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特推文《斯文的霸总》
斯文败类霸总听到还爱着的前男友要结婚后...
苏晓婉和谢然是青梅竹马,她从小就暗恋谢然。
万万没想到,到了高中却被一个叫程溯的男孩子给截胡了。
两个男生怎么可能有结果,就凭这一点苏晓婉就不看好他们。
更何况她知道自己这个竹马哥哥少年老成,干什么都有分寸的很,难道他还能自掘坟墓,明知故犯不成?
然而谢然还就是明知故犯,不仅明知故犯,还死不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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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就在前方,飞机即将准备降落。
北京时间下午13:48,这个时候透过窗看云,光还很刺眼,但即便如此,也抵挡不了一些乘客好奇留恋的视线。
然而安生坐在头等舱的程溯此刻神思不属,他根本顾不上看什么云,他的心思已经全被谢然占据。
他和谢然两个人当年那么轰轰烈烈又隐忍着不为人知的感情一刀断不干净,至今还在他心里藕断丝连,往往一牵动心神就是伤筋动骨。
“女士们先生们,感谢您乘坐本次航班……”
广播员甜美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身材颀长,形容俊美的青年木然的拎起自己的行李箱,经过之处明明收获了那么多惊艳的目光,却转眼就和机场里那些行色匆匆的行人混到一起去。
2
下了飞机,看看眼前这既熟悉又陌生的海市,程溯心里有一腔心事都不知道和什么人分享。
当年他大学还没毕业,就匆匆忙忙收拾行李去了法国,这一走就是七年没有回来。
只是当时走的时候倒还硬气得很,想着这辈子就算是烂在国外也永远不会再回国;没想到现在堪堪过了七年,一旦听见了那人的一点风声,还是要心甘情愿的收拾的人模狗样的回来见他。
……
程溯决定要回国这件事说不上是心血来潮还是筹谋已久。
这些年他在法国完成了学业,又靠着家里的底子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互联网公司,忙忙忙,整天都想着怎么开拓市场,怎么努力捞钱,仿佛事业就是人生的全部,所有的时间一丝一毫都榨不出来留给自己的生活。
眼看着就二十八了,年前父母还在电话里旁敲侧击的询问他的婚姻大事,问他是不是有点别的毛病。
程溯知道,他们虽然常年住在国外,骨子里倒还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不可能不操心儿子的成家问题。
程溯勉强收回心神,前些日子公司已经在筹备进军国内市场的计划,那时他犹豫不定要不要借这个机会回国,没想到事情还没定下就接到了大学同学苏晓婉的电子邮件。
七年没联系过的老朋友,发来的电子邮件简短又明晰,只有这短短五个字。
“他要结婚了。”
程溯和苏晓婉大约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最有默契,就好比这个“他”字一出口,两个人心里就都明明白白的知道是谢然。
谢然要结婚了啊。
是该结婚了。
程溯接到这份电子邮件之后在他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下午,当天工作效率低的感人,然而也就是在当天,他确定了回国搞事业的计划。
程溯要回国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
他父母常年待在国外,国内亲戚不多,而他本人虽然自小在国内读书,但是性子冷又不善交际,一张冷脸能吓死个人,少年时也没几个朋友,后来虽然逐渐学会压着脾气温着一张脸看人了,但是又身处国外乡音甚少。
谢然早就跟他断了联系。
现在还说要来接他的,就是一个苏晓婉了。
“唉,程溯,这儿!”
不远处一个单手摇着接机牌的年轻女郎叫着他的名字。
程溯打眼一瞧,大波浪,包臀裙,黑墨镜,苏晓婉什么时候交了这样的朋友?
他犹疑着往前走,到了跟前却摆出一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表情,“请问您是?”
那年轻女郎将手里的接机牌放下来,闻言摘下墨镜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我,苏晓婉!不认识啦?”
“你是,苏晓婉?”
程溯一向管理得宜的面部表情也难得有些不受控制,也难怪他这么大反应,从前苏晓婉在他印象里一直是个知书达理的淑女类型,在她那顺风顺水的少年时光里,大概做的最出格的事就是对谢然的那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
程溯一直以为,她会永远是记忆里羞怯又温柔的模样。
“怎么?”苏晓婉上下打量着程溯那身笔挺的西装,“你都能变成现在这样一幅斯文败类的精英样子,我还不能稍微成熟一点儿?”
“能,当然能,您随意。”
程溯虽然吃惊于苏晓婉的变化,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时间是最能改变人的东西,七年都过去了,而他们当初在一起相处的时光加在一起,也没够七年。
苏晓婉带着程溯上了她的车,早些年学个驾照哭天抹泪的女孩子现在开起车来也是有模有样。
“去哪儿?”苏晓婉问。
“还是当年的房子。”程溯回答。
“没卖啊?”苏晓婉有些惊讶,但是她这句话问得声音很低,似乎根本没想要程溯回答。
海市的车道多少年如一日的堵,苏晓婉行车途中不断摁着喇叭,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苏晓婉单手接了电话。
那头隐约传来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声音不大,程溯没听清问得什么。
只看见苏晓婉一脸不耐烦的回答着:“你怎么管那么宽?”
“跟你没关系。”
“受不了我就分。”
……
苏晓婉挂了电话,从后视镜瞥了程溯一眼。
程溯尴尬笑道:“男朋友啊?”
苏晓婉嗤笑一声,“他算哪门子的男朋友?”
正说着,程溯在海市的房子就到了,苏晓婉抬了抬下巴,示意程溯下车。
“程溯。”苏晓婉看见他把行李箱从她车上搬下来,想起当时这人出国的时候就是轻飘飘一个箱子,现在回国也是,她说,“今晚出来喝一杯吧。”
青天白日的很多话都说不出来,晚上说或许能更容易说出口吧。
程溯说:“好。”
3
苏晓婉和谢然两个人是青梅竹马,家住对门,从小就在一所学校读书,而程溯是高中的时候才和他们认识的。
但是常言道青梅竹马不如天降,从小乖乖巧巧跟在谢然身后当淑女妹妹的苏晓婉从十三四岁情窦初开的时候就暗恋他,万万没想到到了高中却被一个横空出世的男孩子给截胡了。
程溯和谢然两个人都是男生,当下社会对同性之间的爱情还没宽容到能毫无芥蒂的地步,就凭这一点苏晓婉就不看好他们。
更何况她从小跟谢然一起长大,知道自己这个邻居哥哥少年老成,干什么都有分寸的很,难道他还能自掘坟墓,明知故犯不成?
然而谢然还就是明知故犯,不仅明知故犯,还死不悔改。
……
灯光闪烁,忽明忽暗,氛围感十足的酒吧里,苏晓婉摇着手里的高脚杯,猩红色的液体在她的酒杯里轻轻摇晃。
“当初我觉得你们很快就会分开的时候,你们负隅顽抗挣扎了好久好久;等到我终于良心发现觉得你们能白头偕老想要送祝福的时候,你们又莫名其妙分开了。”
程溯就坐在苏晓婉对面,他现在已经脱去了白天那一身笔挺的西服,脱了正装就好像是扔了束缚,丢了枷锁,眉眼间依稀可以窥见当年女孩子们都爱的那股痞帅劲儿,又冷又帅,眼神里带钩子,扫一眼能掉魂儿。
现在他听了苏晓婉这若有似无的感慨,意味不明的垂下眼。
苏晓婉却还不肯放过他,追问道:“看见我发的邮件,什么想法?”
邮件自然就是那封邮件了。
满打满算这七年谢然和苏晓婉加起来也就给他发了这么一封邮件。
一封就告诉他谢然打算结婚了。
一封就把立志烂在法国的程溯给炸了回来。
“七年了。”程溯的目光穿过那些闪烁的灯光,也穿过高脚杯中颜色混杂的液体,“我以为他早就结婚了,只是,没有告诉我而已。”
其实程溯还有话没有说,他以为,他走之后,或许苏晓婉能成功上位,能和谢然修成正果。
但他似乎错了。
苏晓婉那封邮件一发他就知道,如果谢然打算结婚的对象是她,那么苏晓婉发的就不是邮件了,该是结婚请帖。
狠狠甩在他程溯这个前情敌的脸上。
然而苏晓婉现在看起来性情大变,程溯一时竟然也调笑不出口。
“他还没结婚呢,你就没打算再争取一下?”苏晓婉突然问。
“没法争取,你知道的。”程溯说。
他犹疑着看着苏晓婉伤神的模样,“当初出国的时候我就想,假如最后和谢然在一起的是你,我会祝福你们的。”
“程溯,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苏晓婉低头闷了一口酒,把一杯小三百的酒当成白开水喝。
“再说,你不会以为我让着你吧?”苏晓婉皱着眉,发自内心道:“从高中到现在,关于谢然的事我从来没没让过你。”
“我要是能和他在一起还用的着你?”
程溯默然。
“你还不知道吧?我和谢然早就绝交了。”
程溯蓦然抬头,睁大了眼。
苏晓婉说这话一点也不掺假,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那一瞬间程溯的头脑里闪过很多东西,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什么能让谢然和苏晓婉绝交的理由。
是的,苏晓婉和谢然绝交了。
她告诉程溯,甚至于就连谢然要结婚这件事,她还是从小区邻居嘴里听说的。
“你们,为什么绝交?”程溯百思不得其解,追问道。
苏晓婉不想再这个问题上多解释。
她草草敷衍道:“是因为他妈妈。”
谢然的妈妈似乎有轻度抑郁,当年他和谢然分手也有这其中一部分原因。
程溯听到这个答案果然没再追问下去。
他转而道:“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他,看他结婚,我就回去。”
或许青春这场大戏的落幕还是要自己见证才好,程溯想,人们不都是说要勇敢面对吗?小孩子打针要勇敢面对,少年人考试要勇敢面对,现在他也得勇敢面对,他亲眼看着他结婚,说不定从此就能放下了。
4
之后的几天,程溯哪也没去,来来回回只在小区附近转悠。
他有心想见谢然一面,又不知道要拿什么借口,什么理由。
好在老天似乎也有意帮他,刚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程溯回国的第三天,他接到了大学女班长的一通电话,说是打算召集大学同学办一次同学聚会。
“程溯,你好多年都不在国内,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可不能不来啊!”
女班长的声音倒还和记忆里一样温和轻柔,她毕业之后也在国内一家知名互联网企业工作,跟程溯偶尔还有些生意上的联系。
“一定一定。”程溯笑着应道,他想起苏晓婉的话,状若无意道:“七年没回来,大家都成家立业了。”
“可不是嘛,去年团支书家小孩儿都出生了。”女班长在电话那头道。
“听说,谢然也要结婚了?”程溯像是随口一问。
电话那头女班长犹疑道:“谢然要结婚?我不知道啊!谢然也真不够意思,要结婚也不告诉我们,想送份子钱都送不出去。”
程溯听着那头的回答道:“啊,不,我也不确定,从别人嘴里听说的,既然你也不知道,或许是我听错了。”
当年程溯和谢然两个人关系那么好,班长经常有学生工作上的事找他们,她又是女生,心思更细腻,或许早就看出来了他们之间的那点猫腻。
然而她也没问,当年两个关系那么好的人,怎么现在就到了从别人嘴里辗转知道对方消息的地步。
程溯知道,这是成年人的体面与温柔。
……
约定的同学聚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程溯当年上的是名牌大学,同班同学毕业六七年混到现在都很有出息,其中不乏一些小有名气的业界大拿,然而大家并没有因此选择更高档更能显现身份的高档聚会场所,选的还是当年上大学时新生聚会和毕业聚会的老地方。
七年间海市变化不小,但大学城里这条熟悉的街道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变,程溯走在这路上几次恍惚,就仿佛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初入大学的少年人。
今天公司有事拖了一会儿,班长打电话来问情况,程溯跟她说一会儿就到,她就没再多说什么。
后来苏晓婉又给他发了条微信,“待会你进来别说话,我替你激一激他。”
程溯看了这条微信皱了皱眉。
他到场到的晚,推开包厢门的时候,一众人都到了个差不多了。
隐隐约约还是当年那些熟悉的面孔,三五成群的坐在一热热闹闹的围坐,班长和几个小姐妹亲亲热热的说笑,苏晓婉在一边喝酒。
谢然,谢然单独站在角落,倚着墙,似乎不耐烦和同学们过多应酬,灯光打在他身上,他微闭着眼,只在听见包厢门被推开时才朝程溯的方向望了一眼。
昼夜不停流逝了七年的时光把谢然又送到程溯眼前,然而两个人的视线只在空中交汇一瞬,又极有默契的错开。
程溯正打算说些什么,突然看见苏晓婉端着酒朝他走过来。
“哟,这不是咱们程大帅哥吗?”
她装模作样的朝他身后探头探脑,好像他背后还藏着什么人似的。
“怎么,没把你家那位带来?别害羞啊,真是,上次打电话我都听见了。”
七年不见,苏晓婉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演得煞有其事,老同学们瞬间都朝他投来暧昧不明的揶揄眼神。
“真是想不到啊,当年的冰山校草也遇到了真命天女,百炼钢也得化成绕指柔。”
“唉,程溯怎么不带来见见?不会还是个法国女孩儿吧?”
……
苏晓婉功成身退,朝角落里瞥一眼,又朝程溯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然后谢然一言不发,毫无征兆的推了包厢门走出去,程溯紧跟其后,刚进门又离了场,留下包厢里众人面面相觑。
苏晓婉朝门边深深望了一眼,突然痛快闷了一口酒,朝包厢里的老同学们笑道:“喝啊,都愣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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