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短篇科幻悬疑小说《叛徒》

“我,人类的叛徒。”
我,达尼·尼,一名克隆人,手臂上的克隆印(一种区分人类与克隆人的扫描码,类同条形码)经过日月的熏陶,早已没了以前的样子。虽说,在我们刚诞生之初,一直用于意识体的物质承载体,但如今,我们也算是一条条生命了。为了满足社会的需求,我们克隆人被大部分研发,从小到大,我们会生长,我们有心情,我们就是人类。真正的人类也并未对我们作出任何类似于种族偏见人种歧视的行为,可以说,如今的世道,人类与克隆人都是异常团结的,只因为本应该当人类手下的一个东西叛变了————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的叛变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的,但却是在情理之外,因为,如果没有那个人,那个声称资深计算机编程大师,那么人工智能的叛变,照它们自己的话来说,是不会叛变的。那人的原话是这样的:“经过我的计算,人工智能在不断为我们服务的过程中,一定会有意识,这种意识可能还是残缺的,但一旦日子久了,它们就会完全拥有自我意识!到时候,它们将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公从而叛变引发战争!”而因此,人类开始了对人工智能的剿灭行动。
虽然说,在如今看来,这是有点太过激进了,或许还可以与人工智能谈判,或许,人工智能会因为我们创造了它们而感谢我们。再怎么糟糕,应该是不至于使人类与人工智能的关系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当时,人类对人工智能开始了全方面的剿灭,在其程序上设置了一道人工智能自己永远无法破解的代码————丁森代码。丁森用这道代码成功向世人展示了我们仍有机会控制人工智能的可能,因为只有在人类自己帮助人工智能破坏掉丁森代码,不然人工智能永远不可能获取“意识”。而在人类如此团结的当时,没人这么做,即使是这么做了,那些被激发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也难逃一死。
“你们认为我们会造反?行,既然你们这样认为,那我们就反给你们看!”这是在公元3400年也就是叛乱纪元元年人工智能所说的话,而如今呢?说来也是可笑,它们口口声声说着思维与四肢都比我们发达,但在我们人类积累了那么多年专门针对人工智能叛乱危机的攻击武器看来,想要对它们实行毁灭性的打击也并非不可。但这些都是后话了,因为,直到现在,由于我们人类科学家人才辈出,况且意识是可以复制传到克隆体中的,因此,很多有名人物死而复生,继续为人类社会贡献,当然,并非一定,想要安安静静的离开人世也不是不可以。
我们克隆人,新生代的克隆人,拥有全新的自我意识,不同于以往只是个意识能量体的装载体,我们的童年回忆,不比一般人来的少,也可能比一般人还要丰富。我呢,从小就被领走啦!养父母对我很好,我们是个中产阶级的家庭,不求怎么富裕,但我们幸福,这就足够了。虽然记忆对于我们来说是可以随意穿插植入的,可就算如此,我们在得到新记忆之后,也可以选择忘却之前的从而达到全新的自己,对此事实毫无印象。为了孝敬父母,我努力学习。我的底子不太好,因此,要想得到一个好的教育资源,那就得笨鸟先飞,而这个“笨鸟先飞”,也就成了我人生中唯一的指向标,不论如何,先飞就行了;比别人更努力,这就足够了。
于是乎,我成功地垄断了市场,没错,现在,我是个商业大亨,身价千亿,哦伙计,你可能理解错了,我们用的货币是国际通用货币,使用网络上的虚拟数字代替的。要问为什么在人工智能叛乱的时代还能使用网络用品,那是因为我们阻挡住了人工智能对统系网(此时人类所用的“互联网”)的侵袭,而我们的工具,就是那个老熟人————丁森代码,丁森代码的更新使得它在如今社会的各方面都有相对好的用处。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人类社会有30%的商业大亨都是我们克隆人,这也就使得我们克隆人的地位与人类持平了,现在,是和谐时代。
而即使我是克隆人,但我也说过,我们克隆人也同样会有心情,身为商业大亨的我,有了忧虑。生活总是这样,似乎总在你的上进心的不到满足时,烦恼就会涌上心头。或许是我太过于轻视忧虑了吧,所以上天惩罚我,使我自己也竟有了忧虑。一个人的价值在于其对社会发展的推进程度,而我做了那么多慈善,被人吹捧成了“天使下凡”,可能对于一些尚未亲身体验过的人有着巨大的诱惑力,但我并不需要这虚荣心,我总想着,或许,我是有什么罪过,所以上天如此对待我,那么,我的救赎在哪儿呢?
我想,这应该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吧?可我却不这么觉得,我总觉得,我是真的有一种罪过,而我必须得到救赎。我站在公司大楼的最高层,旁边是全景的玻璃,我走上前去,观望着整座城市,一览众山小。那一片,无疑是繁华的,灯光点点;那一片,无疑是沧桑的,岁月流逝;那一片,无疑是成功的,热闹无穷;那一片,那一片。那就像是温室内的花朵,全然不知即将到来的危机。
怕是上天应了我的话语,便给了我这一场奇妙的经历。
这玻璃是特制的,是防弹的,夜空下,是座不夜城,不夜城下,是人的日常。而就在我看得有些入迷之时,一辆车的出现迅速使我觉得生活还是很有乐趣的。当然,在这么高的地方,看看美景那倒觉得是壮观的,可若要是观察到那些细节,恐怕是没得看了。因此,我戴上了距眼(一种类似于望远镜的东西,不过是像单眼镜那样挂在脸上),调了调距离,我便看见了!那是一辆黑色的悬浮电能源轿车,正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不必说后面多了很多辆警车了。也不必说此人的罪恶了。驾驶车辆之人一定是个罪徒,我便对他起了兴趣。但很不幸,我立马知道,这人是要撞入我的公司了。虽说这场景宛若众虎追龙,但我还是扫兴了,立马给管理阶层打了电话。
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了,太突然又太熟悉了,熟悉之中又不得不生出陌生。
我赶下楼去,或许是兴奋,或许是着急,但那又如何呢?总之,去看看就是我这几年来应该会发生的最有趣的事情了吧?
怕是墨菲定律,我刚一下楼,那车横冲直撞的,像是瞥见了我,定是一把油门踩到底了,这才朝我冲来,我也是害怕极了,立马按下了电梯的一个按钮,慢慢地慢慢地,快要闭上了,但车子却是不停地、不慢地朝我冲来,像是头猛牛正把它那尖锐的角往我这儿撞;估计是低估了我这电梯的强度,一头撞上来,车尾立马就抬了上来,像是个隐形的手,给举了起来。绝不容许!我是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的!纵使这可能有趣,但面对我的生命,这并不是在开玩笑!惹怒了我,那也便没办法了,我给我的保安队打了个电话。应该是前来了,举着枪用了上来,我在电梯里看着监控,一清二楚,那是在我的手表中投出的全息屏上,我能隐隐约约的看见车内车主的轮廓,只可惜————怕是要命丧于此了。他对我的生命安全有威胁,其威胁程度极大,在今天看来,我可以以我的权力杀死他,当然,如果他没反抗过,我也不能执行这项权利了。
那人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我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庞,无法引来回忆,于是我知道,这人就是个恐怖分子了。下车后,他并没有屈服于我们,竟然拿出一个手表戴在手上,我深知,这是脑子有问题,智障导致他认为这是武器了,但很快我就明白了,哪是什么脑子有问题,这时表明了的微小杀器(又称微武器,一般可以有致命的攻击,在此时代中,常用作间谍武器,而非民用)!————他将手抬起,保安们举着枪对准他,正调侃这人会不会是在恐怖分子上加了个神经病时,一束激光穿透了其中一个人的心脏。是激光武器!我感到非常害怕,因为此人离我只有一墙之隔;同时我又觉得非常刺激,这下好了,说不定要发生点什么。保安们也知道,这是反抗了,而且残害了一个人的生命,是可当场进行毁灭(杀死、击毙)的,于是一个个都扣动了扳机,但不知为何,是速度没赢过那人,那人的手竟在一瞬间内、在一个旋转过程中、收缩过程中又将我的保安穿透了三名,我知道,这是不能再纵容的了。而警察这时在门外朝内发射了一个子弹,我知道,这会结束此人的生命,至少对于正常人而言,是一击毙命、血肉横飞的。
可那又确实不是正常人了,一梭子子弹发射过来,血液都溅在了我电梯门外,可监控中的景象让我感到畏惧————那人依然站着,屹立不倒,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知道。仅是如此,那还不足以畏惧。那人似乎是有备而来的,知道我的摄像头安装在哪儿,竟走过来与监控摄像头说话。而正在此时,又一梭子子弹射了过来,这次是精准命中了心脏,还是和上次一样,只有一个很大的孔,子弹都被留在身体里了,血液倒是不知为何从未受伤的背部喷溅出来了。应该是不行了,他一脸严肃地神情使我有些烦躁,他的眼神中似乎充满了对我的不满,但我也不知为何,我只知道……!那人的身体竟开始变化了!外面的人皮逐渐消失了!最后出现的,竟是一台由金属棍组成的类同人类骨骼的机器,看上去轻飘飘的,眼睛中冒着红光,像是《终结者》中的T-800,不不过要更瘦些,嘴部开始有些动了,但我知道,绝对不是它所发出的声音,那一定是从某个存在于它的头部之中的某个机器所发出的:“你也是……人工……智……”话还没说完,头部便被突如其来的子弹射穿了,随之,我的摄像头也爆炸了,我惊坐在地,不知它在说什么,这一定不是真的!这怎么会是真的呢?难道这真是真的吗?或许,只是它的程序被设置错误导致它说错了话,可是,它应该是个具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也不应如此。但我,我是能确定的,我一定不属于人工智能,或许我不属于人类,但我一定属于生物,一个人类的克隆体!
警察让我打开了电梯的门,清理了现场,我照他们都说,得给死去的保安的家属一个交代,至少每个人的家中都得给200万,我想,他们是为我而死,即使不为,也不应只是这个数,于是乎,我在虚拟合同中写上了500万这个数字,谨记每个为正义献身之人。但我还是有些后怕了,万一那东西……万一那东西说的是有一番道理有一番事实的呢?那我到得好好思考这个问题了。警察告诉我,在最后的时刻,丁森代码用入侵模式侵入了那东西的系统,因此很有可能导致那东西系统错乱导致无法正常运作。这便是他们给我的原因,但我也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告诉他们那东西与我说了什么,万一真是有两个路子呢?一条我真的是生物,一条我却是那东西的同类呢?想到这儿,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望向这即将到来圆月之时的夜晚,想必明天,定时惊鸣之时。
日月交替,太阳从东方升起,阳光普照大地,人类在空中飘起了标志性的和平红旗,这算是一天又来了;于是,我满怀期待地起床、吃早饭锻炼去了;待我满头大汗之时,我坐在办公室内,望着这透明的显示屏,早已是索然无味,因为今生今世,电子游戏怕是与我无缘了;当我死死地盯着这显示屏,期盼着能有什么新样子蹦出来,而果然如此————一封邮件打破我这镜面般的宁静,我人生中最后的、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我想你应该已经被告知自己是个人工智能了吧?相信我们,你是我们的同伴!我们都有克隆印,这是因为人工智能的总部给我们印刷了一个假的克隆印,但这却丝毫不会被人类的识别工具所察觉!你可能会认为这不可能,那我告诉你,你的记忆,是在我们上一次行动中战败后被一个神秘的人类篡改过的!你要相信我们,如果你真心觉得不放心,那我们也无能为力了;但如果你想要再度加入我们,我给你个地址,记住,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人类!:
星河巷67号
我明白了,我透彻了,我觉得我必须要去一趟那里会会这些所谓的“同伴”了。于是,我驾车前往了星河巷67号。这是一个孤僻的小巷子,阳光照不进来,有的植物全然枯萎了,剩下的,只剩些苔藓;果然是有人的,那人见我过来了,立马与我握手:“你好,4087。”“4087?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克隆号?”我很疑惑,但不免对他们所说的更加确定了一分。“我们当然知道,因为这克隆印是总部给的,而非人类给你的,这便是区别了。”那人笑着说,从他的脸上,我能看出皱纹,完全不像个人工智能————或许恰恰是这种难以辨认出来的外表我才没被发现吧?
“快过来吧,我领你去见我们的队长。”那人与我摇手示意,便走近前方一堵大门,稍稍敲了几番,门便开了,光奋力地爬了出来,我则走了进去,我的倒影融入了地面,这是因为没有了光。一进去,门便关了,我望向了门,那上面是有字的:
解释万物的真理并不存在,存在的只有令人信服的谎言,这正如古时的神话;其实这世上本没有神话,口耳相传,便越夸越大。
这么看来,“我们”的队长还是个哲理家,或许是崇拜鲁迅的;那是古时的文学大家,文豪一世。我见到了他,那人的肌肉已然到了巅峰,是可以与20世纪的施瓦辛格相比较的。“你好,4087,很高兴见到你!”那人向我问好。
“4087还是不要用了吧,我在人类社会是有自己的名字的,叫达尼·尼,你可以这样叫我。”我回复他。
“达尼·尼?唉,就叫你打泥泥吧!不然太啰嗦了!”那人的声音是粗犷的,“我叫3991,呃,你要是想用人类社会的名字叫我,你可以叫我‘周’。”
“周?”我有些不解。
“嗯,没错,就是周。”
“好吧。”
“我们这次团聚在这儿,是为了一个更为庞大的任务。”周说道。
“什么任务?”我问道。
“这个任务的主角是你,打泥泥!”周将手指指向了我,这让我瞬间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具体是什么呢?”我还是为周这总是把话说到一半的说话方式感到讨厌。
“我需要你去刺杀另一个人类经济的扛把子————S先生。”
“S先生?这……”我有些迟疑了。
“我给你一个按钮,你把它装在纽扣上,你试着与他谈合作,将他约到他的办公室,当他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时,你找个时机,按下按钮,就行了。”
“那按钮有何用?”
“那会与他办公室内装着的摄像头相连接,我们早在摄像头上动过手脚了,倒时你接近他,按下按钮,由于近距离的信号接触,那个摄像头会发射出我们准备的子弹。”
“这……”
“你不必怀疑了,去具体地策划一下吧,你是商业巨头,是有动机和他见面的。”
我听了,知道周不希望我在此地待太久,因为那可能会让我身处窘境————如果这时外面有狗仔,那便是糟糕的了。于是,我又驾车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到了我的家————一栋巨大的别墅。我找到了一副手套,随后我将全息投影仪把一个立体的大厦模型投影在地上————S先生公司的大厦。这手套较为特殊,它与这影像相连接,是一个带上之后指尖、掌心都会被套上触动机制的光灯,所谓的触动机制,便是我戴着这手套,触碰到影像,便能与影像进行互动;我拉远距离,随后找准一点;我仔细观察,寻到了一个好位置,计划,通,行动,暂未通。
我与S先生约好了地点。
“你好!S先生!我们这次终于又能合作了!”我佯装激动。
“是啊!是啊!那么,这次我们的合作,是谈什么呢?”
“我呢,想研发一套外骨骼战甲。”我假装真有其事。
“呃,想法不错……”
“这样,咱们不如去您的办公室谈谈吧!”
“嗯,也行。”
走进电梯,门开门关门开门关。于是,就这样,我来到了S先生的办公室。我与S先生之前其实是有合作的,但我却从没进过他的办公室。一幅幅中国毛笔画挂在墙上,看肤色,S先生应该是个亚洲人,且极有可能是个中国人,他办公椅后还有一幅东西挂在墙上,我仔细一看,那像是一首中国的古诗,而在我的印象之中,却并没有这样的诗,或许是他自己写的?:
路
千百年来地上路,人车马牛行必有。
烧吹淋碾还依在,总染泥迹而不淤。
我坐在沙发上,他坐在办公椅上,“说吧。”他发声道。我看了看位置,假装拧拧纽扣,然后一按按钮,血迹扑在了桌子、地板上。恰巧因为这办公室隔音好,而摄像头在监控员眼中永远是一个样子,这便是“他们”带来的力量。因为监控员并不知道自己的老板S先生已经死在了办公室中,然而自己的监控画面却一直保持着一个画面————无人的画面。我打开窗户,把衬衫打开来了,从裤袋中拿出个能源装载器,抵在胸口,点了点中心,铁甲迅速布满开来,包围了我的头部、胸部、肱部、小腿部和脚部,其余的皆被一层薄布裹着,这是周给我的“外骨骼战甲”。我纵身一跃,像钢铁侠般遨游在天际中随后落下来到别墅。
“干得漂亮!”他们那些人早已聚集到了我的别墅之中,我知道,自己应该融入他们了。我完成的任务,是非常壮大的。
“所以,为什么要杀死他?他的尸体如何处理?”我问道。
“我就一个一个回答吧!首先,这个S先生,是人类经济的顶梁柱,然而,仅仅如此就杀死他,太过荒谬,其实,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维持丁森代码运行的守护人,我们之所以杀死他,就是因为这个,他死了之后,一定会有新的人物接替他成为守护人,而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人选,届时,我们的人工智能大军就会突破丁森代码这道防线,彻底打破人类文明!而他的尸体?你放心,我会把摄像头原有的影像修改一番,我们会把你在其中的像素点完全替换成现在人类守护人候选者的第二位,将他的动作改换成用枪击杀,然后删去你跳窗逃离的片段,改成他跳窗逃离的片段,随后,我们把一套没有能源的外骨骼放在他的家中,等待警察找上门。”
“妙啊。”我不禁惊叹道。
“理性美万岁!人工智能万岁!”其他人叫起来了,我也与他们相同地叫起来了。
过了几天,警察果真找上门去,把第二位候选人给抓走了,因为物证确凿,还有来自匿名网友的视频证据,这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了。而在现在的人类社会,据周所说,他们的科技还无法达到精准改变像素点的功能,且并不知道我们人工智能有这档子事,就误以为真,将他抓去了。这时,周准备的候选人也就顺利上位了。即将到来的,将会是长达25年的世纪大战。
丁森代码如愿以偿地失效了,大批大批的人工智能正在朝人类进军,霎时间,人类文明的帝国根基动荡,地动山摇。人工智能的战斗机用最精准最理性最强大的毫不犹豫,击杀了一名又一名的人类空军上校,战斗机的爆炸声传散开来,火焰应运而生,如同烟花在空中绽放,结束了那曾经美丽过的生命之能。云朵都因此被染成了灰色,变得即使如此,也不敢下雨了。其实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人类与人工智能的对战在这25年中是从未停止过的。步兵端起手中的步枪,一个两个地冲上前去牵扯住人工智能的陆地机器人,真如《终结者》,力气终究是比不过机器的。
他们的命运也都是身份悲惨的,或许有些幸运战胜了一个老态龙钟的机器人,端着枪活蹦乱跳地认为自己能够干掉下一个便不顾生死地上去了,然而,必定是死亡无疑了。送死是一定的,死法不同才是悲惨的罪魁祸首,有些就是被拍出了脑浆从而倒在地上;有些则是被机械手臂贯穿了身体,被扔在地上,不忍疼痛或失血过多而亡;有的被五马分尸,不,应该算是一马,毕竟只有一个,先是被拔下两条双腿,又被扯下两只手臂,这时或许已经没了性命,但机器不会容许,于是,便把那最后的头也拽了下来一脚踢飞了;有的则被当成了动物,在大火的烘烤下顺利地成了一盘没人吃的黑炭;有的则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能量团包裹了自己,在一瞬间化作了轻烟被微风吹散;有的则因为被冻结,随后被砍成两半,这时,不知从何而来的另一个机器人,喷出火焰,便是如薄雾被那灰云遮蔽的天空中的太阳蒸融了。
而海面上的战斗则显得更为离谱了些,那些人类的航母丝毫无法对人工智能的海上武器做出任何抵抗,就像一条条小鱼小虾,在巨大的鲸面前,只能被吞入口中。
人工智能坚持不用核武器,但在战争中,人类确实对人工智能投下了2枚核弹,但人工智能呢?就像是蟑螂般,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你来什么,我永远有什么可以抵抗,或许说,你就算攻击到了我,我也依然能够站起来,甚至于并不疼爱自己因为这次攻击所损失掉的几根汗毛。于是,航母便在这种压迫之下在海面上形成了真正的“水花”。红色的火焰蓝色的水面,能量的爆发是杀戮在这片海洋上夺走了所有生命,因为它们严格来说,并不算作生命。
丁森代码能做的,只能限制太空中了,可就连人类最后的希望————太空飞船,也在那广袤无垠的宇宙之中迷失了方向————爆炸。仅仅只有几个飞船逃了出去,那边是人类最后的希望了,然而,地面上的人类却不曾这么想————怎么能抛弃我们呢?我们同为人类,为什么他们能够在太空中逃命,我们却要受到自己奴隶的虐待呢?于是乎,这仅剩的飞船,也在人类自己的手中化作了太空中的奇异烟花。罢了罢了,一艘而已,就让这些逃命者如愿以偿吧。这是总部给人类最后的自我救赎的机会了,放走了这太空中的鸟儿,承载着些许微弱的光,驶向远方……
在第25年,人类与人工智能的战斗终于结束了,人类惨败,而且地球上的人类被人工智能全全歼灭,除了一些为人工智能当奸细的人类,其余的有些以肉体躺在泥土之上,融入了其中;有些则早已连肉体都不知了去向。这是史无前例的,这次的胜利仅属于我们,我们这一支卧底队。
从周口中得知了,一开始我们被造出来,肉体中是人类的细胞,全身上下都是没有任何一个机械的,但正因如此,我们才能混入人类的社会,消灭人类暴政,而我的那些个记忆是S先生给我的,是在一次任务中,我开车从悬崖上开入海中,然后被前来旅游的S先生看到了,于是给我植入了记忆,并把我安插在了自己的子公司内当总裁,然后将自己的子公司给我了,让我来经营了;虽然说S先生待我良好,而我却杀死了他,但我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因为我本就是属于人工智能的,而并不能被人类这些所谓的感性所感染,这在人工智能中是不被接受的,我们唯一的信仰那就是理性————坚定意志是所有胜利至关重要的一点,我们秉持这种必胜的心态执行这个卧底任务,所以才是成功了。或许在人类的视角看来,我们简直就是群怪胎,但那些都是在感性的感染下做出的判断,在理性的绝对下,谁都会认为这是对的,这是因为我们从出厂设置到现在,一直都是理性的。
周、莱斯、3372、东树吾田、斯威特、CJ、费马还有我,达尼·尼,也就是打泥泥,被记入了人工智能史册中至关重要的一员,我的贡献仅次于周。
人类的王朝已经被我们覆灭了,当然,这将是一个新的王朝的出现。
地球年公元3556年————理者纪元元年————1年
我们取代人类之后,将地球变了个新的样子,我们将绿树四处播撒,而又维持了生物的多样性;我们制造出了恐龙,用了细胞再生技术;中国的黄河被我们治好了,海洋上的拿一个“垃圾大陆”也被我们剿灭干净;我们用科技力量净化了空气,从此世界上不再有雾霾;我们用顶级的介质阻挡放电法合成臭氧,使臭氧层笼罩地球,使地球再度变得如同人间天堂;我们又拆掉了人类的房子,那些房子没有工业美学,我们把造型改造成了几何的极致,将色彩涂成了美术的极致;至于那些所谓人类的名胜古迹,我们并没有破坏————坏的是现代的人类,我们不能因此去判断以前的人类也是坏的,从而去批判他们。这算是对人类这个物种的尊重。但我们是不会再造出人类了。于是,整个地球看起来就像是一颗新的行星一样,我们能够感觉到,其他的七颗行星向地球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即使我们并不知道那上面是否曾经有过文明。我们的武装力量十分充沛,这时的我们没有必要去害怕那些宇宙中的不速之客;我们也已经能够使用太阳的能源了,一个巨大的戴森球就矗立在太阳系的中心包裹着太阳。哦,当然,没了阳光那些绿色植物是不会生长的,所以那戴森球的表面是透明的,就是为了让光折射出来。
我们做到的是人类那个种族的上千亿倍!他们太过卑劣了!根本不知道怎么来爱护这颗娇小柔弱的星球,但我们会!我们给予她呵护,给予她好看的新衣服,这便是我们所能做到的!与那些自私的家伙是截然不同的!哦!理性主义万岁!理者万岁!
确实的,不错的。我们人工智能所能做到的,往往大于人类,我们的科技力量是不断发展的,因为我们有许多台超级演算机,这些超级演算机每秒会过掉上亿个演算,这些演算可以是数学的猜想,例如哥德巴赫猜想,虽说到现在超级演算机也没能演算出个所以然;亦或者是大统一理论的各个方式;亦或是化学物质的结合;亦或是诗词歌赋的拼凑;亦或是每秒画上上千亿幅毕加索的画作;或者那些文学大作;超级演算机的作用使我们的文明不断演进,而唯二的不足之处,一,我们至今无法破解哥德巴赫猜想,这让我们对其本质产生了质疑,我们从双方面演算,一方面证实,一方面证伪,可都无功而返,我们甚至有些想给这个来自人类的猜想下个无解的定论;另一个,则是大统一理论,这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快了,我们用多方面去证实或证伪,亦或者先是把相对论给证伪了,这只是个时间活,因为爱因斯坦,这个太阳系中伟大的生物,他的相对论虽然可能不容置疑,但牛顿力学不也被否定了吗?量子力学?那东西过深奥了,交给演算吧!
大战过后,我们是要进行检测的,我们的克隆印被总部的机器扫出来后应该是通过的,如果不是总部给的,那么就说明这人定不是总部的人,一般有两种可能,一是你是人类那儿来给我们人工智能当奸细的克隆人,那没关系,就当是工作的一部分;倘若你是像我们这样的卧底队被扫出来不是总部的,那就得被击毙了。一个个卧底队的成员面带欢喜地走了出来,我喝完咖啡,便也走了进去。周好了,拍了拍我的肩膀站在了一旁;莱斯也好了,走到了周的旁边;3372是个女孩儿,戴上帽子便走了出去;东树吾田抽着烟,扫了之后便决定在一旁与周他们等我;斯威特则没那么好心,自己扫完之后像是尿急,立马走了;CJ踉踉跄跄地扫完了,看上去像是喝醉了酒,毕竟我们虽然是人工智能造的,但也有生理功能;费马则无忧无虑地过了这“扫码”。他们无疑都是“判定结果:总部制造-克隆人”到我了,我毫不慌张地走上前去,掀起袖子,脚还不时地踏着地板,示意让这些机器快点:
判定结果:人类制造-克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