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琑顾季】两个祸害的自我消化 02（托托迟到的生贺HE 双洁）变态痴汉顾x偏激病娇空
“……呃，警察同志？”
顾魏有点发愣。
那个警官出示了一下证件，态度倒是挺客气的：“我们在调查一个案子，可能和您的邻居有关，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一下，五天前，您的邻居季向空先生是否在家里？有没有外出过？这个人有没有出现过？”
说着警官拿出了一个照片，照片上正是许言的脸。
顾魏被这阵势搞得有点发愣，看了一眼季向空。
季向空站在警官后面，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几乎没什么感情，就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秒，但顾魏被这一眼看得突然血液都沸腾起来。
“我们知道比较唐突，但是这件案子十分重大，希望你如实回答。”警官往右挪了一步，阻挡了顾魏看向季向空的视线。
顾魏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回来，季向空的反常，还有之前的争吵……以及浓浓的血腥味儿。
难道……
“我知道这个人，是季先生的朋友，去年倒是经常看到他，今年貌似不怎么见到了。”
警官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顾魏脑子里都是季向空看他的那一眼，他觉得自己似乎懂了什么。
“我是个医生，医院比较忙，五天前我估计也是在加班呢吧，不加班也是在家补觉。”
警官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点点头，继续问道：“那季先生出门过吗？许言有没有出现过呢？”
顾魏挠了挠头，一幅苦恼的样子：“这我可记不住了啊……应该没有吧？我都不记得上次许言来是什么时候了。”
他其实没说谎，但也没有揭露事实，警官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三言两语后就转身走了。顾魏关门后还通过猫眼看着，眼神都黏在季向空的背影上，仿佛要把自己也一起给带走去警察局一样。
后来这事儿就上报纸了，许言死了，顾魏却不是很震惊。
网上新闻不少，他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季向空的那个上班族前男友，很努力地回忆起了对方的名字，上网一搜——果然……就在和季向空分手后不久，那个上班族就莫名跳楼了，当时是被当作自杀处理的。
于是顾魏约莫知道许言的死的确是和季向空脱不了关系，但他只担心季向空会不会被发现？会不会入狱？现在如果被拘留了的话，自己能做点什么？也去杀个人？
顾魏觉得那个许言该死，有了季向空还找女人。之前那个男的如果是季向空杀的，那也肯定是他不对在先，惹了季向空生气。
不自觉之间，顾魏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疯魔了。
别说季向空杀人，只要他愿意看着自己，就用上次看了自己一眼的那种眼神，别说帮忙做伪证，顾魏甚至愿意帮他杀人，甚至自杀都没问题。
“季向空……”顾魏靠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件衬衫——那是上次他从季向空放在楼下的垃圾袋里翻出来的，因为衣领上有一点洗不掉的油星就被扔了，于是顾魏捡了回来。
季向空不用香水，他的身上永远都是一种好闻的洗衣液味道，顾魏用了几天时间知道了那个牌子，因为洗衣液的瓶子同样也在垃圾袋中装着。
买了和季向空同一牌子的洗衣液，顾魏洗了好久，洗到上面满满都是季向空的味道。
可是即便是如此，他此时也丝毫没有满足，因为隔壁没有了季向空。他现在就怕季向空因为自己“知道得太多”有防备，甚至搬家……想来这两年他们好歹也是邻居，但只打过几次招呼，连串门都没有，电话号也没留过。
顾魏跟医院请了年假，整天待在家中，时刻关注着新闻，在网上刷个不停，就怕哪条说季向空被定罪要判刑，到时候不管是蹲牢还是死刑，都代表着他再也见不到季向空了。
好在，没过多长时间，季向空被无罪释放了。
顾魏看到季向空脸色有些憔悴地出现在家门口时，激动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他甚至做好准备，如果有消息说季向空被判了死刑，他就要在执行那天自杀，和季向空一起死。
如果季向空要坐监狱，他就也去杀个人，说不定还能在监狱里碰见。
出乎意料的是季向空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季、季向空？”顾魏猛地推开门，把对面正在开门的季向空吓了一跳。
“你回来了……你没事儿吧？他们把你怎么样了吗？”
季向空保持着开门的动作，钥匙插在钥匙孔里扭到一半。
“我没事。”季向空笑了，“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顾魏嘴半张着，仿佛听到了什么无法相信的消息。
“唐突了，有事的话就下次再说……”
“不不不！没事！我很闲，我每天都很闲！”顾魏赶紧出来然后反手关门，一个箭步冲到季向空面前。
头一次走进季向空家里，顾魏很紧张。
他只见过卧室（还有卧室的浴室），其余的地方一概不知。但是和他想像的一模一样，整洁干净，看着就很温馨。
季向空客气地请他坐在沙发上，去厨房泡茶。
吞了口口水，顾魏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真的是小心翼翼。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被请进来坐坐，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房间里闻不出季向空的味道，全是空气清新剂的味儿——顾魏差不多知道这是为什么。
季向空从厨房端了两杯绿茶出来，放在茶几上，虽然笑着但是声音很平淡：“上次的事儿，谢谢了。”
顾魏愣了一下，客气道：“哈哈，没什么，都是邻居，这是举手之劳。”
说完房间内就是一阵尴尬的寂静，顾魏想抽自己一巴掌。
季向空倒是先笑了：“你这人挺奇怪的。”
说完他也没接着聊天，而是拿出了一个大袋子，开始把柜子里，书架上……很多东西往里面扔进去。
顾魏莫名地就是懂季向空的行为：“你前男友的？”
季向空愣了一下：“……嗯。”
“哦……”顾魏就坐着抿茶，看着季向空背对着自己蹲下来收拾东西的背影，尤其是因为蹲姿格外显眼的臀部轮廓……
“你那个前男友也是你杀的？”
季向空似乎没想到顾魏会问得如此直白，思考了一会儿，承认了：“是。”
“他怎么你了？”
“……出轨，找女人。”季向空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儿，手有些颤抖，过了一会儿自己就平静下来了，接着把一些东西往垃圾袋里扔。
“人渣，该死。”顾魏赶紧愤怒地骂两句，希望季向空因此对他有个好印象。但是房间里只有东西被扔进袋子的声响，季向空似乎没在意他的回答。
于是顾魏只好自己哈哈干笑了两声：“你觉不觉得自己的眼光挺差的？”
“……”
季向空抿了抿嘴唇，低声说了句：“是吧。”
“喝完你就回去吧。”
顾魏顿时闭了嘴，恨不得抽死自己，为什么！要打趣这种事儿！？嘴贱要不得啊……他抬头瞥了一眼季向空，对方没什么表情，似乎也没生气，但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季向空就是这样，对谁都淡淡的，甚至可以说是很冷漠，但顾魏见过，他对那个许言，甚至是再之前那个前前男友都可以说是温柔，言听计从，甚至是热切——不是说一般的那种热切，而是发自内心的……狂热。
在电梯上或者外面碰到许言和季向空一起的时候，季向空的眼神从来没从那小子身上移开过，而且他会警戒地看着任何一个和许言搭话的人。以前顾魏觉得这大概是季向空天生不擅长和人接触，但现在他知道了，那大概是一种十分可怕的独占欲，一种得不到你就要毁了你的感情。
好想得到这种感情啊……
顾魏光是想想就激动得全身发抖，他想季向空那双眼睛看着自己，可以随时随地触碰到季向空的发梢，脸颊，身体，让季向空那种狂风暴雨一样激烈的感情包裹住自己……
可是，要怎样才能让季向空爱上他啊？
叹了口气，顾魏道了谢就起身准备离开了，而季向空只是嗯了一声，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让顾魏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幻想的爱情是多么的绝望……
想着大概再也进不来了，顾魏还趁季向空没注意的时候顺走了他的一双手套作为纪念。
那双手套被小心地放在了顾魏的床头柜里，那里有他捡来的，偷拍的，还有从电脑上黑过来的各种属于季向空的东西。
本来想去洗澡的，但是就在进浴池前，顾魏想到接茶杯时自己和季向空的手指尖相碰了，顿时舍不得洗澡了。思来想去，只能找了一截胶带，把相触过的那个地方用胶带粘了一遍，当作是纪念，小心地找了个相框放了起来，这才去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