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脉的追忆》第一章（给女儿写的小说2333）
剧情梗概：在某个国家的某片山区，发生了大规模的动乱，主角作为侦查官员前往调查，陷入险境后被流浪的女主所救，双方慢慢熟悉并且开始着手解决这个动乱真正的根源。
前情提要：这里所说的是我设计的角色——吴晓白小姐。她所处于一个架空的世界观，小说中一切人名地名若与现实雷同，纯属巧合。
文笔拙劣，还请见谅。
某年某月，桐涯某国深山大旱，匪乱四起。奉天子之命，禁军斥候袁喆潜往永台山探察匪情。夜深，袁喆急行至山脉间，有一客栈，遂驻留。
……
“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客人不妨多留一晚，近日山中多匪贼，商路不通……”
“好酒！好酒！……”
各色人等齐聚客栈，歌舞升平，酒香肉香，杂糅其中。高个子的男人独自坐在阴暗的角落，厚实的风衣内是朝廷的官服。他紧皱着眉头，叼着根劣质香烟，花白的头发和二十几岁的面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办？如何应付领导的任务？任务不达标怎么狡辩？怎么讨好领导的老婆？过年该送些什么礼？倒霉至极的他被安排到了最危险的山脉深处，搞不好就是死在这荒山里，抱住命八成也会丢掉饭碗……
闷头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要么丢工作、要么丢性命，这是什么烂差事啊……一根又一根劣质香烟的臭味在客栈的角落弥漫着，呛得周边旅客纷纷咳嗽。
终于，“啪”的一声，邻座的桌子剧烈的晃动，一个人影在黑暗和烟雾中站了起来。
“臭老头，有完没完？抽烟也就罢了，什么黑工厂制的烂烟，这么呛人？”
小妞？他抬起头来瞥了一眼，破破烂烂、蓬头垢面，什么小妞嘛，声音这么甜美，却是个小乞丐。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坏人兴致。不等他说话，那乞丐又骂道：
“没钱就别抽烟，穷死鬼！”
“你骂谁穷鬼？！”他也“啪”的一声站起来，走向前去，“老子的钱要供养我父母，还要供我花天酒地，我爱怎么着怎么着……来这破山沟办点狗事，还要被你这个小乞丐指着鼻子骂？！”
他激动的几乎吼了出来，一只手拽住那个“乞丐”的衣领，过分的身高差让他像拎小鸡一样提起了女孩。这小妞裹着破烂且厚实的……一大块布，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脏兮兮的小脸和一双赤脚。小妞碧绿的眼瞳中三分的睡眼惺忪，七分的恼火，倒没有一丝惊惧，咋一看还有几分嚣张。
周边顿时安静了下来，他愣了片刻，一把粗暴的甩开“乞丐”，怒声道：
“老板，老板？乞丐也不轰出去？留在客栈里坏人兴致？”
小妞一言不发，但似乎没有想走的意思。
一个店小二匆忙赶上前来应了两声，板着脸把“乞丐”轰了出去。
不过是个乞丐罢了，没什么好看的。
客栈又重归了热闹。
赶走了“乞丐”，他心情明显好了几分，把小二叫到身边，扔了两块铜板过去。小二笑着跑了回去。
“呼——”
然后……该怎么办呢——似乎更郁闷了……赶走了这乞丐，也没法解决这烂差事的问题。
但，不过是个乞丐罢了。
真烦。
“上两壶酒来！解解闷。”
……
客栈柜台后。
“这就是那个袁喆？”
“是的，大人。”
“人族看来真的没有什么本事治这永台山了。这就是明摆着不想管了，派个小斥候糊弄我们……咯咯。”
“据密探来报，人族内部已经产生了巨大的矛盾。皇帝臣子欺上瞒下，皇帝能看到的只有捷报……永台山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呵呵……还早呢。”
“那……那个小斥候怎么处理？”
“半夜埋后院里吧。”
“是，大人。”
觥筹交错，谁也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对话。
……
不知过去了多久，袁喆已经把自己灌的伶仃大醉。借着醉意，他一边叫骂着那些烂差事，一边自顾自的走出客栈。
“这月色真好啊，乌漆嘛黑一片的……哈哈……如果不是来办这狗屁公事，当是一次旅游似乎也不错……”阴郁可怖的袁喆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又是哭又是笑的四处闲晃。
冷风飒飒。两道黑影闪到袁喆面前。他抬头一看，身材壮硕到有些夸张、锋利的獠牙和低沉的嘶吼——是兽族啊。
“这位兄台，夜深了可不要在屋外久留啊，万一被匪贼逮着了，那可是连全尸都保不了咯，”一个兽族阴沉的笑着走向他，手里抓着把斩马大剑，傻子也能看出来者不善，“兄台醉的不轻啊，随我们去客栈里休憩吧。”
“你们……是狼，还是狗啊？人模狗样儿，当我傻子吗？哈哈哈哈哈……”袁喆狂笑着说道，却摇摇晃晃地把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今天就杀两条狗炖了汤助助兴！哈哈哈哈哈……”
“吼……”两个兽族刺客顿时被激怒了，短暂的眼神交流后，不等袁喆完全拔出长剑，闪电般的一股剑气刺来，直接把他打翻在了地上，“今天拿你下酒！“
“哎哟喂”袁喆连着打了好几个滚也没反应过来，密密麻麻的剑气就把他的风衣砍的粉碎。一支斩马大剑飞过来，几乎插穿了他身靠的一块巨石。
趁着剑没拔出来，袁喆连滚带爬地就一头朝着山下跑去。好在还算年轻，腿脚麻利，应该能跑掉吧，醉醺醺的袁喆心想到。然而他完全没有看路，山下只有荒地和一条横穿的河流，一旦跑下山，那几乎是死路一条。
但更可怕的是，他根本不可能跑得过兽族的刺客。
野兽的嘶吼声越来越近，袁喆只能祈祷那刺客多被乱石绊上几脚。他刚刚翻过一块大石，正望见那条河流，一丝淡淡的腥味就从脖子后飘了过来。只感觉头皮一麻，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之后，袁喆就跟只瘦弱的小鸡一样被抓着头发提了起来——巨大的兽爪仿佛随时都可以捏碎他的脑袋。剧烈的疼痛一传来，袁喆便以超乎兽族刺客想象的速度哀声求饶了：“两位兽族大哥，小弟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求求你们留我一条小命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我死了，一大家子人都要挨饿啊……”
两位刺客面面相觑，死在他们手里的帝国官员也不是一个两个了，这种如此嚣张又如此窝囊的货色还是第一次见。
眼看目标到手，如何处置已经是他们的事了，气氛顿时变得欢快了起来，“兔崽子，刚才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去哪里了啊？你以为认怂我们就不杀你了？哈哈哈哈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帝国派来的侦察兵，我们就是专门来杀了你的。反正你马上就要变成下酒菜了，告诉你这些也无妨了，哈哈哈哈哈……”
“不然这样吧，二位兽族爷爷，我给你们当牛做马都行，给你们抓兔子抓鸡抓狗都行，别杀了我就好啊……”袁喆几乎要哭了出来，“小的我还没成婚没有子嗣，不想就这样葬身狗……大爷们的口中啊……”撕裂般的疼痛已经让袁喆完全清醒了过来，他以最快的速度扫视着周围的荒地，寻找着破局的生机——但他看起来还是醉的疯疯癫癫的样子。
“你倒是可以选择一下自己的死法……哈哈。”一个兽族笑着说，一只手里提着大剑，另一只手拽着袁喆的衣领，“第二十七套禁军斥候官服，哈哈哈哈……有趣。”
袁喆心中倒吸一口冷气，按这个说法，自己就是死在这里，那也再正常不过了……这天下一乱，人命可真不值钱。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袁喆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远处好像躺着一个流浪者……那个小乞丐！
“大爷们，按你们的说法，你们也吃了不少官了，我们当官的味道会不会比普通人美味啊？”
“油多了不少，肉嫩了不少，看你小子那么感兴趣，不然我们先锯下你一条腿，咱们三一起烤了吃？哈哈哈哈哈……”
袁喆脸上陪笑，心里却无比焦急。怎么把那个小乞丐叫起来？叫起来又能改变的了什么？来不及管这些了。
“大爷们抽烟吗？我身上也没啥可以孝敬你们的东西了，不然临死前再让我抽几支烟吧……嘿嘿。”一边说着，袁喆从怀里掏出来几杆烟枪。
两个兽族眼前一亮，抢过烟枪便点火，”带这么多烟枪，还真是个老烟鬼，那行，抽两支再送你上路！”
“那小的我也抽上两支，就当是敬大哥们的了。”袁喆一脸贱笑。兽族刺客心情一悦，便将他放了下来。
“呲”
第一支烟。
一股劣质烟的臭味弥漫开来。两个兽族和一个人族就这样和谐地围坐在一起，咋一看居然有些和谐——不过袁喆满头的血腥味稍稍破坏了这个氛围。
第二支烟。
难道真的是断头烟吗，袁喆心想。
第三支烟。
第四支烟。
“兔崽子，还有吗？”
“……啊，大哥，还……有呢。”
兽族吸烟的速度实在太快，转眼间袁喆的存货便已经告罄。恶臭的浓烟像是雾一样弥漫在周围。但他决定赌一把——撒个莫名其妙的谎。
“再来。”
“……”
“臭老头！还有你们两只畜生！有完没完？”不等袁喆回答兽族刺客的话，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浓烟中暴起。“抽烟臭醒我、把我赶出客栈、现在还要专程带几只畜生过来熏我？”
月色下，落叶沙沙，那小妞连连咳嗽，浑身微微发抖——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寒冷，杏眼一蹬，居然还有几分轻蔑。
两个兽族大吃一惊，没想到这荒地上居然还有个人——以他们的实力是不可能感应不到这人的气息的。但是不等他们冷静下来思考对策，便被那小妞的恶言恶语激怒了。
“又多了一道下酒菜……哈哈哈……可惜是个又脏又臭的乞丐，不然还能……”两个兽族刺客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便朝着远处的乞丐扑了过去。
那小妞等到兽族走近来才反应过来，“嘿嘿”冷笑一声扭头就逃，眉宇间的一丝轻蔑却怎么也掩盖不掉——模样甚是欠打。
几乎是同时，袁喆毫不犹豫的跳起来，抓起丢在地上的烟枪就狂奔向山下——还是那条死路。哈哈，老子逃出生天啦！这经历够我吹一辈子了！袁喆愉快的想到。
一阵狂奔后，袁喆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山脚下，看着涛涛河水——他懵了。不知不觉间远方的打斗声早已消停，反倒是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好死不死，那小乞丐也向这个方向逃了过来——那两个兽族刺客当然也完好无损的在后面紧追不舍。
那小妞看到袁喆，二话不说就向他的方向冲来，他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低沉的呼噜呼噜声，就像发现猎物的猛兽一般。
袁喆心中大急，但又想不到方法，眼看着小乞丐已经快冲到自己面前了，两个兽族的嘶吼声让他头皮发麻——一时冲动居然大吼了一声：“你们不要过来啊！！”
这不吼还好，一吼便把两个刺客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对哦！我们不是来抓这小逼崽子的吗？他们瞬间调整方向，向袁喆飞扑而来。
袁喆走投无路，回头看向那个小乞丐——她几乎没有一丝犹豫，便跳进了湍急的河流中！
这小妞疯了吗？！跳下去可是必死无疑啊！
不过……我站在岸边好像也是等死啊……
算了，横竖都是一死，不如跳下去算了，好歹有个女人陪着我一起死……虽然是乞丐。
刺客的刀锋几乎要碰到他的脊背，他终于连滚带爬地跳进了河中。远处的两个兽族反而是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顺着河流不远处就是悬崖，他必死，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
袁喆在水里扑腾了几下便几乎要窒息了。还算清澈的河水混杂着怪异的泥沙味，被他狠狠的灌进了肚子里。娘亲爹爹大舅二姨三姑四婶……无数熟悉的人像是走马灯似的在他脑中浮现，整个人就像是块铅一样慢慢沉入水中，同时向着悬崖的方向漂去。
看来……要到此为止了，他心想。不过还算凑合，没什么污点的人生，好像也没有对不起谁，仔细想想也就是那个小乞丐被自己害惨了……还要给自己陪葬呢……
正当他已经释然之时，却隐隐约约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如鱼得水一般自在地在水中游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小乞丐应该可以稳住身形爬回岸上、逃过一劫。那小妞转头便注意到了他，虽然已经被水模糊了双眼，但袁喆相信她一定是满脸幸灾乐祸的笑容。
袁喆的内心顿时不平衡了：原来折腾半天还是只有我会死？当他顺着水流漂到那小乞丐附近时，一种有点变态的心理在他的心中萌发，当然——也是求生者看到救命稻草的本能，袁喆突然使尽浑身力气，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缠到了她身上。
事发的太过突然，小乞丐一瞬间失去了重心，被袁喆抱着一起冲向了悬崖。
“……你！怎么又？！呜……”小妞语无伦次地说到。
“嘿嘿，我真不是故意的，人的求生本能啊……反正都这样了，就这样吧……”袁喆的话也是混乱不堪没有逻辑。江水翻腾拍打在他们身上，搅得一片天翻地覆。纵使女孩的水性再好，也迟早被一米八的高个子男人拖累死。
大浪洗净了女孩的小脸，咋一看居然有几分俊俏——虽然完全没有时间仔细端详，但是袁喆却来了莫名其妙的兴致，“反正都要死了，互相认识一下呗。小乞丐，我叫袁喆，一个给领导当跑腿的狗官。哈哈哈哈哈哈……”
“谁说我要死了？死是你自己的事，别想带上我。”那小乞丐压根不领情，反手一个巴掌想把袁喆推开。看上去似乎并不怎么把不远处的悬崖放在眼里。
袁喆依然未曾放手，但是脸上的贱笑和绝望却消失了几分。
短暂的沉默。
“我今年二十有七，家业有成，唯一的遗憾就是不擅长与女子交流。感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啊。”袁喆仿佛想开了一般，居然放手松开了女孩，闭上眼睛等待着落下悬崖的那一刻。
“死前的忏悔？你在客栈那会儿可不是这个吊样。”女孩的语气相当平静，别说怜悯了，倒是有一丝玩味。
“怎么说呢……工作上的破事嘛……另外……反正都要解脱了，就不提这些了，最后就求你原谅我好了，反正我们都要死了。”
“良心发现了？”
“嗯。”
“还抽烟吗？”
“应该不抽了。”
“但是，现在已经迟了，臭老头。”小乞丐怒骂道。
“啊？”
“这已经是悬崖边上了，放任是条鱼也游不回去了，更何况我只是只……”不等那女孩把话说完，江水将她身上包裹的烂布拍的七零八落——银灰色的长发披散开来，居然还有双兽族特有的耳朵。
“你是兽族？！”
“……是又如何。”
“看你这耳朵狼不狼狗不狗狐狸不狐狸的，啥品种的啊？”
“关你什么事，反正已经……啊！”
强烈的失重感传来，两人便已顺着激流坠下悬崖。一阵天旋地转，袁喆无意中又抱住了女孩。令他有一丝惊讶的是，那女孩似乎也反过来抱住了自己——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已经迟了，数十米的高崖足以葬送两条脆弱的生命了。
嗯，结束了，一定是这样的。
哈哈，那些狗屁公事也离我远去了！
……
“大人，虽然他没被我们亲手杀掉，但是他坠入了激流，几乎可以肯定他会摔死在悬崖底下。”
“那么，他死了吗？”
“……大人，我们还没来得及去现场寻尸。”
“去寻回来。”
“是，大人。”
“我最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永台山早晚会爆发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大人？”
“也许是我想多了。你们最近多加警惕便是。如有变故我会嘱咐你们。”
“遵命，大人。”
……
“滚滚长江水，策策晓霜风……好景色啊！好景色。”
年轻的男子梳理着花白的乱发，擦干嘴角的鲜血，拍了拍破破烂烂的官服，一脸诗兴大发的潇洒模样。太阳初升，江水长流，远方的原野坐落着零星的村庄……帝国的江山就像帝国一般万年不倒……
“臭老头，与其在这里发骚，你还不如想想怎么活命。”那女孩裹着一身破布，只露出银灰色的长发和那看不出特征的奇怪兽耳。黎明的微光映照在她湿漉漉的俏脸上，碧绿的杏眼中有着一丝戏谑。
“我才二十七岁，怎么就成臭老头了？从悬崖上摔下来还活着，这难道不得放松放松？嘶……腰好像有点伤到了……反倒是你个小乞丐，看上去也没几岁的样子，脏兮兮的跟乞丐似的。”袁喆坐在瀑布旁的巨石上，一只手扶着腰，没好气的说。
“那自然是因为……哼。”那女孩似乎刚想显摆点什么姿色，便垂头丧气的窝在一旁。
袁喆又想起了刚才的片刻，“说起来也是多亏了你，给我做垫……保护，不然我绝对得粉身碎骨……真是不可思议，你明明是在下面的那个，居然一脸没事人的样子。”
“我是……兽族嘛。”
“兽族真好啊……”
“……”
“那，你接下来要去向何方呢？”
“我只是个流浪者，继续鬼混好了。”女孩一脸麻木的坐在瀑布边，手里玩弄着自己的发丝，“臭老头，你不是人族的官员吗？你不是还要花天酒地和供养你的父母吗？赶紧滚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我是禁军的斥候，说白了就是个小侦察兵。这永台山连年动乱，皇帝命令我和我的同僚们进山探察匪情，如果我没办成点什么便回去的话，依照帝国的规矩……这饭碗肯定是不保了。”袁喆紧锁眉头，生活的压力一瞬间又回到了身边，发了会酒疯再来了场生死逃杀，已经足够刺激了。一想起昨夜发生的种种，他只感到浓浓的不安和歉意，“这位姑娘，虽然你一直对我恶语相向，但是我确实给你制造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你还救了我一命，在下在此赔不是了。”
“臭老头，烟戒了再说。说好话谁不会啊？”女孩一开口，袁喆顿时浑身不适，连心中的歉意都少了几分——这丫头这么甜美的声音，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就那么难听呢。“说到那什么匪情……呵呵……”小乞丐好像知情者一般得瑟了起来，不等她继续说，袁喆便接过了话。
“我的工作我自己会处理的。我从小就在南方的洛城长大，养尊处优习惯了，父母又给我物色了个小官职，本来就应该这样安生的……可惜我太过怠慢，被贬到军营当了个小斥候，阴差阳错的就被派到了这永台山送死。乱世匪患四起，人命轻贱啊……虽然你是兽族，但我相信肯定和你没什么关系。嗯……那不知我该如何向你道谢呢？”
“……”女孩低着头没有回答。袁喆小心地凑近看了看，似乎是困的几乎睡着了啊。
仔细一端详，水珠、灰尘、秸秆渣子……也遮不住骨子里的淡淡的俊俏。绝对说不上倾国倾城，反倒是有点淡淡的压迫感……？这所谓“狼不狼狗不狗狐狸不狐狸”的兽耳，仿佛又兼具了百兽的神威一般……难道是什么强大的凶兽后代？不可能，哪有像乞丐一样流落山野的凶兽啊。反倒是人类的特征要多一些，不仅没有兽面兽爪，连兽族特有的獠牙什么的都没有。
这，不就是个小丫头嘛。
也罢，现在这里守着她吧。
……先，休息一会吧……
山脉间，大地的记忆暗暗流动，而过往的故事和今朝的异变，也终将掀起风雨。
（最后放几张狗子的图）
（ps：和小说剧情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