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儿为夫(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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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又捏着酒瓶来到禁室前,明知它周围已被设下了重重禁制,里面什么声音也传不出来……可他总想着能早一刻听到蓝忘机无恙的消息,都算好事,因此每日都要来几趟。
而在不夜天的众魔修眼里,魏无羡已是教主亲口承认、板上钉钉的教主夫人,只差个面上的大礼而已~现在教主闭关疗伤,那教主夫人就是最大的,故谁都不敢阻拦他来去。魏无羡吞下一口酒,望着一片沉寂的禁室暗自苦笑:没想到如今只能靠酒来放松一下心情了……不知道忘机现在怎么样?泽芜君说那琴谱他也只有一半……
这一个月对于魏无羡而言唯有用“兵荒马乱”形容——蓝忘机在那个被吓的瑟瑟发抖的可怜医师的药庐里“陪”了魏无羡八日,这天数还是他迷迷糊糊时猜出来的……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被蓝忘机带回了不夜天,安顿在了静室——这个雅致的名字与不夜天贯有的风格完全不搭,听说它是前任教主魏婴专门为景行君建的,与他在云深不知处的住处一模一样。可惜当年那个魏婴亲自送给景行君的静室已全被大火烧光了,成了一片废墟。现在这个“既新又旧”的静室,还是蓝忘机再次回到不夜天后,在原址上重新建起来的。
为何要把自己安排在这个有特殊意义的静室?是自己想得那样吗?从思追嘴里知晓静室来历的魏无羡很想亲口问一问蓝忘机,可他躺在静室的床上休养了两天,都未见到人。等他终于得到那个脾气暴躁的白衣“批准”,可以下床走动走动时,就收到蓝忘机在禁室发狂的消息……若不是泽芜君蓝涣突然出现在不夜天,并用半曲洗华压制住了双眼赤红的蓝忘机,令他清醒片刻,恐怕不夜天又要重蹈十几年前的那片血色。之后蓝涣带着忘机琴,陪蓝忘机去禁室闭关,以压制他身上的魔性。
如今算来,他们已进去半个月了……
金子瑶过来禁室的时候,就看到魏无羡在郁闷地饮酒,连忙走过去劝道:魏公子,酒多伤身。
“金公子?你也来了?”魏无羡听到他说话立刻站起来行礼。
金子瑶也立刻回礼,笑着说:是啊,我有点担心,便过来看看,让你见笑了。魏公子唤我阿瑶便可,这段时日叨扰了。
魏无羡忙道:阿瑶太客气了,请叫我阿羡吧!是我要多谢你和泽芜君才是,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恐怕忘机……
金子瑶闻言微微一笑:蓝教主吉人自有天相,阿羡不用担心。当年夫君虽只从景行君那得来半曲清心音,但这十几年来,他…常钻研此曲……相信很快就能出关了。
“真的吗?那就好,那就好……”魏无羡看着禁室的门道。金子瑶也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过了一会儿,魏无羡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问:夜已深,我还要回去用药。阿瑶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今日,估计他们也不会出关了。
“好。我待会儿便回院。”金子瑶应道。看着魏无羡慢慢离去的身影,他叹了口气,低声道:希望蓝教主真的能好起来,这样夫君也有痊愈的希望了……不然,看阿羡跟蓝教主的关系……恐怕以后也不会好过了。说着,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似那次蓝涣“发疯”使劲儿狠掐他的力度还停留在上面。
魏无羡回到静室,白衣已经喝着茶等他了。看到他的臭脸,魏无羡心弦一崩,立刻在门口放下手中酒瓶,脸上还带出几分胆怯来:白、白医师,你来了……不好意思久等了……
白衣“哆”一声放下杯子,斜睨了一眼那酒瓶,俊秀的脸上一派和气:夫人,属下今日准备了研究多日的针灸,请上榻!
这话听在魏无羡耳里,跟“一路走好”没什么不同……他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慢慢一步步挪进来打商量道:那个、忘机不是一向安排我药浴吗?我泡药汤就好……
白衣站起来扯着嘴角:夫人是质疑我的医术吗?您放心,这针灸疗法我已多次真人实践,他们都活蹦乱跳,精力更胜从前,绝没有任何后患!
“……”魏无羡挠挠头,在白衣的眈眈眼神下,一瞬间感觉他比床上的蓝忘机还恐怖些……乖乖脱去衣服躺在榻上,白衣打开药箱,取出一排银针,魏无羡闭上眼睛揪紧身下的褥子……不过白衣这经过多次实践的针灸技术的确很好,除扎针时疼了“一些些”外,这段时日灵脉若隐若现的撕裂感好似平复许多……迷迷糊糊要睡(疼晕)过去的时候,满头大汗的魏无羡好像听到白衣说了一句:最讨厌不听医嘱的病人!呵!欠扎!你是,教主也是……以后天天扎!
……崽崽……忘机啊,我想你了~我保证乖乖喝药了……你快好起来吧……
大概是魏无羡的“诚心”感动了某位神明,第二日禁室的门便开了。接到消息的魏无羡冲到禁室,却只看到蓝涣一人出现在门口。魏无羡一脸着急,心中一阵“怦怦”跳:蓝宗主,忘机呢?他怎么样了?
蓝涣看到魏无羡的瞬间瞳孔狠狠一缩,脸上明显呆愣了一下,等触及他眼里一目了然的担忧,才定神温和回道:忘机还在昏睡,要过几日才能醒过来。你,你是魏……
“夫君!”金子瑶的声音传来刚好打断了他的话。“阿瑶……”蓝涣转头去看正满脸惊喜走过来的金子瑶,目带歉意:你来了,这些时日让你担心了。
“阿羡。”金子瑶来到他们跟前,先对一脸急切的魏无羡打了招呼,才转身正视蓝涣:夫君,你没事就好。蓝教主还未醒吗?
蓝涣摇摇头:暂时没有大碍,但这次他是几乎走火入魔,反噬对他的身体和灵脉伤害都很大……先让他静养几日。
他正说着,白衣从里面风风火火地走出来,看到门口一群人都看着自己,他挑挑眉,忽视蓝涣金子瑶二人,直接对魏无羡道:夫人放心,教主只是睡着了。毕竟闭关的时候全程都得保持清醒,现在太累了总得补补觉。
魏无羡闻言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又问:那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还是让他自……”
“当然可以。”白衣截断蓝涣的话,侧身摆出邀请的姿势:您是教主夫人,自然可以进去,请~
魏无羡高兴地点点头,立即快步走了进去,把蓝涣的欲言又止抛在脑后。
白衣等魏无羡进去了,又让守在禁室门口的下属关上门,他自己对蓝涣夫夫冷淡道: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请先回客院休沐。等我们教主醒了,定设宴感谢蓝宗主的援手。
蓝涣回头看了看大门紧闭的禁室,怔愣片刻,只好对白衣点点头,对目光有些担忧的金子瑶微笑:阿瑶,咱们先回客院吧。
魏无羡进了内室放轻手脚,慢慢地走到榻上闭着双眼的蓝忘机身边,坐下后轻轻抚着他微凉的手,静静地望着他安静的睡颜:忘机,好似许久未见你这样“乖巧”睡着的模样了……眨眨眼他又轻笑道:以前总希望时光能慢些、再慢些,让你不要那么快长大,这样爹爹能挡在你身前,为你保驾护航…可是,如今你真的需要我的时候,爹爹却发现好像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爹爹想帮你,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变成那样……你不能怪爹爹,知道吗?他又俯下身轻轻拍了拍蓝忘机的脸:认真看,忘机的小奶膘还在呢~小屁孩儿,整天就只会欺负爹爹,呵~
魏无羡在禁室陪了蓝忘机一日,晚上回到静室门口,就看到了已等在那里的蓝涣。他顿了一下微笑走过去:泽芜君。
蓝涣闻声回头,微笑着点头致意,名门雅士的修养尽显:魏公子。
魏无羡跟在他身后走进静室。蓝涣看着这仿佛是从蓝氏照搬过来的静室,幽幽一叹:当年,是我错了……
魏无羡一愣:泽芜君?
蓝涣回头认真看着魏无羡:魏公子,仔细看,其实你与魏教主并不完全一样。
“什么?魏……教主?”魏无羡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此话何意。
“是啊,不夜天前任教主,忘机的坤父,魏婴。”蓝涣说着又回头去看静室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景:那时我也怨他,迷住了阿湛……阿湛是个很纯粹的人,除了琴,我极少见他对其他人事上心,即使是面对我这个兄长,他也是少言寡语。有时我在想,若是当年我没有提议他出山夜猎,或许他不会遇上魏婴,最后也不会……
魏无羡听着蓝涣道出那些陈年旧事,这是忘机双亲的过往,也许他也想知道吧。这么想着,魏无羡便听得更认真了。蓝涣转而说道:阿湛对琴一道颇有天赋,洗华是他多年研究,只他离开云深前也只写下半曲,说来惭愧,我于琴一道不如阿湛,即使研究此曲多年,仍不算精通。若要发挥最大作用,还得忘机取出全谱。
魏无羡理解地点头。又听蓝涣迟疑道:只是……
“只是什么?”
“魏公子可知,你已成忘机心魔?”
魏无羡握拳不语。
蓝涣认真道:闭关半月,忘机最挣扎最痛苦时,总是呢喃你的名字……诛仙的魔性我也亲身经历…就如附骨之疽,一旦发作,神智全无……可以他如此修为,会反噬如此严重,恐怕是有前因的。
魏无羡张了张嘴,又合上。也许是不知该说什么。
蓝涣也不在意,继续道:忘机是天灵体,天生灵力至纯至烈,本是诛仙最合适的契约者。但天灵体幼时灵脉极易自损,故他常年待在静室,由魏婴亲自引灵,护住其灵脉。os:这也是当年……我会认错阿湛亲子的原因。
魏无羡有些心疼:所以……忘机小时从未人前露过面?
蓝涣答道:魏婴是个谨慎细心之人,那时,不夜天也并不如何安稳,我也未曾亲眼见过。若不是忘机与阿湛长相神似……
魏无羡叹气,怪不得忘机自小性格便那般“独”……可怜的孩子……有时候是霸道了些,也有小时经历的影响吧……
蓝涣观察魏无羡神色,垂眸道:不过把这些说与魏公子听,是想告诉你,诛仙的反噬对忘机而言太严重了。恐怕连洗华都是治标不治本……终有一日,他会被魔性所控,伤人伤己!
“那……那该怎么办?”魏无羡忧心忡忡: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解契可不可以?
蓝涣犹豫了一下,问:若要解契,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知魏公子,可听说过魔域的万路门?
魏无羡茫然:万路门?是那个……
“是,万路门的宗主也有一把剑,名‘万钧’,它是‘魔王之剑’。”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魏无羡突然自言自语道。
蓝涣听到这话,以为“他”是蓝忘机,便释然道:原来忘机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是,万钧和诛仙品阶都是神级的,若要镇压诛仙的魔性,恐怕得借万钧一用。
“万钧既然厉害不输诛仙……恐怕不是那么好借的吧?”魏无羡情绪低沉。
“……是。这万路门的宗主是一位女修,名路招摇,性格乖张冷漠,将‘实力至上’奉为圭臬。但她对诛仙一直很感兴趣……曾言唯有诛仙的契约者,才有资格与她一战。”

蓝涣走了以后……
魏无羡看着直接提药箱走进来的白衣,傻笑:白衣……我以为这么晚你已经休息了呢……呵呵……
白衣认真地端详着自己的宝贝们,抽空瞟了缩在榻上的乖·小羡·巧:夫人多虑。没给您疗伤,属下就算困极,也会挺住。不负教主闭关前亲口所托……请夫人上榻!
魏无羡乖乖过去趴好:🥺🥺🥺忘机,快醒来救救你家老父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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