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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滤镜】《我摘下有色眼镜,又重新戴上》

2021-11-05 19:26 作者:诗者酱  | 我要投稿

大家在日常生活中是不是有一种评价他人的本能?

嗯,我说的就是女角色对你的好感值。

我想在三次元里同样存在这套标准。

虽然没有这种贴标签的坏毛病,我却喜欢揣摩他人的心思。

在小时候,我便心惊胆战地读着周围的气氛,想要从中得到什么必要的启示。

用我父亲劝告的话来说,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以至于当我们看到他人,我们的脑海中就会自然构思出他的形象,通过脑补和观察一步步地塑造和模拟,而最终成为你对这个人的“印象”。

通过这个“印象”,你才能跟他说话。

你自以为清楚他的个性,甚至能够知道他今天吃了什么,上了几次厕所,学到了什么知识,说话也对答如流,嘻嘻哈哈的没个自在。

这些行动和对话的基础就是——你到底知道他什么信息?

网络世界尤其如此,我们的个性签名、资料、动态、图片、回复、评论,乃至于每个表情包,都透露了自己的兴趣爱好和性格。

所以网友就用手头的信息,塑造出一个你,跟“你”聊天了。

通过这些手段所了解的你,终究与你自己的感受是两码事。

一般来说,交流是有益的,因为大家想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不那么具有缺陷的人。

流露出自己风趣优雅的一面很容易,可暴露内心则很困难。

这个困难不在于社会的好坏,而在于向谁倾诉,向谁答疑解惑的迷茫。

所以滤镜登场了,就犹如直播时候的扭曲镜像,这个滤镜即保护了你和他的距离,又可以形成一个保护壳,让这种完美一直存在到宇宙尽头。

所以,人与人之间不仅存在着一层难以理解的屏障,也存在一种视人对待的滤镜。

我想这并不是谎言。

也不是有些诗人和歌手所唱的“面具”。

而是社会发展的必然。


人的思想,是斗争和妥协的产物。

滤镜也是思考的产物,其中包括文字、音乐、语言。

如果按这个道理推理的话,我们的历史其实就是不断累积滤镜的过程。

从一开始的懵懂无知,再到分清楚善意与恶意,战争与和平,爱情和仇恨。

这些含义诞生的那一刻,当我们复述并且思考的那一刻,便已经戴上了滤镜。

所以,我们现在到底戴了多少层有色眼镜去看待世界呢?

当今的社会也对于信息本身加了刻意的滤镜,它引导人们对于一个事物的看法产生根本性的改变,其源头来自于创作者所强加的信息。

人们所争论的话题不在于这个事物的存在,而在于理解的不同。

反之,在意事物的本身而忽略他人的理解。

即使知道了事实,等到它刊登到报纸或者发表到媒体上,又有了古怪的乐趣。

所以滤镜在层层叠加后,本来的真理就会被掩盖和不为人知。

《机动警察:和平保卫战》中,当女主最终来到了反派的面前,两人在鸟儿的海洋中静静地凝望着眼前的东京都市。

反派触景生情地说了一句:“从这里看城市,就像海市蜃楼一般。”

女主回答:“就算是幻觉,还是有人将那个城市当成现实,努力地活着,难道连那些人你也认为是幻觉吗?”

就像人类一遍又一遍地摘下有色眼镜,又重新戴上的历史。


关于又雪姐滤镜文学性分析的文章中,其中着重标注了滤镜的三个功能性。

其中引起我兴趣的就是第二个:求美。

每个人认为的美都是不同的,相同一幅油画或者雕像,我们可以用评价达成一个基本的共识,却无法反应出所有的含义。

于是,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登场了,德先生和赛先生也存在了。

我们终于有了一种不能忽视,不能否定,不可存疑的美——科学。

刘慈欣的《朝闻道》,一群科学家为了宇宙的终极法则,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以此来追求最终的美。

小众游戏《星际拓荒》,三种不同的文明为了揭开宇宙之眼的秘密,不断地创新和冒险,其中的退缩、勇敢、渴望,史诗般的灰烬双星计划,小型环世界的搭建,文明灭亡又重生,也是追逐科学之美的体现。

库布里克的《2001太空漫游》,即使哈尔ai叛变,同胞相继死去,鲍曼依然冷静地进入了木星轨道发现了第二块石碑,在恐惧和理智的挟持下,在莫名又壮美的景象中,踏入了最终的结局。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习惯了地球上的生活,呼吸着标准气压,感受着无时无刻存在的重力,生命在这里出生和死去。

这个世界在滤镜下,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狭窄和有限。


1962年,肯尼迪发表了《我们选择登月》的演讲。

“...我们决定登月。

我们决定登月。

我们决定在这十年间登上月球并实现更多梦想,并非它们轻而易举,而正是因为它们困难重重。”

在观看阿波罗13号起飞的纪录片中,一位女子戴着当时最潮流的蛤蟆镜,透过眼睛的彩色玻璃,目睹了土星五号火箭承载着三名宇航员冉冉升起。

1970年,赞比亚修女给NASA写信,控诉他们为什么要花数十亿美元去支持没用的太空探索,而不是援助陷入饥饿中的孩子。

NASA给修女的回信是这样的:

事实上,早在人类的技术水平可以畅想火星之旅之前,我已经对儿童的饥荒问题有所了解。

而且,同我很多朋友的看法一样,我认为此时此刻,我们就应该开始通往月球、火星乃至其他行星的伟大探险。

从长远来看,相对于那些要么只有年复一年的辩论和争吵,要么连妥协之后也迟迟无法落实的各种援助计划来说,我甚至觉得探索太空的工程给更有助于解决人类目前所面临的种种危机。

所以在人们戴上滤镜,又摘下的过程中。

事物就是这样改变且塑造的。


滤镜,这个伴随我们认知一生的东西,实际上只是那横跨930亿光年的宇宙。

但它并不是某种具象化的认知概念,也不是一种拿得住,触摸得到的物体。

而这些滤镜积累的过程中,终究会一次又一次地打破和重塑,诞生新的认知世界。

泰然处之的安定,生存下去的动力,追逐真理的勇气。

才是我们戴上有色眼镜,又摘下的真正原因。

直到现在,当我们注意自媒体的信息,国家的纷争,生活中的搞笑段子时。

我还是希望人们可以戴上那一层滤镜,瞭望星空...

为以后,留存一点微小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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