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沉默的碰撞
这一年，我们开始认识未来，踌躇着奔向未来。虽仍旧是满眼星辰，却与人间烟火撞了个满怀。
最初的惶恐不安，后来的习以为常，我们还是我们。这段缘分，从来没人说过放手，坚持着完成我们的故事。
山风市市一中高三11班，高静玄与林子青两人终于成为同桌，那么王猛呢，经过第一轮复习，发现成绩陷入了停滞不前的状态，多少会有些心烦意乱，加之受不了这两人的眉来眼去，干脆跑到窗边图个清净。
临近新年元旦，按照惯例肯定得举办一场元旦晚会，不过今年有些不同，以往都是各班自己弄，这次是全校一同举办。
这不，老徐在吩咐洛璃统计好有意愿表演节目的同学。虽然讨论得热火朝天，但真要报上去，大家又犹犹豫豫。
洛璃拉着周玉龙在商量着什么，不一会，洛璃在表上写着，周玉龙去一旁找其余同学交谈，有些直接摇头，有些犹豫了一会才拒绝，最后拉到了王猛。
洛璃也在与一些女生进行交流，最后敲定了两人。洛璃向大家宣布，我们班至少有一个节目报上去，那就是由她、周玉龙、王猛、许圆圆、陶明明五人合唱《蜗牛》。
高静玄听着，对林子青说：“这歌好像挺难唱的。”
“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林子青看过来。“可我什么都不会呀，顶天了，背段相声，但很机械。”高静玄苦笑着。
“知道啦，知道啦，哈哈哈。老老实实做个观众咯。”林子青歪着头伸了个懒腰。
“但我们一起当观众呀。”高静玄看着林子青。“切！刷题吧，小子。”林子青笑着摇了摇头。
走出校门，抬头望去，又是点点星光映照着前路，王猛轻哼着《蜗牛》，高静玄在一旁提供反馈，林子青走在后面端着小吃边走边吃，时不时补充两句。
“对了，静玄，今天那张数学试卷第11题怎么想的？”林子青突然问到。
“我想想，你先连接HE两点，图形就应该很清楚了。”高静玄扭头回答，眨了眨眼。
林子青低头思索片刻，就连手上的小吃都忘记吃了，甩了甩头说：“就这样空想，想不太明白，回去后动笔看看。”
高静玄落后几步，到她身边，有些认真地说：“数学嘛，我当初的数学启蒙老师曾说过四句话，但我就记得两句，一个是脑中有图，一个是心中有式。”
“熟能生巧？无实物推演？林子青，要加油哦。”林子青吃着东西含糊地说着。
“你吃完再说，别噎着。”高静玄担心到。“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林子青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别想题目了，现在是放松时间！”
街灯是那么明亮，心情是那般愉快。什么题目，什么考试，什么分数，那都不应该出现在回家的路上。
高三上半期的晚自习，开始有那么一丝丝紧张的气氛，以往还抱怨学生不主动的科任坐班老师，现在已经应付不过来了。
时常有那么一节晚自习变成讲试卷，讲完之后又会新发下一张，同学们日常叫苦，但第二天讲解时肯定是完成状态。
老师不可能压进度，也不可能使每个人都明白每道题。这时候，同学之间就会互相探讨和请教。
“阿青，青姐。这道题为什么我错了呀？溶于水不是用排空气法收集吗？”高静玄用笔指着理综周考试卷的一题问林子青。
林子青撇了眼，然后翻出自己的试卷看了看，直接说：“你是完全不考虑题目中气体和空气的密度比？书上怎样画的，你也怎样画是吧？气体什么时候收集完，你也丝毫没考虑。”
林子青叹了口气，接着说：“我怀疑你当时写这个设计实验题，完全就是在默写书上的原文。默写完，你契合下题目呀，大哥。”
随后，林子青详细地将当前设计实验和课本上的模板实验进行了对比讲解。“这些空填的东西是需要依据题目给出的气体的性质来决定。”
“那生物的这道实验设计呢？我根据不同的种群，调整了捕获方法呀。”高静玄继续问到。
“经典调整了，就按生物大小调整的是吧。”林子青指着高静玄写的调侃。“多不多呀？密不密呀？合着你就这么简单的定了方法。”
“书上写的呀，这个生物用这个方法，我记得，就直接抄了。”高静玄挠了挠头。
“同一生物生活的地点不同，族群大小分布不同，实验目的不同，方法肯定不同，看题呀，死记硬背很难搞哦。”林子青用笔敲了敲试卷。
“嗯嗯。”高静玄乖巧地点头。林子青捋了捋思路，又认真地与高静玄讲解。
林子青讲完，正巧这节晚自习结束。揉了揉脸颊，小伸个懒腰，趴在课桌上，侧头看着高静玄。
高静玄凝神在试卷上，一会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一会停笔呲牙，很寻常的动作，但不同人眼中就是不一样。
“呼！终于写完了。”高静玄在最后一节晚自习快下课时，忽地放松靠到椅背上。“太慢啦，我快看完这周新的漫画集了。”林子青笑着说。
“这周有《天地仙奇榜》吗?”
“没有，这个得月初那刊才有更新呢。”
“下周不是元旦来着吗？这周有送什么庆贺元旦的海报吗？”
“没有呀，元旦是有个特别刊的，得元旦那几天才面市，那个时候才知道元旦纪念海报是什么样。对了，游弋王元旦会出纪念卡盒。”
“眼馋，太贵了，而且还是多款随机，不当实体冤大头，在星网上玩玩虚拟卡组多好，还炫酷。”高静玄坚定地说。
“星网上不也是抽卡？”林子青反问。“只用免费魂系卡组，随便打打，有一场打出效果，开心一整天，说实话，论好玩，还得是机甲联盟。”高静玄解释到。
“回家了。”
一晃眼，元旦假前最后一天的下午。大家在走廊上排着队，说说笑笑，期待着等会的元旦表演。不定是节目多令人喜欢，更多的是整个下午可以有个正当的理由逃离书山题海。
“你们带零食进去的，别乱扔，收拾好，走的时候，若是我们座位那块一地的垃圾，又会上全校通报。”洛璃在出发前叮嘱同学们。
“知道了，放心吧，班长。”
“那我们走吧，两点半开始，十五要到，现在走过去差不多，别让老徐在那等太久了。”
“好耶！”
走到体育馆外面，随着人流陆陆续续地进到里面。进去转了个弯就看见老徐站在一个入口四处张望，看到我们，连忙招呼我们。
“我们在这块，位置不错吧，虽然不是舞台正对面，稍微偏了些。上去的时候小心些，慢点。”老徐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开心。
高静玄和林子青直接跑到最后面坐着，高些视野好一点点，而王猛因为节目被选上了，得坐在前面，和队友一起。
大幕拉开，灯光汇聚，音乐缓缓响起，华丽的舞蹈让有些嘈杂的环境开始安静，放松的下午时光正式流动。
“刚那个节目挺不错。”
“还行，呐。”
“嚯，你们俩躲在这后面净吃东西来着。”老徐突然站在两人身后。
林子青直接将饼干抓了一把递给老徐，说：“老徐，这旁边还有空位，一块坐着吃。”
老徐接过饼干，一边吃，一边笑着回应道：“不了，我要是在这坐着，等会前面的找不到人，一喊就会让教导处那边知道，免不得说上几句。”
“而且她们那个节目，还得去后台，多少是需要帮忙的，总不能全靠你们自己吧，今年这是第一次大型的，以前都没搞过。”老徐手揣兜里，望着舞台。
聊了会天，老徐去了其他地方。“快看，王猛他们在候场了，在那。”高静玄碰了碰林子青。
林子青顺着高静玄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脸的不敢相信。“这是她们？太帅了吧，洛璃也太好看了，这套天蓝色长裙好搭。”
接着说：“尤其是周玉龙和洛璃两人都是蓝白色为主，一个主蓝色，一个主白色，她们站在前面，后面是王猛他们深一些的颜色，更衬托前面两人的清淡，整体相映成辉。”
“卧槽！市一中杰伦，玉龙哥！杰伦参加杰伦模仿大赛喜提第二。”高静玄听到周玉龙开口，直接惊呼。
“洛璃的声音是那种轻柔中带着一丝丝向上的倔强，蛮不错。”林子青沉浸在歌声里。
“阿猛，怎么说？”
“和声和得挺好的。”
随着最后大幕合上，愉快的下午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大家回到教室，一边整理书包，一边听老徐叮嘱放假的安全注意事项还有功课不能扔掉。
“阿猛，唱得挺好的，帅得不谈哦。”高静玄凑到王猛前头。“珠玉在前，终究差了些。”王猛摇了摇头。
林子青为王猛递过一听可乐，说：“你的表演，你才是主角。”
“谢谢。”王猛与林子青道了声谢，然后一把搭着高静玄的肩膀说：“有剧本推荐吗？”
“考个好大学，选个热门专业，然后顺利毕业，进入一家顶级公司，再然后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怎么样？”
“经典！走了，教室都快没人了。”
十字路口，林子青把一袋没吃完的梅子挂到了高静玄的车把手上。
“明年见。”林子青笑着挥了挥手。高静玄同样也开心地挥手再见，随后打开袋子，笑着轻声说到青梅，抿着嘴，嘴角却无意识上扬。
高三的日常比之前更为重复，时间自然也就觉得更快了些。一眨眼，第二轮复习都结束了。林子青在这次月考后，比往常沉默了许多，高静玄倒是没啥变化。
晚上放学，高静玄靠近林子青，探着头问：“不开心？”“有吗？很明显？”林子青皱了皱眉，抬了抬头。
“你那张班级成绩排名表，你的名字那块，都快被你划烂了。”高静玄带着些担忧。
林子青手托着下巴倚在自行车上，看着路边好一会，才说：“该听的也听了，该做的也做了，课外也加练了，却总是在60到80名这之间来来回回。”
顿了顿，叹了口气说：“或许就这天分吧。”“其实，还是有时间的，百日誓师还没弄。”高静玄试着安慰。
“我知道，我目前的停滞不前比起班上有些同学，也算不上太大的问题，至少我停的位置足够靠前。”林子青笑着甩了甩头发。
随后贴近高静玄的脸说：“我知道你一直藏着些水准，试卷上有些错题，你压根看都不看一眼，而有些错题，老老实实地重新思考和翻阅资料。”
高静玄不敢与之对视，好像秘密被发现了一般。林子青眨眨眼睛，继续说：“你不需要劝我或安慰我什么，人总有不开心的时候，这时候就需要一个能开心的人或者一件开心的事。”
林子青突然搭在高静玄肩膀上，柔声问：“配我走一会？”高静玄有些愣住了，脸庞有些热，点了点头。
“有些冷。”
“你要走的嘛，别靠这么近呀。”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今夜的风有些温暖，大街有些安静，似乎行人和汽车都少了许多。天上的星星还是那般闪闪发光，挥洒下的月光没书中写的明亮和清冷，甚至有些辨别不清，许是与街灯融为一体了吧。
寻常的日子都是一样的寻常，难忘的日子却有着不一样的难忘。过了一阵子，百日倒计时也悬挂上了，从教室走出去就能一眼看见。
就算是平素再不怎么喜欢课本的同学，也会苦着脸认真研习试题。老徐日常熬鸡汤，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也心甘情愿地喝着。
大家之间多了些莫名的情绪，说不上是什么，总觉得有些惆怅。晚饭后，走廊上的人多起来，去操场运动的同学也越来越多了。
运动是释放自己的一种寻常方式，也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毕竟一直看着写不完的题，任谁都受不了吧。
“风有些大。”高静玄抚过林子青被风吹到眼前有些长的头发。“你好久没剪头发了。”
“考完再说吧，又不像你，长些了就会被说。”林子青眺望着远方。“你目标大学，有吗？”
“有吧，但或许也不太重要，毕竟我不是生活在梦里。”高静玄摸了摸鼻子。
“到时候再看，是吧，真好！”林子青突然有些感慨。“我妈近些天一直唠叨着什么名校啥的，我都快听烦了。”
“我现在这水平怎么上呀，啊，他们老是想得很好，每次看分数，都说还有提升嘛，还有时间嘛。”林子青抓了抓头发。
高静玄本来想说还有一百多天的话语又吞了回去。“明天才百日誓师，今天就把倒计时挂上，是真怕我们不知道时间还有多久。”林子青歪着头，一副不满的表情。
“开心点，你跟伯父伯母沟通下，目前瓶颈期了，也没什么好办法，除了在题海里面熬。”高静玄小心翼翼地说。
“这个月月考完再说吧，现在说他们也不大会相信。”
“万一，你提升了呢？”
“那就给予他们期望的希望嘛，大不了高考完后再面对吧，反正绝不复读，受不了。”
说完，林子青看了看手表，还有些时间。“走吧，去一趟商店。”“好。”
百日誓师有许多方式，有的是老师讲座，有的是学生演讲，有的是励志人士分享等等。这天，阳光正好，春风和煦，人工草地都有着自然清香。
第一节下课，老徐交代了我们班的位置，让我们自行前往，不过也要求洛璃到时清点人数上报。大家一阵嘘声，本以为可以翘掉。
“静玄，你还没走呀，林子青不都过去了吗？”王猛笑嘻嘻地瞅着高静玄。“等你呀，感动不？”高静玄回馈了一个笑脸。
“太感动了，好兄弟。”王猛抱住高静玄。“卧槽，松开啊，你力气太大了。”高静玄挣扎了一番后躺平。
“你们俩吵架了？”王猛问。“没有，有些烦恼，我也没法解决，只能她一个人慢慢思索，我能做的也就是不打扰。”高静玄解释到。“差不多时间了，慢慢走过去吧。”
大家在草地上列好队，席地而坐。高静玄向后，可以直接躺在王猛身上。林子青直接在队伍最后，跟清点完人数的洛璃坐在一起。
在外人眼里，总觉得演讲时肯定台下人人认真听，时不时的鼓掌配合。其实，也就那些坐在领导眼皮底下的学生没办法只能认真听，毕竟没别的事，其他稍远些地方的，不是睡觉就是交头接耳。
不然，年级教导主任就不需要每隔一段时间训斥会场纪律，经典不说某些人，经典别被我抓住。说完安静一会，不多久，又恢复原样了。虽说肯定会点名某个班级，但其实安静些也就没啥事。
大型鸡汤现场，说不上没用，只能说用处真的有限，毕竟成绩提升不是靠一腔热血，是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的步步为营，过程很煎熬，鸡汤只能缓解。
可能最能让人认真的时候，是优秀学生分享学习方法的时候。虽然有些稿子是纯粹的网上通用系列，但多多少少有那么两三个认认真真准备的。
王猛是拿着英语语法书和草稿本下来的，高静玄还笑他看英语还带个草稿本，属实是多此一举，没想到是垫着坐的。
高静玄起初还老老实实坐着，后来直接躺下。阳光移位，铃声响了多次，主席台演讲的人也换了又换，可算轮到优秀学生代表了。
起先是位女生，大家都不认识，猜测估计是实验班的，后续的是位男生，王猛仔细瞧了瞧，推了推高静玄，说：“看，上面的是周玉龙。”
“周玉龙？经典一实验一平行一男一女的标准端水。”高静玄吐槽校领导的操作。“要我选，就选年级第一的，搁这端锤子水呢，还省时间。”
“这次可是我们班的副班长周玉龙露脸，校领导端的好水呀。”王猛笑着说。“校领导，给爷端水！嘻嘻。”高静玄突然想到什么。
“啪。”一个纸球砸在高静玄身上。“发什么疯？坐好。”洛璃一本正经地看着高静玄。“班长，那些老师没看见呢。”高静玄急忙辩解。
“你家那位的意思，说你这躺着像个什么样子，别被逮到台上站着。”洛璃扭头看了眼林子青，笑着说。
“什么我家你家啊，班长你别瞎说啊。”高静玄侧过头向林子青呲牙，随后朝前坐好。刚坐好不一会，巡视的年级主任就从附近经过。
散场后，高静玄跑到林子青身边，说：“谢谢青姐。”林子青狡黠地说：“我倒是很想看你被逮上去。”“别呀。”
一晃眼，楼外的倒计时从三位数到两位数，最后定格在9，这天的我们却显得格外开心。
“你带了相机？”
“嗯，你和王猛这样站，对，这样摆，笑一个，自然点，咔，ok，哎哟，不错哦。”
林子青然后拉着高静玄去找老徐。“老徐！”
老徐在走廊一旁看见两人，连忙招呼。“来来来，你们俩，本来刚进来时，我还不太放心，现在看来算是最放心的。”
高静玄和林子青半蹲在老徐前面，老徐像带孩子一样站在后面，早上的阳光从一旁洒落在走廊上，微风吹起发丝。
一会过后，老徐收到操场那拍毕业照的候场通知，叫洛璃清点好人数，带过去，确保在学校的都过去了，他要去找科任老师。
来到操场，除去正在拍集体毕业照的，其他地方也有零零散散的学生在拍照，或是记录学校，或是记录同学。
“来，看这里，同学们，我说徐老师帅不帅？”“帅！”
“好，再来一次，3！2！1！”“咔！咔！咔！”
大家的高中时光在这一刻被相机定格。接下来一直到上午最后一节课前都是自由时间，高静玄开始在校园里闲逛，林子青在与同学一起拍照，王猛与他人闲谈。
高静玄一边缓步走一边自言自语，这里没怎么来过，这里好像一直都这样，这里好多花呀，这图书馆就没开过几天，这电脑房多少年没更新了。
高静玄最后停在教学楼连接的天桥，往前走下去，便是操场旁边的柏油路。迎面吹来的清风带着春日的清凉，撩动着少年，心欢喜，意冲霄。
伸出手想抓住风，却被林子青用相机抓住了这一幕。林子青小声嘀咕着好傻，随后被洛璃拉走。
回到教室时，时间也快到最后一节课上课，大部分人也已经回到教室。老徐静静地倚靠着后门，待时间差不多，取下眼镜擦了擦走到前面。
似乎有许多想说的，但与我们想得有些不同。老徐再次强调了考试的相关注意事项，最后郑重且带着期待地说：“加油，大家！”
“好！”“嗯！”
这天的中午，没有以往喧嚣，没有人山人海，没有成排的摊贩，只有零散几人的道别，只有敞开的大门，或许还有两声相机的快门声。
“咔！”林子青放下相机，划拉着屏幕。“就这样吧，再怎么样，也记录不完。时间是傲娇的，不会想被这般轻易地刻录下来。”
高静玄用头轻碰了下林子青额头，“我们不都记下来了吗？脑海里。”
“刚被你碰散了，咋办？”林子青坏笑着直视高静玄。
“慢慢地帮你回忆咯。”高静玄抓住林子青的小手。
“那你别后悔，我回忆得很慢。”
“我们还小呀。”
“喂！你们俩，我还在旁边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从这一刻开始，星罗云散，人生有梦，各自精彩。纵使是双子星，也会有短暂的分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