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黑白之间 51
卷儿没在医院待多久就出院了，两个人办好出院手续去病房收拾东西，医生特地把十爷拉到一边，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十爷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尴尬。
“怎么了？医生和你说了什么？”卷儿收拾着东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十爷没有直视他，走过去帮他收拾：“没什么。”
卷儿挑眉，多少从十爷的态度里猜出了一点谈话的内容。
“教你如何善用工具？”
“……不要说了。”
十爷刻意回避这个话题，而卷儿却觉得十爷这个莫名有点“害羞”的样子太可爱了，于是接下来的一路，卷儿都在拿话调戏他。
一直到了十号当铺门口，十爷终于忍无可忍：“你闭嘴。”
卷儿的厚颜无耻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他拉着十爷一脚踏进杂货铺，熟练地找到成人用品所在地。
“随便挑，爷请你。”
“……”
十爷转身要走，卷儿一把拽住了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你又要丢下人家不管了吗？”
卷儿忽闪忽闪着无辜又可怜的小鹿一般的眼睛，拉着他的手摇啊摇，像是小孩逛超市看见好玩的玩具，撒娇求着向妈妈买一样。
“我没有不管你。”
“那你跑什么。”卷儿挑眉，凑到十爷耳边，轻咬了一下，“不买怎么打架？干打要进医院，湿打才有xing福。”
耳朵被卷儿弄得又湿又痒，十爷拉开他，尽可能维持自己声音的平静：“……说了不打架。”
“不，你别想我做和尚，陪着你吃斋念佛普度苍生，我恨不得现在就和你打架，打到打不动了为止。”
“医生说这半个月都不行……卷儿，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原来是卷儿又凑了上去，不顾这大庭广众，在十爷颈上咬了一口。
正在柜台算账的李婶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
“卷儿，店里随时会来客人。你们要用什么就拿走，不要在李婶这里待着，怪招眼的。”
卷儿挑眉，心情颇好：“李婶，你要习惯。我现在忍着没在这里把十爷扑倒，已经很辛苦了。”
十爷扶额，再留着恐怕要晚节不保，他转身快步走进了当铺里面。卷儿赶紧跟了进去：“哥哥，你怎么又跑了。”
“……卷儿，你不要这么叫我。”
两个人一路打打闹闹，进了家里才想到一件事。
没有床。
床坏了之后李婶找人清理了残骸，但是还没有买新的。
十爷看着空空荡荡没有床的房间有些头疼。卷儿却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沙发也行，哥哥。”
十爷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以为卷儿是说睡沙发，一本正经道：“沙发太短了，睡不好的。”
“少废话他妈的，来吧。”
卷儿耐心告罄，一把把十爷推倒在沙发上，攻气十足地压着他亲，手不怀好意地从十爷衣摆下探入，满意地感受着十爷一点一点起来的温度。
“卷儿，医生说了不行。”十爷被他撩拨地不行，匆匆忙忙地拉开他。
卷儿坏笑：“这次你在下面不就好了，我保证行。”
十爷定了定心神，恢复了差点又被卷儿撩拨没了的克制力，利索地从沙发下面摸出一个手铐，在卷儿反应过来之前，干脆利落地把卷儿的双手扣了起来。
卷儿瞬间失去了撩拨的能力，一脸懵逼：“……没想到，你还挺会玩的。”
正当卷儿以为十爷要和他来一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运动时，十爷推开了他，起身去打电话。
“看家具，床，嗯，就今天，我等会过去。”
卷儿：“……”
家具店里，卷儿欲哭无泪地跟在十爷身后。
卖家具的是看起来很狗腿子的长得很喜感的中年男人，见十爷来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到门口迎接：“十爷，您可终于来了！我下午接到电话后就一直在等您！诶…这位是？”他看向十爷身后的耷拉着小脑袋的卷儿。
“卷儿。”十爷言简意赅地介绍他。
“哦哟哟！原来这就是一直跟在您身边的卷爷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我是这一带家具做的最厉害的，江湖人称，家哥。你可以叫我……”男人对着卷儿抛了个骚气的wink，“上海家。”
“……你好。”卷儿沉默着看着眼前的人间油物，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十爷看着卷儿吃瘪的样子，不易察觉地笑了笑。
骚气归骚气，男人的业务能力还是很到位的。进入工作状态后一脸严肃。
“之前您在我地方买的床有什么问题吗？”
十爷面无表情：“没什么，塌了。”
家哥一脸震惊，表情扭曲到极致，用足以震碎玻璃杯的音高大声说：“怎么可能！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你不能侮辱我床的质量！！！我做的床，九级地震都不会有事！”
十爷轻咳一声：“不怪你。是我使用方法不对。”
家哥仍然是相当愤怒的样子，卷儿赶紧安慰他：“别生气，这不是你的床的问题，是我们的问题。家哥，你给我们看看床的款式吧。”
家哥这才消了点气，拿出几本巨大的册子：“款式都在这里，十爷您对床有什么新的要求吗？还是像以前一样？”
十爷看了眼卷儿：“听他的。”
“啊？不是您买床吗？为什么听卷爷的？”
卷儿本来今天是有点生气的，毕竟他百般撩拨十爷，十爷都无动于衷，一副无欲无求差点坐地成佛的样子，让他觉得十爷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了，没想到现在十爷居然让他来挑床。
“听他的”这三个字，看起来又简单又普通，还透露着主人的惜字如金和高冷，但是如果讨论的对象是床的话，那简直是要多暧昧又多暧昧，相当于间接性承认了卷儿对他的床的使用权和占有权。
卷儿一下子就精神了。
“一样的，我们家里穷，买不起两张床，所以都是睡一块的。”卷儿暗着喜，不顾家哥三观震碎的表情，一本正经地接过款式册子。
“花样嘛，最简单的就好了。”
“款式嘛，要实心的，结实。”
“材质嘛，你们这里有没有能抗十二级地震的材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