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兄弟（二）

出自The Horus Heresy 39《Praetorian of Dorn》

II

 

他们来到螺旋宫（Spire Palace）时已是夜晚。这曾是皇家眷属的宅第，现在却有了不同的用途，它的侍从和奴仆被指挥军官们和军事仆役所取代。自这个世界投降以来，帝国的征战机制就开始运作，并已经在打破和重塑败落的社会。勘测部队正在清点人口，编目资源，评定现有社会结构。同时评估军事实力并拟定方案，将最有能力的部分重新划分到大远征军中。来自被征服世界的第一批部队将在十二周内加入大远征军，助其征服其他世界。宣道者们（Iterators）一直在群众中工作，世界的顺从被塑造成了另一个故事，这让民众带着骄傲来看待他们的新境遇。

 

罗格·多恩穿梭于工作的各个方面之间，他听取将领们的计划，同时与引导世界走向新未来的人们会面。他从未停止，权衡每一个决定，事无巨细，一视同仁。阿卡摩斯曾听过伟大的宣道者伊万德·托比亚斯将其描述为“若不能精妙为之，则万事皆无宽容”，这段描述也是阿卡摩斯所能想到的对原体的专注度的充分写照。但是——就像许多精辟的形容一样——它与事实相差甚远。

 

阿卡摩斯看着多恩工作一个多世纪了，从未见过他动摇自己的道路或偏离方向。他并不是简单地发动战争，而是以帝皇的意愿改变他所行走的世界。从前这曾引起过麻烦，当如此的驱动力在另一条道路上遇到势均力敌的力量时，冲突随之而来。现在它也将带来麻烦。在阿卡摩斯在得知还有什么势力要与他们分享这场胜利时就明白了。

 

他们到达了皇宫王座室前。隶属奥催玛第七精锐团（Seventh Outremar Elite）的卫兵们手持动力矛立于银镶玉大门的两边。

 

多恩转过身来，迎上己方指挥官们的目光。

 

“做得很好，我的儿子们，”他说。阿卡摩斯知道，这将是多恩对战士们的行为所给予的唯一评价。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他们每个人都俯首。多恩点了点头。“你们有你们的职责，去吧。我们将在第五个钟头时交谈。”扬纳德、波拉克斯和西吉斯蒙德离开了。阿卡摩斯留了下来。这就是他的用途——做他君主的影子和保护者。他曾听过一名凡人军官高声诧异，为什么像原体这样的存在需要一个贴身护卫。当然，原因有很多，并仅有部分同受伤之类的威胁有关。但多恩为什么要有护卫的核心很简单：为了防范傲慢。

 

多恩向阿卡摩斯身后的赫斯卡尔小队示意。

 

“解散，”他说。战士们离开了，折向走廊的边缘。阿卡摩斯等待着。多恩通常不会直接向赫斯卡尔发号施令。 他们被训练成在他周围活动却恍若并不存在于此，其行动被校准为永不干扰他的行为或意识。原体刚才下达的命令说明情况有些不同。

 

阿卡摩斯的意识变得敏锐起来，在大脑里对周围情况和环境的细节进行过滤。记忆在脑海中将螺旋宫的布局细节呈现于眼前。他缓缓地看着通向谒见厅的大门。一个戴着皇冠的身影，手中握着权杖和新月，从银质雕塑上回望着他，。

 

“您打算进入王座室吗，大人？”他问。

 

“是的，”多恩小心翼翼地说。

 

“我想您应该知道安全协议被人操纵了。在过去的一小时里没有对王座室进行过安全检查，里面也没有守卫。”

 

“我知道这一点。你想建议谨慎行事吗？”

 

“那么我就假定我已经这样做了，您也说过会按您的意愿行事。”

 

多恩笑了笑，这表情转瞬即逝。“一组完美的推测。”

 

“我必须坚持同您一起去，大人。”

 

“坚决如此？”多恩低吼道。

 

“我宣誓不仅要为您效劳，还要保护您。”

 

多恩看着他良久。

 

“很好。”原体点点头。“非常好。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吗？”

 

“我想我知道，大人。”

 

多恩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大远征中有许多战斗——有些代价高昂，有些苦不堪言，有些还不如不打。”他把手放在门上。“质疑你所看到的一切，”他说，然后将门推开。