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霖/ 逃
尽量贴合现实/勿上升
文不对题
----
“别逃,你明明已经认栽了。”
“明明是你早就被下了蛊吧。”
----
大不了就糊到死呗。
贺峻霖听见严浩翔随口说出这句话。起因是又得知节目镜头被剪得一干二净,除了寥寥无几的话证明他们曾经真的有过那个行程外,剩下的都算得上是付之东流。
严浩翔听到消息后只是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满不在乎地说出那句话,狠狠灼伤着贺峻霖的心。
这点也太背了吧。
贺峻霖低着头想,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人前的贺峻霖是个开心果,被粉丝叫着土味担当,总是担着活跃气氛的角色;人后的贺峻霖是个悲观消极的家伙,不是说不肯为了梦想努力,只是操着一堆或许没必要操的心,一边拼尽全力一边又担心未来。
贺峻霖抬头去看严浩翔,前一秒像是无所谓的人这一秒却暗暗地紧咬着后槽牙,脸颊都在用力。
果然,他怎么可能会觉得无所谓。贺峻霖摸着严浩翔后颈处的短发,但说不出安慰的话来,毕竟自己也是丢了机会的可怜人。即使他们只有17岁。
贺峻霖轻轻叹了口气,下一秒就被温热的怀抱拥住,铿锵有力的心跳敲着他有些混沌的脑袋,他接收到了和他有着差不多心情的人给他的安全感。
“严浩翔,我想去坐地铁。”
严浩翔听见贺峻霖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地说。
“好,我们去坐地铁。”
他一如既往地顺从他有些任性骄纵的要求,不为别的,只为贺峻霖仅仅在他面前会表现出更多的小矫情,是可爱的,是专属他的。
深夜十点的地铁站人很少,倒也没有各式各样惹人头疼的烦恼,轻松自在。
上了平常人最少的那一列,即使不知道目的地在哪,也执意登上了那列车。
不计后果地好像一同潜逃,给这个夜晚添了些美好。
严浩翔突然想跟贺峻霖说一句话,脱口而出半个音节后又觉得不对劲,硬生生梗在喉间,不知道怎么圆场。
贺峻霖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在时间几乎按下暂停键的那一刻,贺峻霖隔着口罩吻在了严浩翔额头。
严浩翔听见他说:
“我们逃跑吧。”
严浩翔笑眼盈盈。暂且逃离喧嚣躲在角落里也没什么不好的,何况是和喜欢的人。他歪了歪头,和贺峻霖四目相对。
“好。现在就逃跑。”
列车终点站是个不怎么热闹的地方,也没有坐上返程地铁的意思,索性找了家酒店准备潦草住下。
进屋第一步是检查隐藏摄像头和拉严窗帘,严浩翔把门反锁好后才躺在床上舒缓了一下有些过于应激的心情。
贺峻霖反常地没有点开手机百无聊赖地刷视频,而是坐在另一张床的边沿,握着手机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严浩翔,我想喝/酒。”
贺峻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像是终于做好心理准备似的,紧紧捏着手机的指节都有些泛白。说出口后仍然低着头,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
“霖霖......”
“好,我点来。一人一罐啤的就够了,好吗?”
严浩翔听见那陌生的四个字,忽地起身有些意想不到地看着贺峻霖,但惊讶也只是一瞬间,心疼地唤着往日里开心时会出现的昵称,片刻后又受不了与对方僵持的痛苦,走到他面前蹲下,轻轻地答应那个听起来有些无理的请求。
两个人中总需要一个清醒的人,看样子现在更理智的人是他。严浩翔这样想着,轻轻摩挲着贺峻霖左手的虎口,这个动作一向能给他一些安慰。
没过一会严浩翔点的两罐啤酒到了,打开的一刻气泡争先恐后地奔涌出来,沾到了手上,本来想小心点打开另一罐好给贺峻霖喝,手刚碰上拉环就被贺峻霖按住,抬头就看见他脸上无奈又宠溺的表情。
“傻不傻,让你买就买,你要是跟我撒撒娇说不定我就不想喝了——就只把这罐打开的喝了吧,我陪你。”
是,贺峻霖看穿了严浩翔没藏好的心思。照以前他有些烦时为了逗他说的玩笑话,严浩翔听见后早就扑在他身上耍赖地蹭来蹭去,撒着娇说霖霖不能喝,今天一声不吭地答应了,其实是因为自己也想借酒消消愁吧。
半晌过后,一罐啤酒见了底。这类酒度数本就不高,两个人分着喝同一罐更是几乎无关痛痒,只是很苦,气泡又粗又烈,碰撞在喉咙间的时候是有些难受的。
贺峻霖痛觉明显,咽下一口口酒的同时眼眶也慢慢红了,只是不知道是太辣刺激到了泪腺还是借着机会纾解情绪。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为什么不动声色地眼眶蓄泪。
严浩翔却好像不胜酒力一般,摇了摇易拉罐发现空了后,又瘫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发呆。
“好难喝。”
床上的人伸开手掌妄想遮住刺眼的光。
身边的位置陷下去,他感觉到另一只手臂上的重量,扭过头去跟贺峻霖目光相接,身处同一境地的人总能惺惺相惜吗?或许是吧,他把举着的手垂下。
“严浩翔。”
“如果我们是18岁就好了。”
贺峻霖撑起身子,遮挡住严浩翔眼前的光亮,可他的眼睛是亮的,亮到严浩翔想吻他。
严浩翔的确这么做了。
翻身把贺峻霖压在身/下,认认真真地盯着贺峻霖的嘴唇,几乎快要盯个洞出来。在贺峻霖不知所措地愣了好一会终于回过神来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听见严浩翔说:“可以亲你吗。”
是疑问句但又好像不忍心让人反驳。被无辜的可爱狗勾一般的眼神盯着看真的会不知不觉被打败。
一个“好”字话音还没落,就被一片温热堵住了唇。
缠绵的悱恻的缱绻的温柔的,在那一刻好像全世界都该被抛弃,他只属于严浩翔,严浩翔只属于他。
贺峻霖生来就是个浪漫主义者,坚定唯物主义的同时,又会期待好运降临。只是那所谓的好运似乎有三分之一上辈子被他砸进跟严浩翔重逢、和严浩翔相爱,余下的三分之一是有贺太太和老贺这样的父母,三分之一给自己能被很多人喜爱。
得到的已经很多了,可他还是贪心地想要更多,想要他们付出的努力能被人看到,想要他们的梦想能实现,想要他们能有美好的未来。
严浩翔抚摸到几滴泪,慌忙逃离开然后有些木讷地道歉,反反复复都透露出以为贺峻霖不喜欢这样然后是不停的自责。
贺峻霖支起身子半坐在床/上,一只胳膊拽上严浩翔的卫衣领子,因为惯性又双双倒下。在严浩翔想重新起身的时候急忙说了两句话。
“我没有讨厌,我喜欢。”
“因为是你,所以我喜欢。”
贺峻霖看到严浩翔惊愕的眼神里充满着不可思议,又有着愉悦欢喜,最后他又觉得似乎还有些期待。
果然下一秒严浩翔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这次似乎有些疯狂,从唇蔓延到脖颈,腰上握着的一只手也不安分地钻进衬衫下摆,熟练地捏着腰间的软肉;另一只手摸上了衬衫的纽扣,解开三颗后又极具侵略性的吻上去。
但还是抬头红着眼睛问可不可以。
贺峻霖多希望自己的理智城堡能坚固不倒,但仅剩的理智也被严浩翔那近乎乞求的眼神击溃,只得顺从着他把自己衬衫的纽扣解尽,露出雪白的皮肤。
“不...严......浩翔,不行,不能...继续了......”
当吻碎落在腰间,某处被人坏心眼地覆上开始动作,贺峻霖终于理智回归,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想推开但被折腾得有些软的身体又使不上多大力气,于是在严浩翔眼中或许变成了半推半就欲擒故纵的调情手段。
严浩翔解开贺峻霖牛仔裤腰上的扣子,又被贺峻霖急匆匆地拽住,委屈地看着贺峻霖希望能再次奏效,但好像没什么用了,贺峻霖还是摇了摇头,颤抖着把牛仔裤扣子重新扣好,又坐起来一言不发地把衬衫系好,没再抬头看过严浩翔。
一向有恃无恐的人此刻却张皇失措,总把包容宠溺当成任性自负的筹码,也总会有特权被收回的那一刻。
严浩翔有些内疚,又有些挫败,自己张狂了很久的独一无二似乎也要失去了,可这是他自作自受。
空气冷到像快结冰了,区区几分钟却好像过了很久。
“严浩翔...如果我们是18岁就好了......”
又是这句话。
严浩翔不懂,年龄不过是个数字,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事情要牵扯着年龄,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时间衡量的,起码爱就是。
“所以呢,你喜欢我吗。”
他颓然地坐在了地板上,抬起头看着自始至终没说过喜欢的人,像在讨个说法。
“我们失去的已经够多了。”
低着头的人抿了抿嘴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可是我好喜欢你,喜欢地快疯了。”
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倘若有第三人在场想来是不会觉得他们在聊天的,只觉得他们自说自话。可是看似没逻辑的言语深处到底想表达什么,严浩翔勾起嘴角,就是要互相折磨。
“我没法坦然说是,我们需要未来。”
贺峻霖从床边滑下坐在严浩翔身边,抬手抚摸着他因为要上镜减得有些过瘦的脸颊。
“可我的未来需要你。别逃,你明明已经认栽了。”
严浩翔握住贺峻霖的手腕,侧了侧脑袋吻上贺峻霖手心。未经发泄的声音有些沙哑,热气一股股喷洒在手上,他感觉到贺峻霖在微微地颤抖,于是加了些力气把人拽进了自己怀里。
贺峻霖顺着他的动作,被拽到严浩翔怀里也没反抗。他怎么会不明白自己早就满盘皆输了,也从来没有不承认他早就自投罗网了,网上署着名为严浩翔的三个字。
可是不该被打破的规则本就不该提早预支,哪怕他确实有过刻意扰乱严浩翔情绪的恶劣行为,可那又怎么样呢?他给自己设了限,只允许自己越界,至于被他所谓的越界行为撩拨得心猿意马的人——照样需要遵守他的规则。
“严浩翔,明明是你早就被下了蛊吧。——就一年,如果明年我能再听见你说这句话,什么都行。”
贺峻霖轻轻推开严浩翔,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缺乏安全感的人,总是顾虑太多,也担心只是年少时的性/冲动所以不肯继续,只是要一个承诺。
“一年怎么够,我要折磨到你讨厌我为止。”
严浩翔双臂拢在贺峻霖腰间,狡黠一笑,把人又抱回危险距离内,偏偏不说动听的情话,只用最幼稚最恶劣的话惩罚着对方,好让贺峻霖那颗过于理智不会分给自己一点的心脏负担更重。
贺峻霖也笑,笑他还是觉得自己理智胜过爱他。炸毛小狮子的逆鳞没被抚平,所以咬着牙恶狠狠地威胁,至于尖刺到底刺在谁身上更痛,喏,小狮子忍不住咬人了。
严浩翔还是不甘心,一狠心咬在了贺峻霖锁骨上,咬下去的那一刻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生气,又或者
心疼贺峻霖会不会被咬疼,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以后脑袋 在贺峻霖肩膀上不出声了,眼泪蓄在眼眶里要落不落的样子好不可怜。
贺峻霖任他咬,那些不为人知的藏在严浩翔坚硬外壳下的紧张不安他都照单全收,咬一下又如何呢——严浩翔开心就好。
“翔宝,你喝醉了,我们睡觉好吗?”
贺峻霖唤起那个自重逢后在心里唤过无数遍的称谓,熟练地脱口而出,他拍了拍严浩翔的背,摸着严浩翔发质特别的头发,像先前的几次一样,温声细语地哄着。
“霖...霖霖,对不起...”
严浩翔听见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在贺峻霖的颈窝里终于低声呜咽起来。十几岁的年纪本就该多愁善感,可贺峻霖那么理智又那么感性,理智是对自己,感性更是,明明他也只有十七岁,怎么给自己设了那么多限。
“对不起干嘛呀,我还挺乐意看人间什么来着?人间打气筒是吧,我就喜欢看你没气可打惨兮兮的样子。”
贺峻霖捏着严浩翔的耳朵把人脑袋“薅”起来,看着平常粉丝喊着老公的bking严总眼泪汪汪的样子,摇了摇头把那人泪擦走,没办法,打气筒也需要有人给他打气。
“怎么那么嘴硬啊霖霖,明明你眼睛也红了。”
严浩翔顺着贺峻霖擦眼泪的动作仰了仰头,贺峻霖故意调节气氛的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等严浩翔反应了会儿,才发现贺峻霖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湿湿的,还泛着点红。
贺峻霖在严浩翔脸上轻柔的动作顿了顿,而后报复似的用了些力气,看着严浩翔的脸被他揉的有些不成样子,贺峻霖才忍俊不禁,没笑够几秒就又被人吻上。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严浩翔还是没忍住,看着贺峻霖眼睛红红但又笑得可爱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稍稍低头亲了亲贺峻霖软嘟嘟粉嫩嫩的唇。
“睡觉!对所有的烦恼说拜拜!”
偷到香的人明目张胆地笑得灿烂,站起身来把坐在地上的贺峻霖也拽起来,把他推到床上坐下,又将自己砸进另一张床,哼着那首烂大街的祝福歌。
贺峻霖被严浩翔拽起来,看着他倒在床上终于放松了些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终于笑出声。
“严浩翔,她们说的真对啊,我俩,天生一对。”
有些疯狂了,贺峻霖混沌的脑子里突然出现这么一句话,又好像出于本能一般顺嘴说了出来。话音落下的瞬间贺峻霖自己都惊诧到呆愣了半天。
床上躺着的人听见这句话,一骨碌爬起来眼神变得清亮,“扑哧”一声笑出来,咧着一口大白牙,胜券在握地看着那个说着自己和他天生一对的人。
“是吗,天、生、一、对?”
“所以你要和我一辈子?”
“我们才十七岁诶。”
“你想和我结婚吗?”
“我们......”
严浩翔一股脑地说了很多话,其实本来是不觉得慌乱的,但说着说着给自己挖了坑,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只能坐在床上支支吾吾地停住嘚吧嘚吧。
“你又好了是吧,我看你就是会骗人的鬼,刚才那委屈样又不是你了是吧,说说说就知道说,十七岁怎么了,十七岁我也喜欢你,你罚我到地狱里去啊!得了便宜还卖乖,十万都没你会折磨人!”
贺峻霖看着自家小男友下不来台的样子哭笑不得,假装怒气冲冲地嗔骂实际上是给严浩翔个台阶下。刚说完就被握住了手,严浩翔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贺峻霖说:
“17岁的我也喜欢17岁的你。”
“虽然听起来很草率很随便,但我真的想跟你一辈子。”
“我猜你也这么想。”
空气仿佛停止流动了,静默到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贺峻霖与理智僵持了很久,终于还是向感性妥协。
“嗯,我一直这么想。”
不管
什么身份。
晨光熹微,在分不清白天黑夜有些逼仄的房间,6:30的闹钟准点响起。床上的人揉揉眼睛,熟练关闭了闹钟,轻手轻脚地从旁边人的怀里准备下床,却又被抱住塞在被窝,耳边是不知清醒
的呢喃。
什么时候能成功地不被捉回去呢?他摸了摸那人高挺的鼻梁,得到了声“霖霖别逃”。
再不起床会出大麻烦的。他无奈地勾了勾嘴角,解释着快没时间的现实,又听见那人几声哼唧。算了,不逃了。他于是躺在那人臂弯里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故事的结局是两个人慌里慌张乘着地铁算是幸运地踩点到了练习室。
END.
爱啊,爱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明知道非他不可,明知道爱到要疯掉,可还是词不达意,言不由衷。所有曾经对爱的怀疑和踌躇最终都变成马耳东风,是爱啊,就爱吧。他说,爱和未来息息相关,他说,爱和年龄风马牛不相及。
是爱吗。他只知道当他吻在自己额头上的时候,他的心就被塞得满满当当,夸张点说,他的心给他量身定做了一座城堡。他从不吝啬表达爱,也因为不懂接受爱让自己伤痕累累。他知道了,是爱,他们彼此成就,他们再不会分开。
(。ì _ í。):
又是乱七八糟越写越不知道在干啥的一篇。。。后记纯粹在发戏影疯。一整个青春疼痛文学那味(
就是一些月抛产出(这篇文档在10月份建的今天才掰扯完哈哈😄
戏影纪录片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