将流出的鼻血吸了回去一部分。
“老不死的……这次你可是惹到我了。”
……
马辉看到了正在躲避着sv98的子弹的idw，于是原地急刹，并对着sv98扣动了几下扳机。
sv98也发现了正在对自己射击的马辉，连忙在掩体后低了一下头。idw瞅准这个时机，几下便爬上了二层，并冲到了sv98的掩体前。
sv98抬起了头，以为idw还在一层，但刚架好枪idw就从掩体后面窜了出来，并径直飞过了sv98的头顶，落地后原地一蹲躲开了sv98慌乱中抡来的一记枪托，紧接着飞起一脚将sv98踢下楼去。
“哈哈！idw得到一分喵！”idw兴奋的喊着。
正在追击马辉的小川看到了sv98从二楼跌落，顿时陷入了震怒。
“你！你他妈敢伤害我的98酱！”
……
马辉看到了一旁墙上的消防设施箱中还有一把消防斧，于是立刻砸碎了玻璃将斧子取了出来。
马辉回过头正打算接小川的刀刃，却发现小川正在向反方向跑去。
……
idw正准备给sv98的头上来一枪，突然自己的余光捕捉到了一道快速飞来的白光。
idw立刻放弃了sv98仰面一闪，那刀刃几乎擦到了自己的脸。idw随即一记后空翻，还顺便踢了那把刀一脚，将它踢到了一边，小川又猛的刺出一刀，idw又一闪身躲过刀刃，并向远处飞快跑去。
小川正准备伸手去拉sv98，马辉却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并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消防斧，狠狠地挥了下去。
小川抬刀一挡，接住了马辉的斧头，小川和马辉都在拼命用力，二人就这样僵持着。
“知道吗，老头儿，你死定了，因为你伤害到了我最爱的人！”小川恶狠狠地说道。
“哈！你们他妈的也正在做差不多的事！”
小川突然怒吼一声，迅速将刀一抽，又用难以置信的速度砍出两刀。
马辉完全没有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手下突然一轻，以及手中消防斧旳斧柄瞬间变成了三段。
马辉立刻一个滑步向后撤开一段距离，并对着小川狠狠地掷出了斧头，随后便以最快的速度转身跑开。
这时l85赶到了小川身边，二人正欲继续追击马辉，马辉突然转身对着二人丢出了一只顶端冒着火的瓶子，那是马辉刚刚捡到的燃烧瓶。
小川没有立刻犹豫，一把抓起l85挡在了自己身前。燃烧瓶砸在了l85的身上，大火立刻爬满了l85的全身。
小川一脚踢开正在熊熊大火中绝望的哀嚎的l85，红着眼睛冲向正在逃跑的马辉。
“啊啊啊啊啊！不！叶夫根尼！啊啊啊啊啊！”
叶夫根尼听到了工厂深处l85的哀嚎声，立刻不顾疼痛的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声音的来源跑去。
……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能离开工厂了！工厂外面是一片树林！在那里……可以试试在那里把他们甩掉！
可恶！我在很久之前就给麻子和四郎发了我们的坐标了，他们为什么还没赶来支援！
……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边
麻子倚着墙操作着PDA，嘴里还在大口的喘着粗气。自己身上那几个大洞还在不停的往外涌着污血，麻子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麻子面前躺着一台捏托的残骸，以及刚刚被捏托那些黑色触手撕成了碎片的四郎。
麻子的视野开始模糊，但pda上的报告已经编辑完成。麻子的手颤抖着，将报告发送给了一个邮箱。
麻子丢下PDA，拼尽全力摸出手枪，把最后的那几颗子弹射进了捏托残骸的身体里。
“牛啊……接着牛啊……刚刚不是很牛吗……”
突然麻子感觉腿部一软，但拼命坚持着没有摊下去。
“老子……死……也要……站着死……”
麻子拼尽最后的力气紧紧的靠着墙壁。
“好想吃……酱肘子啊……”
“……啊对了……辉哥……小的没用……没法……带您回家了……”
……
小川追上了马辉，正欲挥刀，idw突然急刹，并对准小川射来一串子弹，小川连忙抽刀阻挡。马辉一阵加速，猛的撞开了工厂的后门，并冲了出去，紧跟在其后也离开了工厂。
前面！前面就是树林！我们……我们要赢了！
突然一颗子弹高速飞了过来，径直打穿了马辉的胸膛。
马辉腿一软差点趴在地上。
哦……发生了什么……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中枪了……？
idw虽完全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但还是立刻跑来搀扶起了马辉。
“主人！你怎么了！你还好吗！你没事的对吧！”
马辉感觉嘴里突然灌满了咸乎乎的东西。
是血。
完了。
窝囊啊！马辉！窝不窝囊啊！啊！？
sv98把眼睛从狙击镜上移开，对着正回头望着自己的小川竖起了大拇指。
小川对着sv98挥了挥手，随即将刀插回刀鞘，从容的走向远处步履维艰的马辉和搀扶着他的idw。
……
马辉完全走不动了，他让idw把自己放在一颗树下倚着。
idw紧紧的抱着马辉的肩膀，血红的泪水瀑布般顺着脸颊流下。
马辉沾满鲜血的手搭上了idw的脸，手上的血和idw的眼泪交融在了一起。
“布希曼……抱歉呐……我是个废物……我……咳……又没能保护好什么东西……你……快自己跑吧……”
idw扑在了马辉的脖子上。
“不！不可能！我和主人约好了要一起回主人的家乡喵！我们要一起回去喵！一定要一起喵！”
马辉用力摇了摇idw的胳膊。
“面对现实吧……我……真的不行了……你……带上你的心智备份……逃出去……再找个……对你好的人……”
“不！”
“布希曼听话！”马辉的泪也淌了下来，他抽出了弯刀架在了idw脖子上。“听话……快走……”
那把弯刀是那年idw送给自己的圣诞礼物……
idw犹豫了一阵，还是颤抖着松开了马辉。
“对了好孩子……带上这个……”马辉伸出手去摸衣兜，想把那只备份了idw心智的u盘交给idw，但是……兜里空空如也。
可恶！可恶啊！
“算了……快跑吧……快跑……！”马辉推了idw一把。
idw猛的擦了一把眼泪，向远处跑去。
跑啊……跑啊……这就对了嘛……
……
小川来到了奄奄一息的马辉身前。
“结束了，叛徒。”
马辉此时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马辉的视野已经完全模糊，隐约中，自己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是一个漫天大雪的日子。
年轻的自己牵着idw的手，推开了那座乡村小院的铁门。
院子里，自己的母亲正在和自己的妻子阿远一起熬着米粥，自己的女儿玲玲在一旁和家里的大狗玩的正欢。
“哎呀，小辉回来了呀……”
“妈……阿远……玲玲……我回来了……”马辉哽咽了。
“这就是主人的家吗喵？”idw扯了扯马辉的衣袖。
“对啊……布希曼……这就是我的家哦……我们……回家了哦……”
……
马辉咧嘴笑了笑，吐出了一口血，随即面部表情停住了，固定在了那个幸福的笑脸上。
马辉手中还紧紧的攥着那杆弯刀。
小川冷笑了一声，随即楼住了身边的sv98。
“还有只臭猫。”小川趴在sv98耳边小声说道。
“死啊！”idw突然嘶吼着，从树上扑了下来，她要扑到那个杀了主人的人身上，然后把他的头给扯下来！
小川又冷笑一声，轻轻一抬手。
刷。
利刃径直刺进了idw的核心。
idw疯狂的向前爬着，任凭那利刃在一寸一寸的深入自己的核心。
“把……主人……还给我……！”
“真恶心。”sv98说着，将狙击枪的枪口对准了idw的头，并扣下了扳机。
……
……
“呐，主人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喵？”
“唔，我的家乡呀……是个海边平原上的小乡村哦，那里能吹到海风，海里还有最好吃的鱼哦~”
“哇~好想去喵……”
“我们很快就能一起去了哦，来，拉钩。”
“拉钩！那么约好了哦！”
……
……
“喂……我的l85是怎么回事！”叶夫根尼出现在了小川身后，带着哭腔质问着小川。
“他干的。”小川若无其事的指了指马辉。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小尼古拉！我的l85！你夺走了我的一切！”叶夫根尼抓起了马辉的尸体，狠狠的挥动着拳头。
一拳，两拳……完全不解恨！我真恨不得把他的尸体撕成碎片！碎片！
巴迪此时也带着队伍赶到了这里。
巴迪一把推开正在往马辉尸体上挥拳的叶夫根尼，看清了马辉那血肉模糊的尸体和idw的残骸。
巴迪丢掉了枪，捂着头猛跺地面。
“信我了吧！这下相信我了吧！啊？”巴迪蹲在了地上，哭出了声。“你一定要这么偏执……对不对……”
叶夫根尼一把拉开了巴迪。
“你给我让开！我还要……”叶夫根尼的话还没说完，一道紫色的光弹便穿透了他的脑袋。
远处，稻草人带着铺天盖地的铁血兵正在向这边攻来。
“一个也不留！全部杀光！”稻草人嘶吼着，铁血兵们立刻对着小川等人发起了冲击。
“我们得撤了！”小川喊着，拉起sv98向远处跑去。
“马！带上马啊！”巴迪一边疯狂的开着枪一边要去带上马辉的尸体，但一次次的被铁血凶猛的攻势拦了回来。
亚历山大擦了一掌眼泪，一把扛起了巴迪跟着小川跑去，dp28、纳甘左轮和星野一边开着火一边紧跟在亚历山大身后向撤离点赶去。
“马！”巴迪的喊声在林中回荡着，久久没能散去。
东欧 一个名叫圣蒙塔斯的不起眼的小山村
寒风呼啸着，把空中飘着的雪花吹得上下翻飞。
村口的酒馆里，坐在吧台上的巴迪拿起酒壶，给自己又倒了一碗热甜酒，一饮而尽。没有什么活动是比在这种鬼天气里喝自酿热甜酒更令人感到舒服的了。
巴迪左边的星野喝多了，趴在吧台呼呼大睡，纳甘左轮在他身上盖了件大衣，省的他着凉。
巴迪右边的亚历山大也喝多了，正趴在dp28怀里，含糊不清地讲着自己奶奶的故事。
巴迪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热甜酒一饮而尽。
巴迪突然想起马辉曾经说过，在他的国家有句老话，叫“马革裹尸，魂归故里”。
那如果马辉的灵魂真的回了故乡……算不算在一定程度上圆了他的梦呢……
巴迪不想去想了。
昨天，父亲刚刚问自己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反正不会再上战场了……
顺便有点想去趟中国看看……
老人拍了拍手。
“全剧终。”
两名指挥官撇了撇嘴，站起身离开了，临走还丢下了一条评价。
“又臭又长。”
老人有些不高兴，捡起手边那只饭碗，从里面捏了一团早已冷掉的抓饭塞进嘴里。
一名年轻人迎着两名指挥官的面走来，并热情的打着招呼。
“晚上好啊，指挥官骷髅猫，指挥官牧马王。”
两名指挥官也一脸尊敬的回了礼。
“晚上好，帕帕罗尼少爷。”
年轻人蹲在了老人面前，希望老人能给他也讲一遍刚刚那个故事。
“哎呀，老夫不想讲啦，老夫快饿死啦……那故事又臭又长的，不好听不好听。”
年轻人从钱包里摸出一叠钱塞进老人的帽子。
“再讲一遍吧，老先生。”
老人的眼睛都直了。
那些钱……几乎够自己吃一个月了。
“啊啊啊帕帕罗尼少爷……我能这么称呼吧？今儿啊'，您想听多少遍，老……啊不，小的就给您讲多少遍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