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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浪钉剧场~朝迟暮归27

2021-12-20 22:14 作者:侑子君寻  | 我要投稿

27.凤家

“殿下,凌王来了。”

李麟走进一间花香四溢的暖房,对着花丛说着。

“好。”

回应的话语在群花中朗润如珠玉轻击,郝连湛身着一袭雨过晴天色的蓝衫缓缓从花团锦簇的盆栽中显露出来,蓝似静川明波的织锦穿在他身上,随着他的悠闲步履,仿若清风过碧水,朗月上东山。

“你带四哥到我花房来,我就在这儿等他。”

“是。”

郝连湛在众皇子中是唯一一位喜好侍弄名花植被的皇子,他的湛王府内有着一间单独的花房,放着他从各处收罗来的各种名花植物。此刻,听到郝连凌的到来,他对着这些心头好暂时难以放下,就着这花房的一方桌,等着。

“凌王殿下,请。”

李麟将郝连凌带至郝连湛的花房内,立刻退出,将地方让给两位主子。

湛王双眸含笑的正对着凌王迎上前,热切的打着招呼说道:“四哥,正要派人去请你,没想到我们兄弟二人,如此心有灵犀。”

凌王脸色和润的走进花房内,看见湛王后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天舞醉坊的事是吧?你有什么线索。”

“坐下说吧。”湛王带着凌王走向早已收拾妥当的桌旁,两人分左右坐下,湛王略有些急切,率先开了口。

“四哥,你可曾听闻二十年前天都发生过的一件大事。”湛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一抬头便看着凌王微笑着着自己,他笑着继续说,”当时的凤相因为负责调查科举舞弊一案,得罪了不少人。而其中有人想要报复,便将凤家那位未满周岁的二小姐给掳走了。”

 “据说,当时动用了整个天都的力量,也没有找到凤家二小姐。这个案子,直到现在仍是悬案。” 凌王点点头,看着眉头微皱起的、表情惊讶的湛王继续说,“而当时的凤家夫人因受到过度惊吓,导致正怀着的第三个女儿早产,而这第三个女儿,正是如今的御前修仪--凤鸾飞。就在凤鸾飞出生不久,凤夫人便去世了。”

湛王将左手一侧的抽屉打开,拿出一叠绢布,他一边递给凌王一边说:

“我派人取了当年所有的旧档查过,当时被调查的重点对象,都是与凤相对立之人。而这次与天舞醉坊相关联的那些少女,大多都与这些门庭有关。”

凌王点点头,一边继续翻着绢布一便回答:

“我查到的消息也显示出,这些到天舞醉坊后便失踪的女子,其家中跟凤家有所关联。不是恩怨,就是关系极度密切。只是凤家二小姐失踪这件事时隔多年,便淡忘了。”

湛王接过凌王递过来的绢布,并没有立刻收起来,而是放在手边的小桌上。他的目光深邃的看着花房中的艳丽花朵,双眉再次微微皱起,疑惑的说:

“令我更加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天舞醉坊的幕后之人掳走这些少女,究竟有何目的?更奇怪的是凤相,他是否知情于此呢?”

“凤家是天舞醉坊查封后留下的、唯一可继续探查幕后之人的线索,而且,你看看这些失踪女子的资料。”凌王将右手案桌上的自己一坐下就放好的绢布拿起,递给湛王,示意他翻阅。

湛王一页一页的翻下去,在这些资料中,所有的女子有一个共同之处:二十一岁的年龄。

他停下手,眼睛看向凌王询问道:

“若凤家的二小姐尚存于人世,也差不多应是这个年龄的。”

“天舞醉坊的这种做法,好像是在寻人。可若以凤相的身份地位要寻女儿,没有必要与天舞醉坊扯上关系,他大可官家行文找寻自家的女儿。“凌王面有难色点点头,说出自己的猜测,”凤相行事向来阴狠,如若这件事情真的和他有关的话,便难办了。”

湛王轻轻的笑了一下,偏头用眼神将凌王的脸色看了看,打趣道:“何曾见四哥畏惧过何人。”

“我不是畏惧,只是凤相乃当朝重臣,如果我追查下去的话,肯定牵连甚广,难免腥风血雨。”凌王一脸的忧思,将一直看着湛王的双目从他身上移开说,“但愿,是我想岔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想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凤家二小姐被人掳走这么大的事情,各方面信息显示,竟没有半分提及天窗。可这话两人都放在心底,皆未说出来。天窗一向只听从荣嘉皇帝调配,天都凤家二小姐失踪件事自然早已洞达天听,何以。。。。两人各怀心事相互一阵商议后,都觉得凤家似乎迷雾重重,最后决定,暂且各自暗中继续查探。

天都比起越州完全不一样,叫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的,整个的街市人群攘攘,人头攒动,不愧是为皇都重地,经济要塞。

街市的一条不起眼的冷清小巷入口处,一辆座驾遮得严严的马车停在入口处的树影下,略微侧斜停着;若人从正路上经过,不注意看的话,压根儿是不会看见的,况且天都这么热闹的集市,谁会去如此冷清的小巷子呆着。

不过,这样冷清的小巷还真有人往那儿去,而且,去往这个小巷入口的,还不是一般人。往小巷入口去的人一身日常普通的藏青色便服,看着下颌留有一点儿溜须,微微泛着白色,而这人一身看似普通的便服上,绣有暗纹织锦,其下摆衣襟行走之间,露出一双官家朝靴,赫然是凌王与湛王提到的当今左相~凤衍。

此时的凤相外表远观如一位普通的富家老爷,但那双眼睛里透着一股子锐劲在四下观望,加上他那挺直的身板儿,完全不似普通宅门大户。

他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在看了一阵儿街市以及自己四周,连番几次确认无人注意此处后,凤衍从站在靠近马车旁的树影边,微微的贴近马车的窗棂处。而当遮住的马车窗棂的青蓝色布揭开,窗棂内露出一副藏在面罩与斗篷里、只露出一双秋水的面容。

他并没有因为马车内显露出的秋水瞳仁而去注视,反而更加显得若无其事,眼神一直看向街市处,这个模样,倒是像个看街市热闹的普通人。

马车内传出女子的声音,这声音与昔邪说话那人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只听那声音带着点儿慵懒,又有一丝得意与轻蔑地说:

“你那庄主此刻去往离境天,已是改变不了什么了。听你的描述,他应是已然知晓了不少暗巫的事。如今,我就让他去,他一介凡人又能如何?当初我从天舞醉坊带走昔邪时,已经问出天机珠的一切,你那庄主又能怎样?”

凤衍双目中突然透出一丝杀气,很快又消失的渺无踪迹。他将双目低垂,掩盖好目中一晃而过的杀气,左手轻轻摆了摆右手的衣袖,嘴里一字一句的慢慢说着:

“暗巫倘若当真伤害我家庄主,我们这合作也就算了。”

“凤相不要着急。“马车里的女声回的非常干净似乎带着点儿急切说,”可再看看,天窗首领这号人物,我岂会轻易与之为敌。“

凤衍见女子的声音没了那股子轻蔑劲儿,他将下巴微微抬了抬说道:

“你以为自己心机奇巧可以瞒天过海,庄主的能力你比我更为清楚。此事你答应的竟如此之爽快,便必然是假!别人不知道,老夫却一眼就看得出,你不过是在敷衍。“

“终究是权倾朝野的凤相,敢将敌人放在身边养着,如此一来,一切便尽在你的掌握之中。”女子的声音有些轻快还带着点儿感慨,她轻哼了一声继续说,“那便由着他吧。至少,你那庄主此去,还可以引出桃殀。当年那件事后,长老们判了我灵碎之刑,那可是桃殀亲自出手将我诛杀的。如今要我只杀一个昔邪,难以消我这心头之恨?!现如今,我既然未死,是定要找她,尤其是巫族,清算这笔旧账的。”

凤衍耳中女子的声音有点儿咬牙切齿的味道,他的心里微微带着点儿欢愉,这人当年吃的亏还真不小,此事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若不是她,庄主也不会。。。凤衍的心此刻急速下沉,声音却保持着四平八稳、晃晃悠悠的说着:

“但是,倘若桃殀知道定水未死,难保不会查到您的身上。”

马车里那双秋水似的双瞳此刻带着寒气,撇了一眼凤衍恨恨的说:

“当年我费尽心思,就是要抹去定水这个身份,若不是皇后无意间撞见我施展换颜术,她也不会这么早死。不过,她死了到还给了我一个可以诬陷巫族的机会,可谓是死得其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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