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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浪钉剧场~朝迟暮归28

2021-12-20 22:19 作者:侑子君寻  | 我要投稿

28.南疆之危

马车里遮掩身份的女人是昔邪为大巫时期,巫族七大长老之一,其名定水。当年昔邪、桃殀加上定水,三人尚为巫族执事的时候,就为同一位长老教授的巫族巫术。按中原修行者的说法,是为同门师兄妹;其中,昔邪为长,桃殀居中,而定水,乃是最小。

“你那庄主闭关不过是因为知道的太多,别忘了当初是我亲自下的手,用他一条命绑着凤家,也算值了。”马车中再次传出定水那近似柔弱无骨的慵懒之声,只是她这次所说的内容令凤衍的脸色又沉了好几分,连带着身体也僵了一下,并且他的双手十指交扣,紧紧的握住,隐藏在衣襟下。

当年庄主在得知定水有异的消息时,便派人告知了还是巫童的大巫。这事儿,原本凤衍以为巫族对此也就是惩处,罚罚也就过去,并没有特别将此事放在心上。谁知,他后来才得到消息说大巫昔邪不知因何缘故对定水下了诛杀之令,凤衍也就奇怪了一下,还是没有在意。

直到凤家二女被人掳走,凤衍找寻之际,定水遣人告知他,说庄主已被设了巫族禁术,生死在其掌握之中,并以此要求凤衍与她合作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似乎许久未见庄主了。因着庄主,凤衍不敢断定此事的真假,只得一边暗地里与定水接触,并协助其建立碧血阁,给了暗巫一些无伤大雅的好处,一边独自细细查访巫族禁术。

此刻,虽然那定水的声音还在娓娓的说着话,可凤衍的心里却是想着自己的心事。

原想着,这几年自己一直未得见庄主,可以借着这次庄主从南疆回来,就去见一见的,可听定水如今的话语,庄主近几年频繁的闭关,难道说,就是因为她说的那所谓的禁术的缘故。若果真如此。。。凤衍想到此处,他那原本有些热切的心仿若被一盆冷水泼灭,倒是冷静了几分。自己现如今,还能去见庄主么?该跟庄主怎么说?又能,说些什么。。。还是先周旋着才是妥当。

凤衍压下自己心头有些发酸微苦的滋味,表面上一副风轻云淡、懒懒的回着:

“算啦,您就说,接下来该怎么接做吧。”

“他们敢动手剿灭碧血阁,便不要怪我不留情面。“定水在马车里的声音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这回我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巫族真正的主人!”

凤衍一直觉得,外面的人都说自己阴狠手毒,可无人知晓的是,自己每每其实很难抉择;可庄主,每次的决定看起来似乎都很容易,可一旦决定,从来都只会令自己只余尊敬。

他忽然想起十六年前,在那场大庆存亡大战中走了的云儿,曾经尚小的云儿,最爱在山庄里问自己的那些话语:

‘爹,为何庄主每每出庄,从来不回头看咱们山庄一眼呢?’

‘那是因为,庄主每次出门,向来想着怎么做成事。若回头看一眼庄子,心中就会容易产生有牵挂,而以牵挂之心做事,难免会有所掣肘。因此,庄主从来出庄,都不会回头;他向来,是独行。’

究竟是弃一子,

以保全局;

还是破全局,

仅为这一子留存。

巫族人的修习除巫之术外,尚有阵法、修灵、医毒三类。所修阵法中有一种是为血祭,因布置阵法需要之物过于残忍而被长老们列为禁术而封存。

其中一种名为献舍引神之阵乃是用上百活人埋于一处,将百魄引出献祭于阵中,再以阵中人之身体为躯壳,承载上百魄呼唤而至的神魂。然而,此法究竟是否成功,弊端为何,因其早已列为禁术,故巫族亦无任何相关记录。

而在南疆边界的一片有着迷雾萦绕的树林中,几名身着白衣的武者,手持长剑,一边慢步行走近人高的灌木从中,一边小心翼翼的四下探视着。

树林里雾气越来越浓密,就算是白日里,阳光也不能完全透进来,只能依稀看见身前三尺左右直径为圆的地方。

一名白衣武者在前行中看见右脚旁的土壤似有些异常,颜色虽和旁边类似,此处土壤却多了点儿其他色,棕黑中有些暗红,这种暗红和血液凝固后的颜色一样,而在这样棕黑的土壤中,若不仔细是看不见的。

白衣武者顺着暗红色的土壤慢慢前行,其余的人也逐渐向他靠拢。白衣武者用右手拂开身侧那近人高的灌木,目之所及,一大片死者横七竖八的或仰躺、或俯面,交错叠覆,就这个地方,接近十多个死人。

白衣武者蹲下身体,将右手剑换至左手,右手轻触死者颈部深深切入动脉的伤口附近,周围的血痂显示血迹早已干涸。而死者整个面部肌肉轻微下陷,周身的衣物穿着整齐,整体观看衣物下的皮肤也略有下沉之像,死者应是因血液从颈部流干而亡。

白衣武者站起身,看着一众尸骸,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看来,主子对南疆的担忧不无道理。可惜,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咻~~”一把剑带着擦风而出的鸣叫、打着圈儿从那几名白衣武者身边飞过,它每到一个白衣武者身边,那人立马就倒地,成了地面一众尸骸中的一员。也就一个呼吸的时间,刚刚还站立着的几名白衣武者,张大着嘴却一声未发出就全部倒地。

倒地的每个人都睁大着双眼,而在他们的颈部上都有一道细细的红线,全都因气管被切断,连血都未流出,就死了。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树林子响起,原本空无一人的树林周围突然涌现出一群戴着面具的人,这些人皆为天墟堂的打扮。只见这些面具人对着前面一名未戴着头套与面具的男人齐齐行着天墟堂特有的礼口中整齐的声音:

“参见右护法!”

一时间树林鸟雀飞舞,被惊扰的四处飞走。

那位未戴面具的男子名为蜜丹意,在天墟堂地位与地狼平齐,乃是天墟堂的右护法。他的头部有着几根发辫缠绕着服帖在在发夹间,发上无任何饰品,身着黑色的锦衣长亶,面色冷冽,右手的剑正在缓缓放下。

蜜丹意低垂的双目看也未看一眼那几名被自己杀死的白衣武者,只是左手缓缓拿出一截浅色的丝绢,一边拿着丝绢将右手的长剑上一点血迹抹去,一边一字一顿的说:

“这些人既然是和之前来找的是一伙的,那就埋在一起吧。”

一袭快马在七爷的宅院前停下,右手缰绳一扔一个扫腿跃下马,也不管马匹,几个快步冲进宅内,将手中的一只竹筒交于一名蓝衫女子,转身出门,这才去牵马归槽。

蓝衫女子拿着手中的竹筒,进入内宅处,远远的久可以看见七爷背对着自己,站在院中,一动未动。

她加快了步伐,走至男子左侧,一边递出手中的竹筒一边说:“主子,南疆的消息。”

七爷拿起竹筒,一边打开竹筒小心的掏出里面的信签,一边问道:“这是派去南疆的第几批人马了?”

“已经是第三批了。”蓝衫女子看看七爷那张说得上漂亮的脸庞,冷霜渐渐的爬上,低下头回道,“所有派去南疆的探子均有去无回,毫无音讯。”

七爷收起信笺,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屋内说道:

“是啊,看来拜月教此次是有备而来。”

“是的。”

蓝衫女子的话音刚落,她就看见七爷回转身体,什么也没说,直接朝门外走去,那背影虽不紧不慢的走着,可蓝衫女子看见的是七爷的背影隐隐透着肃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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