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斯】动物城连环案⑵警戒你，接近你
鹅了个鹅灵感同人 点击就看 暴脾气小狗警官x白切黑高斯鹅的恩怨情仇 微推理
火锅端上了桌，高斯摘掉烹饪手套，刚要坐下来。
“去冰箱里拿两罐啤酒出来。”
“……哦”
高斯转身去厨房，马浩宁飞快低下身把桌上二人的碗和筷子给换了。
他不觉得高斯对自己有什么杀意，但，总是要谨慎一点的。
小狗落座，高斯也带着冰啤酒回来了，手指尖微红，马浩宁接过来时有意地蹭过他的手指，也是凉凉的，和啤酒一样的温度。
触碰的瞬间，高斯的手指蜷紧了一点，但是很快又恢复正常，松了手。
“你们鹅是变温动物啊。”
“啊？不是啊。”
高斯觉得这话说的莫名其妙。
小狗端起自己面前的碗，先盛上了冒着热气的汤，盯着高斯，咕咚咕咚喝下去几口。
如果高斯真的在碗里加了什么东西，他现在一定会格外注意自己的行为，并且暴露出紧张。
高斯确实在盯着他，还有点愣住，就在马浩宁皱起眉的时候。高斯开口了，眼睛里藏起一份嫌弃。
“你，不烫吗？”
“……”
tmd烫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
再开口小狗声音都是哑的，像老了十几岁。
“为什么不提醒我。”
“提”字还破音了。
“我寻思正常动物都知道刚做出来冒着热气的汤不能喝，何况警官，狗也应该知道吧。没想到……”
小狗有苦说不出，又生气，在那张牙舞爪了半天，高斯也没理他，冷静地盛上一小口汤和菜，吹吹，小口吃下。那看来餐具是没问题的，等嗓子缓过来马浩宁气头也过去了，还是老老实实吃火锅了。
再开口声音终于正常。
“像个被监管的嫌疑犯一样在我家，你倒是挺自在。”
高斯忍着没翻白眼。“要是监管的警官除了吃喝就是睡，看都不看我一眼，那确实挺自在，想跑就能跑，还能反杀。”
“什么玩意，你想杀我？”
“我可太想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鹅说话很烦啊？我录下来直接给你抓了！老实点，好好说话。”
“可惜我只是只鹅，我根本没有先天的条件杀人。警犬想要一口咬死我，简直随时。”说着他抬眸，依旧是那清冷的眼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是这个世界逃不开的死规矩。你我，都只是社会的一小部分，生死，规则，都是为了维护大环境的稳定而已。”小狗夹起一颗牛肉丸，咀嚼，吞下。“绝对公平其实不可能存在，你应该庆幸你们鹅类奋力抵抗，进化成了动物，脱离了牲畜这个群体。不然此刻被吃掉的，也许就是你。”
锅里的肉咕咚咕咚随着汤而颤动，那是牲畜的肉。牲畜，是没有进化出意识思想，没有劳动，没有阶级的群体。
他们鹅类险些也是。现今逃离牲畜的群体，却做着动物鄙视链里的底层。
提姆家这样还算有钱和权的鹅，是靠几辈子的努力和好运，依附上了强者，才能如此。
“所以，你是表达，我们鹅活该被杀？死了也无所谓是吗。”
“……不是的，高斯。”他突然叫了高斯的全名。“至少活在规则里，作为警官，我就要坚守我心中的正义。我相信我的同事们也都一样。”
虽然高斯并不熟悉马浩宁，但他也察觉到了对方的认真。好像这番话背后藏着什么故事。
高斯碎发之下，眉毛不显眼的挑起一下。他心情复杂，看着锅里的羊肉片，扒开，夹了一片青菜到碗里。
“警官就像被耍的团团转的角色。真辛苦，你们，也要注意安全。”高斯筷子没停，好像也有点认真，看了眼小狗。
“抱歉，昨天在审讯室，我知道了被杀的是我的同学，情绪激动，才说了那些话，我不针对你，也不是埋怨你们的意思。”
小狗笑了一下。“你快行了吧，还不是埋怨的意思呢，你就是嫌警方效率低，不能保证你们安全。事实上我们没抓到我认，但你说我们不想抓凶手…我不认，我们都不认。”
“嗯，抱歉。”
小狗听后，欲言又止，又塞了一口肉。
就这样无言到火锅慢慢见底。高斯先吃完，又过了一阵小狗呀放下了筷子。高斯要起身。
“你干嘛？”
“刷碗……”
“不是，你干活上瘾啊？你又不是我雇的保姆，别讨好我，放那，我自己弄，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小狗把碗筷都拽锅里，一只手端着锅到厨房，停顿一刻，还是把东西扔到水盆里就走了。他果然还是不想做刷碗这种浪费时间的事。以后还是继续点外卖吧。
回身出来时，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高斯，马浩宁虎躯一震。
“我潮，你神出鬼没干什么啊！”
“我来看看……”
刚好，马浩宁有些话想说。
“话说，才见过杀人现场的人，虽然你没吃，但你竟然能忍受用肉煮火锅。看样子，你也不是很怕。”
“……”
小狗拍拍高斯肩膀，绕过他身边离开了。
他脑子里控制不住一个想法，那就是。
“我tm开口就在说什么？你是要对审讯室时自己的态度道歉的啊，怎么把对他的怀疑就这么告诉他了？！你是什么品种的漏勺啊马浩宁！”
背后响起了冲水声，和碗盆碰撞的声音，高斯还是把碗刷了。
案子还没什么进展，马浩宁在家待不住，这两天，他状态好了很多，也算是没有浪费时间，他准备继续回警局参与调查。
但是在门口要走时，他被叫住了。
“你走了那我怎么办？”
“不是，我房子都你住着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他皮笑肉不笑，说完就要关门离开。
“我，不想被关起来。”
马浩宁动作一停，转过身看着高斯，这个年轻的小孩，相处这一阵子冷冷淡淡，这句话说得倒是带点个人情绪。
“你，那你跟我来吧。”
“组长早。”
马浩宁来了就组织开会。
几张照片被钉在白板上，马克笔梳理的线索密密麻麻。
“组长，目前已经确认的信息……”
“这些我已经知道了。”马浩宁在家的这段时间，在房间里已经整理好了死者的基本信息。
“上到富二代，下到小混混，上到九十老头，下到二十青年。啧，那他们有没有共同朋友？”
“他们身份差的太大了，于是我们把目标转向了死者学生时期，其中，提姆是第二中学的，一位老人也是二中的。其他死者有几位都是正常在鹅院学习，是校友，还有一位没有上过中学。”
鹅院，那是专门提供给鹅类学习的学校，每种动物都会有这样的特设学院。但社会上也有动物混杂的公办学校，比如第二中学就是其中比较有名的，里面的学生一部分是公益活动招的贫困生，剩下大部分是有实力的。
比如有钱，或者，有脑子。
马浩宁突然想到了高斯，于是转了个头，透过单向玻璃可以看到高斯正老老实实坐在大厅里，拿个本子不知道在写什么。于是他缓缓开口。
“高斯，他是哪个学校的。”
几位警员连翻档案，浣熊警官却直接回答。
“高斯，高中是在…鹅院毕业的。”
“哦……”
“怎么，你还在怀疑他吗？之前几次他都有不在场证明。”浣熊警官提醒。
“我知道。继续吧。”
时间不等人，何况是在凶手指缝间流去的时间。
几名嫌疑人已经被列出来，组内再分成小组上门调查。
“看看这几张照片，有没有哪个是和你那天见到的身影相像的？”
马浩宁带着几张照片摆在高斯面前的桌子上，语气比在审讯室时平静了许多。但高斯还是能听出他背后的急迫，那明知不该有的期待，按耐不住。马浩宁是个藏不住内心欲望的人，这让高斯很不理解，但他还是接过照片。
分别是狮子，粽熊，野猪，蜥蜴。
高斯扫视一遍，核对着他们的信息。
“这个野猪最接近。我确定体型，但，我不确定身高。”
“行，走吧。”
高斯抬头看向马浩宁，小狗转身走出去几米，看没动静才回头，撞上高斯的视线。
“怎么了？别耽误时间啊。”
“没事，有点奇怪你会信我。”
小狗又扯了扯嘴角，带着一点故意表明的不屑。“你是目击者，当然要靠你提供线索。还有，不是要保护你么，跟我一起去好了。”
高斯无心理会小狗警官幼稚的情绪。他是想到了自己要跟着去，但是没想到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那位女性变色龙警员。
野猪家在郊外的城镇上，问话结束出来，已经是傍晚，金黄色的天空在层叠的低矮建筑里，像倒悬的河蜿蜒绵亘，逆流而去。
小狗先直接顺路送了变色龙回家。之后，车上只有他们两人。
“像吗。”
“……嗯？”高斯正望着窗外一路后退的景色。夕阳之下，一片安静，在他心里却实在称不上安宁或美丽。
“和你看到的凶手像吗。”
“……我记不清了。”
“什么记不清，你明明来之前还说他像，现在见过他穿雨衣的样子反倒看不出来了？”
“那我就能靠主观臆断去冤枉人吗？”
“你是不是听了他说自己的过去，动了恻隐之心啊。提醒你，你要是想抓凶手，现在需要的不是感情，而且真实的线索。”
恻隐之心吗？那是什么东西，高斯默默想，他早就没有了吧。无非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不太一样，现实里看他体型似乎胖了些，凶手更像是，壮。”
小狗嗯了一声，等红灯时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看着路口的标牌，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绿灯亮起，他打了转向灯。
“这不是回警局的路——你要去哪？”
“刚才嫌疑人不说自己是二中的吗，还遭受过校园欺凌，我去看看这个二中到底是什么样的。”
后座，高斯面上没有什么变化，手却攥紧了安全带。
来到学校，已经开校门了，各种动物都在赶着往外走，略显嘈杂。
看来马浩宁没打算大张旗鼓。
可下一刻高斯就无语了。
小巷里，两只小猪颤颤巍巍，一只还举着手里的辣条。“给你！都给你，不要打我呜呜！”
高斯眼睁睁看着小狗像个街溜子一样，堵住小猪出去的路。
“不吃。别害怕啊，我们又不是坏人，想借你们两个的校服用用。”
“呜呜呜，没了校服会被主任抓的。”
“没事，我家还有备用的，呜给他吧，不然咱们要惨啦！”
于是两只小猪甩下书包，把校服脱下来送给了小狗。
“谢了，我们用完就扔在门卫那，你们明天自己再取。不过你们这么害怕干什么，学校有人欺凌？”
“有哇有哇，高中生都很不和，还能打，被盯上的会一直被欺负，会被打死的！”
“哪有，不是打死呢，听姐姐他们班同学被盯上，比死还难受，一天都待不下去！”
两只小猪像是忘记了害怕，激动的讨论起来。小狗套上了校服，有点小，另一件扔给高斯。高斯站在原地接过校服没动。
小狗放走了两只可怜的小猪。又看看高斯。
“怎么愣住了，脸色那么差？不至于吧，又没让你跟我干坏事，借个校服而已。”
高斯瞥了他一眼，还是穿上了校服，他的身材穿初中生里身材比较胖的猪的外套，拉上拉链，正好。
二人顺着还在往外涌的人流混了进去，逆流进入了这座学校。
高中生还在上课。走廊上除了他们没有别的学生，马浩宁直直向走廊末端走去，走到卫生间门口他刚要拐进去，就被高斯拽住。
“诶，女厕，你干嘛？”
“这是女厕？我靠，这标识都要掉没了。心真细啊高斯。”小狗转身好像要走，没一秒又转了个圈回来了。
“咳咳，有人吗～”
他夹着嗓子问了一声。没回应，于是直直走了进去。高斯诶了一声，往前迈一步想阻止他，却没有碰到他，指尖顺着校服布料滑过。也没有再前进。
“怎么了？”
“……你进女厕干嘛？”
“现在又没人，你进来啊，啧，这么娇气呢，那你在外面等着。”
高斯犹豫片刻，却是做了什么艰难决定一样走了进去。
表面看就是个普通的厕所。但是，洗手池里疑似被割断的黑发，隔板上涂画着的人名和脏话，几个门后锁被破坏了的隔间，以及杂物间里看起来经常被挪动位置的拖把头。
“有血腥味。”
“什么……你能闻到，大概什么时候的？”
“肯定是这几天的吧，虽然被擦过，但还是有残留味道。”
小狗表情严肃起来。
“再去看看男厕。”
他们还看了其他楼层的厕所和废弃教室，得出的结论，都差不多，这个学校乱的很。二人正在楼梯间待着，突然听见钥匙链碰撞的清脆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节奏，越来越近。小狗从门口扒头，见一位乌鸦女老师正一点点向楼梯间靠近。
“我潮，不能让学校老师发现咱俩。”
小狗刚要往上走，高斯拉住他，二人低分贝地吵着。
“往上是天台！”
“tm天台怎么了？”
“她……天台不能去，往下走！”
“不是，咱刚从下一层绕上来，三楼门口就有个老师！”
“那就下两层，诶你跟我走就完了！”
高斯一把拉上马浩宁的手，拽着他往楼下跑去，一层，两层，然而随着浑厚的一声咳嗽声，两人都刹住脚步。高斯有些懊恼地扭了下脖子。又往回上了一层，这段时间，二人的手一直拉得很紧。
马浩宁小声喊他。“这就是跟你走？！”
高斯站在三楼门前，抬起左手盯着手表。秒针咔哒，咔哒……
楼梯间里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人越来越近。门外打电话的老师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高斯…”
“我在。”他正专心看着时间，只是下意识回了一句，他不知道这句轻声的“我在”马浩宁却听进去了。
铃铃铃——
下课铃声响起，不到两秒，不少教室都跑出了学生，有的还在往这边跑。高斯瞬间推开门，淡定从那老师身前大步走过。老师瞥了一眼，只当是下课路过的学生，没有在意。他们就这样再一次藏在了学生中间，牵着手。
马浩宁回头，看那个棕熊男老师已经挺着肚子来到了三楼楼梯间，还在往上走。
他挑挑眉，低着头笑了。
还真有点，千钧一发那意思了。随后手上拉得更紧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