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小说个人翻译《吸血鬼战争-冯卡斯坦因传》第二卷 第八章

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作者:Steven Savile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为Game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翻译校对都是我自己。。。

文笔不好,水平一般,错误百出,机翻严重。有条件的可以去Black Library看原文,英文原版更为精彩,个人水平辣鸡不够信达雅,欢迎指正。
第八章
希尔瓦尼亚之旅
希尔瓦尼亚,某处无主之地
帝国历2056年,雪的初吻
这个巫师使卡拉德·风暴守卫感觉很不舒服。
他不像他遇到过的其他人类。不是因为他心不在焉,他清醒的每一刻都在沉迷于脑海里的过往。也不是因为这个人让人难以捉摸,大多数的人类都会骄傲地把他们的忠诚当作荣誉。也并不是因为那人用神秘的韵律说了一些对矮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话语。
事情很简单,卡拉德不喜欢内文·康托尔。
不过,他还是需要他。如果没有他们的巫师,他们的追捕会毫无头绪。康托尔在前方的台阶上停了下来,显然是在嗅着空气。矮人知道死者的腐败会在魔法之风中留下一股恶臭,浓郁到足以让一个又聋又哑又瞎的巫师品尝到。在几个月前,康托尔就在某天晚上向他们解释过这一切,死者是被诸神所憎恶的事物,因此它们受到了大自然的诅咒。魔法之风对这个世界的细微之处很敏感,它们随风而动,捕捉到大自然厌恶的痕迹,形成了一条被污染的丝带。理论上,这条丝带可以被第六股风——沙尔之风(死亡之风)一路指引到那只野兽身上。
康托尔消失在高地上,没有回头看其他人是否跟上他。
卡拉德咕哝着背起背包,跟在巫师后面出发了。
康托尔很高大,即使是在他同类中也是如此。但他似乎并不比同他们一起旅行的士兵们更有血有肉,相比之下,他显得憔悴不堪,他的头发盘成一个顶髻,耳朵以上的地方全被剃光,就像海盗们的样子。
在邪月高升的预巫月①,巫师把他们带到了努恩。在老城的城墙内,吸血鬼乔恩·斯凯兰的屠杀所带来的影响显而易见。街道上充斥着闲言碎语者与骗子,他们用花言巧语和护身符保护自己不受吸血鬼的伤害。这些符咒当然没用,但农民们愿意参与到这些迷信的诡计中,他们需要相信这些符咒所能提供的某种形式的保护所带来的安全感。他们在街上遇到的其他人脖子上都挂着西格玛的徽章,其余的人则带着更实用的护身符:木桩、蒜头、血草、狼毒、从他们所信仰的神的神庙里得到的祝福的水瓶与银器。商人们用他们这一季的收成来购买银器,做成匕首与护身符。迷信的恐惧笼罩着这座城市。
每一个街角的谈话都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了那个血腥的裁决之夜。
利博维茨家族。他们的尸体被脸朝下埋在家族的陵墓中,棺材被巨大的石板所封住。
没有人愿意冒他们再次归来的风险。
他们在城里住了四天,尽他们所能地从这些流言蜚语中了解一些当时的情况,但几乎毫无用处。从弗拉德·冯·卡斯坦因再一次归来,到一个庞大的不死军队再一次攻打了这座城市,再到城市中有他们的人类傀儡,他们每个白天都在贵族的门前留下标记,带来吸血鬼的审判。这些流言蜚语中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奇怪的是,当地人开始把这些野兽看作是解放者。
这对卡拉德来说是一个新的启示。
努恩也在影响着他们。之前漫长旅途中逐渐减弱的紧迫感再一次回来,在西格玛大教堂的大屠杀场景又一次在脑海中浮现。就连一向喋喋不休的萨米,在努恩老城区度过的四天里也变得严肃起来。这给了卡拉德另一个憎恨被他们所跟踪的野兽的理由。
他们带着新的目标离开了努恩。
他们谁也没想到的是,巫师会告诉他们,他所跟踪的灵迹一分为二。这证实了卡拉德最担心的事——他们在追踪两个吸血鬼,而不是一个。斯凯兰和那个把他从西格玛教堂深处救出来的家伙。
“这两股灵迹并不相同”康托尔解释道。一股比另一股更为浓厚,很难说哪一个是我们所追踪的那个家伙,也就是被牧师们囚禁的那一个。但在这两股之中,更浓厚的邪恶走的是通往南方的路。而另一股,我敢说,它走的是通往希尔瓦尼亚的路。”
“所以我们要做出选择,”雷默·施密特说,这位年轻的牧师显然对他们面临的两个选择都不喜欢。“我们跟踪一头野兽回到它的巢穴,那里肯定会有更多的同类在等着我们;或者我们跟踪另一头野兽南下,不管它走的路通向何方,另一个显然是这两人中的佼佼者”。
“这根本没有选择。”约阿希姆·阿克曼坦然的说到,很明显,无论牧师选择哪条路,莫尔都会在路的尽头与他相见。
“我们可以回家了,”内文·康托尔建议道。“我们已经见识到了野兽的能耐,我们的胜算能有多大?没有人能对付这种野蛮的野兽。”
“是啊,你们可以像胆小鬼一样夹着尾巴回家去,没有什么能阻止你们这样做,但我不会。”卡拉德说。“你愿意的话可以回家躲起来,但我不愿意。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走进野兽的巢穴里。要么我杀了那只野兽,要么它杀了我。别犹豫了。”
科林·雷斯点了点头。“我虽然并不急着去见我的造物主,但矮人有这个权利。无论他带我们去哪,我都会支持他。”
“很好,”卡拉德说。“那你们其他人呢?”
“我和你一起,”阿克曼说。
“我也是,”雷默·施密特说。
格林的士兵们纷纷点头,发誓要去追捕吸血鬼。
“你呢,巫师?”
内文•康托尔冷冷地说到:“一死百了。”
“那我们就达成共识了,让我们继续,要么它死,要么我们亡,没有回家的路。所以,告诉我们你打算做什么,巫师。”
“没什么好说的,矮人。更大的恶魔已经去向南方,较小的怪物已经转身回家。据我所知,他们两人都是独自一人。”
“啊,这是个不错的建议。现在,我们有两条路可以选择。巫师,你的直觉是什么?我们的吸血鬼走了哪条路?”
面色灰黄的巫师拾起一把草,抛向空中。叶片呈扇形在微风中飘落,每一片叶片都遵循着自己独有的轨迹落下。
“捡一根草,矮人,随便哪一根,把它抛向空中。然后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最后再来一次,尽管照做就是。”
卡拉德照办了,他的绿叶也遵循着自己的轨迹。“我猜这个把戏中蕴含着某种智慧?”
“是的,那么我们能知道下一片绿叶会吹向哪边吗?”
“我们不能。”
“很明显,每片绿叶都有自己的轨迹,就像命运一样,如果你喜欢这个说法的话。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但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预测它的轨迹。我们可以测试一下风向。”康托尔舔湿了他的手指,把它举在空中。“风是从东南方向吹来的,所以我们的草叶朝这个方向飘的几率比较高。”他用手指勾勒出一条崎岖的道路。“风不太大,但草也很轻,所以它很可能会比我们预想的要飘得远。我猜它会在…这里落下。”他用一块白色的粉笔划出一个点。“再抛一次,如果你愿意的话,矮人。”
“你在想什么?”科林·雷斯问到。
“耐心点,牧师。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卡拉德把茎叶抛向空中。它在微风中扭动着,落在离粉点不到一手掌宽的地方。
“令人印象深刻”,卡拉德承认到。“我的确认为它会有所帮助,那么它会产生什么样的帮助呢?”
“哦,的确如此。你看,我们可以用同样的逻辑来决定我们应该走哪条路。”
“怎么?要把我们自己抛到空中,看看我们会被吹向什么方向?”
雷默·施密特笑了起来。
“不是的,如果我们假设斯凯兰是两人中较弱的那一个,我们就可以推断出他是回到那个被诅咒的国家的那人。”
“为什么我们会认为斯凯兰是弱者?”
“因为它在牢笼里度过了近五年的时光,而另一只一直都是自由身,吃饱喝足,积蓄力量。从魔法之风的扰动来看,很明显,那只较强的野兽去了南方。这不是猜测,这是逻辑。”
“那么你确定杀死牧师们的那个生物越过边境进入到了希尔瓦尼亚?”
“我非常肯定,是的。”
“那么我们向南走。”
这让他们大吃一惊。
“你肯定是在说东方吧?”
“不,我是说南方。我们不要那只小猫,我们要的是主人。”
“但是,如果斯凯兰往东走——”
“我们往南走,”卡拉德坚持说到。“你的逻辑是正确的。在另一人把斯凯兰救出来之前,那人一直是自由身,而且酒足饭饱,而斯凯兰则一直被囚禁着。这意味着此人一定是大教堂大屠杀的主犯。”不过,这不是主要原因,卡拉德深知这一点。
他选择南方是有他自己的理由。
他知道斯凯兰与杀害他父亲的凶手之间的联系,但他不是凶手。卡拉德的直觉告诉他,另一个吸血鬼对他的寻找更为重要,这就是选择南方的理由。
相同力量的野兽总会聚集在一起,人以类聚,力以群居。
“就像我说的,一死百了,矮人。你说我们往南走,我们就往南走,”内文·康托尔说着,捡起粉笔,把它扔向远方。
现在,离那次分道扬镳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他们已经筋疲力竭,又离家很远。口粮与水也开始匮乏起来,牲口也累了,他们不得不轮流坐马车。
康托尔一直在做他们的领头,自从他们离开阿尔道夫以来,他几乎每天都这样做。卡拉德和其他人跟在巫师身后十步远的地方。
他们早已听腻了一路上所听到的闲言碎语。现在,他们默默地走着,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数个星期。沉默围绕在他们中间,他们只专注于眼前的道路。萨米在矮人身边艰难地走着,但没有一点怨言,但很明显,他想念阿尔道夫熟悉的街道,即使没有父母在那里照顾他。
当卡拉德爬上山顶时,他看见巫师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很明显,有什么东西在困扰着他。卡拉德转过身来,示意其他人快一点。
“我能闻到他的气味。”
“有多近?”
“我们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矮人。我们和他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他的臭味那么浓厚。”
“你意思是他在这附近的什么地方休息过?”
康托尔朝这里不到一英里远的一片树林点了点头,树林的浓密足以遮蔽太阳。“我猜就在那里。”
卡拉德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景色,他无法说出巫师的推理的错误。
他们是如此之近。
经过这么长时间,他们是如此之近。
离日落还有一个小时,这意味着吸血鬼无处可逃。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把它逼到阳光下,然后这只野兽就会自己燃烧起来。
“就是这样,我们已经把他逼到了墙角。”他用肩膀顶着战斧。“那个混蛋就在下面,他无处可逃,只要他一走出树林,太阳就会把他燃烧殆尽。”
“矮人,你愿意冒生命危险来试验村妇们的故事吗?”康托尔指着落日问道。“你愿意在村妇们的故事上冒险吗,矮人?如果要我拿我的生命来做赌注,我宁愿把它放在更靠谱的赌注上做筹码,而不是村妇们所谓‘阳光与吸血鬼’的迷信故事。”
“无所谓,我们并不一定需要把他逼到阳光下。如果幸运的话,他现在也许还在睡着,在他睁开眼睛之前,我们就已经踩在了他的身上。”
“或者他是清醒的,他在等着我们落入到陷阱中。”雷斯说到,他盯着那些树,仿佛只要有足够的注意力,他的目光就能穿过树林,看到树林的中心,看到吸血鬼就在那里等着他们。
“或者他是清醒的,他在等着我们落入到陷阱中,”卡拉德表示同意。“无论如何,一切都会在这里结束”。
这并不是一个让人安心的想法。
他们都知道他们必须做什么,杀死吸血鬼的方法只有这么多:斩首、燃烧、挖出它黑色的心脏或者肢解它。卡拉德知道,这将是一场血腥的战斗,鉴于敌人的实力,在这一切结束之前,会有不止一人倒下。
如果能让格伦堡的受害者得到安息,他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这头野兽需要偿还他所欠下的债务,格伦堡, 西格玛教堂的牧师们,小偷,还有更多遭受着吸血鬼迫害的受苦之人。卡拉德想起了那个小偷费利克斯·迈恩,想起了他面对自己的残疾所表现出的勇气。能看到这样的勇气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令人鼓舞的。在战场上坦然面对死亡并不困难,迎头奔向死亡,与敌人比拼战斗的技巧,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容易。但离开安全的大教堂,试图在别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这才是真正的勇气。卡拉德想知道这位小偷怎样才能不会沦为乞丐;他也相信小偷会找到办法的,他的足智多谋肯定会帮他度过难关。迈恩是一个幸运的家伙,他与野兽的对峙证明了这一点。
是时候开始偿还债务了。
他穿过田野向树林走去,其他人跟在他的身后。
当战斧在他手中时,他感到自己才是完整的。在没有战斧的日子里,他会经常感到不安,他需要他的战斧才能使他完整。
吸血鬼坐在一棵残缺的树桩上,等着他们走进空地。毫无疑问,那的确是个吸血鬼,他的鼻子是鹰喙状的,五官尖锐而又壮实,但正是那双眼睛揭露了这家伙的邪恶,他没有灵魂。
吸血鬼带着疑惑的优雅站了起来,转向卡拉德。
“你是在找我吗?”
“是的,如果你是对那些死去的牧师们负责的人,是的。”
“看来你找到我了,矮人。那么,现在你和你那帮不合群的朋友们打算怎么做呢?”
卡拉德被他的傲慢所激怒,这个怪物的傲慢旨在激怒他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来,他清楚这一点,但知道这一点并不妨碍他想要赤手空拳把那个恶魔的内脏掏出来。
他拿起了他的战斧。
格林队长的三个士兵齐声拔出了他们的护剑。金属从鞘中滑出时发出了战斗的歌声。
“八对一,这真不公平”。吸血鬼说到,嘴角掠过一丝微笑。“让我们做点什么来平衡一下,好吗?”他弯下腰,迅速从藏在左靴里的匕鞘中抽出两柄尖尖的匕首,深深地刺进了那两名士兵的喉咙里,这些人在倒地之前就已经失去了生命。吸血鬼向左翻滚,手心从他右脚一闪而过,将第三把匕首深深地刺进了最后一名士兵的眼睛中。“现在,好多了。”他说着,平稳地站起身来。
在这一瞬间,卡拉德愣在了那里。
那名年轻的牧师,雷默·施密特,第一个做出了反应,他冲过空地向吸血鬼扑去。
当这个年轻人挥舞着拳头,打碎西格玛大教堂洗礼盆里的一小瓶圣水时,这个生物只是疑惑着看着这一切。玻璃划破了那个怪物的脸颊,但圣水除了打湿了他的脸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的信仰太软弱了,神父。你居然还相信这个,是吗?”年轻的牧师还没来得及回答,吸血鬼就把他死死地抱住,野蛮地扭断了他的脖子。他把雷默·施密特的尸体扔到一边,向矮人扑去。
卡拉德几乎没能挡住这个怪物的第一击,吸血鬼的獠牙咬住了他的前臂。他举起战斧的尾端,狠狠地砸在了吸血鬼的下巴上。这一击使吸血鬼向后退去,给了卡拉德宝贵的几秒钟喘息时间。
那野兽的野蛮令人瞠目咂舌,它只用几秒钟就撕碎了他们的身体。卡拉德与萨米·克劳斯、约阿希姆·阿克曼和科林·雷斯并肩站在一起。在他们的身后,康托尔尖叫起来,那是一种纯粹的、悲惨的、惊恐的尖叫音。
事情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绝望淹没了卡拉德。是的,他已经失败了,不会再有对格伦堡悲剧的复仇,他再也不能为他的人民报仇,再也不能给他们带到安息。
巫师转身逃离了空地。
卡拉德没有管他,显而易见,如果那只野兽想要抓住他,他跑不远的。
对他们来说一切都结束了,而吸血鬼甚至还没有拔出他的剑来。
“好吧,好吧,好吧。”野兽说到,用手摩挲着它的下巴,“我想我应该把你留在最后,是不是,矮人?让你好好看着你朋友的死去。”这只吸血鬼紧紧地蹲了下来,它的身体似乎在扭曲与伸展。随着身体的拉长,它的衣服从后背上撕裂开来,剑带的皮革被折断,剑鞘掉在地上。那东西——它已经不能称之为吸血鬼了,它是介于人类与狼之间的东西——他往后仰着头嗥叫着,然后向前跳去。当吸血鬼变成一只巨大的恐狼时,它的巨颚撕碎了惊恐的西格玛牧师们的喉咙。
卡拉德扔出他的战斧,那把战斧从一头飞到了另一头,嵌入进那头野兽拱起的后背中。吸血鬼因疼痛吼叫起来,趴倒在泥土中。
它再一次站了起来,并转过身来。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战斧弄伤了那东西,但伤得还不够深,伤口不足以致命。但对阿克曼和雷斯来说已经太迟了,那东西已经把他们喉咙里的肉撕扯了下来。当狼扑向萨米时,他们的鲜血浸透了狼的口鼻。
它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保护着伤口。即使受了伤,这头野兽也是致命的。
“男孩,快跑!”卡拉德对萨米喊道,但萨米却呆呆地站在原地,他被吓坏了。
“快跑!”
突然,定住男孩的咒语破碎开来。他尖叫起来,踉跄地朝后退了一步,被绊倒在地。
狼立刻扑在他的身上,他把手臂举起来保护自己。狼的獠牙撕碎了他的手臂,并咬掉了他的半张脸,他惊恐地尖叫起来。
尖叫声停止了,只剩下了可怕的寂静。
卡拉德扑向野兽,想从它背上拔出他的战斧。但野兽只是扭动了一下,就把他扔在了空地上。但卡拉德还是紧紧抓住了他的战斧,把它从他后背上拔了下来。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
狼小心翼翼地围绕着他。
尽管它拱起的背部有一处巨大的伤口,却没有一丝血迹。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知道怎样才能杀死这只怪物——但他没有答案。在不到一刻钟前,他还在告诉他们该怎么做才能杀死吸血鬼:烧死他、斩首他、肢解他。显然他的战斧比这一切更有说服力。
从它移动的方式可以看出那东西受伤了。
它不是不可战胜的。
“你死期到了,吸血鬼。”卡拉德咬牙切齿地说到。
狼从喉咙深处发出咆哮,规避着矮人的战斧。
卡拉德摇晃着脚跟向后退了一步,将战斧举过头顶,发出一声野蛮的呐喊,向前冲去。战斧的冲击带着致命的弧线向狼划去,却没有击中目标,狼的头颅仍然还在它的肩膀上。
这一击的挥舞让卡拉德露出了破绽,但狼没有抓住卡拉德的失误给它带来的机会。
矮人再一次向前冲去,疯狂挥舞着战斧。这一次的攻击没有任何技巧与精妙之处,它既残忍又蛮横。战斧狠狠地砸在它的侧面,他的骨头在冲击之下碎裂开来。矮人的那一击所带来的冲力使他们两个在泥土中翻滚。狼的下颚猛然咬向卡拉德的脸,在他的左脸颊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并咬穿了他的半只耳朵
疼痛使他眼花缭乱。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他试图集中起注意力,盯着徘徊在他眼前的黑影。
狼从喉咙里发出低吼声,向前扑了过来。卡拉德侧身一闪,用带着手套的拳头砸向野兽的头部。狼的牙齿咬进了他的肩膀中。
这只野兽是以这种方式进食吗?当他们死死地拥抱在一起,滚向一边时,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挣脱了野兽的拥抱,但也只是片刻的时间。狼的獠牙狠狠地咬住了卡拉德的前臂,毒牙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肉里。一阵剧痛袭来,卡拉德忍住疼痛将手臂伸回来,将狼拖到近前,用他的前额狠狠地砸在狼的口鼻处。
狼咆哮着从离开了他。
卡拉德爬了起来,将战斧插在泥土中,挣扎着站了起来。
周遭在他的视线里模糊起来。
卡拉德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挺直了身板。当他抬起头时,狼已经开始了变化。
“有趣,”吸血鬼说到,这只野兽的形态开始转变,再次用两条腿站立起来。他的躯干上有两处巨大的伤口,一处在他的侧面,另一处在他的脊椎处留下了深深的划痕。它的皮肤在不自然的蠕动着,在它的下面,骨头重塑起来,伤口也在不自然的愈合。“但我并不希望它会持续一整夜。”
“那就别嚷嚷了,让我们结束这一切”。
“荣幸之至。”
吸血鬼蹲下身子,它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它从一侧扑来,左手拿着断开的剑带,翻滚着冲上前来。它抽出刀刃,将剑鞘扔在一边,剑刃在挣脱时发出可怕的嘶鸣声。吸血鬼带着它挥出一条凶狠的弧度,这一记横扫从低位扫向高位。
当野兽袭来时,卡拉德挺直身板迎接他的攻击。
他被绊了一下,被萨米·克劳斯伸出的手臂所绊倒,就在这一瞬间,吸血鬼就扑在了他的身上。
当吸血鬼的刀刃插进他的侧身时,卡拉德感到胸口一阵灼热的疼痛。它穿过他盔甲下的凹陷处,寻找到了他的心脏。
世界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他最后看到的是吸血鬼冷漠的眼神。
他辜负了他的人民,他的仇恨将随他一起走进坟墓中。
无尽的黑暗,无尽的空虚。
注脚
①预巫月(Vorhexen)帝国历法里的十二月
帝国月
1 Nachexen -- "After-Witching"
2 Jahrdrung -- "Year-Turn"
3 Pflugzeit -- "Ploughtide"
4 Sigmarzeit -- "Sigmartide"
5 Sommerzeit -- "Summertide"
6 Vorgeheim -- "Fore-Mystery"
7 Nachgeheim -- "After-Mystery"
8 Erntezeit -- "Harvest-Tide"
9 Brauzeit -- "Brewmonth"
10 Kaldezeit -- "Chillmonth"
11 Ulriczeit -- "Ulric-Tide"
12 Vorhexen -- "Fore-Witc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