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行者】野狗和他的狗群们（完）

好像做了一个很久的梦，梦里的我还会一周一篇发小说，可能是短篇，可能是长一点的连载。

梦醒才发现我已经有差不多两个月什么都没有发了……

全文共1.3w字

在一年前震惊全夜之城的“荒阪大楼袭击案”之后，荒坂公司和军用科技就陷入了可怕的对峙之中。

罗格坐在来生的吧台前，一口一口喝着苦涩的酒，这些酒就像是她过去荒诞而痛苦的人生，哪怕她已经成为了夜之城地下有名的中间人，丢出一个委托就会有各路好手为她当狗，她依旧摆脱不了那个曾经在自己的记忆里面占据了一大片的疯子。

那天风大，吉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那个疯狂的男人高举着自己的手枪，为了另一个女人冲进荒坂塔，带着一颗随时能爆炸的核弹，要对整个荒坂塔宣战。

强尼·银手，后来的人叫他摇滚歌手，恐怖分子……还有传奇，夜之城的传奇。

他本应该死在荒坂塔的深处，像之前的每一个夜之城传奇一样，大家顺着坟地里面斑驳的墓碑一路向前，手指划过粗糙而干燥的刻痕，上面写着强尼·银手的名字，再无其它。

罗格心烦意乱，没注意到谁坐到了她身边。

可是就在前不久，一个女人找到罗格，用强尼特有的狂野口吻对她说：【罗格，我又回来了。】

罗格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个叫V的女人，这家伙最近在中间人口中的口碑飞速上涨，颇有些夜之城下一个传奇的意思，短短几个月就杀了十几个赛博神经病，有人戏称V是第18个赛博神经病，因为她真的无所畏惧，一手武士刀一手主权霰弹枪，谁来都不好使，有传言说她还为了赛博精神病的人头和赛博机动队打过两次，赛博机动队对这个有理智的疯子也很是头疼。

所以罗格没有对这位极速飞升的V说很难听的话，而是尽量柔和的说：【怎么回事，V，也许你需要我联系一下维克多医生？】

【好吧，看来你还是不太相信我。】V一边说着，一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澄亮的酒：【那么我得说说有些只有你和我知道的事情了。】

罗格深陷回忆，而有人在罗格身边点酒，要了一杯大卫·马丁内斯，伏特加和小可可乐混合，用来纪念那个一年前登上荒坂塔顶端的疯子。

调酒师克莱尔笑着看向来人，变了脸色，来者她太熟悉了，不可能认错，一年前他曾经在这里和自己的朋友们买醉，来得人越来越少，最后他自己都再也没有回来。

克莱尔不可置信的轻呼：【大卫……】

罗格被这一声轻微的震惊拉回现实，她转头看向身旁的人，侧脸一如以往，只是多了几分深沉稳重。罗格皱着眉头说：【大卫……？】

大卫露出一个故友重逢的微笑：【是我，我回来了。】

于是平地起白虹，无声有惊雷。

这可真是为所未闻，夜之城居然有活着的传奇，他甚至来到了来生酒吧，为自己点了一杯纪念自己的酒，这就好像去传奇们的墓园，发现道路尽头的坟堆里面慢慢爬起来一个生龙活虎的家伙，好像只是睡了一觉。

【你没有死！】克莱尔压低声音问道：【你居然还活着！】

罗格示意克莱尔专心调酒，对大卫说到：【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一年之前，荒坂塔炸了之后你再无消息，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可是我没有死，我甚至要回来找你做一笔交易。】大卫接过克莱尔的酒：【你有办法把我们送到荒坂塔楼顶么？】

罗格一下子警惕起来：【你又要炸一次荒坂塔？这一年荒坂塔的安保力量加强了不少，你现在再想炸荒坂塔可能得从公司广场外面杀进去。而公司广场上面一堆的无人机，机甲和武装人员。】

【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办法把我们送进去。】大卫说：【我们可能得需要一些帮助。】

酒杯被罗格按在吧台上，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她就已经放下了自己年轻时候的疯狂往事，再一次带上了夜之城最大中间人之一的面孔。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没什么人敢接。】罗格懒洋洋的靠在吧台边：【因为这是把脑袋绑在腰上的干活，而不是什么简单的出租车——你们也是在这行混的，应该明白吧。】

【钱不是问题。】大卫说：【我们只要一个足够合适的人。】

一张离线芯片沿着吧台滑到了罗格手下，罗格顺手收起，给了大卫一个懂行的眼神。

【等我的消息，大卫。】罗格敬大卫一杯：【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这里可是夜之城最好的资源库。】

 

从来生出来，大卫带上兜帽，沿着阴影走进了停靠在主干道边的一辆商务车。

很普通的商务车，一看就是公司狗的标配，开着它去谈一些假情假意的商业合作，或者是去底层面前狐假虎威，可是这一辆车不同，里面早就被野狗爆改过了：里面的空间被挤压了三分之一，被挤压的空间里面塞满了复合碳装甲，以及一整个武器库。

露西认真清点过里面的装备，差不多能够两个班高强度作战一整天，甚至还有一枚核弹，露西怀疑是用来同归于尽的。每一件武器都比这辆车原来的价钱贵上几倍，此刻他们全服武装，要去掀起一场盛大的风浪。

露西看着大卫低眉入座，后面的瑞贝卡立刻凑过来问：【霍霍，大卫，回到来生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和离开的时候相比，几乎没有变化。】大卫说：【还是那一幅样子，接委托，发委托，只要有钱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没有变。】

露西单手撑着头，一只手轻轻盖在了大卫的手上：【因为荒坂塔还在，这些人就不会有任何变化，就算是再过70年，会变化的只是人名而已，还是会有人死在垃圾堆和海沟，而公司狗永远趾高气昂。】

【说明荒坂还是不长记性啊，我们再去给他炸一次！】

瑞贝卡在后座大吵大闹，要把荒坂塔彻底拆了。

有细密的电流音从众人的耳边划过，像是划着了在黑暗里湿冷的火柴。

【早上好！夜之城！今天的夜之城迎来了新的客人！】野狗在链接里面昂首高歌，像是真的要作为夜之城的主人隆重欢迎他一样。【夜之城迎来了自己的新贵客！一年前炸掉荒坂塔的大卫，露西和瑞贝卡再度回归！要为这个遍地虫豸的城市带来一把热情的火！】

面对自己发疯的金主，一时间三个人都不好说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绷不住自己的表情管理。

【我的狗群们！荒坂塔不是无敌的！也不是永恒的！像堂吉诃德一样，与风车殊死搏斗吧！】

野狗在链接里面大声嚷嚷，偏偏还关不了，就之前在新墨西哥的相处经验来看，只能等野狗自己发泄完了。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野狗在链接里面问道：【那么，罗格答应给你们找个好帮手？】

【是啊，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愿意接下这个委托。】大卫说：【这个委托真是太要命了，一般来讲没人会接下。】

【不是谁都有勇气去对抗一个利维坦一样的庞然大物的，50年前强尼振臂一呼，能拉起一支热血沸腾的队伍；现在哪怕以身化火，大部分人都只会伸长脖子看着他在围追堵截下彻底燃尽。】

大卫补充道：【他死后的芯片还会被用来做成黑超梦。】

露西轻声说：【太多的人都被公司驯服了，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瑞贝卡插不上话，只是没来由的想到了她死去的哥哥，到死都还在想着下半身的事情，从来没有看过A片之外的电影。

【所以你们要重新点燃这一团反抗的火焰啊！】野狗大大咧咧的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烂命了，狗群们不打算拿这条烂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么？比如炸荒坂塔什么的。】

露西吐槽道：【不，你可是在新墨西哥有着一整个度假胜地，有着自然生长的水稻和圈养的鸡和猪。真正一无所有的人是我们好吗？】

野狗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像是要讲一个悠长而恐怖的故事。

【那么是谁让你们一无所有的呢？】

大卫的耳边响起铃声，罗格打电话过来了，这让大卫有些惊讶，这种差事居然这么快就有人接？

【好消息，有人愿意接这个委托。】罗格的声音轻松愉快：【不过价格会更高一点，还会有……一些特殊条件】

【钱不是问题。】大卫对罗格说：【我只要这个人足够靠谱。】

罗格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那就好，这个人足够靠谱。来吧，我在来生等你。】

 

来生酒吧，大卫三人走向罗格的包厢，包厢深处坐着一个女人，看不清眉目。

【大卫，露西还有瑞贝卡，嗯哼，你们都回来了，那就是打算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罗格轻松的招呼他们坐下，为他们点了两杯酒和一杯小可可乐。

【来吧，大卫，认识认识你的新搭档，V，最近闪耀升起的新星，绝对靠谱。】

坐在包厢深处的女人被罗格环住肩头拉了过来，露西和他对视一眼就感觉这家伙不简单，她的眼底里面藏着逐渐弥漫开的绝望和疯狂。

可是这个叫做V的女人又这么理智和正常，开口说到：【我可以送你们到荒坂塔顶，但是我有条件。】

大卫问：【什么条件？】

V开口了：【我猜你们是打算炸掉荒坂塔？】

【是。】

【我能帮忙，但是我要去荒坂塔底部，一个叫神舆的地方，我要去做点事，然后你们对荒坂塔怎么样都无所谓。】

野狗突然在链接里面发话了：【答应她！】

他的语气那么严厉，那么绝对，带着不可逆转的威严。

大卫不知道自己的金主又在发什么神经：【好，可以。】

露西补充道：【我们会提供浮空车和武器，而你只需要送我们到荒坂塔楼顶。】

【好，可以，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委托很顺利，罗格拿到了不少报酬，V在短暂的闲聊之后离开，三个人在来生又开了一间单独的包厢，三个人在里面点了三杯大卫·马丁内斯，野狗在链接里面一直沉默不语，露西很奇怪刚刚金主的状态。

【野狗是不是……刚才很奇怪？】

瑞贝卡点点头：【是啊，我都没有见过野狗这么有气势的时候，就像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公司狗发怒的时候。】

大卫说：【野狗怎么想应该都是公司狗的上司吧。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野狗说：【我说啊，我在听着呢。】

三个人点头敷衍：【嗯嗯嗯。】

有些无可奈何的野狗说：【好吧，你们的任务出现了一些变化，我猜因为我的搅局，原来打算一个人单刷荒坂塔的V，现在发生了一些变化，你们要护送着V进入神舆……虽然最后的结局差不太多，但是还是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

【少了什么？】

野狗悠悠感慨：【虽千万人，我往矣的气势啊。】

迎着所有的不公和绝望，一手长刀，一手猎枪，每一发子弹都是对这个庞然大物的反击，每一次流血都是被铭记的传说。

一路向上，杀穿荒坂塔，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再无压迫和歧视。

她的破碎而奔腾着热血的坚强身影留在了所有人的眼睛里面，百年之后，自会有人举起以她为名的大旗。

【按理来说，她应该死在荒坂塔里面，或者是死在街头，因为她脑子里面那个芯片。】

【但是我觉得，一个英雄般的人物不应该有这样的下场。】

露西问：【那她应该有什么样的下场？】

【……至少不应该什么都没有改变就死去。】

野狗总是说着一些大卫听不懂的东西，没人知道他念叨的是什么，大卫只觉得自己是什么巨大阴谋的一部分，只是这个阴谋看上去好像是针对荒坂公司的就是了。

瑞贝卡低声呢喃：【这帮公司狗，真恶心啊……】

 

 

荒坂塔，塔顶。

公司一直以来就不允许任何荒坂白名单之外的飞行器出现在公司广场附近，哪怕是创伤小组都得绕着走，毕竟真的有过创伤小组被荒坂公司击落的事例，那件事在夜之城引起了轩然大波，倒不是荒坂公司不遵守人道主义原则，而是荒坂公司没有提前告知创伤小组这一片空域不允许进入而直接开火。

没有人反对荒坂公司对这一片地区的控制能力，只是大家很埋汰你杀人之前也不说一声，人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可对遍布夜之城中高层的创伤小组的会员来说就有点不太合适了，顺带一提，后来创伤小组和荒坂达成了协议，只要黄金以及以上的会员愿意购买“夜之城通行礼包”，就可以在荒坂公司的空域通行。

大卫只觉得这个故事荒诞至极，可能只要钱够多，那么就能买下吊死荒坂赖宣的绳子？

【这么说来，这个浮空车是创伤小组的？】

【那倒不是，只是安装了创伤小组的内部识别器而已，对于荒坂的安保系统来说，我们就是创伤小组高贵的钻石会员，那种连身份都不能透露的人。】

野狗在链接里面哼着单调的歌，外面灯火如河，浮空车飞过繁华和肮脏的地方，悠悠的向荒坂塔飞去。

浮空车开始接近荒坂塔顶端，这里居然只有一些自动炮台防守，这些东西在装备全面升级之后的露西面前完全不叫一个事，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此时塔顶风大，四个人顺着滑索而下，站在了坚实的硬化钢材铸就的地面。

磅礴的声浪在众人的链接里面摇滚起来，嘶哑的大提琴沸腾热血，低沉的鼓声敲打灵魂。

V皱着眉头对着野狗说到：【卧槽，你在干什么？】

剩下的几个人也默默的把自己的耳边的音量调低。

【反正是疯狂一把，怎么能没有摇滚助阵！】野狗大笑着说：【为了那些逝去的，以及将要逝去的人。】

【为了你们，和我们。】

野狗随着节拍哼着歌，V提刀提枪，一脚踹开了楼顶的检修门。

几个人顺着检修门一路向下，黑暗的通道里面红色的安全灯沉默的发着不详的光芒，等到快要到尽头，大卫拉住V，示意自己走在前面。

大卫深呼吸一口，胸膛起伏之间，一切都变慢了。

不是世界变慢了，而是他快得如同奔腾的闪电！

他推开尽头的检修门，门外是步行的安全楼梯，他又低着身身子，顺着安全楼梯摸到下一层的防火防爆门，推开一条缝隙，里面立刻就传来了人来人往的脚步声，脚步声被拉得细长，尤为刺耳。

下一刻世界恢复正常，大卫蹲在地上，看着不远处拐角的摄像头，在链接里面指挥露西：【这一段路很安全，只有一个摄像头，露西，看你了。】

在所有人之后的露西收到了V的目光，没想到团队里面担当黑客职位的不是野狗。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就出现了一秒不到就释然了，野狗是什么层次的人物，怎么可能给这么一个小队做黑客？

数据流动的光芒在露西的眼里闪烁，像是暗夜里的启明星，她借着大卫的视野开始了破解和渗透，野狗提供的设备要比荒坂好得多，但是这里毕竟是荒坂，哪怕是一个监控摄像头都是整个荒坂安保的一部分，破解难度不可能不低。

露西眼里的光终于停下了，从代码和程序里面回来的她对前面的人点点头：【可以走了，我关闭了摄像头三分钟，时间应该是足够了。】

几分钟之后，人来人往的荒坂员工没有注意到，一支搬运着几个大箱子的维修小队穿过了整个办公区，走进了电梯，他们的衣着看起来明明很干净的样子，而且挺直着脊梁走路，和在管道与维修区做脏活的维修工不太一样。

有人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问，反正就是为了这几个钱来上班，干好自己的活就好了，计较那么多干什么？万一这是华子小姐新的测试员工的方案呢？到时候自己的好奇心给自己整离职就亏大发了。

显而易见，这一支维修小队就是大卫等人。V压着自己的声音问道：【他们真的不来问一句，这也太冷漠了吧。】

【你又不是第一次和公司狗打交道，难道还对他们抱有幻想？】

【我没想到他们对自己人也是这样。】V感叹道：【要是在营地里面，一个家伙神秘兮兮的走出去，走进来肯定会被问个底朝天的。】

野狗在链接里面悠悠说：【因为营地里面的人是一家人，这里不是。这里是先进的现代奴隶场，在这里人把自己卖成钱，然后再用钱把自己买回来。】

电梯一路往下，最后停在了一楼的大厅。

维修小队走了出来，把箱子丢在了地上，箱子触地即开，露出了里面众人的装备和弹药。

【平台电梯就只能到这里了，要再往下走，我们就要一些高级权限了。】

【怎么做？】

露西说：【杀！杀得多了，杀得狠了，有权限的人自然就坐不住了。到时候我们自然就有机会了。】

现在大厅里面的人还没发现发生了什么，露西望向不远处的一个摄像头，想要入侵却发现已经被人动过了手脚。

她惊恐的收回目光，侧头却看见了V眼里的光一闪而过。

【你已经入侵完了？】

V低头给霰弹枪填装子弹：【是啊，我以前有个叫T-bug的朋友，是个很厉害的黑客，她交了我几招很厉害的黑客技术，说是哪怕是直面荒坂都能用上。】

露西没听说过T-bug的名字，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大神。

【可惜她已经死了，被荒坂杀的。】

【她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黑客，她以前说的都是真的，她说荒坂都拦不住这一手，荒阪就真的没拦住，只是现在她看不到了。】

几个人的动作引起了保安的注意，和荒坂塔上层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们面对的外来人士更多，警惕性更强。已经有人开始朝着他们走进，手按着腰间的手枪。

无需多言，下一刻声音被拉长撕碎，耳边徒留沉默的寂静。大卫启动斯安维斯坦，可是在这个慢速的世界里，居然有人和他一样快，甚至在他之上！

V提刀跨步，一刀斩下了安保的头！血都还没有来得及喷涌的时候，刀身就已经离开了安保的脖子，她举起手里的霰弹枪，枪口的火焰如龙，又像是绽放的耀眼烟花，一道跨越几乎整个大厅的火柱就这么延伸出去，狠狠的将大厅中心的自动机甲笼罩在内，可怜的机甲硬扛着突如其来的狂风与火，一时间传感器纷纷爆裂，失去了目标。

火焰的喷射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被火光照亮的大卫脸上却是止不住的惊讶。

野狗的说的话居然能无视斯安维斯坦的影响，在大卫耳边响起：【看见没有，那就是V震天的实力阿！我都不知道她从哪里弄过来这么NB的龙息弹。】

【这也太可怕了，我感觉这种温度能直接把亚当重锤烤熟！】

【错误的，亚当·重锤身上就没有几斤肉，只能做个脑花，应该说能把亚当烤短路才对。】野狗接着提醒他：【你该去杀人了，记得把大门封上，外面还有一堆人守着呢。】

野狗说得没错，现在荒坂塔外面的广场上到处都是便衣和安保，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不从正门走进来的原因，看V抬手整出的这副仗势，想要不引起他们注意简直就不可能。

大卫越过还在慢慢转头的人群，一个滑铲为另一台机甲的缝隙里面卡上了一枚电磁手雷，为了保证几秒之后机甲能够完全失去作战能力，大卫又给它黏上了一颗高爆手雷。

斯安维斯坦的时间到了，那些慢得像是梦幻一样的世界恢复正常，V的龙息弹真的如火龙出山，庞大的机甲跪在V的面前，身前的武器装备都流出暗红的液态金属，下一刻机甲身上的武器弹药殉爆，猛烈的爆炸带着气浪席卷整个大厅，爆炸的火焰几乎能碰到天花板。

所有人都看见了一手长刀一手主权霰弹枪的V，她眼里低伏着恶鬼，磨牙吮血。

另一边，大卫看着自己面前的机甲转过身来，黑漆漆的枪口对着自己的脑袋。

机甲没有第一时间开枪，而是在试图辨认这个好像没带武器的男人在搞什么名堂。

大卫礼貌的说：【你好。】

然而它等不到了，电磁手雷的爆炸悄无声息，失控奔腾的电流毁掉了机甲上上下下所有的芯片，顺便也摧毁了准备起爆的高爆手雷，在它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场爆炸冲天而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厅里面的两台机甲就这样彻底报废，反应过来的安保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通知其他地区的人员随时准备支援。

荒坂塔的大门缓缓关上，在外面的安保大骂里面的人在干什么？这种时候切断自己的支援；里面的人一头雾水，怎么这玩意没有指令就自己关上了呢？现在自己还操作不了。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露西——从大厅的花坛后面探出一个头来，确认自己的关上大门的杰作已经完成，得益于荒坂对自己安全的某种执着，这道门连核爆都能防住，外面的火力根本就打不开这扇大门。

瑞贝卡机枪扫射，黄铜的高温弹头落在地上叮当响，盛大的舞台准备就绪，现在就等着大鱼入场。

 

应该说，亚当重锤是第一个知道大厅发生了什么的人。

从V的龙息弹以一种暴力美学的方法烧爆一台自动机甲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慌慌张张的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了亚当一楼发生了什么。

两个似乎是有斯安维斯坦的人，一男一女。

一个未成年人，看上去是，用一把轻机枪到处扫射。

还有黑客，虽然看不见人在哪里，但是肯定有，搞不好不止一个。

武装薄弱的安保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电话那头的家伙用着哀求的语气请求亚当来救他们，可是亚当毫不留情的把电话挂断了。

电话那头的安保人员看着被打断了链接骂娘，外面瑞贝卡的机枪声就没有停过，每一秒都有可能打穿自己的掩体把自己送进地狱。

亚当挂断的原因是有其他人的电话打进来了，他不得不接，因为这是竹村先生的电话，他曾经是荒坂赖宣的身边亲信，现在是荒坂华子的保镖。虽然说他被逐出公司过一段时间，最近才回来，但是就算是这样，竹村也不是亚当能怠慢的。

【你在哪里？】

【我在自己的整修室……楼下发生了袭击，我要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

【一起去？只是几个小贼，没有必要……】

【不！】竹村打断了亚当的话：【那些袭击的人里面，有一个叫V的雇佣兵，她很强，不是你可以战胜的。】

亚当还想说什么，但是打住了，只是应声答应，等待竹村的下一步指令。

没过多久，竹村只带了一把长刀就到了亚当面前，亚当看着自己满身的弹药，小型导弹，智能武器……只觉得竹村一边说重视，一边又这么准备得这么简单，看来是想来蹭一个战绩，好让自己再回到华子小姐的眼里。

他们一起走进电梯，亚当盯着竹村的长刀，很干练的装饰，黑色的刀身看不出什么材质，感觉是一把在战场上杀敌的武器，而不是贡在神社里面的祭品，可是对于一把武器而言，它是否太脱离时代了？

竹村看出来了亚当的想法，他开口说：【这就是你为什么只能在这个位置，对于每一个装备了足够好的义体的战士来说，一把长刀就足够了，再多的武器也只能是累赘。】

亚当无言，上位者的话好好听就好了，就算是屁话也当作没听到就行。

电梯就这么一路到了大厅，清脆的铃声是这一片火海之间最后的提示音。

有什么东西奔赴战场，要和来犯者一较高下。

电梯门开启的一瞬间，亚当和竹村的斯安维斯坦同时启动，在缓慢流动的时间里去抢占转瞬即逝的先机。

然而迎面的却是一条奔涌的火龙，直接把整个电梯门堵住，高温的传导也需要时间，亚当和竹村撕开火焰，脸上冒出的是两颗爆炸的手雷。

竹村心里一紧，这下给对方控制得死死的，先手已经失了一大半了。

早在电梯开始下行的那时起，露西就已经提醒了所有人，最后的决定就是，瑞贝卡架着机枪压制其他的安保，荒坂不愿意在这些安保身上花多点钱，导致他们的装备和武器都不太行。

而V和大卫在电梯旁边就位，他们杀了一波又一波的援兵，可是想要的高级人员却一直没来。

这下等到了一条大鱼。

可是这鱼是不是太大了。

亚当怒吼一声壮胆，肩头的小型导弹全弹离仓，无数的光芒划出繁杂的弧线，在宽阔的大厅里飞舞扭转，锁定了V，要把她炸成碎片。

可是那是V啊，野狗认定的V震天，怎么可能被十几枚小型导弹炸烂？

V上抬枪口，主权再一次喷出了怒火，能烧烂机甲的高温火龙直接引爆了一条线上的导弹，剩下的导弹在爆炸产生的余波里飞行得艰难，一时间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四处碰壁爆炸，整个荒坂塔都为之一振，抖落下层层的烟尘。

烟尘迷眼，露西和瑞贝卡都看不清四周，只能看见烟尘翻涌，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划拨帘席。

V退后几步，刚刚站稳，便有一刀横斩奔着自己的小腹而来，一往无前，毒辣凶狠，来人身子低伏，像是沙漠里蛰伏的毒蝎。

竹村真是对不起他这个名字啊，明明都是些有着优美意境的字眼，挥刀的时候全然看不见一点名字的痕迹。

电光火石之间，V下劈来挡，火花一闪而过，照亮了竹村的脸。和V初见他时不一样了，凶恶而可怕，护家的恶犬被侵犯了领地是这样的。

【V！你要干什么？】

一击不成，竹村退回烟尘之间，质问V。

【操你妈的，我就不应该在旅馆救你，你果然还是回来给荒坂当狗了。】

V缓步而行，身边烟尘遮蔽视野，像是和幽灵说话。

而在烟尘的另一头，亚当·重锤狠狠的举枪扫射，可是子弹纷飞，他什么都没有扫到。

大卫信步闲庭，穿过那些飞过的子弹像是穿过新墨西哥的花园，片叶不沾身。他走到亚当面前，在他惊讶的目光之中，给了他狠狠的一拳，这一拳力道大得几乎之间让亚当倒飞出去。

可他毕竟是亚当·重锤，无数夜之城传奇的死亡原因。

他还是扛了下来，尽管不太好看。

大卫提着手枪走到亚当的视野里，他一边说一边走，每走一步都踩着自己的声音：【怎么样？亚当？我们又回来了。】

【呵，一年前跑掉的虫子。】亚当嘲笑着：【别真的以为拿了军用科技的东西就能全身而退，你们迟早也会死在阴沟里的，和那些……传奇一模一样。】

野狗在链接里指挥着露西和瑞贝卡离开战场，以免波及。

【我不在乎了，反正你要比我死得早。】

大卫举枪，斯安维斯坦再度开启。

亚当的眼里爆发出闪烁的光，下一刻又尽数熄灭，他的斯安维斯坦也开启了，试图入侵大卫却被防火墙挡了下来。

野狗在链接里面嘲讽他：【这可是来自露西的爱的力量啊！连即把都没有的亚当·重锤先生还是别在这里秀你那老掉牙的黑客技术了。】

V开启了斯安维斯坦，时间被拉长，像是面团被拉成细面。

竹村也开启了斯安维斯坦，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战斗，能击败小田的V，也有可能杀了自己！

所有的声音拉长，撕裂，最后寂静无声。

诡异的是，野狗点的那一首《The Rebel Path（大提琴版）》一直在所有人耳边回响，所有人神经紧绷到烟尘的每一个颗粒都在眼里，可是在耳边轰鸣的音乐却没有注意。

亚当不会放弃，他也是从夜之城的雇佣兵混出来的，应该说他是这些雇佣兵里面混得最好的，好到他在荒坂塔里面有自己的一个小房间，一个装备室。

而现在一切岌岌可危。

大卫穿过子弹像是走过无人的街头，可能唯一真正能拖延时间的就是扬起的尘土能遮一遮他的视线。

他举起手枪，第一枪就打残了亚当的导弹发射器，第二枪打爆了他腰间的手雷带，他还没有开第三枪，只是握在手里，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走向亚当。

亚当的内心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恐惧，什么叫害怕，哪怕是面对竹村他都没有这样怕过。他的性命就在面前这个人手里，像是老练的猫抓了老鼠来玩乐一般。

【没想到，你居然成长成这样可怕……】

亚当有些懊悔，早知道就应该追杀出去干掉。

大卫开了第三枪，这一枪刁钻的打在了亚当的肩膀关节处，纯铜的弹头挤压着卡进了关节处，一时间亚当居然连抬起胳膊都做不到了。

第四枪，第五枪……这边的战况和V那边完全不一样，经过野狗强化的大卫已经和两年前翻天覆地，如今杀起亚当来居然和其他安保没什么不一样。

亚当跪在地上，全身的义体不是出了故障，就是被子弹卡住，完全行动不了，亚当能做的只有大骂，骂的很难听，但是他也就骂一骂了。

大卫走到他面前，没必要多说什么，很多时候其实不是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这个家伙不值得自己多费口舌而已。

【亚当重锤……不过也就是这样的东西罢了。】

下一刻枪声炸裂，亚当·重锤的头和枪声同时炸裂，野狗在链接里面的语音也开始炸裂，就像是这个家伙又嗑high了一样。

【真帅啊，大卫，这么风轻云淡的把人干掉了。】野狗在链接里面啧啧说着：【亚当重锤，死在大卫手里，也算是一个我想要的结局了。】

 

之前大卫和亚当都很好奇，为什么在这种火力对拼的世界里面，要随身带着一把长刀呢？像是古早的枪斗术一样装B么？并不是，竹村和V才是对的，他们的斯安维斯坦足够好，甚至能追得上子弹。当你能够追上子弹的时候，枪械其实就意义不大了，因为你拿枪就得像是个傻逼一样等着子弹射出枪膛，然后在这个时间里被同样加速的敌人拿刀砍成3块。

刀剑是更好的选择，你有多快，你的刀就有多快，只要刀的材料承受得住，那就能瞬息之间，一刀数命。

竹村附身突进，长刀横在前方，随时准备挥斩，然而冲破烟尘的他却只看到了一地的碎砾，V不见了。

V怎么会不见了呢？她还打算给竹村一个大大的惊喜呢：从天而降的一记袈裟斩，看见这么日本的一招，相必竹村先生一定会想起自己在荒坂的训练基地里面那些枯燥的往事吧。

不过在回忆之前，竹村还是得活下去。

刀背往上，敌人以袈裟斩来杀，那竹村就以逆袈裟斩而破！明明只是一个动作的不同顺序，可是此时却争锋相对，要砸出金石轰鸣的彻响！

下一刻，刀光如网，绝对的速度和绝对的力量统治了一片小小的空间，就连烟尘都被这片刀光吹开，还两人一片清朗。

但是这片清朗终究是有尽头。

在数声刺耳的剧烈碰撞声后，两个人终究还是决出了胜负。

V身中3刀，一刀腰腹，一刀后背，一刀小腿。

竹村身重两刀，一刀腋下，一刀脖颈。

失败的荒坂家臣就这么直直倒了下去，连遗言都没有，死不瞑目。

大卫不认识竹村，但是他看见了那一片灿烂的刀光，和两个模糊的人影，本以为自己的斯安维斯坦已经是加速的极限了，怎么还有这么快的人？

野狗在链接里面发笑：【那是你的极限，不是斯安维斯坦的，V比你的极限高多了。不过你的斯安维斯坦可是贵得离谱的定制型号，不然你怎么可能杀亚当和杀一条狗一样？】

【人比人气死人。】

【嗯哼，确实。】野狗同意。

V就这么单膝跪在原地，武士刀尖刺穿坚硬的钢化地面，才让她不至于倒下去。

野狗说：【走吧，V，时间要来不及了。大卫，你带她走。】

大卫抬起V离开大厅，在此之前露西和瑞贝卡就一件解决了电梯权限的问题：从亚当和竹村到达大厅的那一刻起，他们在电梯里用的权限就已经被记录了下来，如今在那一架电梯的屏幕里赫然出现了更底层的选项，露西伸手选择，电梯缓缓向下。

抱在大卫怀里的V逐渐清醒过来，先是给自己来了一口倾力治，换上一口新鲜气，才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野狗在链接里面回答她：【神舆。】

【希望下面没有公司狗了。】

【肯定有的，只是瑞贝卡一个人就能搞定了。】露西说。

V虚弱的点点头：【那就好。】

野狗问：【现在，你脑子里面的那个强尼·银手怎么样了？】

【什么？……我有和你说过这件事吗？】

【没有，但是你不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吗？】

V看不见野狗的脸，但是想必不是什么好人。

【好吧……他一直在咆哮，吵着要把荒坂塔再炸一遍。】

【太好了，我正好带了一枚小型核弹，等会就把荒坂塔再炸一次吧。】

野狗漫不经心的说出了意料之外的话语，V懵了一下：【你不会是强尼的粉丝吧？】

【不是，但是我觉得炸掉荒坂塔很有必要。】

【……你知道刚刚强尼在说什么吗？】V模仿着强尼的语气说：【太好了，我就知道这个时代还有真正的男人。】

【不过不管怎么说，先去神舆解决你的生命问题怎么样？】

电梯门打开，瑞贝卡冲锋在前，双手各提一把轻机枪，一路上居然无人可挡，谁也拦不住。

到了神舆的接入口，大卫把V放下，V扯出自己的数据线开始链接神舆，她从大卫等人的链接里面消失了。

野狗大笑两声，也从链接里面消失了。

 

神舆内部，奥特看着出现在强尼和V边上的一条狗有些无语，这个赛博世界怎么还闯进来一条狗？

他们正讲到重点，V只能选要么自己活6个月，要么让银手活下去那里，然后就冒出来一条狗？

是病毒吗？不像，是bug？找不到运行的根程序，命令它删除也没有反应。

那就只能是另外一个智能ＡＩ了。

奥特刚想开口，却被那条狗抢了先：【Ｖ你打算怎么做？你活下去，还是让强尼活下去？我其实有个办法能让你活到寿终正寝，就看你想不想试一试。】

【你是谁？你怎么进入我的沙盒的？】

【哦～你就是那个野狗先生！真正的男人。】

【你说。】

野狗清清嗓子，开始说了：【很简单，你自己写入自己。你看强尼通过ｒｅｌｉｃ强力你的身体，那你把你现在的意识再写进relic，让自己抢占自己的身体不就好了。】

【你说什么？】

【这从技术上不可能，relic只能读取，不能写入。】

【好家伙，原来野狗你还是个ＡＩ。】

【技术上完全可以的，你看看现在的Ｖ，她不就是一个意识体了吗？你骗了V，奥特，V已经是一个意识体了，只要她想，她随时可以游荡于网络之间，成为下一个如同你……不，比你强大得多的智能AI。至于写入的问题则更简单了，我手里现在有制作ｒｅｌｉｃ的资料，我去做一个空白的ｒｅｌｉｃ不就可以了。】

Ｖ看着奥特，又看着野狗，不知道那一方才是真的。

强尼抽着虚拟的烟，站在一边看好戏。

奥特又拉出来一个沙盒，里面只有奥特和野狗两个人。

【你是V所说的野狗？你是什么人？】

【我是上层叙事，是你无法战胜的存在。】

野狗不装了，摊牌了。自己就是一条喜欢晒太阳的街头老狗，看见原定的结局不舒服，要来改变一些东西而已。

【呵，你要是上层叙事，怎么不直接安排荒坂塔消失呢？】

【因为我战胜不了它。荒坂代表的概念在上层叙事中也存在，而我们也深受其苦。】野狗说：【我战胜不了它，我也不知道怎么战胜它，曾经有人做到过，可是最后荒坂卷土重来，而原来那些战胜它的人早已死去，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

奥特冷笑一声：【呵，说得和真的一样，你到底是哪里来的？】

【……算了，我是军用科技的AI。】

【果然……看来军用科技这些年发展得不错，甚至有ＡＩ听令于他们。】奥特说：【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Ｖ活着。】

【可以，但是我需要更多的东西。】

【我就知道……你想不想要互联网崩溃之前的一些人类知识？数学方面的。这个价值应该算是不错的。】

野狗为她展示之鳞片爪，按照奥特的智慧，她不可能看不出来这些东西有多大的价值。

【还差点。】

【别讨价还价了，一口价的交易，不要拉倒。我叫人把Ｖ的链接拔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好，你把Ｖ带走，我把强尼带走。】

【这个结局还能接受。】野狗自言自语，在绿色的数据链里低声呢喃。

 

大卫小队离开荒坂塔不久，有一颗核弹在荒坂塔底部爆炸，事后调查显示是军用科技的核弹，荒坂三郎震怒，以恐怖主义袭击的理由向军用科技宣战，又一次新的公司战争就这么爆发了，大家在各个战线把人脑子打出狗脑子，却没人注意到新墨西哥的一个工业基地，这里几乎全自动化的生产武器和子弹，却不运往公司战争里的任何一方。

野狗走之前留下了一箱子书，真的书，用纸做的书，Ｖ从一大堆花花绿绿的书里面拿出一本看，封面是个大胡子欧洲人，里面的内容又老又旧，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Ｖ又拿出一本红色的书，年代比之前那本好点，但是还是旧得离谱。

【这些书有用？】

【我不知道。也许吧。】

【我感觉他们太老了，你看这本，张口闭口农民和工人，可是现在哪里来的农民工人？食物都是合成的，工业基本靠自动化。】

【我想，这个农民和工人在现在可能换了一种称呼，一种表现形式，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本质是不会变的。】

【什么本质？无产阶级？那可就到处都是了，我是，大卫是，就连有些公司狗都是的——如果按照书里面的定义的话。】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什么问题？】

野狗不说话了，大家翻看着书，什么都看不懂，又好像看懂了什么。等到他们看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发现，野狗早就断开了链接，删掉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

（完）

写这个后篇其实纯纯就是因为有几个读者想看，否则的话，边缘行者这一篇可能就这么烂尾了吧。把上层叙事直接写进故事里面很冒险，但是我觉得很有意思，上层叙事解决不了的事情，我想在文人的笔下也解决不了。

最近的数据太烂了，感觉还是得写点桃文来吸引人看。

之前阳在家里的时候，做了一个很离谱的梦，也许有机会写出来？

大概率还是会鸽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